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風喝着手中的茶,饒有興趣的看着思歆。思歆卻不搭理,任由他看着,自顧自的品着茶。喝了一口,咂了咂嘴,看向洪大夫。“洪伯父,你家的茶不錯。”思歆顧左右而言其他,完全沒有想繼續回答林逸風。其實,她就是故意的,就想有事沒事整整這個哥哥。
思歆不回答,他也只有乾瞪眼,坐在那裡看着。林逸風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思歆是故意的。可是思歆不說,他也沒辦法。
“呵呵,丫頭你厲害了。這可是岐漠那小子特地從塞外給我帶回來的茶呢!”洪大夫向思歆豎起了大拇指。
思歆沒想到岐漠對洪大夫如此好,而且洪大夫對岐漠的稱呼也是“小子”“小子”的,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呢!心中便想了解了解。
“洪伯父,你是怎麼認識岐漠的呢?”
洪大夫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欲言又止,吊人胃口,“這個嗎……哎……不說了,讓岐漠自己告訴你吧。”
“好吧,既然洪伯父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思歆感覺有些掃興,臉上訕訕的。
“呵呵,丫頭啊,不是老夫不給你說,只是時機未到。”洪大夫啜了一口茶,捋着鬍鬚故作高深的說道。
思歆不以爲意,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看着二人的對話不是很愉快,林逸風便做起了和事佬。“妹妹,你可不要故意岔開話題哦!你剛剛說等。是怎麼回事兒呢?”這也是洪大夫想問的,兩人一臉希冀的望着思歆,等待着思歆的回答。
思歆接收到兩人的目光,不由在心中腹誹,怎麼這麼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呢?如果她做每件事都需要跟別人解釋清楚爲什麼這麼做,那麼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做。因爲老是跟別人解釋,讓她很頭疼,一臉的無奈。
“哥,等就是等機會,再過幾天,你就明白我爲什麼這麼說了。”說完後,思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聽到思歆的解釋,林逸風一陣無語。本來想提前知道謎底,可是思歆就是不說,故意吊他胃口,真的是陰險呢。算了,自己還是不和她計較了,因爲計較了也沒用。如果到時候再被她惦記上,偷雞不成蝕把米,那自己可就倒血黴了。
所謂無商不奸,林逸風作爲一個生意人,對於利益的得失可是看得很重的。他也不想這麼勢利,可是沒辦法,他所接觸的就是這些。
三人繼續在客廳喝着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小姐,你要的東西做好了。”晴雪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向三人行了一禮。
看着晴雪托盤中的瓷瓶,思歆眼中放光,臉上都是笑容。“呵呵,晴雪,你真的是太厲害了,這麼快就做好了啊!”思歆接過瓷瓶,如同珍寶一般,將其放到了自己的荷包中。
林逸風和洪大夫看着思歆一系列的動作,心中很是不解,爲什麼思歆會那麼寶貝那瓷瓶。“思歆,你這是……”。林逸風指了指她的荷包,眼中盡是疑問。
“哦,這個啊,是毒藥。”思歆指了指自己的荷包,一臉的雲淡風輕。
林逸風仍然不是很明白,思歆一個女孩子要這毒藥何用,不能吃也不能喝,還有害。實在是想不通,思歆這是何意。
思歆看着林逸風滿臉的疑問,不由好笑。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便開始說了起來。“哥,你還記得昨晚吧!”
林逸風點點頭,示意思歆繼續說下去。
“昨晚那白無常與夏鴻等人打得難解難分,以一敵三,居然都不落下風,可見此人功夫之高。”
“確實如此,我當時還在想,要不要先帶着你開溜呢!不過沒想到,最後那女子竟然敗了。”
思歆沒想到林逸風昨天竟然有如此想法,不由甩了他一記白眼。“對啊,她敗了,就因爲這個。”思歆拍了拍自己的荷包,莞爾一笑,“這下你知道了吧!”
林逸風恍然大悟,自己早該想到的。不然,那白衣女子怎麼會突然敗了呢?要不是那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把她救走,現在說不定都被他們活捉了呢。
“對了,哥,你知道那白衣女子的身份嗎?”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思歆見林逸風對那白衣女子的身份還是一臉茫然,覺得自己是白問了。不過,既然這人會陣法,那麼就可以縮小調查的範圍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暫且不過多的將精力放在這個上面。
不過,還是得派人查查,下來還是給陳軍說說,讓他遣人着手調查此事兒。
事兒雖小,但也不能不管。很多時候,問題就出現在這些小事兒上,等問題發生了,也就悔之晚矣。
思歆轉頭看了看沉思的林逸風,又看了看品着茶的洪大夫,覺得有些無趣,“哥,洪伯父你們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哦。”說完也不等他們回話,便帶着晴雪走了。
待林逸風兩人反應過來,思歆已經走遠,只給他們留下一個轉角的背影。
晴雪乖乖的跟在思歆身後,不說一語。
突然思歆停了下來,晴雪只顧着跟在思歆後面,沒有注意到,便一頭撞了上去。“哎喲。”思歆一個踉蹌,要不是她平衡力好,就摔地上了。
晴雪顧不上自己額頭的疼痛,連忙去扶思歆,眼中滿是擔心與自責,“小姐,你沒事兒吧!都是我不好,衝撞了你。”
思歆笑笑,用手彈了彈晴雪的額頭,“晴雪,小姐我哪兒有那麼弱啊!沒事兒的,倒是你,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晴雪連忙擺手。
看着晴雪緊張的樣子,思歆覺得有必要和晴雪談談了。因爲作爲她柳思歆的人,沒有必要唯唯諾諾的,不論是對她還是對其他人,都不能這樣。
既然她能夠收留晴雪,那麼她就是看重了她身上的潛質,她的才能。
思歆不是那種只知道榨乾手下勞動力,不顧及他們感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