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逸飛暗暗算了一下時間,發覺離風落鎮守軍離開已經差不多有十多分鐘了,衆人應該差不多已經到了風落鎮,便沒了與月楓山山賊繼續糾纏的意思,便朝着同樣在與山賊遊斗的王奇山和凌星月喊道:“前輩!星月!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此刻的凌星月和王奇山雖然與山賊纏鬥,暫時未落入下風,但是凌星月因爲那些山賊在一旁礙手礙腳,被月楓五狼追着打,而王奇山則因爲不忍出手殺傷那些山賊,被那一羣山賊圍在中間,苦不堪言,早就已經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心思了,此刻,聽到楚逸飛喊撤退,兩人同時精神一震,大喝了一聲,幾招將圍着自己山賊擊退,便開始向着風落鎮所在的方向退去。
“大家快上!殺了他們!”上官浩與凌星月幾人糾纏那麼久,本就是想借着人多,將幾人耗到筋疲力盡之後再將他們抓住,此刻見幾人居然想要逃走,哪裡肯罷休,大喝一聲,便帶着一衆手下朝幾人追了過去。
楚逸飛三人既是有心撤離,自然不會與那些山賊多作糾纏,幾人在衝出山賊的包圍之後,迅速地出手解決掉幾名擋在他們前面的山賊之後,便頭也不回地朝着風落鎮方向衝去,把一干追擊的山賊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月兒,你的手怎麼樣了?”三人在甩掉了後面追擊的山賊後,王奇山發現了凌星月右臂上的血跡,擔心地問道。
凌星月在受傷之後。由於面臨着月楓五狼帶來的巨大威脅,忙着應戰。早就把自己手臂受傷的事情忘記了,此刻聽到王奇山問起。這才重新回想起手臂受傷的事情。
凌星月略微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魔法力,檢查了一下右臂上的情況,發現僅僅從手臂上傳來一絲疼痛的感覺,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說道:“沒事,只是有一點點疼痛而已,回去上點藥就好了。”
楚逸飛在開始忙着應付上官浩的攻擊,並沒有注意到凌星月受傷的事,此時聽到王奇山提起。才向凌星月的右臂看去,發現她的一身白色魔法長袍的右邊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不由皺起眉頭問道:“真的沒事嗎?流了那麼多血。”
凌星月從楚逸飛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容發覺的擔憂,心裡一甜,微笑着說道:“真的沒事,那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好了,別擔心了,我們快些趕回風落鎮吧,要不。鎮長他們恐怕該着急了。”
聽到凌星月說沒事,楚逸飛也沒有再說什麼,強壓下了心底閃過的一絲心痛。跟在凌星月的身後,朝着風落鎮跑去。
凌星月說得沒錯。在風落鎮的那一千多名守軍全部回到風落鎮之後,等在鎮內的龍山一眼就發現凌星月他們沒有回來。頓時急了,衆隊伍中抓過一名傭兵,咆哮道:“團長呢?團長到哪兒去了,怎麼沒和大家一起回來?”
那名傭兵見龍山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剛纔形勢危急,在凌星月下令撤退之後,他便跟在撤退的衆人中往風落鎮撤退,對於在身後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凌星月他們三人在隊伍後面爲了阻擋山賊追擊風落鎮守軍而與月楓山山賊交手的事,此時聽見龍山的喝問,只得小聲地說道:“當時,太亂了,我沒有注意!”
“該死!”龍山聽見那名傭兵並不知道凌星月他們的下落,用力推了那名傭兵一把,然後把那要噴出火來的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其他傭兵,喝問道:“你們誰看見團長他們了?”
就在一衆傭兵面面相覷,誰也無法回答的時候,青楓衆隊伍的後面走了出來,對龍山道:“龍山,你衝他們發什麼脾氣,團長和王前輩,楚逸飛他們爲了不讓山賊追上來,留在後面抵擋山賊了。”
“什麼?”龍山並沒有因爲青楓的解釋而放下心來,反而更爲着急地吼道,“你們,竟然讓團長他們留下來面對那些山賊,你們知不知道,那可是一萬多山賊,團長他們怎麼能夠抵擋得了,不行,我得去救他們。”說完,他轉過身,朝着一衆傭兵大吼道:“願意跟我一起去救團長的,跟我來!”
“龍山!”青楓見龍山竟然想要帶着衆人去找那羣山賊,一時間也急了,朝着龍山大吼道,“你冷靜點好不好,你這樣冒失地帶大家衝回去,只會白白地送了大家的命。”
“我不管!要是團長他們出了什麼事,那月之傭兵團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龍山那衝動的脾氣一上來,可是很少有人能勸住的。
“你……”青楓不由氣結,對於龍山這衝動的脾氣他也知道,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阻止龍山胡鬧,於是朝着那些在龍山大喝下已經蠢蠢欲動的傭吼道:“你們,誰也不準動!”
“青楓!你要造反了不成?”龍山見青楓阻止那些傭兵行動,朝着他大吼道。
“住嘴!你們兩個,吵什麼?”就在青楓想要回答時,一聲大喝傳了過來,趙玄和其他幾名傭兵團的高層一起走了過來,看着針鋒相對的兩人,大聲地喝問道。
青楓見趙玄等人走了過來,頓時鬆了口氣,先前,凌星月爲了讓傭兵團更好地配合風落鎮守軍佈防,讓一衆高層都留下來協助鎮長,只有他一個人隨着一衆傭兵前去阻擊山賊,此刻,趙玄等人過來,自然可以幫他一起勸說龍山,省得龍山憑着一股倔勁犯下錯誤,於是,便上前對趙玄把情況說了一下。
聽完青楓的話,趙玄把目光投向了龍山,想聽一下龍山有何話說。
龍山與趙玄互相對視了很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但卻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倔強地說道:“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要去救團長他們,你們能夠眼見他們陷入危險之中,但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