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去應付一下班主任的時候,上身穿着白色的小白花襯衫,內裡穿了件同樣顏色的小背心,下身穿着一條水墨蘭的牛仔褲,婷婷玉立,容顏精緻的任馨出現在了教室的門口,笑嘻嘻的衝任曦叫道:“哥,你今天很風光哦,你知道嗎,我們初中部有好幾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學你的方法和我表白呢!”
任曦大汗,心想榜樣的作用還真是威力巨大啊,只是這些傢伙也太無恥了,連版費都不給就直接用上了。
然而,還沒等他感慨完,任馨就走向前來抱着任曦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哥,你也把對李苑芷說的話對我說說看嘛,我也想要聽呢。”
任曦伸出空着的右手把任馨鬢角的一絲凌亂的頭髮捋齊,看着任馨的眼睛輕柔地說道:“乖,別鬧,哥還要去找班主任老師挨批評呢。”
任馨卻是不依,抱着任曦不讓他走,而且鑽在他懷裡扭動着身體撒嬌。
任馨和任曦一般高,兩人連長高的速度也是一樣,一直到最後成年後才分出勝負來,而且還是任馨贏。
此時賴在任曦懷裡的任馨已經開始長大了,連胸前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也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壯觀,如果任曦真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也就罷了,可是,他心裡還藏着一顆中年大叔的心,又知道任馨其實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未免就有點心神盪漾。
壓抑着異動的心情,任曦無奈的說道:“好罷,你先鬆開我,我跟你說。”
任馨見任曦答應,喜笑顏開的鬆開了任曦,臉上帶着期盼的神情,湖藍色的眸子上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表現。
任曦靜下心神,看了任馨一眼,突然想起前生她對自己的依賴,信任·····,伸出雙手輕撫她細膩的雙頰,像是在起誓般,堅定卻又輕柔:“小馨,哥會好好的保護你,呵護你,讓你永遠快樂幸福·······。”
也許是感應到了什麼,任馨在聽了任馨的話後眼睛飛快的眨了幾下,然後撲到任曦的懷裡扭動着身子,羞怯的說道:“咿···,哥你說的好肉麻哦,人家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任曦放開心懷,拍了拍任馨的背,笑着說道:“呵呵,這可是你要聽的,現在卻來怪我,真是沒道理。”
班主任張老師是年級組長和語文組的組長,所以他擁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而不用像其他的老師一樣幾個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辦公。這樣也好,免得他在其他的老師的環顧下,拉不下面子來,如果那樣的話,任曦免不得會被他狠狠的訓一頓,要知道這時候他爲了李苑芷完全可以放肆一點。
等到任曦帶着任馨來到張老師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因爲門沒關的原因,張老師看到了他們倆,冷哼一聲,道:“進來吧。”
任馨吐了吐舌頭,躲在任曦的背後,推着他往裡走。任曦走到裡面,還沒等張老師說什麼,首先很乖巧的認錯道:“張老師,今天是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張老師捋了捋頭髮,冷冷的看了任曦一眼,說道:“你也知道錯了啊,不過現在認錯有點晚了,我看你還是等你父親過來後再跟他好好解釋吧。”
任曦聽他說居然已經通知了自己的父親,驚聲叫道:“不會吧,大哥,你有必要這麼做嘛?”
張老師憤怒的再次捋了捋頭髮,瞪着任曦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任曦趕忙認錯道:“不是,張老師,剛剛那是口誤,不過,你幹嘛叫我父親過來啊,我不是都跟你認錯了嘛?”
張老師冷冷的接道:“難道我叫你父親過來也要得到你的允許嗎,再說了,發生了這種事情,不跟你父親好好的討論一下,你父親以後搞不好還得怨我呢。”
正當任曦鬱悶得想要躲到牆角去劃圈圈的時候,他看到父親出現在張老師的門口,並笑着跟張老師打招呼,然後又瞪了他一眼。
任曦的父親任鵬今年才38歲,正是一個男人成熟到極致的年紀,加上任鵬本身身材高大,相貌清俊,讓人一見之下就會好感頓生。
在前世,母親在任曦長大後,因爲爸爸受牽連而被擱置時,常常笑嘻嘻的打趣爸爸說她當年就是被爸爸的一張好皮囊給騙了,本事卻沒有半點,想起來都後悔。
其實,任鵬能力很強,而且筆桿子又非常硬扎,在整個江州市裡都是很有名的,再加上他爲人豁達,待人熱情,就算是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官場裡,人緣也是非常好的。如果不是三天後的那件突發事故,惹惱的是那種金字塔最頂端的大人物,任鵬都不至於被人給擱置一旁,而最開始還存在着的那種起復的希望也隨着李成義的越走越高,也徹底消失了。
看到任鵬出現,張老師馬上變了一張臉,笑眯眯的緊走幾步,握着他的手很適度的搖了搖,表現出來應有的謙卑,然後把任鵬讓到一旁坐好,並讓任曦和任馨兩兄妹也坐了下來,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卻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等待着任鵬的決斷。
來之前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此時聽了張老師的陳述,而且聽張老師說是親眼所見,任鵬也覺得有點棘手。
江州市一中的所有校領導和張老師都知道這件事情非常棘手,如果是在平時,以任鵬的身份和即將要升遷的傳聞,一中的這些傢伙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了,可是事情牽涉到市委書記的女兒,而這個市委書記還是個真正意義上的**,那麼,這事情就值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一整天,這些校領導和張老師都是如坐鍼氈,慌亂無措,最後,大家做了個最終的決定——暫時不通知李苑芷的家長,畢竟這只是青春期小兒女的心思,如果鬧大了對誰都不好,而且現在看起來也並沒有必要,最起碼當事人之一的李苑芷沒有什麼特別激烈的反應。
然後,他們便想到了先把任曦的父親任鵬請過來,讓他來做個決斷。到那時候,事情自然都推給了任鵬父子,責任自然也是他們來擔當的。
任鵬什麼場面沒見過,又豈能不知道這些傢伙的打得什麼如意算盤,於是裝作思量了一番,最後皺着眉頭說道:“這樣吧,張老師,既然是我們家任曦的錯,我也不能袒護他,那你們就按規定處罰他好了,該怎樣就怎樣,我絕不會有半點意見的。”
張老師一聽任鵬這說,頓時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好嘛,我們想把事情推給你,你倒好,這麼輕巧的又推了回來,這可叫我們怎麼辦啊,而且我們如果真的處分了你這寶貝兒子,你難道真的不會有什麼意見?鬼才信你現在說的話!
想着想着,張老師冷汗都下來了,因爲他想到如果不能拿任曦說事,又必須找一個替罪羔羊的話,他自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校領導們顯然是不會可惜他的,至於那些盯着他這個年級組組長和語文組組長的位子的傢伙們,更是做夢都會笑醒罷。
然而,此時在任鵬他們父子倆身上顯然是不會得到什麼結果的,張老師覺得自己得好好想一想怎麼去糊弄那些老狐狸,先把自己給摘出來。於是,他只好先把任鵬他們三個送走,自己關起門來使勁的捋着他的頭髮,想起了主意。
離開張老師的辦公室有一段距離,對兒子從來是放養式教育的任鵬笑着罵了任曦一句:“臭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手了,害得你老子都給你連累了。”
任曦笑嘻嘻的抱着任鵬已經開始鼓起來的肚皮,很隨意的接道:“呵呵,就是和同學打了個賭,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罷。”
任鵬眉頭一皺,說道:“嗯,這可不好說,還得要看那個小公主的意思,如果她要是在意的話,只怕是你和你老爹我都跑不了。”
任曦聽到這裡,很有自信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爸,你放心好了,保證沒事。”
任鵬聽到這裡,沒好氣的瞪了任曦一眼,說道:“你就這麼有把握啊,看你今天說的話也不像已經和這女孩子有了什麼的意思啊。”
任曦昂着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啦!爸,你也不看你兒子是誰。”
回到家,當更開明的母親陳曉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笑嘻嘻的打趣了任曦兩句後,便說道:“小曦,不是媽媽愛嘮叨,你現在年紀還小,聽媽的話,再等兩年,等你讀大學的時候在考慮這個問題好了。”
任曦故作輕鬆的答道:“媽,你說到哪裡去了,我不是都說過了嘛,我就是和同學打了個賭纔會那樣的。”
知子莫若母,陳曉珍笑着瞟了任曦一眼,不再說話,任曦卻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心虛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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