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魏濤的胳膊已經結痂了,正靠在牀上看電視呢,就聽見敲門聲。魏濤眼皮都不擡,“進來吧。”
“青哥。”滄海站在門口,手握成拳頭放在腿的兩側,不一會又鬆開緊緊地抓着褲縫。然後撲通一聲,直直的跪在門口。
魏濤看着滄海這一會三變的表情,最後還給跪下了。連忙起身去拽滄海起來,他可承受不了這麼大的禮,他怕折壽。
魏濤把滄海拽到牀邊坐好,纔想說話。哪知還沒等開口,滄海就伸手拉他的褲子,魏濤一愣神的功夫,褲子前開門就大敞四開了。魏濤看着滄海的頭慢慢的往下低,驚得回過神來一拳把滄海打翻個個,自己一個蹦高起來,提上褲子,把褲腰帶繫緊了一些。這什麼毛病,見了藏青就耍流氓。
魏濤回過勁來,才發現自己的胳膊鑽心的疼,偏頭一看,得,紗布都給染紅了。
魏濤伸手製止滄海的靠近,他明白滄海爲什麼會回來。這要歸功於滄海的後媽怕自己的親閨女讓藏青給禍害了。雖然滄海說是藏青放他回來,但是大家都明白藏青的話其實還不如狗放屁。
滄海有點納悶,今天的藏青怎麼這麼反常?
“那個,滄海啊。你下次能不能見我別扒我褲子?”魏濤把胳膊上的紗布都揭開,一看白結痂了,又裂開了。
滄海皺着眉頭,操,還沒出角色呢!但一想到那個讓他生寒地家,還是算了。反正在哪都不當人,選一個對自己沒那麼狠得吧。“知道了。”
魏濤嘆了一口氣,放棄了自己包紮,“你陪我去醫院吧。”
滄海點了點頭,隨後不放心的問道:“青哥,你沒生氣吧?”
魏濤覺得滄海挺可憐的,白瞎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夥了,出來有藏青壓制着。回家父母更是對他不好。難道這就是滄海張的太好看的代價。
魏濤出來的時候,滿臉的虛汗。他不怪醫生下手狠,他就怪藏青活着的時候太沒人性了,死了還要替他遭罪。魏濤長吁短嘆,是不是自己輩子做了對不起藏青的事了,才導致今天的下場。
滄海過去扶着魏濤。魏濤本來不想讓滄海扶着,可他現在兩腳發虛,真是沒勁。那個醫生下手也太狠了。
“陸南天,你這變態,你別過來。“童卓邊說邊倒退,步子急匆匆的。看不見身後有人,直接就撞了上去。
魏濤捂着胳膊蹲地上心裡默默流淚,我操啊,剛包紮好的又出血了!魏濤的狗脾氣上來了,起來拽住撞他的人,“你他媽……。”後幾個字直接憋在了嗓子眼裡。眼前的人不是那個開槍打他的人嗎?哪手裡抓的豈不是……,“你怎麼在這?”魏濤放開童卓。
童卓見到是魏濤,立馬向他求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點童卓明白。他就是再看不起瞧不上藏青,這個時候能救他的也只有他。
魏濤對這個童卓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可稱之爲有好感。
魏濤把童卓攏到自己身後,也不顧自己胳膊上的傷,皺着眉看陸南天,“你總跟他過不去幹什麼?”
陸南天根本不答魏濤的話,拿眼睛掃着魏濤的胳膊,“我抽血救人不容易,你也珍惜點啊。”
魏濤臉色一紅,他明白陸南天的意思,你的小命還是我救的,活了就跟救命恩人作對,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魏濤諾諾的半天不出一聲。身後的童卓急了,拽住魏濤的胳膊,手上的勁很大。
魏濤是忠義兩難全,最後還是忠佔了上方,“那個,我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人家不願意,你也不好強迫別人吧。”
陸南天嗤笑一聲,斜眼看着魏濤身後的童卓,又看了一眼手錶,一句話沒說的走了。
魏濤看着陸南天一聲不吭的走了,心裡納悶。不過自己走了更好,他胳膊受傷了,再加上陸南天有槍,他沒槍也不是對手啊!
魏濤回頭看滄海,“你怎麼惹上他的,看樣子他不好對付,要不你上我那避避風頭?”魏濤說的情真意切。
童卓本來想直接離開這個地方,可是一想無論去哪陸南天都會找到他的。還不如在這呆着,還有藏青的保護。“恩,謝謝你了。”
滄海心裡其實挺高興的,他覺得藏青看童卓的眼神有點不一般,那自己以後是不是就解脫了。這樣心裡一想,滄海幫童卓搬家比誰都盡心。童卓知道藏青對他有點意思,要不也不能救他,一開始他還覺得對滄海有些心裡有愧,畢竟死霸着別人的男朋友是不道德的。等漸漸的明白了之後,卻苦笑不得。你別說跟藏青相處的這一個月裡,藏青並不像外界說的那麼誇張,也沒見他幹過什麼壞事,整天捧着個電腦就是打遊戲。
魏濤覺得只要藏青的流氓團伙不去做壞事就是天大的好事,再說他也沒想去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好事,這種有吃有喝不用勞動只是玩的日子,他享受的很。
一個月後的某天早上,魏濤頂着雞窩腦袋出來開門,因爲睡眠不足,黑眼圈很重。魏濤邊打哈欠邊開門,“誰啊,這麼早?”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
“你認識這人嗎?“兩警察駕着一個男人問道。
魏濤怎麼能不認得,踢他進河裡,胳膊受傷,都跟這個死男人有關係。化了灰都認得他。“恩。“魏濤用鼻子哼了一聲,沒想到他死心不改又回來了,童卓對他來說真這麼重要?
“那就好。”其中的一個警察說道,“你在這籤個名。”
魏濤沒搞清楚狀況,但還是拿筆簽名了。
警察拿過本子,看了一眼合上,“我們在山上的水庫找到他的,醒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們問認識誰,他就說認識你。”
“什麼?他失憶了?”魏濤張大嘴。等把嘴合上的時候警察走遠了,陸南天自己進屋了坐在了沙發上。
魏濤關上門,靠在門上觀察了陸南天半天,笑眯眯的走過來坐到他的身邊,“你叫什麼名字?”
陸南天沒有什麼表情,“陸南天。”說着從衣服裡把身份證逃了出來,那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但是身份證上是叫這名,碰巧相片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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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就應該叫陸西天,該壞事做多了吧,失憶了吧!哈哈哈,叫你開槍打我!叫你踢我進河裡!叫你強搶男人!
陸南天稍微挪了一下,“什麼事情,你怎麼那麼高興?”然後不確定的說道:“我對你來說很重要?”
操,你對鬼才重要!魏濤搖了搖頭,隨即眼睛一亮又點了點了頭,“當然了,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
陸南天突然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我說的嗎,要不然我怎麼就記得你的名字。”然後叫了一聲大哥。
魏濤這個得意啊,雖然說欺負失憶的人不太厚道,但是陸南天不能算是普通失憶人。
魏濤本來想跟陸南天套話,想問問他和童卓到怎麼了,他才抓着他不放。不過說來說去,陸南天怎麼都想不起來。魏濤看着路南天揉太陽穴的難受樣,也就住了口。
突然魏濤聽見門鎖響,一下子跳起來把陸南天往屋裡面推,他忘了童卓這個點該回來了。陸南天比魏濤高上半個頭,魏濤整天打電腦不鍛鍊身體,自然沒有什麼勁。兩人這邊正在推搡呢,童卓已經來到兩人的身後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這人誰啊?”
其實童卓怎麼會安心的在魏濤的身邊呢,只要陸南天一天不放棄他他就一天不會放心,魏濤是鬥不過陸南天的。不過他打聽到陸南天出來找他這幾天,一直看不慣他的人趁機叛變了,他回去後就被殺了,所以才安心的住了下來。雖說對魏濤沒有那個意思,但始終有個人照顧着,還是好辦事一點,去別的地方又得重新開始,說不定又被別人看上。童卓有的時候特別痛恨自己這張臉的。
魏濤看瞞不了了,只好拽着陸南天轉了身。
陸南天看到童卓的時候眼睛瞪得溜圓,一眨不眨,直直的逼視着。
童卓擡眼的時候嚇的一個哆嗦。陸南天不是死了嗎?現在怎麼又出現了?剛纔魏濤和他推推搡搡又是怎麼回事?童卓看向魏濤,一臉的震驚。
魏濤上去摟住童卓的肩膀,安慰的他,“陸南天失憶了。”自從陸南天走後,童卓發現魏濤不錯,雖然不想跟他有什麼發展,但是也不抗拒這些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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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了?”
魏濤放開童卓,“是啊,警察給送過來的。說是隻記得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是啊。”魏濤靠在沙發上,嘴角微微向上挑着,“不過以後他就是我的小弟了。”
“你的小弟?”
魏濤看着童卓一臉震驚加不可思議,曖昧的說道:“我的小弟,以後就聽你的話了?”魏濤挑了挑眉毛,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了。
陸南天站在一邊不太明白魏濤和童卓的對話,只是覺得童卓好水靈,真想咬一口。
這文不是廣義上的黑幫文,只是鄉村流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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