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會教導弟子,不知是信奉道教的無爲而治,又或是自身不屑於講解那些簡單的道法,這就不得而知了,可林長信又極好面子,要是小師弟沒學好,魯信豐不自覺有些幸災樂禍。
“老二,你鬼鬼祟祟想什麼呢,說出來給爲師聽聽。”林長信何等人物,魯信豐帶着幾分看戲的神情自然被發現,林長信不怒自威,嚇得魯信豐連忙告退,孫守一不得以,也跟林長信告退,跟魯信豐一起離去。
看到孫守一二人遠去後,林長信輕哼一聲,“這幫小兔崽子,自己學不好還怪我教不好了,這次我還就不信了,玄機還能再壓我一頭不成。”說罷,林長信信步上前,一指點向齊峰的眉心,閉眼感受了一會兒,低聲自語道,“雙靈根,嗯,這倒是有些小麻煩,一者促靈氣循環,一者化玄氣鍛體,按理來說玉清境界的鴻烈玄真道是不會涉及到鍛體層面的,這玄氣鍛體倒是跟西方那幫禿子的法門有幾分相似,難不成是一位得道高僧救了此子?也不對,那幫禿子天天唸叨慈悲爲懷,要救人也不會單救此子,而且此子天賦甚高,那幫禿子會好意把如此良才送我源天,不行,我得跟夢怡商量商量。”
話雖如此,林長信還是沒有移步,而是等待着齊峰第一次進入“洗心池”修煉結束,得到了林長信幫助的齊峰則是感覺好多了,那種忽冷忽熱,冷熱交替的難受感消逝下去,而體內又是處在前幾次運轉鴻烈玄真道的微妙平衡之下,靈蝶青蓮互不相擾,一個守護着玄氣,一個汲取着靈氣,不多一會兒,齊峰身上出現一抹莫名的道韻,那種道韻一閃即逝,若不是他身邊的是林長信這等人物,估計還不能發現。
“嗯?老六天資竟然如此之高,這才接觸修真幾天,竟然隱隱就要步入玉清境界,正式踏入修真殿堂了,不過這雙靈根倒是拖了他後退了,靈體雙修耗費了大量的天地靈氣,同時耽誤了他大量的精力,不然此次修煉,已經就正式步入玉清初期了。”林長信一眼看破齊峰的虛實,不光驚訝與他的天賦,更是爲這次晉級未能成功而略感惋惜,要是讓他知道齊峰第一次修煉鴻烈玄真道就出現了此時的場景,不知林長信會出現何樣表情。
靈蝶翩翩,青蓮搖曳,靈氣玄氣在齊峰體內共存,未過多時,齊峰停止了鴻烈玄真道的運轉,人卻不知爲何,昏倒在“洗心池”中央,整個人漂浮在池水之上,而那兩種異象,也隨之消失。
林長信伸手一招,齊峰徑直飛到林長信的身前,探手把脈,林長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土黃色光芒一閃,兩人已經遠去,平靜無波的水面再次沉寂下來。
“齊峰還沒有醒麼?”門外的聲音輕輕的,似乎是怕吵擾到了門內人的休息。
“你又不是沒有檢查過他的身體,老六身體頗虛,應該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經不得太大的刺激,這些天經歷的太多,大起大落,再加上上次在洗心池內的刺激,靈氣與玄氣的紛爭,這才昏迷,不過昏迷了也好,身體自動調節,過個一兩天也就能無恙。”男人的聲音略顯不耐,不過也是稍微壓低了嗓音。
“你啊。”女子輕輕一嘆,“這次九脈聚首,情況如何?”
“哼,玄機那傢伙還是那副不陰不陽的德行,你那師姐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明嘲暗諷,當我聽不出來啊,丘卓勐和譚啓承這倆一個鼻孔出氣,剩下幾個默不作聲,掌教師兄在和稀泥,哼,就我一個人着急上火。”男子說着說着,火氣越來越大,口氣也十分衝。
“長信,你小點聲,多大年紀了,也不怕孩子笑話。”女子打斷了男子的說話,帶着幾分悵然,“現在天下又不太平了麼,哎。”
男子和女子正是青陽峰峰主林長信和他的夫人蘇夢怡,自上次齊峰的洗心池之行已過去七天,而齊峰也一直處在昏迷之中,不過有林長信這等功參造化的人物在,早已診斷出他身體並無大礙,只是體內自行調節這段時間的緊張和壓力罷了。
“異獸爲禍,連傳聞中代表災禍戰爭的朱厭也出現了,而蠱雕、諸懷等異獸更是爲禍一方,看來小峰家鄉的禍事,不能當作特例來處理了。”蘇夢怡神情極爲嚴肅。
“哼,掌教師兄問起老六最近的情況,我剛說了句昏迷,你那師姐就劈頭蓋臉數落我一頓,那婆娘自從我把你娶進門就沒給我過好臉色,幾百年來都是這樣,什麼叫我誤人子弟,沒有好好教徒弟,哼,我怎麼教徒弟,用得着那婆娘置喙?”
“行了,怎麼說那也是我師姐。掌教師兄問你小峰的情況,應該也是想要了解幾次事件的關聯性,我師姐是個直腸子,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啊。”蘇夢怡柔聲安慰了林長信幾句,又嘆了口氣,“妖魔亂世,魔教也不太安分,希望只是偶然的天災,而非人禍。”
“這次的事沒完,十年後的門派大比,這幾個兔崽子不給我拿點好名次,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轉性了,還去關照了守一幾人的修爲,不過我看你的面子又要丟了,我聽說捲雲峰首席大弟子齊公明已經步入玉清通神的境界,修煉不足七十載,竟然有如此修爲,守一他們,我看難啊。”
“哼,不光是齊公明吧,那個天生庚金之魂的小子也甚是不凡,如今也才三十餘歲吧,就已經識藏大成,半步化靈的境界,哼,還有十年,誰知道他會不會再度突破。反觀孫守一這一幫子,一個成器的也沒有,到時候我的老臉往哪擱?”
“你當年也不過只是大比前十,就把你師傅高興壞了,守一性子沉穩、大氣,對師弟們也頗爲關照,就是天賦稍微差了點,你這幫弟子,也就是信豐天賦尚佳,但是性子太爲跳脫,沒有那種大將之風,不過要是多加督促,信奉還是有可能進入前十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