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回答,心亂如麻,身體猛然一轉,手上發力,一把將身後身爲南凌夜秘書的男人給掐住了咽喉,目光冷凝,聲音如冰,“告訴我,如果不跟我說實話,你保證你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被海顏的伸手驚得額頭冒出了冷汗,秘書也沒想到海顏竟然還有這般好的身手,但是也不敢喊痛,只能雙眼驚恐的看着海顏,等着她的下一步動作。
沒想到這個男人這般硬氣,看來對南凌夜應該算是比較忠心的了,心裡的怒火慢慢得到平復,掐着男人的手力度也逐漸放下來,只是雙眸中依舊沒有任何溫度,聲音冰冷,“我給你十秒鐘時間思考,到底說,還是不說。”
“對不起海小姐,董事長吩咐我不能違背,如果您當真執意要從我這裡知道,那麼還不容易現在就殺了我。”男秘書聽着海顏的話,一副捨身就義的模樣。
眉頭微蹙,手上力道慢慢加大,看着男人那慢慢由通紅變得青紫的面色,看着他呼吸不暢,慢慢閉眼準備等待死亡臨近的樣子,終是雙眼狠狠閉上,手腕一道,將其移開牆壁,一把扔在地上。
呼吸着周圍暢通的新鮮空氣,擡頭看着滿臉戾氣的女子,男秘書始終閉着嘴,低下頭,不敢再看海顏一眼。
轉身,閉眼,再次探測起了房間內的一切信息,可是將最近辦公室所來的一切人物都探測了個遍,卻沒有看到南凌夜的影子,心裡便難受得不得了,知道從男秘書這裡問不出什麼來,但是她剛纔用異能看到的你幾個男人,相信能夠找到她需要的答案。
“您要去哪裡?”看着海顏轉身準備離開,男秘書滿臉擔憂的詢問道。
冷冷的睨了一眼他,隨即給了他一個冷冷的後腦勺,“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想知道的,那麼就只能靠我自己去尋找了。”
“求您,董事長說,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您的。”
“我等不了,如果他爲了我只身涉險,而最終等到的確實他的噩耗,你要讓我如何獨活下去。”聽着這話海顏就一肚子氣,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愚忠,難道他都沒有分析過其中利害關係嗎?
被海顏這話說的渾身一個激靈,隨後不可置信的擡頭,“您說什麼?”
“哼,如果凌夜真的爲了我涉險,你就是個大罪人。”
終是將海顏的這些話給聽進去了,男秘書最後還是叫住了她,“董事長一直昏迷……”
彷彿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雙眸不可置信的瞪大看着眼前說話的男秘書,想要說話,卻發覺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過了好久,海顏才發覺聲音逐漸找了回來,“他怎麼了……誰傷了他?”爲什麼不告訴他,想着失去他自己所要承受的痛苦,她就激動得想要殺了那個讓他受傷的罪魁禍首,他們錯過了前世,如果今生再錯過了,她不知道下輩子,他們還會不會那麼幸運的還走在一起,並且保留着幾世記憶。
“您還好吧。”看着聽到自己話,就彷彿丟了魂魄一般的絕美女子,男秘書心裡有些愧疚,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另外幾個同事,他們互相在一起爲南凌夜工作多年,非常瞭解自己老闆的性子,今天他們將這個事情告訴了海顏,就已經決定了面對老闆醒來以後對他們的懲罰。
甩掉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海顏心口翻騰,穩住心神對着男秘書道:“你們立刻帶我過去看看他。”
“好的,老闆住在私家醫院裡,除了我們就只有幫內幾個心腹知道了,所以還請海小姐不要告訴其他人老闆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半年前老闆出發去R國,整整五個多月,之後便被幫內幾個心腹帶了回來,昏迷至今,醫院是他們自己的產業,所以每日他們都會讓專架給老闆會診一次,可是一個多月來,他們卻束手無策。
對於自己的醫術,海顏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廢話,連忙道:“你現在馬上帶我過去,不要再說其他廢話。”
“好的。”聽着這話,男秘書連忙點頭,跟身後幾個同崗位的同事交接完工作,短短一分鐘後,便帶着海顏快速往南凌夜所在的私家醫院而去。
進入私家醫院,看着這裡優美的環境,嚴密的守衛跟防範,看起來,這架私人療養院,住的應該都是些達官貴人,看這裡的佈置裝潢,就知道是知道享受之人才會喜歡的地方。
南凌夜的病房很獨立,一層樓上,竟然沒有其他人住,只有南凌夜一人,而走到跟病房門口,都有着嚴密的守衛,看着模糊的海顏竟然是由南凌夜身邊的秘書帶過來,一個個面上都浮現出了疑惑之色。
“海小姐,爲了老闆的安全,他們職責所在,是需要合適一下您的身份的。”男秘書走到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兩邊的守衛,對海顏有些爲難的說道。
點了點頭,她的身份逐漸就會暴露在這些人面前,所以也沒什麼可掩飾的,“嗯。”
得到海顏的答覆,男秘書便將海顏的身份跟他們說了一遍,幾個人一聽,頓時臉上露出了久仰的表情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跟他們閒話,便急忙衝進了病房。
病房並不是純色的白,而是跟家裡一般,挑選了比較精緻漂亮的牀單牀套,房間內的裝潢設計也非常的時尚優雅,跟家裡的臥室比起來,恐怕都差不了多少,看着偌大的牀上,那個從來都溫柔看着她的男人,此刻卻面容削瘦,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手上,插着枕頭,牀邊管着藥水,不斷的輸送至他的體內,似乎這藥水便是延續他生命的重要因素。
手微微有些顫抖,慢慢蹲下來,想要觸碰一下眼前的男人,卻發覺,她喉嚨沙啞,喉道一陣堵塞後,便是一股濃烈的疼蔓延開來,剛纔還強勢森冷的雙眼,此刻便染上了一層氤氳,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躺在牀上這個毫無生氣的男人,便是半年前那個在她失憶、雙腿不能行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強勢男人,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爲什麼,差距這麼大?
帶着海顏過來的男秘書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悄悄退出了病房,這個時候,他知道應該把空間留給海顏自己。
“夜?”聲音輕輕的,帶着疑問,小心翼翼,生怕吵到“熟睡”中的男子一般。
“……”
一聲夜出去,回答海顏的,卻是那冰冷無情的黑暗跟沉默,猛地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瘦骨如柴的手,摸索着探一下他的脈,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你不會有事的,你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把完脈,漸漸沉默下來,眉頭微微緊皺,根本不是病,身體也不虛弱,只是這麼沉睡着,海顏心裡微微一緊,有些不願意想相信自己猜測的那件事情。
“凌夜,你能夠聽到我說話嗎?”動作輕柔的搖了搖頭南凌夜,只希望他能夠聽到自己說話,跟自己有一些簡單的溝通,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勾手,就算只是一個蹙眉,一滴眼淚……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能得到南凌夜的回覆,海顏終於相信了他應該是中了日本人給他下的蠱了,她不知道這些苗疆的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她疑惑南凌夜是怎麼惹上了苗疆這羣人的,一般這羣人是不輕易向人施蠱的。
將他那瘦如柴的手抱進懷裡,如情人般愛撫着,“我一定治好你,但是請等我。”隨即不捨的慢慢放下了南凌夜的手,她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雖說如今他的身體還挺好,但是保不準再這麼呆下去會成什麼樣子,所以,必須儘快前往日本,尋找南凌夜身上蠱毒的解藥……
最終,儘管再不捨,海顏也只能讓南凌夜留在了香港,去R國一路路途奔波,帶着南凌夜去,根本不能給他最好的照顧,索性還不如讓他留在香港,有專人照顧他,她很放心。
離開私家醫院,想着病房內那面色蒼白,短短半年時間不見卻瘦得讓她心疼的男子,心口彷彿被刀子狠狠劃開了一道口子,呼啦啦的冷風毫不留情的往裡面鑽了進來。
想着來香港準備着手宣傳的事情,看來也只能先放幾天了,她現在,必須現抽身去R國,雙眼微眯,山口組,看來我讓你們逍遙的日子是太久了,竟然用那種卑鄙下流的手段來暗害凌夜,雙手逐漸緊握成拳,額頭青筋直冒,雙眼危險眯起,這羣人,被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息她心底的怒氣,想着南凌夜身體裡的蠱,那麼,她就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海顏——”
伸手招來出租車,卻在剛準備上車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熟悉的男音在叫做自己。
身子微微頓了頓,慢慢轉過身去,便看見一個身着時尚的俊美男子朝着自己快速奔了過來,將跟在他身後的一衆人遠遠遠遠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