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有着不可知,不可想的穩重,這哪裡像是一個由上面上來渡金的年輕人?也許他從昨晚到今天中午的表現都是特意爲之的,就是爲了低調,再低調。其實人家心中早就有了算盤,只是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是。不由間,何文保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在來找馮思哲是賭對了。
何文保,中專畢業生,在十五年前就到了副科級。在當時來說,一個即有學問又在政府工作的人是多麼的讓人羨慕,這樣他就很輕易的獲得了王紅的芳心,兩人很快就結了婚,可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結了婚之後,他的級別竟然就是十五年不動,縱然熬資歷好了,也應該前進一步了,可他直到現在除了後期調任到縣政府辦任副主任之後,就是十多年間一直沒有動過。
當然,何文保之所以不動,不能說是因爲他是結婚而阻礙了發展,實實在在是因爲一個人的出現,因爲這個人對他極看不順眼,而當初兩人認識時是以情敵的身份相見的,當時對方也喜歡王紅,只不過那時的身份是一個小科員,還不如自己。面對這位情敵的出現何文保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中,可沒成想接下來人家是一步步走的極穩,自己確一直呆在原地未動,如今人家己經是副處級的縣委領導,可自己呢?還是一個政府辦的副主任,說起來實在可憐。就這樣,從心底裡他就對那個看他不順眼,他也看着不順眼的人恨上了,只可惜人家勢力太大,大到他根本就搬不動人家,這個他的仇人便是現在的大湖縣委常委,縣政府的常委副縣長齊恆三了。
因爲齊恆三正好還是縣政府的領導,如此一來,何文保的處境就更艱難了。那些在縣政府工作的人也是看人臉色行事的,眼看着他總被齊恆三找藉口找事,刁難,這些人也都跟着一起來壓他,別看他現在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實際上他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人聽,甚至還不及一般普通的科員話管用。一直以來若不是何文保處事性格謹慎,從無把柄落到了對方手中,怕他早就被踢出縣政府了,踢出國家公務員的行列了。
可何文保就是有一個不服輸的精神,人家越是這樣壓着他,就讓他越想要踢開壓在他頭上的這座大山,他之所以一直很低調,無非也就是爲了尋找合適的機會罷了,而今天終於等到了上頭派來了一個年輕人來此,聽說這人還留過洋,並且還上過中央黨校的中青班,那可想而知,此人縱然沒有什麼強大的後臺,可憑着人家僅僅二十三歲就是一名副處級實職幹部,便可以說他的前程是遠大的,也許未來可以當上一任市長也說不定呢。面對這樣的機會,這樣的貴人就落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正好住在老婆管轄範圍內的縣招待所,如果這樣的機會何文保還不知道去抓伍,那也白費了他十五年來的隱忍與磨礪了。
爲此,他昨天晚上在就與自己老婆說了要投靠馮思哲的事情,不管馮思哲是不是真的有本事,這也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他快四十了,還只是一個副科,實在沒有多少年的奔頭了。所以就算是有了今天常委會上馮思哲連發言權都沒有的一幕,可何文保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來見了馮思哲,並且很快就拋出了有人貪污國家拔下來扶貧款的驚天消息。
“馮縣長,我沒有胡說,我是有證據的。”何文保一見馮思哲似乎是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隨口一扯,頓時就有些急了,這可是自己剛說的話,如果被領導就這樣懷疑了,那以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定無法在親密起來的。他不能讓自己的希望就這樣破滅,爲此一着急就把手中有證據的事情也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