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說身體真的很重要呀,你像這一次省紀委把我叫去問話,那在一間屋子裡一呆就是十幾個小時,中間就吃了一個饅頭喝了一碗水,要說也就是我的身體好,要換成其它的老同志怕真是熬不住呀。”正要進省長辦公室的張揚聽到尹風雷這樣說,也是連忙的插了一句話。
事實上,這一次張揚去了省紀委沒少遭罪,因爲那邊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指控他,所以想着用這種方法逼着他自己坦白,誰想到這才十幾個小時的工夫,人就放出來了呢。
聽着張揚這樣說,付長濤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他頭一低就快速的離開了這裡。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去找許書記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乎是一路小跑出了省政府辦公大樓,上了自己的專車之後就直奔向省委大樓。在九樓sw書記的辦公室中,他見到臉上同樣不好的許朝起。
“許書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張揚被放了出來,還有馮思哲讓我去醫院治病,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病嘛。”一見到許朝起,付長濤似乎就是見了親爹一樣,馬上就訴起苦來。
“行了,你的事情剛纔馮代省長己經打過電話了,他都說了,你即然身體不好,就先去醫院調養一段時間,這也是組織上對你的關心嘛。”許朝起不陰不陽的說着。
許朝起能說出這些話來,當然不是他的真心。可沒有辦法,一早上z紀委副書記王澤榮就親自的打來了電話,問了昨天省紀委工作人員私闖馮思哲八號別墅的事情,在電話中,王澤榮非常的生氣,他直言,這樣的做法是不合規矩的,是可以追究法律責任的,甚至更進一步,是可以追究其領導責任的。馮思哲做爲都城省的代省長,他有沒有問題中央說了算,z紀委說了算,都城省紀委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去省長家查案,這在共和國的歷史中也沒有,都城省紀委部門是嚴重的越權。
王澤榮電話中是非常的生氣,起初許朝起還想解釋一下,說這並不是有意的,更不是省紀委對馮思哲同志有什麼看法,這一切他甚至都不清楚,他也沒有想到省紀委的工作人員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去省長家查案。
可是許朝起的解釋,王澤榮根本就不聽,他只是說,如果這件事情沒且一個合理的答案,z紀委會追究到底,同時還會報中央備案。
面對着王澤榮的態度如此之堅決,許朝起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也感覺到有些荒堂,這些省紀委的工作人員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呢,現在好了,被人抓到了把柄,如今人家要說法了吧。
許朝起最害怕的還是z紀委藉着這個機會把省紀委書記龐義軍換掉,其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馮思哲不就是空降到都城省來的幹部嘛,即然他可以來,那爲什麼別人不行呢。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則,許朝起主動在電話之中承認了錯誤,同時表示他會讓省紀委的領導親自向馮思哲同志道歉的。
一省的書記都這樣說了,王澤榮那邊也不好咬着不放,但他在電話的最後還是說道,以後有關省政府那邊的事情,還是需要提前與馮思哲打一個招呼的,如果想讓他們那邊的人配合調查工作,省長也是有知情權的。當然了,他還不忘記說一句,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還要看馮思哲同志本人的態度。
在說完了這些之後,王澤榮就掛上了電話。許朝起確拿起電話發起了呆,他現在才知道,王澤榮和自己說這些,目的就是一個,省紀委的工作人員帶走了張揚,讓馮思哲非常的生氣,而正好紀委人員在工作方式上又違規了,被人拿了把柄。換句話說,這件事情是鬧大還是不了了之完全在馮思哲一句話上。
這樣的事情許朝起不好處理,沒有辦法,他就去了人大主任紀泉涌的辦公室,向他彙報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紀泉涌聽完了許朝起的彙報後,沉思了一會就做出了決定,一,讓負責這件案子的省紀委副書記,監察部長尤新國親自向馮思哲道歉,並對相關工作人員進行重處。二,馬上放了張揚。
紀泉涌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省紀委書記龐義軍可是他的死黨之一,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被z紀委給換了下來,那對都城省的情況都是不利的,對紀系更是不利的,所謂因小而失大,這樣的事情即然看到了,那就必須要想辦法杜絕。說起來無非就是放一個人,道一個歉罷了,反正道歉的也不是自己,他不會感覺到太心疼。當然,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紀泉涌對馮思哲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個年輕人很會發現機會,並且小題大做嘛,看來以後和他打交道還真要小心一些了。
紀泉涌的決定永遠是最終決定。當即,許朝起就按着他的指示去做了。張揚就被完好的放了出來。
當然,這些事情,許朝起是沒有必要和付長濤說的。一直以來,他認爲付長濤同志還是有些工作能力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自己來到了省委,確不把他調過來,而是留在了省政府,當時他想的就是埋一顆棋子,可是現在看來,這個人工作能力實在不怎麼樣,竟然主動的找馮思哲以自己身體不好威脅人家,你也不想一想,自古以來,聽說過秘書長爲難省長的嗎?這可能行的通嗎?就算是沒有張揚這一回事,那馮思哲也是不可能用付長濤的。
付長濤聽着許朝起都這樣說了,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做錯了事情,怕一時半會沒有什麼機會了。好在接下來許朝起多少表示了一下,那就是讓他先去養病,等有了合適的機會,他會留意一個好位置的。
這也算是許朝起的一種承諾了,付長濤雖然是心有不甘,可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有些悻悻然的離開了sw書記的辦公室……
省長辦公室中,張揚推開門,一臉笑容的走了進去。“省長早上好。”
看着張揚的精神頭不錯,馮思哲就點了一下頭,“怎麼樣,進去感覺如何呀?”
“嘿嘿,還好,沒我想的那麼厲害,無非就是嚇唬嚇唬你,不給你太多的自由,吃的差一點而己,這比咱們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徵那會可是強多了。”張揚一幅紀委工作也就那麼回事的樣子。
聽着張揚並不害怕,馮思哲也不由的呵呵笑笑,“不錯,心態不錯呀。其實紀委部門對待有問題的幹部那有如洪水猛獸,可如果你自身沒有問題,那就不用怕什麼,要相信組織嘛。”
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爲馮大少曾在z紀委工作過,怎麼樣也要說一些好聽的吧,這也叫不忘記孃家人的好。
“是的,省長說的對,這一點我要多向省長學習,我才進一次,不算多。”張揚笑呵呵的說着。
一聽着這個話,馮思哲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笑,好嘛,這個張揚瞭解過自己,知道自己以前工作的時候時常會被紀委帶走,要不然也不會說這句話了,有此可見,這個張揚表面是笑呵呵的樣子,實際上心還是蠻細的。而能從省紀委中安然的走出來,又證明他本人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這樣一來,馮思哲就更喜歡這樣的幹部了,懂上級領導的心思,做事還有原則,這樣的幹部用着順手呀。
當然了,張揚也有小聰明的一面。馮思哲看着張揚問道,“說說吧,是不是你把矛頭指向左曉蕾同志的?”
“啊?”聽着這話,張揚臉上一緊,然後看着馮思哲那一切都瞭如指掌的眼神,當即就笑了起來,“省長就是省長,明察秋毫嘛。我本來是想逗逗那些人的,可沒有想到他們還認真了,真的敢去您府上調查呀,呵呵。”
張揚承認了,但是沒有說實話,這小子明白就是想把自己拉下水,然後他好藉機浮上來的。當然了,知道原因也無妨,這也是小人物的一種自我保護方法嘛,至少張揚還知道在裡面說什麼對自己有利,只可惜的是,那些紀委工作人員還真相信了他的話,真以爲左曉蕾是他送給馮思哲的一個性huihuo品,且還真去查了,這也就給了馮思哲足夠的理由,讓他可以間接的爲張揚說話了。
“行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即然回來了,就好好的工作,付長濤同志因爲身體原因己經去醫院療養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省政府辦公廳的工作主要就交由你負責,怎麼樣,沒有什麼問題吧?”馮思哲不想在就發生的事情做什麼評論,相對來說,他在都城省的工作還是任重而道遠的。
“保證完成任務。”張揚也清楚,現在大家都知道他是馮思哲的人了,那以後他唯有好好表現,在想什麼退路都不可能的,能保證他的權益不受損失最好辦法就是馮思哲能夠在都城省紮根,只要這顆大樹不倒,他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