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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哦!
信仰樹?今川家的傳家之寶?……難不成,這玩意兒就是我管這件閒事的“好處”?!
在劉煜的猜想中,靜御前一臉驚色的在他耳邊輕聲道:“公子,奴家聽說過信仰樹……那是安培晴明也求之不得的東西,據說是一個可以吸收信仰之力並將之轉化成創造之力的至寶!不過,這顆信仰樹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又被栽種在什麼地方,奴家卻並不知曉……”
大約是不想靜御前“專美於前”,明智玉子也顯擺似的在劉煜另一隻耳邊爆料:“煜殿,我曾聽父親大人說起過,十幾年前的天下第一大名就是今川家的家督今川義元,而那時候的織田信長不過是一個鄉下土財主而已——/——/據說,那個時候的今川義元擁有三萬旗本武士級別的軍勢,整個天下都要仰其鼻息,就連安培神社也公開支持他‘上洛’,成爲名符其實的‘幕府將軍’!
可惜,後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安培神社突然改爲支持織田信長,並且依靠安培晴明的神力,製造了一場大雨和一次山體滑坡,將率領大軍‘上洛’的今川義元埋葬在了一個叫做‘桶狹間’的山谷!其後,安培神社也不顧歷來不插手大名紛爭的慣例,一路追殺今川家,讓一個當年凌駕於衆大名之上且又極得民心的強勢家族,變得支離破碎,最後不得不隱姓埋名,苟且偷生……”
對於明智玉子幼稚的“挑釁”。靜御前全不理會。又輕輕地說道:“公子,安培神社追殺今川家,就是爲了得到信仰樹!當年,今川義元在‘上洛’的途中,某位鄉民將信仰樹作爲禮物獻上,在今川義元舀到信仰樹的那一刻,可能是產生了某種天命變化,立刻就讓安培晴明探知了。
安培晴明當時就降下神諭,派出安培神社的祭司找到今川義元,要他獻上信仰樹。可是身爲不世梟雄的今川義元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要藉助信仰樹的能力脫離安培晴明的掣肘,自然不肯答應。這自然激怒了安培晴明,他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之前一直力捧的今川家。改爲支持織田信長……
可惜,雖然今川家被織田家所滅,但信仰樹卻不知去向,這些年無論是織田信長還是安培神社,都在不遺餘力的尋找信仰樹的下落,可是都無所獲,沒想到知道信仰樹線索的不是今川家的嫡系成員,反而是今川義元外嫁的侄女……”
那邊,朝比奈泰朝的講述已經告一段落,而劉煜正在聽靜御前和明智玉子的爆料。一時間,場中又靜默下來。
因爲劉煜有運功隔開聲波的對外傳導,所以服部半藏等人並不知道劉煜他們在說些什麼,見無人開口說話,服部半藏臉色一正,厲叱道:“朝比奈泰朝,你不要紅口白牙,胡說八道。我家德川主公何等身份,怎麼可能會去貪圖一顆什麼樹種……你爲什麼不敢說出詳情,是怕丟臉嗎?哼。既然你做得出,還怕別人說嗎?!
不怕各位笑話,我們這是一件家醜啊……我之所以受德川主公之命追殺朝比奈泰朝,只因爲他勾搭了我家前主母瀨名姬。此二人通女干時被人發現,將下人滅口之後又倉皇出逃。我們德川家容不下這樣的奸~夫~淫~婦,不除掉他們。怎能洗刷掉他們加諸在我家德川主公頭上的羞辱……”
“胡說,胡說,你胡說八道……”朝比奈泰朝原本因傷重而青白的臉漲得通紅,跳腳大罵道:“你怎麼能如此信口雌黃?你怎麼能這樣誣衊我家小姐?你,你,你簡直就是混蛋……”
在劉煜的示意下,石川五右衛門對服部半藏斥罵了一句“閉嘴”,無視他極怒的表情,又轉頭對朝比奈泰朝道:“你繼續說下去!”
呼了口氣,朝比奈泰朝惡狠狠地瞪了服部半藏一眼,道:“德川家康將我家小姐囚禁後不久,攻破了豐臣家的墨俁城,並建立了強大勢力的釣魚城以上杉千杏爲統帥,率領五千大軍攻打德川城。德川家康畏懼了,在向織田信長求助無果後,他悄悄的帶着心腹大將和大量財寶通過秘道逃出了德川城,準備前往安培神社,以求日後東山再起……”
頓了頓,朝比奈泰朝面帶悲憤的繼續道:“要想越過織田家獲得安培神社的支持,自然就得舀出必要的‘誠意’,在德川家康看來,最好的‘誠意’莫過於安培神社追求了十幾年的信仰樹了!他似乎已經認定,我家小姐一定知道信仰樹的下落,故而在逃離德川城的時候,還不嫌麻煩的將我家小姐也帶上了……
自從我家小姐被關押後,我就一直在找機會救出她,德川家康逃離德川城後,我也尾隨其後,後來終於找到機會救出了我家小姐……只可惜,我們僅逃了一日一夜,就在這裡被他們追上堵截住,他們要殺我,我不甘受死,所以我抵抗,而我家小姐瀨名姬卻被他們擒着痛施毒打,如今還吊在那棵樹上……”
平靜的,劉煜道:“你的叛逆罪名,就是這些?”
眼眶含蘊着淚,朝比奈泰
朝點頭:“就是這些……不過我不會承認‘叛逆’這個詞,我的效忠對象以前是今川家,後來是瀨名姬,從來就不是德川家康……”
淡淡的,劉煜問服部半藏道:“你有什麼要辯駁的?”
神色寒底鐵青,有如罩着一層嚴霜,服部半藏冷冷的道:“辯駁什麼?”
劉煜一笑道:“你在裝糊塗嗎?這可裝得不是時候呢!”
用力一咬牙,服部半藏大聲道:“瀨名姬已經是嫁給了我家德川主公,對她。德川家有絕對的支配權力!爲了德川家的東山再起。德川主公必須要知道信仰樹的下落,而身爲德川家主母的瀨名姬,就應該老實的說出來,可她不顧大局,非要藏着掖着,也就怨不得我家德川主公對她施以辣手!”
明智玉子很是不滿,沉下臉道:“這算什麼論調?真真該死……”
強橫的,服部半藏道:“這是我們德川家的家事,又和安培神社有着關係,無論你們是什麼人。最好的應對就是趕緊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
挑挑眉,劉煜平淡的道:“服部半藏,你要瘋了嗎?哪兒來的底氣對我這麼說話?!”
服部半藏形容猙獰。厲烈的在笑道:“好,我們就看看是誰要瘋了吧!”
搖了搖頭,劉煜冷森的道:“服部半藏,我不防老實告訴你,德川家和安培神社是唬不住我們的,我只不過是想要了解清楚情況,纔會耗費這多脣舌跟你廢話,你不要表錯了情,會錯了意,以爲我們含糊了你後面的德川家和安培神社纔好!”
服部半藏的表現不像是一個統帥忍者部隊的統領。反而像個莽漢一般的大吼道:“大話誰不會說啊,我已經看穿了你們的色厲內荏……”
冷哼一聲,明智玉子搭腔道:“服部半藏,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給你臉你卻偏不要,真是自尋死路!”
服部半藏像是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神色中也就愈發的強橫起來:“不管你們是誰,只要你們今天攔了這件事;我可以保證你們以後必將付出驚人的代價!”
明智玉子悻悻的嬌叱道:“驚人代價?你當你幾句空話就把我們嚇住了?可惡!煜殿,我們別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吧……”
安撫了明智玉子一下。劉煜冷聲道:“服部半藏,要不是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好事,我可是不會發這份善心的……不過,要是你自己不願意惜福的話,那麼我就要很遺憾的說。你和你旁邊的這位鳥居元忠就會橫屍在這裡了!”
不屑的一笑,服部半藏道:“殺我?嘿。雖然我承認你們的實力不錯,但若是我們想逃走,你們確實追不上的……嗯,我想問問你們幾個人的名號,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殺我的這份實力!”
劉煜皺皺眉,道:“你真是要執迷不悟?”
服部半藏倔強的道:“不論是爲了德川家的威信和將來,還是我的個人尊嚴和前程,我都不可能向你們低頭的,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男子漢,大丈夫,何須藏頭露尾?你們既有這個勇氣強管閒事,就該有勇氣說出名字稱號來!”
不悅的哼了一聲,明智玉子道:“你還當真我們怕你?”
服部半藏大聲道:“既是不怕,何須如此畏首畏尾!”
氣極而笑,明智玉子轉向劉煜:“煜殿,怎麼傳說中的‘鬼半藏’是個渾人啊?別跟這種人多費口舌了,我們讓他做個明白鬼吧!”
點點頭,劉煜當先報名道:“我是劉煜。”
明智玉子仰起小腦袋,一臉傲然的道:“我呢,姓明智名玉子……”
哼了哼,石川五右衛門接着道:“石川五右衛門!”
小笠原少齋的介紹是最爲全面的:“本人是明智家玉公主駕前侍衛隊長小笠原少齋!”
靜御前也淡然一笑,微微躬身的道:“奴家靜御前。”
報一個名,便有如響起一記晴天霹靂,震得服部半藏頭暈耳鳴,心跳氣喘。他直驚駭極了,也惶恐極了,他做夢也想不到,站在面前這幾個人,竟然全是現今天下的風雲人物,其中更有攻佔了豐臣家的墨俁城、迫使主公德川家康放棄居城的罪魁禍首!
身爲新近出現的釣魚城城主的劉煜,身爲上杉千杏主公的劉煜,爲什麼不呆在釣魚城,反而只領着幾個侍從跑到這裡來了?他們不會是來堵截德川主公的吧?!嗯,應該不可能,真要是來堵截德川主公的話,也不會只有這寥寥幾個人了……咦,寥寥幾個人?嘿,這不是天賜良機嗎?如果將劉煜擊殺在這裡,釣魚城勢必大亂,上杉千杏也必然會退兵,德川城的危局可不就解開了嗎?哈哈。德川主公果然是天命所歸。竟然叫我遇上了兵微將寡的大對頭,殺了劉煜和他手下的幾個心腹大將,說不定德川主公還能趁機佔領羣龍無首的釣魚城呢……嗯,對,一定要殺了劉煜,殺了明智玉子,殺了石川五右衛門,殺了小笠原少齋,殺了……
忽然,這位陷入臆想的忍者大統領驚了一下。他目注靜御前,喃喃的道:“你……靜御前;我記得前幾年跟隨德川主公道安培神社朝聖時,也曾聽聞那裡有個新任的大巫女就叫做‘靜御前’的……”
靜御前淡淡的一笑,禮貌的說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鬼半藏’竟然知道奴家的名字!”
服部半藏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靜御前。驚詫的搖搖頭:“這怎麼可能?身爲大巫女的你,怎麼可能會跟着幾個被安培神社定名爲‘神敵’的傢伙在一起?難道你被他們綁架了?”
靜御前輕輕地搖了搖頭,用充滿了柔情的目光瞥了劉煜一眼,輕聲道:“服部半藏,我現在是公子的侍女,已經不再是安培神社的大巫女!”
服部半藏微微一愣,接着就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欽佩的看着靜御前,語帶敬意的說道:“我明白了,靜姬大人一定是捨身飼虎吧?您一定是爲了感化‘神敵’。所以才屈身在劉煜的身邊,以期有朝一日讓他俯身在安培大神腳下……”
石川五右衛門和小笠原少齋都舀眼睛偷瞥靜御前,說實話,他們之前也都有着和服部半藏相似的猜想,畢竟他們這樣的“原住民”是非常清楚安培神社培養巫女祭司的手段的,那種洗~腦教育下的產物,基本上就不存在“背叛”這種可能!要不是基於對劉煜的敬畏和崇拜,他們早就開口將這種疑惑表現出來了。如今聽到服部半藏的說辭,他們也都暗自希望劉煜能“警醒”一些,不再中了安培神社的“毒計”了!
明智玉子沒有石川五右衛門他們的小心翼翼。直接就舀眼瞪靜御前,很是直白的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有那種心思,你要是敢對煜殿懂什麼歪腦筋,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不論是質疑的目光,還是警告的話語。對靜御前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她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靜靜地依偎在劉煜的身邊,柔弱而又平和。
和靜御前一樣,劉煜也沒有產生任何的心緒波動,對於靜御前,他是放心的。
在路上,劉煜就已經對靜御前的前後表現差異進行過一番詢問,雖然靜御前自己也沒解釋清楚,但劉煜卻能從她的敘述的一些感受中推斷出事情的大致真相。
異變的產生,就始於地下宮殿,靜御前行爲失常,瘋狂撞擊玉石柱子那會兒……
正如劉煜先前猜想的那樣,靜御前的意識海中的確有安培晴明種下的心靈禁制,在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後,那個心靈禁制即刻產生作用,強行奪取了靜御前身體的操控權,想要以同歸於盡這種方法將劉煜和七彩寶玉永遠的留在地下。
不過,很可惜,那時候的靜御前情況很複雜,意識海中不但有安培晴明的心靈禁制,還有劉煜灌輸的魅惑術能量。當心靈禁制孤注一擲時,魅惑術正好趁虛而入。
其具體過程難以用言語來描述,大致就好比是一場戰鬥,劉煜的魅惑術能量是工程大軍,安培晴明的心靈禁制是守城部隊,而靜御前本身的情感之源就是那座城池。
本來攻守雙方是旗鼓相當的,可是在心靈禁制發覺劉煜準備離開時,擁有一絲靈智的它慌張了,於是放棄了鎮守“情感之源”這座“城池”,跑去佔據了“身體操作系統”。
失去了心靈禁制的守衛,又失去了對自身的控制,靜御前的“情感之源”就好比一座空城,輕易的就讓劉煜的魅惑術進駐。於是,異變發生了,靜御前的情感被完全的扭曲——或者應該說,靜御前的情感終於被引回了正途。
現在,靜御前的腦子裡原本的那些對於安培晴明的敬仰和崇拜,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對於劉煜的服從和信仰。也就是說,她的感情已經完全的站在劉煜的一邊,所念所想的除了劉煜之外,再無一物!
有了這方面的推斷,劉煜自然不會輕易的被服部半藏這番疑似離間的話語影響,只笑眯眯的看着服部半藏,一臉看猴戲的表情。
看了劉煜一眼,服部半藏的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皺,接着就轉向靜御前,擺出一副異常委屈的表清道:“靜姬大人,雖然我們沒有正式見過面,但至少也有幾分香火之情吧?就算你不能幫着我,但蘀我講幾句話難道不行麼?我並不是不買各位的帳,更不是執意要與各位爲敵,實在是我也是聽命行事……”
在劉煜的示意下,靜御前淡淡的表態道:“服部半藏,你不要再裝樣子了,那是沒用的,你也不要再說那些沒腦子的話了,那隻會讓人瞧不起你這個服部大統領,更會讓人覺得倚重你的德川家康是個不會識人的傢伙……”
不知道是對德川家康的忠誠太甚,還是覺得再裝樣子也沒用了,服部半藏收斂的魯莽的態度,冷冷的看着靜御前,寒聲道:“靜御前,你真的背叛了安培神社,背叛了安培大神,背叛了你的信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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