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巴格拉季昂投降了叛軍,現在叛軍正在連夜向着聖彼得堡趕來!”
一個是從驚慌的闖入了亞歷山大所在的辦公室,而他口中大聲叫嚷的消息更是使得正在埋頭於案桌上文件進行奮戰的亞歷山大驚得連手中的筆掉了都渾然未知。
“什麼,你再說一遍!”
亞歷山大站了起來臉上透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陛下,巴格拉季昂,快馬傳回來的消息,巴格拉季昂不知爲何突然向布蘭科夫叛軍投降,並且其大開城門縱使叛軍毫無阻礙得到了銅川,而叛軍並未在銅川停留正在連夜向着聖彼得堡趕來!”
聽到肯定回覆的亞歷山大,此刻已經陷入了暴怒的邊緣。
“混蛋,巴格拉季昂,你個混蛋,朕待你不薄,你居然、居然通敵賣國!朕要殺你全家!”
亞歷山大只感覺到自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只見他猛地踹翻了身前的案桌然後仰天大怒道。
“陛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組織防線,根據敵人的速度來看,也許用不了十個小時,叛軍便能夠攻到聖彼得堡城下!”
“防線,朕拿什麼來組織防線,全部的軍隊都集中到了銅川,聖彼得堡眼下就剩下不到五千的老弱病殘,難道朕要指望這五千人守住聖彼得堡嗎!”
說着,亞歷山大連忙向着外面衝去。
此刻的亞歷山大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逃離聖彼得堡。
對於亞歷山大來說,銅川防線是他最後的希望了,而現在在巴格拉季昂投降的情況下,銅川已經指望不上,叛軍已經長驅直入,在這種情況之下,想要依靠聖彼得堡一座孤城以及不到五千人的殘兵抵擋住士氣正旺的數萬叛軍的攻擊顯然是有些不現實的。
“快去將潘寧大人請來,我有要事要和他商議。另外立即封鎖消息!”
說着,亞歷山大便返回了自己的寢宮之中,之所以要返回寢宮,乃是亞歷山大心中已經存了收拾行囊準備跑路的心思。
得到亞歷山大的召喚。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潘寧便來到了亞歷山大的寢宮之中,潘寧的府邸就在冬宮邊上,因此他才能夠在亞歷山大下達旨意不久便趕了過來。
進入亞歷山大寢宮的時候,潘寧只看到亞歷山大將自己的寢宮翻得到處都不成樣子了,而在寢宮之中最大的一件案桌之上已經擺滿了亞歷山大找出來準備帶走的東西,看到這一幕,潘寧的心頭猛地被蒙上樂兒一層陰影。
眼下的潘寧還不知道銅川前線除了什麼變故,但是現在亞歷山大不顧夜晚急匆匆的將他招進皇宮之中,而且亞歷山大一改此前在外表現的鎮定。倒像是要立即跑路的樣子,自然使得潘寧心中不安。
看到潘寧走進來之後,亞歷山大神情一愣,然後臉色焦急的說道:
“潘寧,現在情況變了。巴格拉季昂那個該下地獄的混蛋居然投降了布蘭科夫,而且布蘭科夫根本沒有停留正在連夜向着聖彼得堡趕來,我們現在必須立即準備起來!”
聽到亞歷山大的話之後,潘寧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
儘管潘寧對於這一天的到來,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會來的這麼早。
曾經在俄羅斯帝國呼風喚雨羅曼諾夫王朝,居然已經不得不到了必須要準備逃離聖彼得堡的時候。
“對了潘寧。國庫裡的東西還有我讓你安排運送到艦隊上的財產,你都安排好了沒有!”
沒等潘寧說話,亞歷山大便緊接着問道。
聽到亞歷山大的問話,潘寧立即說道:
“陛下,國庫內的財產已經全部裝船,不過一些該轉移的珍寶出於保密和時間的限制還有一些沒徹底轉移”
“那還愣着幹什麼。立即去將這些東西全部遠送到艦隊上去,我馬上就前往波羅的海艦隊的駐地,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必須立即將我們此前商議好該轉移的財產全部進行轉移,三個小時候。我們立即出發!”
“陛下,三個小時是不是有些太短了,還有聖彼得堡好歹還有五千人,我們難道真的就這麼丟下聖彼得堡,遠逃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潘寧,你怎麼還會有婦人之仁,別忘了,布蘭科夫是什麼人,要是等他率軍趕到聖彼得堡,我們可是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又能夠逃到哪裡?”
此前亞歷山大和潘寧商議過最壞的打算,但是兩人只是決定將財寶統統裝運到波羅的海艦隊的船上,至於裝好這些財寶之後逃到哪裡,亞歷山大和潘寧兩人都還沒有訂數。
聽到潘寧的話,亞歷山大的臉上浮現出了愁容。
是啊,之前單想着在實在不行的話便逃離聖彼得堡,但是逃離聖彼得堡之後,他們總歸是要在一個地方落腳吧,而天下之大,哪裡又能夠讓他們落腳呢?
波羅的海艦隊雖然還保存着實力,但是可以預見的是,一旦逃離聖彼得堡,那麼在逃離波羅的海海域之前,他們也是需要進行一些補給的,畢竟艦隊本身所能攜帶物資的數量實在有限,再加上被那些財寶物資佔據了很大的空間,便使得艦隊的空間變得相當有限。
而這樣一來,波羅的海海域又有哪裡是波羅的海艦隊能夠停靠補充物資的地方呢?
再者說,要是讓波羅的海各國知道亞歷山大攜帶這麼大的一筆財寶出逃,難道波羅的海沿岸的普魯士和瑞典不會眼紅。
“我們去哥本哈根,那裡是波羅的海地區的重要港口,一些必要的物資都能夠在那裡採購的到,還有那裡是普魯士人的領地,現在普魯士都忙着到羅馬接受羅馬教皇的加冕,想必他們沒有多大的精力顧及到我們!”
說完之後,亞歷山大便開始招呼幾個衛兵開始收拾起案桌上的東西起來。
看到這種情況,潘寧只得離開了亞歷山大的寢宮趕回自己家中。
隨着冬宮和潘寧家中開始大規模的收拾家當。整個聖彼得堡在夜間頓時活了過來,耳目靈通的貴族們紛紛通過渠道得知了這個消息,隨後整個聖彼得堡變得一片兵荒馬亂,道路上紛紛都是四處亂串的身影。
貴族們紛紛叫嚷着要見亞歷山大和潘寧。而與此同時,他們也是立即命令自己家中的僕從們開始收拾家當起來。
盛大的凱旋式之後,威廉在一種神聖羅馬帝國諸侯們以及普魯士高層的簇擁之下來到了聖彼得大教堂。
此時此刻的聖彼得堡大教堂之中,教皇冕下和一干教廷的樞機主教們已經等在在了教堂之中。
當威廉走下馬車跨入教堂的那一刻,在教堂門前的聖彼得廣場之上早已準備好的禮樂隊立即開始奏響了盛大的禮樂。
走入了教堂之中,看着等候在紅毯盡頭的教皇以及一干樞機主教,威廉的心中一片豪情和激盪。
爲了能夠登上這個皇帝的寶座,威廉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而其中最爲明顯的,便是威廉加入了天主教的教籍貫。因爲只有擁有天主教教籍的人才能夠被教皇進行加冕成爲神聖羅馬帝國皇帝。
而威廉身爲一個普魯士人,他本來信仰的是新教,這一點和羅馬的天主教可謂是有些格格不入。
爲了這一點,威廉也特意召集了普魯士高層進行了一番大討論,最終普魯士方面與羅馬方面進行了溝通。而在普魯士方面向着羅馬做出了一系列保證的前提之下,羅馬方面也是同意了威廉保留自身信仰的情況之下賦予天主教教籍。
萬衆矚目之下,威廉走上了教堂盡頭的紅毯臺階之上,站在威廉身前的是羅馬教皇庇護六世以及兩位樞機主教,其中一位便是吉奧瓦尼的最大對手菲利克斯。
“神說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神說不可爲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麼形像彷彿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他,因爲我耶和華—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討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愛我、守我誡命的。我必向他們發慈愛,直到千代。
神說不可妄稱耶和華—你神的名;因爲妄稱耶和華名的,耶和華必不以他爲無罪。
神說 當記念安息日,守爲聖日。六日要勞碌作你一切的工,但第七日是向耶和華—你神當守的安息日。這一日你和你的兒女、僕婢、牲畜。並你城裡寄居的客旅,無論何工都不可作;因爲六日之內,耶和華造天、地、海,和其中的萬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華賜福與安息日,定爲聖日。
神說 當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華—你神所賜你的地上得以長久。
神說 不可殺人。神說 不可姦淫。
神說 不可偷盜。神說 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
神說 不可貪鄰居的房屋;也不可貪鄰居的妻子、僕婢、牛驢,和他一切所有的.......................................”
當威廉跪在置放在庇護六世面前的一個紅色墊子上之後,庇護六世便肅穆的看着威廉,口中振振有詞的說道。
庇護六世所說的乃是上帝十誡,也就是天主教世界之中的十大誡條,每一位君主在接受加冕的時候,主教們都會重申一遍上帝十誡,以使得這些君主明白神的戒律。
“在聖父聖子聖靈的見證之下,賦予你,耶穌基督在人世間的虔誠信徒、來自普魯士的威廉統治大地、海洋、天空的權利!”
庇護六世的話說的很長,就連威廉都感覺到自己的膝蓋快要麻木了,所幸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庇護六世終於說完了他的話。
而聽到這裡,威廉連忙伸出了自己的手上,因爲他知道今天的重頭戲就要來了。
果不其然。在威廉伸出了雙手之後,庇護六世從一旁的一名樞機主教的手中端着的托盤上拿起了權杖鄭重其事的放在了威廉平舉的雙手上。
之後又從另一旁菲利克斯端着的托盤上拿過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冠冕,然後無比鄭重的戴在了威廉的頭上。
帶庇護六世做好這些之後,教皇以及他身邊的兩位樞機主教全都後退了一步。而威廉也從墊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來面向教堂之中的觀禮衆人。
“腓特烈威廉三世陛下萬歲!羅馬皇帝陛下萬歲!奧古斯都萬歲!”
在接受了羅馬教宗的加冕之後,日後的威廉稱號則可以用上“借天主的恩典 腓特烈威廉三世 羅馬皇帝 奧古斯都”。
在教堂內衆人紛紛開始歡呼之後,威廉淡然的走下了臺階開始向着聖彼得教堂外走去,此刻,在聖彼得教堂外的聖彼得廣場之上,這個能夠容納幾十萬人的廣場已經擠滿了來看熱鬧的羅馬人民。
威廉走出了聖彼得教堂,他站在聖彼得教堂的臺階之上向着廣場上的人羣揮舞了右手,而就在威廉揮手之後,廣場上的兩邊頓時鳴響了禮炮。同時擁擠在廣場上的人羣也是響起了猛烈的歡呼聲。
在代頓被大陸軍攻克之後,佔領代頓的華盛頓並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因爲假如英軍不主動撤退或者投降的話,那麼代頓兩側的堡壘無疑是擋在他面前的一個極大障礙。
躲入堡壘之中的門羅臉色非常難看,代頓僅僅堅持了這麼短的時間便被大陸軍攻下。儘管代頓兩邊的兩個堡壘仍在英軍的控制之下,但是可以預見的是,在失去了代頓的情況下,若是大陸軍不計傷亡的對兩座堡壘展開猛攻,那麼兩座堡壘能夠堅持的時間也將是非常有限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代頓如此輕易的被大陸軍攻克,勢必將會影響門羅在匹茲堡總督區的地位。
“必須要將代頓奪回來!”
在軍事會議上。門羅臉色猙獰的說道。時間距離代頓被大陸軍攻克已經有四天的時間了,在這四天裡面,關於如何針對代頓被奪的情況,英軍之中一直沒有取得統一的意見,在這種情況之下,逃入代頓的斯圖爾特以及英軍除了加固堡壘的城防之外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是在他話音落地之後。卻是沒有任何一個英軍將領站回來迴應。
開什麼玩笑,拿什麼去奪回代頓?即便是加上門羅的殘兵,和駐守在兩側堡壘中的英軍,英軍兵力也不過就兩千出頭,在這種情況。想要反攻奪回由近萬人大陸軍控制的代頓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將軍,代頓城內的大陸軍多達近萬人,僅憑我們現在的兵力想要奪回代頓是一件非常苦難的事情,還請將軍三思!”
終於,一個英軍少校無法忍耐這種沉悶的氣氛了,只聽到他開口卻說門羅打消奪回代頓的注意。
門羅何嘗不知道代頓幾乎已經沒有奪回的可能了,但是門羅心中的怒氣卻還是使得他說出了這番話。
“報告,將軍,來自總督大人的急信!”
突然,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來到會議室之中,而他的手上更是揮舞着一封信件。
這封信件正是斯圖爾特在得知代頓被大陸軍攻克之後急忙派人給門羅送來的。
門羅迫不及待的接過信件之後細細的看了起來,而在他看完之後,他的臉上已經是變得相當陰沉了。
在信件之中,斯圖爾特將門羅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並且斯圖爾特告訴門羅,要是他們放縱大陸軍長驅直入哥倫布的話,那麼他門羅將會被斯圖爾特直接革職查辦!
但是如果不想被大陸軍長驅直入哥倫布的話,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固守兩座堡壘,起碼這樣就不用擔心在兩座堡壘被攻克之前,大陸軍能夠調集主力前去攻打哥倫布。
不過這兩座堡壘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嗎?答案是否定的。
之前建築着兩座堡壘的時候,因爲時間的緣故,因此堡壘的建築非常的粗糙,可以說這種堡壘就是休整了一圈足夠高達的防護牆和零星的炮塔,至於其他的建築則全然沒有顧得上。
而此前,這兩座堡壘都是依賴代頓的供應的,按照此前門羅的計劃,這兩座堡壘每五天就需要從代頓領取一批物資。
但是現在,作爲大本營的代頓被奪取,直接導致了兩座堡壘之中的守衛英軍無法從代頓獲得補給,這樣一來僅憑堡壘內部的物資根本無法持續多長的時間。
南部的堡壘還好,裡面的物資足以供應六百英軍用上十天左右的,但是北部的這個堡壘,因爲門羅率領殘兵逃入,直接使得堡壘內的物資用度翻上了一番。
按照目前的情況,門羅所在的北部堡壘內的物資僅供英軍使用三天的,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門羅纔要叫喧着奪回代頓。
進退兩難,在看完斯圖爾特的這封措辭嚴厲的信件之後,這個詞是代頓心情的最好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