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了一下自己能使用空間的程度,仔細想了想對策,莫梨雙眼放空的仰面躺在牀上。離開近一個月,四滴水和寧寧那邊一定很擔心了,得要先給她們傳個消息纔好!
這院子明裡暗裡都有人,要傳消息雖然有些難,但也不是沒可能。
這裡可是慶城!幾乎是羅網的第二總部了。
京城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杜恬揭露赫連氏的罪行一事,她雖然安排的妥當,就算父皇懷疑,也找不到實證。可是帝王疑心。怕是也要信個幾分的!王府少不得要失去幾分父皇的眷顧和信任了。
不過,自家大哥和三哥都不是傻子,應該能察覺出來,找機會修補的。唯一擔心的就是父王了!他向來跟父皇親厚,父皇的疏遠懷疑,他應該是難受極了的。
哎~
算算時間,雲倪和雲嫵此時也都已經出嫁了。
杜恬,想到這裡,莫梨眯了眯眼,這個女人可不是個安分的!失了孩子,有沒有可能晉位,孃家外家之人又不喜,空間被毀,最大的倚仗消失了,杜恬怕是會更加的瘋狂的!
想必這一個月裡,她的日子過得一定十分的不暢快!這樣才最符合她的心意!她就是要她成爲一頭困獸!
困獸,爲了生存,自然是要拼盡一切的。
莫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將杜恬逼的發瘋,她可是都能對她做些什麼的!
她向來最信任自己的直覺!台州一見,那種她不能直接對付杜恬的感覺現在都還印在心上。不過,逼得杜恬發瘋墮落之後,那就沒什麼可忌憚的了!而如今,怕是已經到了時機了!
也不枉她爲了弄死杜恬花了這麼多功夫!到底還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原先悶悶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不少。
“來人。”莫梨起身,對着外面叫了一聲。
話音一落,外面便進來兩個二八年華的俏麗丫鬟,莫梨只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兩人都是會武功的!
“奴婢香寒/香清見過小姐,小姐可是有什麼吩咐?”兩個丫鬟的規矩禮儀不差,進來對着莫梨微微一福。
“嗯,我要沐浴。”
“屋子裡有一眼溫泉浴池,隨時都能沐浴,小姐請隨奴婢來。”
莫梨點點頭。光着腳丫子走在地毯上。兩丫鬟見她不穿鞋,也沒說什麼,只是沉默的一人爲她披上一件外衣,一人去櫃子裡取了一套乾淨的寢衣。然後帶着她來到了隔壁的房間裡。
說是隔壁,其實也不過就是將兩間房間打通了,只需要經過一道牙門就能過去。
這溫泉的溫度十分適宜,浴池貼滿了玉石,看着很漂亮但卻十分奢華,跟建章行宮的藥浴池都有得一比。
沐浴完後,換上一身乾淨的寢衣,感覺身上舒服多了。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兩個丫鬟,眼中意味不明。
剛纔這兩個丫鬟爲了伺候她沐浴,也跟着下了浴池……
“有厚衣服嗎?我先去外面看看。”
兩個丫鬟有些爲難的看了彼此一眼,看着面脣色蒼白,眉宇間帶着病弱的莫梨,“小姐,主子吩咐了,說小姐您的身子弱,不能去外面。”外面天寒地凍的,小姐可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要是凍着了,她們倆還不得被主子扔進蛇窟了去!
“嗯,你們是慶城人嗎?”不能出去,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回小姐的話,奴婢是,香清不是。”
莫梨微微挑眉,還真是……天助她也!“既然是慶城人,那你應該知道慶城哪家的栗子南瓜糕最地道,讓人去給我買一份回來吧!”
她沒有說讓香寒去,不過她相信,香寒會自己去的!慶城栗子南瓜糕做的最地道的是一個家住老城區的老人家!攤子只擺在自己的家門口。那地方要不是當地人或者熟識慶城的人,還真不容易找到。
“是。還請小姐等等,奴婢會盡快回來的。”香寒說道。主子說過,但凡小姐的吩咐,都要儘量滿足。除了不能出院只這一點!而且她的功夫不弱,對慶城也熟識的很,那地方偏僻,別人去怕是要找上好一會兒的!
莫梨軟趴趴的趴在羅漢牀上點點頭。任由香清爲她擦拭打溼的長髮。
香寒那邊一出房門就遇到了南宮凌。
“主子安好。”
“嗯,小姐醒了嗎?”
“醒了,小姐剛剛沐浴完,想吃栗子南瓜糕,奴婢知道哪家的最地道,自動請纓去給小姐買。”香寒垂首說道。
南宮凌點點頭。打起厚厚的門簾走了進去。
莫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便沒有動作了。
南宮凌上前對着香清揮揮手,示意她下去,又自己拿過幹帛巾爲她擦頭髮。
“莫兒的頭髮真漂亮。”南宮凌讚歎道。
……莫梨沒理他。
南宮凌沒有得到回覆,雙眼一眯,放下手裡的帛巾,一手將她的身體撈起緊緊禁錮在懷裡,一手捏着她秀氣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莫兒這般對我愛理不理的模樣,讓我很生氣呢!”
莫梨還是那一副淡淡的模樣,只是下巴處的力道有些大,捏疼她了,眉心微微皺了起來,“所以呢?”
南宮凌邪佞的一笑,周身佈滿了一種莫梨從未見過的強硬霸道的氣息。“我不高興了,自然是要好好懲罰莫兒的了!”說完,低下頭霸道粗魯的狠狠吻上她的雙脣,一邊親吻,一邊啃咬,力道時輕時重。靈活有力的粗大舌頭伸進她的檀口中,在她小小的嘴裡攪風攪雨,還強勢的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強迫她於他共舞。
莫梨的下巴被捏着,被逼張開小嘴承受,嘴裡的不適讓她狠狠的皺眉,她已經嚐到了甜腥味,不用說,嘴裡破皮了。
直到南宮凌滿意之後,他才放開氣喘吁吁,嘴角鮮紅的莫梨。她受傷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到底意難平……
也想叫她吃吃苦頭……
可是,此刻看着她的樣子,他卻又心疼了……
這是他的莫兒!他想要細心呵護,傾心相待的人。
雙手捧着她的小臉,湊上前去伸出舌頭曖昧的舔掉她嘴角的鮮紅,南宮凌眸色深深,好甜……
“抱歉莫兒,我剛纔失態了,還疼嗎?”視線觸及她嘴角不斷冒出的鮮血和下巴那裡兩團顯目的青紫色,南宮凌一時心裡說不出的後悔。說着就要湊過去親她。
莫梨微微偏開頭,“還真是好笑呢!分明被欺騙的那個人是我,現在做出這番姿態的人卻是你!傷人的反倒成了被害的一個!有意思嗎?”
有意思嗎?南宮凌也問自己。可是怎麼沒意思呢?
她的性子倔,認準了的就不會再改變!,偏偏又想一直揹着厚厚龜殼的小烏龜,一旦受到了傷害就縮回殼裡,再也不理會!而且又心狠薄情,六年的功夫,他才走進了她的心裡。如今知道了他欺騙她,定是將他打落塵埃裡了!
他是怕極了他一旦放開她,他們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他很清楚,只要她離開的視線,她就跟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的!所以,他寧願就這樣囚禁着她,將她困在身邊,看着她,守着她。寧願她怨他,厭他,惡他,也不要她忘了他,將他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不肯給他一點的關注。
而她清醒過來的態度也確定了這一點。那麼清冷淡漠的態度,比對一個陌生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是真的很怕!
“剛纔我弄痛莫兒了,莫兒一定是生氣了。乖,別生氣,你身子不好,氣不得。也別再說這些話了!這次我就當是莫兒說的氣話,不跟你計較。但是絕不能再有下次了!”溫和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將她輕柔的抱在懷裡。“以後,莫兒都要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不然,我會最不好的事情的!嗯?知道了嗎?”
哈,當她是什麼?寵物?禁臠?莫梨氣極反笑,憐憫又嘲諷的看着他,“你還真可憐呢!頂着別人的身份過日子,就像只能行走在黑暗裡、見不得光的老鼠!父不疼母不愛,交的朋友是因爲你這個虛假的身份,就連愛的人也是靠哄騙的手段纔有的!哦,還有一個異界的師父,看似對你關懷備至,其實也不過就是想要利用了!”
“咔嚓~”南宮凌紅着雙眼看着她,羅漢牀上的小桌子被他一掌拍碎。顯然是一副氣極的模樣。他可憐嗎?的確很可憐呢!生下來便被當成了工具來利用。像見不得光的老鼠?的確也是。父母不疼愛?也的確是。師父的利用?也不假。可憐嗎?他自問。是很可憐!
可是,這一切不該由她用這種憐憫嘲諷的語氣說出來!這些都是他的傷疤,她該心疼他的!
莫梨掃了一眼那小桌子,絲毫不懼怕,滿臉笑顏的繼續說,“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此刻父皇大約已經知道了定王世子被人假冒一事了!你也知道我父皇最疼我,一心要給我找一個最好的駙馬,最中意的就是你和裴七少,你說,我父皇知道你是假的,會不會立即下旨定下裴七少爲我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