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秦歸瀾正如同往日一般,給夏洛兮畫眉綰髮,外面忽然想起了一道邪肆的聲音,“本座不過是幾日未來,你們居然敢攔着本座。”
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靡麗邪魅,一聽便知道那個嗜血無比的九千歲又回來了。
“夜督主,王爺吩咐過,晨起十分,沒有他的允許,不得有人闖入。”青衣冷靜的開口,面對夜墨華那張臉,竟然還能如此冷靜,倒是讓夏洛兮忍不住對秦歸瀾說到,“這青衣身上的冷氣可是越來越能騙人了。”
秦歸瀾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娘子聽錯了呢。”
而後在夏洛兮沒有回答之前,清聲道,“讓夜督主進來。”
這夜墨華自從受傷之後,便一直躺在榮親王府養傷,就算是皇上都知道了此事,卻沒有什麼驚訝,反而讓蘇慕白也搬進來給夜墨華療傷,所以連同着蘇慕白,都在榮親王府住了將近三個月,上個月這兩人在秦歸瀾大婚之前才離開。
要說皇上沒有意外嗎,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皇上故意當做無所知的樣子而已。
至於目的所謂何,那便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了。
聽到秦歸瀾的聲音,夜墨華漫不經心的與青衣擦肩而過,長長的眉尾妖冶無比,嗓音迤邐惑人,“聽到沒,以後本座前來,無需通報,”
“屬下只聽王爺的命令。”青衣沉聲開口。
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夜墨華真想動手,當然還不用他親自動手。只見夜墨華微微揮手,一個帶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便跳了出來,與青衣迎面而上。
夜墨華慢悠悠的開口,“逐雲,給本座好好教訓這個膽大包天的下屬,竟然敢阻攔本座!”
“是!”逐雲一邊應道,一邊遊刃有餘的與青衣對上。
而此時,沒等夜墨華進屋,房門便被打開,一對璧人迎面而來,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看的夜墨華牙酸,輕叱一聲,“這都一個多月了。你們這新婚期還沒過嗎,該幹正事了!”
雙手環臂,一臉邪氣的看着兩人的緋衣男子,長長的眉宇,如同墨筆丹青細細勾勒的一般,每一次都恰到好處,如此微微挑眉的時候,帶着幾分瀲灩之色,莫不讓人心神盪漾。
可惜,已經看慣了他這個樣子的夏洛兮他們,十分淡定的看向他,秦歸瀾攬着自家娘子,雲淡風輕的開口,“有什麼事情非得大清早的來擾人清夢。”
“這都要到正午了,本座原本還有些不相信,現在可算明白了,什麼叫做紅顏禍水。”
夏洛兮淡定的瞥向他,“紅顏禍水,這四個字恐怕只有夜督主這張絕世容顏才配得上吧,要本王妃看,在夜督主面前,還真當不得這四個字。”
“你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還是小時候好玩。”夜墨華看向夏洛兮的時候,邪魅狹長的眼睛微動,帶着一抹深深地懷念,但是夜墨華隱藏的極好,在所有的情緒即將迸發出來的時候,故作不經意的轉頭,將一切都擋在了那雙沉鬱的眸子中。
秦歸瀾忽然開口,“有什麼事情,用過早膳再說,你隨我們一同去吧,總歸都已經出來了,也不怕旁人看到。”
“本座這次前來榮親王府,自然是躲過其他人的,嘖嘖嘖,若是被皇上知道你我的身份,那……”夜墨華眼底劃過一抹戲謔。似乎十分期待皇上知道他們的身份一般。
沒想到秦歸瀾不過是輕輕揚脣,對這個親身哥哥似乎十分的不給面子,“不是你我的身份,而是你的身份。”
他自然是榮親王府唯一的繼承人了,而且還是斷了腿的繼承人,如今即便是好了,皇上也是沒有什麼反應的,又或者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不過到飯廳這一眨眼的功夫,秦歸瀾想法便轉了無數。
“好好好,是本座的身份,本座發現你真是越來越小心眼了。”夜墨華看着風光霽月的秦歸瀾,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秦歸瀾如詩如畫的臉上帶着寵溺的微笑,看向自家娘子,“娘子餓了吧,先用早膳吧。”
“好。”
被無視的夜墨華也不生氣,就那麼面色淺淺的看着他們,紅豔豔的脣瓣上帶着莫名其妙的弧度,倒是讓人眼前一亮,當然這所謂的眼前一亮不單單是眼睛,還有心。
“給你下蠱的兇手查到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當初給夜墨華下蠱的人竟然還沒有找到,夏洛兮表示十分的莫名其妙,按照他們這三個人聯合起來的作爲,竟然連一個人都差不道,倒是真的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面對夏洛兮的問話,夜墨華也只是輕輕一笑,低聲應道,“此事牽扯甚廣,雖然本座查不到誰敢向本座下手,但是幕後之人卻比誰都清楚。”
看着夜墨華意味深長的眼神,夏洛兮驀然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幕後之人,眉心微蹙,低聲問道,“你……們到底跟那位有什麼深仇大恨?”
“血海深仇。”夜墨華原本漆黑的眸子,在吐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竟然便成了赤色,夏洛兮大驚,“你……”
還是秦歸瀾反應迅速,拉下了夏洛兮的手,“沒事,他一生氣就會這個樣子。”
夏洛兮的擔心,似乎讓夜墨華十分受用,忽然坐到夏洛兮的身邊,笑眯眯的問道,“小丫頭,是不是覺得本座很帥,有沒有愛上本座,要不要跟本座去溜達溜達呢。”
“去哪裡?”夏洛兮瞪大了眼睛,十分有興致的問道。
聽到夏洛兮的話,夜墨華笑的更加誘惑,“當然是好玩的地方,你肯定會喜歡的。”
沒等夜墨華說完,秦歸瀾清冷的聲音便響起,“九千歲若是無事的話,可以離開了,來人,送客。”
“秦歸瀾,你……”夜墨華修長的手指點着自己的額頭,一副被氣得不行的樣子,看着這個樣子的夜墨華,夏洛兮忍不住輕笑出聲,“好了,你們兩個明明是親兄弟,怎麼一見面就刀光劍影的。”
夜墨華傲嬌的輕叱一聲,“是他先招惹本座的。”
“本王懶得與你計較。”秦歸瀾話語溫淡,卻帶着十足的孩子氣,讓頭一次看到秦歸瀾如此模樣的夏洛兮,有些好奇,也有些忍不住了,“我有話要問你們。”
秦歸瀾非常清楚,在自家娘子面前,絕對是不能說不的,於是揚脣淺笑,聞言細語,“娘子有何話要問,爲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面對夜墨華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傷害的夜督主。眼眸微翹,看向夏洛兮,“小丫頭有話直說,這拖泥帶水的性子是同誰學的。”
“反正不是你。”夏洛兮頗爲嫌棄的說了一句之後,又繼續問道,“你們都認真點!”
“好好好。”夜墨華隨意的擺擺手,示意自己一定會認真。
聽到夏洛兮的話,夜墨華與秦歸瀾輕輕揚脣,齊齊的點頭道。
夏洛兮看着兩人果然靜下來的樣子,這才頜首,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蠱毒一事是皇上所爲,若是如此。婆婆與公公的死也是出自皇上的手筆?”
看着點頭的兩人,夏洛兮眉心緊蹙,原來如此,所以夜墨華忍辱負重多年,就是爲了想要報仇,秦歸瀾在府中待了數年,也是未免打草驚蛇,只是因爲自己,所以秦歸瀾纔出山?
“娘子,就算不是因爲你,當初的時機也已經到了。”
皇上已經等不了太久,畢竟如今的他,瀕臨退位。所以在他退位之前,定然是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才能將皇位交給子孫。
依照老皇帝的性子,定是如此。
自家娘子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凝重,秦歸瀾輕輕握住她的素手,慢悠悠的開口道,“娘子莫要擔心,不會有事的,既然我們準備這麼多年,就不會在最後的時候功虧一簣。”
夏洛兮白了他一眼,沉聲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有些人打不過會不會放暗箭。”瞥了夜墨華一眼後繼續道,“九千歲這個事兒,不就是因爲暗箭難防嘛。”
“這是意外,不然依照本座……”夜墨華話還未落,便被夏洛兮堵住了,“得了吧,當初在榻上病歪歪躺着的不知道是誰。”
夜墨華啞口無言,狹長的眼眸緊盯着夏洛兮,染上了幾分怒意,只是夏洛兮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繼續慢悠悠的說到,“九千歲嚇唬誰呢,有本事咱們就出去練練,比誰眼睛大呢。”
“……”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他了。肯定是跟秦歸瀾學的,秦歸瀾這個黑心的,枉他比他早出生幾分鐘,心眼都長他身上了不說,現在比他這個哥哥早娶了媳婦,而且娶得還是他……
看向夏洛兮的眼神竟然帶着幾分可惜。
只是夏洛兮沒有看到,繼續道,“對了,那個傅家如何了?”
“你想問的是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姐姐吧。”夜墨華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也沒有什麼,被三皇子接回去養着了,據說同三皇子妃打的火熱呢,說起來你這個姐姐倒也是個厚臉皮的能人。當初被你爹打成那樣呢,還有臉到處蹦躂。”
夏洛兮粉脣微抿,輕笑道,“只要沒死,對傅挽茉而言,都不是什麼事情。”
若不是這厚臉皮,當年她這個二姐姐爲何能夠在都嫁給太子了,還能勾搭上容謹逸,成爲他的皇后呢。
只要是一想到前世的屈辱,夏洛兮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心生寒意。
看着自家娘子變幻莫測的眼神,秦歸瀾心中一嘆,不疾不徐的緩聲道,“娘子不要想太多。傅挽茉跟容謹逸很快便會狗咬狗。”
“那倒是沒錯。”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夏洛兮脣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帶着明顯的幸災樂禍,這個樣子的夏洛兮倒是真的可人的緊呢。
如同一隻精明的小狐狸一樣。
夏洛兮當然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將北冥長樂與太子的事情遣人告訴了容謹逸而已,當然順便將傅挽茉也拉入了這渾水之中,讓北冥長樂認爲她與太子之事是傅挽茉告訴容謹逸的,如此,她就不信這北冥長樂會咽得下這口氣。
而容謹逸礙於北冥長樂的身份,當然是不能將她怎樣,而傅挽茉卻不一樣,即便是身份高貴,但是當容謹逸發現她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便會毫不猶豫的棄了。
長得再美又如何,還不是成了一個棄子。
“亭煙事情辦得不錯。”最後,夏洛兮嘆道。
“行了,本座不看你們秀恩愛了,本座走了,今日前來,就是有一事想要告訴你們,太子即便被廢,三皇子即便有所行動。”
秦歸瀾頜首應道,“好,我們知道了。”
終於到了太子二次被廢的時候了嗎?
夏洛兮想到前世,太子二次被廢之後,便是三皇子上位。但是這一次,沒有她夏洛兮的從中相助。她就不信這容謹逸還能夠延續前一世的那般好運。
眸光瞬間銳利的夏洛兮即便是在秦歸瀾與夜墨華這兩個洞察力極強的人面前,也沒有絲毫的隱藏。
不知道爲什麼夏洛兮會對那兩個人如此執着,但是秦歸瀾明白的是,夏洛兮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若是夏洛兮不喜歡那兩人,解決了便是,夏洛兮不喜歡容謹逸成爲皇帝,那他們就算是將容謹信捧上皇位又如何。
再者,容謹信不信的話,還有大皇子呢,大皇子還在他們手中,想要用的時候,自然隨便可用。
可想而知,秦歸瀾將這話說給夏洛兮聽得時候,夏洛兮會是如何的表情,這個男人啊,倒是真的是愛她的,只是這愛的方式,實在是有些偏執。
她不喜歡的人,他也絕不喜歡。
完全沒有是非觀,只有夏洛兮一個人是他的所有觀念所在。
很快,夏洛兮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脣角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帶着幾分清漣之色,“既如此。那我們回去睡回籠覺吧,九千歲請自便。”
說着,夏洛兮果然拉着秦歸瀾去睡回籠覺了,眼中完全沒有夜墨華的樣子,夜墨華也不生氣,紅脣微翹,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後,才徹底繃緊,這個女人,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可是偏生無論什麼樣子的她,他都移不開眼睛。這種該死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產生的,當真是讓他無力啊。
朋友妻不能欺,這兄弟妻,便是看都不能看一眼了,他夜墨華從來都不是君子,卻也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不君子的所爲。
慢悠悠的起身,大紅色衣袍搖曳在地,迤邐華麗,加上那雙重紫胭脂描繪的眉宇,斜飛入鬢,挑眉的時候,邪氣橫生,嗜血的雙眸微微一凝,便能嚇得人說不出話來。
可是當他看到外面依舊戰在一塊沒有什麼結局的青衣與逐雲,紅豔的脣瓣微勾,“逐雲,今天打不贏青衣,你就等着進蛇窟去陪陪本座那一羣小可愛吧。”
逐雲心中頓時閃現出無數個臥槽,自從督主撿回一命之後,似乎是更加的變態了,本來氣定神閒的逐雲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衝向青衣。青衣迎面而上,纔不怕他。
看着逐雲終於不跟剛辭那樣軟綿綿了,夜墨華這才輕笑一聲,轉身走人。
那火紅色的錦衣搖曳身姿。單單是一個慵懶的背影,便足夠傾盡天下。
就如同夏洛兮所言的那般,這個世界上若說紅顏禍水的話,真是無人敢在夜墨華面前說這種話,這個男人,簡直是美的讓全天下的女人都感到嫉妒。
這邊夏洛兮同秦歸瀾回去之後,眼看秦歸瀾親手要給她脫衣服,夏洛兮便握住他的手指,微微挑眉道,“還真的打算隨我一同睡回籠覺?”
“這不是娘子說的嗎?”秦歸瀾手輕鬆地擋開夏洛兮,於是夏洛兮身上的斗篷便落在他的手中,輕鬆的一甩,便無聲的掛在屏風山上。毫不費勁的樣子,當真是看的人嫉妒。
每次看到秦歸瀾如此輕鬆地使用武功的時候,夏洛兮就在想,什麼時候她才能如此,當她真的如此的時候,她又會想,什麼時候能夠更厲害,恐怕這大概也是人類的劣性根吧,想要好了更好。
就如同她現在這般,明明同秦歸瀾已經成親,已經成爲了秦歸瀾獨一無二的妻子,已經沒有落入當初的那般下場,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夏洛兮卻總覺得這樣的她,還是沒有達到完美的時候,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她自己才能滿意呢。
那不成真的要傲視天下嗎?
說實在的,她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一切不過是被逼的而已,等到報了仇,她希望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被夏洛兮用如此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秦歸瀾忍不住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想要在這個時間,將她狠狠地吃掉,當然,這白日宣淫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會做。
因爲心疼夏洛兮而已。
“我是想要自己來睡回籠覺,你都陪我這麼長時間,也該去幹點正事兒了,沒聽到夜墨華說嗎。”
若不是夜墨華出現,夏洛兮還真的會沉浸在某人給她營造的安樂世界中,抽身不出,可是夜墨華的突然出現,她才清醒過來,他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看着夏洛兮執着的眼神,秦歸瀾輕輕一嘆,“娘子。爲夫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可是如今有時間,自然是想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你。”
秦歸瀾這話說的十分誠懇,但是夏洛兮卻已經不相信了,“你別以爲我容易騙,若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夜墨華怎麼會跑過來。”
別忘了,夜墨華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司禮監養傷的。那個吸血蠱將他身上的精氣都快要吸得乾乾淨淨,若不是救的及時,恐怕……
所以即便是如今解了蠱,還是需要好好調理半年到一年纔好。
但是偏偏夜墨華這個時候出現在榮親王府,確實不應該。
秦歸瀾沒有想到自家娘子竟然如此敏銳。只是輕輕嘆息一聲,捏了捏自家娘子的小臉之後,才緩聲說到,“爲夫聽你的,娘子去睡吧。”
“這還差不多。”不想要秦歸瀾因爲自己而操心,所以夏洛兮果然十分聽話的便上榻安睡。
看着自家娘子呼吸均勻之後,秦歸瀾在輕輕地起身,在夏洛兮眉心印了一個清淺的吻,轉身離開。
等到他離開之後,夏洛兮才睜開眼睛,看着他的背影,脣瓣微抿,眼眸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短短三日,不出夏洛兮所料,傅挽茉果然來找她了。
“王妃,三皇子側妃傅氏就在外面等候。”蕙蘭恭敬地行禮開口道。
想到前日小紅傳來的消息,夏洛兮脣角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請到偏廳。”
“是。”
夏洛兮慢悠悠的在鴛鴦聽琴的攙扶下,走到了偏廳,“這是什麼風兒,竟然把三皇子側妃給刮來了。”
“九妹妹。”傅挽茉看向夏洛兮,蒼白的臉色帶着羸弱之意,夏洛兮一眼便能看出她此時身體的虛弱,如今倒是真的弱柳扶風了,只是不知道這如柳扶風的美人,是不是得到了三皇子的心疼呢。
想到容謹逸,夏洛兮脣角的弧度越深了。
一擡眸便看到夏洛兮脣角的笑意,傅挽茉心中痛恨不已,憑什麼她是嫡女,落得一個皇子側妃的下場,而夏洛兮不過是一個庶女而已,竟然能夠成爲榮親王妃,憑什麼!
不過雖然心地恨意難消,但是傅挽茉卻沒有真的傻到去在人家的地盤上挑釁,看着傅挽茉的樣子,夏洛兮忽然諷刺一笑,“本王妃可擔不起側妃娘娘這一聲妹妹,免得折壽!”
“九……”傅挽茉剛想要開口。準備繼續說什麼,外面便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榮親王府什麼時候亂七八糟的垃圾都能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