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五章
大笑柄
從開學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個多月了,任曦出現在京府大學的時間卻屈指可數,讀書這件事情,現在真的成了任曦偷奸耍滑,乘機躲在家裡偷懶的最好藉口。
爲此,倒是發生了一件趣事,剛剛從本校畢業留校的一個老師,這傢伙就是那種上課點名,遲到了還威脅要扣你學分,見到你抽菸又要教訓你兩句的騷包老師,當然,也可以說他是負責任。
也是巧,任曦來上課的那十來天,偏偏就從來沒有碰上上過他的課,這麼一來,那傢伙就愈加的氣憤,以爲任曦看不起他。一天兩天的,那傢伙就記下了名字,可後來,任曦一直不出現,這廝覺得記下名字扣學分卻找不到人來威脅,實在是太沒有成就感。
不過,真正上課纔不到一個月,一個學生曠課多點的話,頂多就是個警告處分,等級是嚴重,但是,那東西其實對學校懂行的老油條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
於是,他發飆了,先是到院裡找到了學生名冊,去看了任曦的信息,只是,他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比如任曦的父親一欄寫着:任鵬,公務員;母親一欄也是簡單的:陳曉珍,公務員;其他的詳細信息就沒有了,想要知道,他是沒辦法的,只有學校的那些大boss知道。
見到這種信息,這個菜鳥自然就沒放在心上,就想着要找任曦算賬,於是,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就抄下了學生冊上面留的家庭電話號碼—那一般是用來發生緊急情況時打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任曦奸詐得很,當初留電話的時候,就怕老師給家裡打電話,讓他老爸老媽沒面子,於是就留了他雪松園的電話號碼。
尊師重道,在這位叫做胡老師的傢伙看來,這是必然的,如果他打電話給任曦的家裡,跟他父母一說,任曦自然就免不得會受家裡一頓訓,然後老老實實的來上課,到時候,他就可以好好的收拾任曦一頓了。
於是,十月下旬的一個晚上,這位再也按捺不住的胡老師在肚子都氣鼓了的時候,給雪松園打了個電話,而此時雪松園裡只有三個人,張靜薇,葛菲和任馨,李慧美和任曦此時正在美利堅的紐約。但是,接電話的卻恰恰是葛菲。
接下來,有趣的事情就發生了,胡老師一開口就語氣不善,問葛菲是任曦的什麼人,但葛菲卻沒有回答,反而問他是誰。
接着,從氣哄哄的胡老師嘴裡知道了他的身份後,葛菲就開始胡謅,說她是任曦的姐姐,然後就開始說任曦的壞話,真是有的沒有的直接就往外冒。
胡老師開始一愣,後來發現這位任曦的姐姐簡直就是自己的知音,都是對任曦深惡痛絕的,然而,他沒有高興多久,當葛菲把任曦痛批了一頓之後,就開始罵這位胡老師了,說他當老師沒用,沒教好任曦,才讓任曦變成了現在這樣,接着又說了無數毒辣的話,包括說胡老師孃娘腔、沒本事管好學生居然打電話回家告狀,行爲幼稚、人品不行等等。
胡老師可是鼓着一肚子氣打過去的電話,卻沒曾想,剛剛出了點惡氣,卻又給葛菲罵了給狗血碰頭,當他想要回擊時,葛菲卻已經掛了電話,當他再打過去時,那邊一接電話就開始罵人,好像知道是他打的一般,最後更是乾脆把電話撂了。
好傢伙,這回可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事情大發了,這廝直接就把事情捅到了院裡,可是,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領導反應平淡,而那些消息靈通的傢伙更是拿看白癡的眼神一樣看他。
不過,這廝還是不肯甘心,也沒有明白這其中的關節,直接就把事情捅到了商學院的院長那裡。
商學院的院長乃是國內經濟界有名的大佬,聽完他的彙報之後,很是感慨於他的純真,當然,這是好聽話,難聽的就是蠢得跟豬一樣,一點都不通世事。
然後,卻也沒辦法跟他講太多那種這個世界的一下潛規則,只是笑笑,說會處理的,就把他請了出去。
直到幾天後,有好心人看他實在是太呆,才把任曦的底細告訴他,他纔算是明白了自己幹了件不明智的事情。
任曦也是回來後聽任馨給他講了才知道的,今天週一,正好有這位仁兄的管理學原理,任曦便打算去見一見這位有趣的傢伙。
對於習慣了睡懶覺的大學學生來說,早上第一二節課有課實在是件折磨人的事情,而對應的是,這兩節課的上座率都不高,就算是去上課的,也是一邊咬着包子或者麪包,一手拿着豆漿或者牛奶,另一手拿着書在最後一分鐘衝進教室的居多。
既然是正經去上課,任曦倒是沒打算遲到,何況,李苑芷和任馨也都要早起去上課,他更沒有睡懶覺的藉口。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上課之前趕到了教室,不過,令任曦很失望的是,這位他期待了一陣子的胡老師實在是不怎麼樣,不但對他這個第一次來上課的人視而不見,就是課講得也是一趟糊塗,卻偏生喜歡教育學生。
好不容易熬了兩個小時,這還是看在徐亮和董立他們的面子上,這兩個傢伙可不敢逃課,不然一準得掛科,來年的時候得慘兮兮的補考。
下課出來,車子給李苑芷開去了法學院,謝宗維他們幾個倒是騷包的開着哈雷來的,任曦上了徐亮的車,笑着問他這個萬事通:“同學,你的消息靈通,說說看,京大的校園裡有什麼美女沒有,要不帶我去看看去。”
一旁的謝宗維聽了,很不屑的撇嘴道:“你這廝也太可恥了吧,家裡那麼多的美女,居然還想要搶佔哥幾個的飯碗,當心我告密啊!”
董立也是呵呵笑道:“同學,知足吧!法學院的院花已經被你抱在懷裡了,外語系的系花在你店裡給你打工……。”
徐亮卻是嘿嘿笑道:“任曦,咱是哥們不能騙你,藝術系倒真的有幾個又有盤子又有條子的妞,而且,我聽說她們最愛的就是你這種多金人士,如果你有興趣,開着你的保時捷或者蘭博基尼往樓下一停,包你搞定。”
曾幾何時,任曦就讀的那個二流學校也是有藝術系的,每到週末的時候,女生宿舍的樓下就停滿了豪華車,然後把一個個靚麗的女生接走,其中又以藝術系舞蹈班的爲最,那真是臉蛋漂亮身材棒,每次到食堂裡打菜吃飯看到少數的幾個穿着緊身的舞蹈服出現的美女,看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都是任曦他們yy的對象,於是,看到那種情況,自然是氣憤填膺,眼珠子都紅了,可是,又能奈何,一個越打,一個越挨,你情我願的,學校都不管這種世風日下。
此時聽到徐亮如此說,任曦獵豔的心都是就淡了許多,笑了笑,打趣道:“你要是想,開着這哈雷過去也不遜啊,至於錢,要多少我給就是。”
謝宗維頓時就撇嘴道:“去你的,你未免也太小看哥幾個了把,以爲我們會看上那種貨色。”
任曦卻是戲謔道:“那可說不定,聽說你空窗期很久了,搞不好就飢不擇食了也說不定啊。”
謝宗維正要反擊兩句,車子這時候經過操場,任曦看到鄭忠和幾個人在打籃球,立刻叫徐亮停了下來。
鄭忠也早就看到了任曦他們那麼大的陣仗,看到任曦他們主動停下來,便立刻停下來,叫了兩個看樣子是相熟的迎了上來,首先打招呼道:“剛剛上完課吧?”
等任曦點點頭,寒暄兩句,便介紹他左邊一個長相一般,有一張嬰兒肥的臉,身材也有點稍胖的傢伙,道:“這是尚福,也是我們商學院的,是我的副手。”又一指右邊那個精瘦,臉蛋也瘦的傢伙,不過這廝長的就有點猥瑣,道:“這位是我的老鄉鄒文,也是咱們院裡的,不過他官比我大,是院裡的學生會副主席。”倒是人不可貌相,誠哉斯言!
說着,又給尚福他們介紹了任曦,不過,他沒有說身份,尚福倒是一副誠懇老實的模樣,憨厚的笑着和任曦他們打招呼,而那個鄒文卻不一樣,也許是看到了任曦他們的車,甚至可能知道了任曦他們的身份也不一定,態度很熱情,甚至有一絲絲的諂媚。
本來任曦下車是來叫鄭忠去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的,他是真的覺得鄭忠很順眼,也打聽過這傢伙,雖然長相粗悍了一點,卻是人品超好,人緣也超好的一個優秀青年。
前天跟張靜薇她們說起生日的事情時,聽到她們說的情況,任曦便忍不住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問情況,誰想到還真的如張靜薇他們說的一樣,雖然他老子任鵬沒打算請多少外人,可李成義這個已經把自己當成岳父老子的都已經說了,該請的還是要請,甚至還說了,如果李忠基有時間,也是要抽空過來看看的。
既然李忠基都有可能要過來,那就沒辦法了,任鵬和陳曉珍便預計了一下,該要請哪些人,當任曦打電話回去的時候,聽到他問起,便告訴了他情況,同時還說,讓他把他這邊的人統計一下,家裡好安排。
如此一來,任曦也知道躲不過了,想着那就乾脆把自己認識的人都請了吧,反正大家都熱鬧一下,多幾個少幾個的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不過,此時任曦卻也有點爲難,畢竟尚福和鄒文實在是不熟,於是,他一開口就變了:“鄭師兄,你把你的宿舍的電話給我罷,如果有事我也好找你。”
鄭忠一愣,但他是聰明人,立刻懂了,卻是沒帶筆和紙,倒是旁邊的徐亮靈性,遞了過來。
等他匆匆寫好,任曦也沒有要下來打球的意思,便拍了拍他的膀子,笑道:“那行,師兄你們玩,我和他們幾個先去辦點事情。”
等任曦他們一走,鄒文卻是曬笑道:“這幾個公子哥倒是挺傲氣的啊!”然後又捶了鄭忠肩膀一下,打趣道:“行啊,小子,攀上高枝了,以後前途無量啊。”
鄭忠淡淡的笑笑:“說什麼呢,就是開學的時候認識,聊了幾句,後來也沒怎麼來往。”
任曦他們到前面拐個彎,就去了青年路,謝宗維這時候突然說道:“怎麼,我看你剛剛好像有話要和鄭忠說,是不是看那個鄒文不順眼啊?”
任曦點點頭,“嗯,那個尚福還好,看上去聽誠懇的,可那個鄒文卻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上去心機太多。”
徐亮這時候接道:“你看人還挺準的,這傢伙卻是不是什麼好鳥,當然了,也不是很壞,就是善於鑽營,拍馬屁之類得,不過,這傢伙還有一件最大的趣事……。”
羅志剛這時候打斷了徐亮的話,“這個我來說。”然後一臉的興奮,對任曦說道:“打死你也猜不到那小子的事情的,要是不信,你現在就猜猜!”
一看羅志剛這模樣,就知道這廝也學會了買關子,任曦撇撇嘴,心裡雖然貓爪撓似的,卻故作淡然的接道:“如果是美女,那還另當別論,那種傢伙的事情我纔沒心思猜呢。”
“猜不到就說猜不到唄,還裝什麼裝,我鄙視你!”羅志剛見任曦沒上當,沒辦法,只好先嘲諷了任曦一句,才倒豆子似的說道:“這廝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好-色,聽說他大二的那一年,同時的勾搭了兩個學妹,一個是咱們本校區的,另一個卻是河對面寧東市醫學院的一個小姑娘。”
在任曦疑惑的時候,羅志剛接道:“要說起來,其實這也沒什麼,可是,這廝卻是夜夜笙歌,今天這邊,明天那邊的,真真是鞠躬精粹,死而後已。於是,就這麼着,大概有三個月的樣子,有一天,這廝下面那東西突然站不起來了。”
“可這廝最蠢的是,居然還和幾個平時的酒肉朋友說了,讓他們陪他去看醫生,雖然後來證明了這只是他虛驚一場,縱-欲過度導致的,很快就好了。不過這件事情卻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在咱們高校區之間流轉,成了個大笑柄,之後,這廝就被兩個馬子給蹬了,到現在都是孤身一人,沒妞願意和他來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爲這事無可考據,他那學生會副主席的位子倒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