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章
好人
葛菲雖然心切着要找任曦報仇了,卻注意到了健身房兩扇門都是打開的這種細節,看上去像是用來通風,可用來跑路更是方便,何況葛菲就是一個人,在寬敞的健身房裡,還有那麼多的器械,她又怎麼抓得到任曦。
任曦此時正在那種大型的座式臂力器上鍛鍊,而這個器械剛剛好可以同時看到兩個門,於是,葛菲抱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情節,慢慢的在等待着。
大約十分鐘之後,任曦可能是沒看到有人來,也有點鬆懈了,開始到仰臥起坐架那邊去練腹肌,而這個器械卻剛剛好在葛菲躲藏的門的側後方,一旦任曦躺下里的時候,是很難看到門口方向的。
不過一開始葛菲仍然是在忍,她知道一開始的時候還有的是勁,她在等任曦快要做完的時候,那時纔是一擊必殺的好時機。
這次的時間更長,差不多有快二十分鐘了,葛菲看到任曦的速度越來越慢,在任曦再一次倒下了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衝了進去。
任曦這時候是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他早就認爲葛菲應該放棄了,在等到着另外的機會,當他從仰臥起坐架上勉強發力做起來的時候,葛菲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好傢伙,說時遲那時快,葛菲的一腳已經踢了過來,如果給她真的蹬在胸口上,任曦非得再次躺下不可,不過,這次躺下後,只怕一時半會不要想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任曦順勢就抱住了葛菲的腿,雖然還是給她踢到了一點,胸口生疼,卻還算好。
總算是找回了點利息,不過卻給任曦抱住了腿,葛菲頓時手腳齊出,張牙舞爪的就衝任曦撲來,嘴裡叫道:“放開,再不放開你就死定了。”
任曦一個旋身順勢就下了仰臥起坐架,雙手抱着葛菲的腿不放,身體遠遠的躲開來,不讓葛菲夠到,嘴裡笑嘻嘻的挑釁道:“來啊,來抓我啊,我就是不放,你咬我啊!”
葛菲再次受制於人,但是這次還好,她有辦法反抗,眼珠子一轉,再次厲聲喝道:“你放不放,不然我要不客氣了啊。”
任曦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有殺手鐗,而這個殺手鐗不問可知,不在她的手上,必定在另一隻腳上,任曦雖然沒學過空手道,但是也看過電影,那種給人抓住一隻腳還能夠用另一隻腳突然來個旋身踢什麼東東的,如果是那樣,那任曦可就慘了,要知道葛菲可是黑帶二段,指不定人家就有這個,而且就算沒學全,在這房間裡那麼多器械的情況下,保不齊人家就順勢借個力什麼的就能使出來。
人急生智,任曦腦袋轉得飛快,在葛菲看樣子打算動大招的時候,他突然把葛菲的鞋子脫掉,露出裡面白色絲襪包裹着的芊芊玉腿來,然後伸手在她的腳心一撓。
葛菲倒是真的想借着仰臥起坐架來踢任曦,可惜她慢了,也不該讓任曦有了警覺,於是,當她準備行動的時候,任曦已經在她腳心撓上了。
女孩子甚少有不怕癢的,腳心又是敏感的地方,任曦一撓,葛菲雖然強忍着沒笑,卻是身體一軟,差點就坐到地下,趕緊扶着仰臥起坐架,又想笑,又是氣,頓時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卻是有氣無力的嬌喝道:“放開我,再撓的話我就真的要和你拼命了。”
任曦得了便宜哪裡會不賣乖,立刻笑嘻嘻的先撓了一下,然後才戲謔道:“那你這次一定要保證不再找我的麻煩,不然下次再讓我逮到機會,你就任我處置。”
葛菲心裡冷笑,她發誓下次一定直接就上大招,不會再給任曦任何這樣的機會了,此時卻只能先求饒,“好吧,我保證,那你先放開我好了。”
可是,任曦卻依然沒放手,狡黠一笑,說道:“上次你一說放手我就放手了,誰知道一放手你就罵我臭傢伙,臭小子,還打算報復,這次可不行,你的態度太不端正,最起碼語言上面要有求饒或者討好的意思,比如說,好小曦,這次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再報復你了……。”
這話怎麼能說得出口,簡直就等同於撒嬌加賣乖,葛菲這樣的彪悍女子怎麼能行,作勢就要發飆,可任曦更快,這次乾脆把她的襪子都順勢扯掉了,露出白瑩瑩如玉一般漂亮的腳,葛菲雖然人性格爽直甚至暴烈,可臉蛋絕對漂亮,而這隻腳也不例外,腳趾頭可愛之極,隨便撓一撓,葛菲又軟了,甚至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可愛的腳趾頭收縮着,顯然很癢。
抓住了敵方七寸的任曦狠狠的撓了幾下,等葛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纔再次戲謔道:“說不說,不說我就一直撓下去,看誰先投降!”
這廝如此無恥,葛菲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只是眼中全是忍不住的笑意,看上去反而嬌媚迷人,沒辦法,只好先投降,等事後再算帳好了,嬌滴滴的叫道:“好小曦,你就放過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得了便宜便賣乖,任曦眉頭一皺,故作不爽的說道:“不行,你這個太沒有誠意了,得在重新說一遍,這詞嗎也得改一改,就這麼說吧:好人,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葛菲氣的銀牙都咬碎了,這明顯是就是在調戲她了,可是她的腳在任曦手上,稍稍一用勁任曦就知道,根本就沒辦法反抗,但是嘴上去叫道:“臭小子,你現在放過我就算了,我保證概不追究,說話算話。”
任曦冷笑一聲,賣萌道:“媽媽說,女人的話不可信,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心腸也是毒辣的狠,菲兒小姐,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美女呢……?”
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撓,撓得葛菲笑得花枝招展,胸前的大傢伙都抖動的厲害,晃花了他眼睛的同時,叫道:“說不說,不說我就撓,反正我無所謂。”
撓了兩三分鐘,葛菲真的受不了了,肚子都快笑岔氣了,趕緊嬌喘吁吁的叫投降,然後等任曦停下來之後,緩過勁來,嬌聲道:“好人,你就放過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剛剛笑喘氣的嗓子嬌柔無力,分外嬌媚。
任曦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乖,下次可不能在這樣了。”說完,卻又撓了葛菲兩下,在她笑着無力,連站穩都難的情況下,趕緊放開她往外面跑去,葛菲受此大辱,哪裡肯真的善罷甘休,噌的一下就蹦了起來,手一撐仰臥起坐架就翻身追在任曦身後,堪堪就差一隻手的距離。
見到這種情況,任曦怪叫一聲,提速就往外面跑去,葛菲雖然也快,卻反而落遠了一點。堪堪跑到客廳的時候,卻正好遇到張靜薇和任馨兩個人打開門進來。
真是萬幸,任曦鬆了一口氣,立刻跑到張靜薇的身後,抱着她的纖腰,呼吸急促的叫道:“靜薇姐,菲兒她想要非禮我,你可要幫我啊。”
葛菲看到張靜薇的時候愣了一下,聽到任曦無恥的叫聲,怒喝道:“臭小子,今天就是靜薇姐也救不了你。”
“一天到晚正事不錯,就知道胡鬧!”張靜薇哭笑不得的看了他們倆一眼,沒好氣的呵斥道:“誰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乎是同時,任曦和葛菲都把手指向了對方,異口同聲的叫道:“讓他=她說!”顯然哪一個都不想把事情說出來,任曦是做賊心虛,葛菲則是不好意思,而且,事情也是因她而起,雖然便宜都給任曦佔盡了。
張靜薇一手拍在任曦的手臂上,嬌喝道:“怎麼了,現在都謙虛起來了?”
任曦訕訕而笑,葛菲卻是恨恨的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任曦一眼,叫道:“臭小子你給我等着,咱們的事情沒完!”
任曦可不敢把事情留到最後,所謂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到時候葛菲要是發了狠突然在後面給他來一下狠的,那可找不到地哭去。
這廝很快就想清楚了,想着反正佔了大便宜,現在裝乖巧,又有張靜薇在場,葛菲下手肯定不能太狠,便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走到葛菲面前,賣萌道:“就算是我不對,剛剛已經給你踢了一腳,你要是還不解恨,那你就看着辦好了!”
葛菲是大大咧咧,卻也冰雪聰明,豈有不知道任曦心裡什麼想法,但實在是氣憤不過,便冷笑一聲:“你這話可當真,我可沒有逼你啊?”
任曦還想着張靜薇幫着說好話呢,可惜她卻是和任馨笑吟吟的站在那裡看好戲,鴨子都煮熟了,現在想飛也遲了,這廝只好咬牙,一臉的威武不能屈,:“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比真金都還真!”
葛菲拍了拍任曦的肩膀,因爲任曦現在還光着上身,聲音清脆悅耳,冷笑道:“希望你過一下你還能夠有耍嘴皮子的力氣。”
任曦嚇得一哆嗦,他可真怕這個肆無忌憚的妮子沒輕沒重的給他來一下狠的,她那學過兩手的可不是兒戲,立刻就腆着臉討饒道:“菲兒小姐,我能不能換個條件補償你,除了這個,只要我辦得到,我一定不敢推辭。”
只是,葛菲卻是斷然拒絕:“不行,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一下不可。”
張靜薇此時也怕葛菲亂來,瞪了她一眼,喝道:“菲兒!”
好了,好了,靜薇姐,我保證不把他打殘廢就是了。”葛菲嬌嗔道:““可是他今天太討厭了,不教訓他是不行的。”
說着,再次拍了拍任曦的肩膀,冷笑道:“臭小子,你放心,我會輕一點的。”
葛菲一時間也沒想到要怎麼樣任曦,畢竟下手重了肯定不行,下手輕了又不解恨,此時眼睛掃過任曦的肩膀,看着那裡健美的肌肉,突然之間就恨上了,心想叫你仗着是個男人,身體強壯,力氣大就欺負我。
於是,在任曦的一聲真真疼的吸冷氣的慘叫聲中,一口咬在任曦還帶着汗水的肩膀上,那可是一點也沒客氣,深度只怕不下半釐米,血噌的一下就流了出來,鬆開口時,她的牙齒上全是鮮血。
可葛菲卻像是沒察覺到一般,聽着任曦的慘叫,樂得呲牙咧嘴的,看上去血腥不已,也把張靜薇和任馨倆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來看任曦的肩膀,發現真的給咬得狠了,一時間血還沒止住時,張靜薇心疼的擰了正在樂得不行的葛菲一下,怒聲道:“你還真這麼狠心啊,沒輕沒重的。”
葛菲也感覺到了嘴裡的血腥味,用手一擦,看到全是血,噁心的趕緊用紙巾擦掉,卻是嘟着嘴,不服的嘀咕道:“就許他欺負我,我就咬他一下也不行啊,真是偏心死了。”
張靜薇沒好氣的又抽了她一下,喝問道:“那你說說,他都怎麼欺負你了?”見葛菲不知道怎麼說好,接着呵斥道:“沒話說了吧!還說我偏心,我就看到你每天都跟小曦無理取鬧,可是小曦次次都讓着你,你自己說說是不是吧。”
雖然好像是如此,可是葛菲怎麼肯認可,不服輸的接道;“那也是他自己不好,不然我幹嘛說他。”
張靜薇實在是懶得跟這妮子再說下去,跑去拿了酒精棉球給任曦的肩膀消了毒,又給他用創口貼貼上傷處之後,才順手抽了他的背一下,嬌斥道:“你也是,一天到晚的惹禍,活該你被那個小狗咬一口。”
高考的最後一門結束了,任曦卻沒有參與其中,也沒有興趣參與,更沒有能力去,看到李苑芷從裡面走出來,打開傘免得她曬到,輕輕的伸手把她額前的劉海梳理了一下,沒有問她考得怎麼樣,那是廢話,看她紅撲撲興奮的臉就知道,笑道:“考完了,想着去哪裡玩沒有?”
高考考完,李苑芷就像是突然長大了一般,旁邊雖然有很多的同學,卻沒有了平時的羞澀,親暱的抱着任曦的腰,倚在他懷裡,微微擡頭看着他,嬌憨的說道:“只要有你在就好,去哪裡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