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聖誕節

依照瑞恩的分析,保羅再一次撥通了伊麗莎白的電話。他的手有點抖。

“你好,保羅!“是伊麗莎白歡快的聲音。

“聖誕節快樂!伊麗莎白!“

“聖誕節快樂。好久沒見你更新facebook了,你最近在玩推特嗎?“

“沒有,我最近在玩足球。“保羅說

“呵呵,難得見你幽默一次。怎麼,工作找到了,還是主教練?“

“是啊,利茲聯的主教練。你呢,最近還好嗎?正式步入電影圈了?“

“是啊,一個小角色“伊麗莎白開心的說

“恭喜你了,伊麗莎白。那部電影?我去看看。”

“謝謝,保羅。還沒出來啊,大概3月份會在英國上映“

“呵,到時候一定去看看。現在放假,有時間出來坐坐嗎?“

“呵呵,我在美國,保羅。去不了的,以後找時間吧。“正在家中陪父母的伊麗莎白拒絕了保羅的邀請。

“好“保羅說,兩人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就掛掉電話。保羅在窗前沉思着。這算是委婉的拒絕嗎?伊麗莎白。但是她也可能真的在美國。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第二天,保羅將哈德斯菲爾德的房屋合同終止,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回了利茲市。這裡將是他的家。哈德斯菲爾德都將成爲過去,或許這其中也包括伊麗莎白。保羅暗下決心,第一次的心動就讓它這麼隨風而逝吧,就如她所說的,最好的總會在最合適的時機出現。

可是如果夢裡再見,會怎麼樣呢?保羅不知道!

在所有人都在歡度佳節的時候,保羅回到自己的老宅,他找鐘點工重新打掃了一遍屋子,又去父母的墓地看了看,獻上一束鮮花。按照中國的規矩,他父親的墓前點起了三顆香菸,雖然老霍爾在身前從不吸菸。默默的祭拜後,保羅回到家中。

空蕩的屋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黑夜裡抽菸,有時候,保羅覺得生活真是給自己開玩笑一樣。當你充滿希望是,就會給你絕望。當你絕望了,又會有另外一扇窗子被打開。在他生活最美好的時候,父母雙雙車禍身亡,他在大學裡如涅?般重生,贏得天才的名號。而後在危急的保級關頭,又出現了超級球探工具。但是他春風得意,志得意滿的時候,沒有與俱樂部簽訂主教練合同,只能合同到期,自動離職。他基本都可以去考慮領政府救濟的生活。他的生活隨着5千萬又拐了一個彎,開始如牛股般強勢上揚。但是在這裡,他那脆弱的心靈因爲初戀的失敗,再次被擊穿。

哦---,這Tm該死的生活!

“嗨--,保羅,我是瑞恩,出來喝一杯?”

保羅懶洋洋得側翻個身,拿着電話說:“哥們,我下午還要負責訓練啊。你在哪裡?”

“少來這一套,保羅,當年帶頭逃課的不知道是誰?哈哈我就在利茲市。“

“好!“保羅翻身坐了起來:”你說地方,我半個小時之後到。“

瑞恩報了一家餐廳的名字,保羅拿出手機地圖,很快的查到位置。一通收拾後,他打車來到餐廳,見到了他的朋友瑞恩。保羅拉開椅子自顧的坐下來:“哥們,怎麼不去陪你的艾莉森?瑞伊小姐,反倒來找我。“

瑞恩笑說:“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最近心情又不好了?“

保羅點點頭:“伊麗莎白說她在美國,所以這次回哈德斯菲爾德沒能見面。“

瑞恩長嘆一聲:“恩---,這事兒估計沒戲了,兄弟。“他拍拍保羅的肩膀。

保羅懶得理他,問:“什麼時候回倫敦?“

瑞恩說:“元旦之後吧。“

“咦--”保羅奇怪的問:“你不早點回去陪你女朋友嗎?“

瑞恩嘿嘿一笑,說:“唉--,不說這個,在利茲聯幹得怎麼樣?“

保羅說:“不錯,明天主場有場球賽,去不去看?我有票!“

瑞恩搖搖頭:“沒時間,我明天要去曼徹斯特。“這時侍者端上來食物。瑞恩說:”先吃飯吧!“

“那是自然“保羅纔不會給他客氣。吃過飯後,保羅一個電話打到卡雷拉手中,說他有點事情,下午晚點過去,讓卡雷拉先負責訓練,聖誕禮物在他辦公室,等他來了再發。

瑞恩眨眨眼睛:“就這樣,靠,保羅,你這工作很舒服啊。你知道嗎?我向那個主管請假,簡直就像難產一樣,遲遲不批。“

保羅大笑說:“哥們,我是老闆!哈哈,走吧,找個酒吧坐坐。我要好好盤問,你去曼徹斯特幹什麼?“

瑞恩無奈搖頭,真是八卦。他快步跟上保羅的步伐。

在聖誕節假期之後,利茲聯的主場0:0與維爾港握手言和。在這之後,利茲聯開始了狂飆猛進,受傷的主力隊員紛紛迴歸後,那個橫掃一切的利茲聯又開始出現。彷彿它就在冬天打了一個墩,立刻有開始展示自己的獠牙。只傳達了一個信息,利茲聯不屬於乙級,他們應該有更大的舞臺。33輪戰罷,利茲聯已經超過第二名科爾切斯特隊16分,以81分的戰績遙遙領先。

這一天,已經是2.12日,保羅穿着自己的阿尼瑪大衣,開車準備回家,在停車場,他見到一位不速之客。

“你好,保羅?霍爾先生。我是利昂?洛裡默。利茲聯主席彼得?洛裡默的孫子。“

“你好,洛裡默先生“保羅與來人握握手,他很年青,與那些老照片上的洛裡默有點像。

“找個地方喝一杯咖啡?“

“隨便“保羅點點頭,他左右無事,看看對方有什麼事情。

利昂找了一家星巴克,兩人都把自己的車停好,走了進去。

咖啡點上來之後,利昂微笑着說:“霍爾先生,我是利茲聯的球迷,你最近的工作正式太出色了。“

保羅無奈的一笑,怎麼和自己說的陌生人都這麼說,我是利茲聯的球迷。靠,和以前說什麼神交已久一樣,都是廢話。

保羅做個手勢,示意他有話直說。利昂壓低聲音說,“我爺爺在12月底的那次債務償還過程中,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但是俱樂部依舊還在肯?貝茨手中。由於球隊良好的成績,他仍是咬着500萬英鎊的價格不放,已經6個月了,那個老東西就是不鬆口。“

保羅喝了一口咖啡:“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霍爾先生,俱樂部的賬面上已經沒有資金了,這你很清楚。如果沒有資金的注入,球隊就會面困境。“

這是事實,財務主管比爾德已經給保羅通報過這個情況。

利昂見保羅沒有說話,繼續道:“現在我有一個解決方案,就是拿出500萬將肯?貝茨踢出利茲聯,然後將拿到的股份與銀行抵押,這樣俱樂部就會獲得新的資金。“

保羅一笑,說:“你的意思是,用高價獲取利茲聯的股份,再低價轉讓出手?“

利昂點頭:“是的“不過看到保羅臉色淡然的表情,又忙說道:”肯?貝茨堅持要買就買他手中所有的股份,一部分的股票他不打算賣。但是沒有那麼多私人投資者對利茲聯的股份有興趣。“

“等我把球隊帶到甲級,有興趣的人不就會多起來嗎?“

“在那之前,我爺爺會破產,而利茲聯也會因爲沒有資金陷入困境。我需要一筆資金,霍爾先生,救我自己,也救利茲聯“

保羅用手指敲着桌子:“你確定我有這筆錢?“

“不確定,我只是看到你的車子價值不菲。不過現在我有點確定了。“

“呵呵“保羅低笑,這孩子有點意思。”說說,我幫助你,我有什麼好處。對於主教練來說,俱樂部的股東是誰那不是我應該超心的。俱樂部如果出現資金問題,那應該是主席要考慮的事情。而且按照協議,我有權終止合同,我手裡現在就有不少俱樂部的邀請。況且我對於成爲股東沒有興趣,主教練的事務就讓我夠忙了。“

“投資回報百分之百,使用時間是2年。我確信2年之後,利茲聯的股票會大漲。“

保羅笑了,把杯子放下,生出一根指頭說“我對於這種低迴報率的生意沒有什麼興趣。這樣吧,我投資給你,成立投資公司,而你作爲公司的CEO,對利茲聯俱樂部進行投資,收購利茲聯的股份。我對我自己比你有信心,我確信利茲聯會回到超級聯賽,那時候,我的投資就會收到超額回報。“

利昂在沉吟,盤算這其中的得失。

“公司事務,我不會插手,你拿了到資金後,做什麼投資都由你自己。當然按照口頭協議,你應該是優先拿來收購利茲聯的股份。“

“那你能出多少資金?“

保羅盤算了下自己的剩餘資金,大約還有三百萬左右,加上房子,如果去銀行貸款的話,800萬應該很容易。“你想我出多少“保羅笑着說

利昂冷靜的說:“我一分錢都沒有,所以你出多少都可以,越多越好,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肯?貝茨那混蛋趕走。我爺爺的資金完全爲他做了嫁衣。我爺爺就顧着算他和肯?貝茨的交情,事情演變成這樣的局面。“

“那就800萬英鎊吧,我佔85%的股份,你佔10%,剩餘的5%,你自由支配。“

利昂抿住嘴,露出笑容,能得道這麼個結果讓他大喜過望。不過他還勉強保持着冷靜,強壓着不讓自己太過於激動。

“你先註冊公司吧,搞定後來找我,我把資金轉給你。“保羅整整衣服,徑自去了。

“yes!”利昂覺得這一趟來得太對了。他猛地站了起來,他現在就去辦事情。他的事業就在這裡,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保羅會突然的決定給他這麼多資金。但是別人都看好你,你自己能看不起自己嗎?

“你還需要在這份文件上簽字”蒂姆?艾什頓(tim?ashton)遞過一份文件。保羅接着之後,很快的在指定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48歲的蒂姆?艾什頓頭髮已經花白,不過這對於從事的律師行業的他,只會更能讓人覺得信任。保羅因爲從銀行貸款的原因,打電話給安永的會計師史蒂夫?奈特,希望他提供幫助。由於涉及到法律相關的知識,奈特推薦了他的好友從事私人律師業務的蒂姆?艾什頓來完成這樁生意。目前艾什頓賦閒在家,他的前任僱主剛剛去世幾個月。艾什頓專門爲個人提供類似的法律服務,而且一般都是直到僱主去世。他在這一行有着良好的口碑。這次只是他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過來幫忙。不到一千萬的生意對於他的職業生涯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小的case,只能勉強夠讓他出手。

“謝謝!”保羅簽完字後,他以利茲市的兩套房產做抵押從匯豐銀行貸款800萬英鎊毫無問題。剩下的事情,艾什頓會幫他完成。

“我的榮幸!霍爾先生”艾什頓笑着說。年青的富豪他見得多,如此年青的主教練倒是第一次見,他對保羅充滿着好奇。

“喝一杯咖啡嗎?”保羅問,這是在他家的客廳裡。

“哦--,不用”艾什頓整理着文件“我會在週末之前將事情辦完。”

保羅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小喝了一口,有點苦,說:“恩--,辛苦了。”

艾什頓整理好文件後,向保羅告辭離去。最近保羅的日子過得很舒坦,球隊運作良好,在主力陣容不出現傷病的情況下,乙級球隊很難對他造成很大的麻煩。

洛奇現在是在一線隊站穩了位置,不過他還沒有表現出他日後的風采,洛奇依舊是在自己加練。保羅通過基地的管理人員知道這一點的。倒是兩名前鋒,科恩和吉爾斯都開始顯露出他們的鋒芒。火力全開的他們目前在乙級聯賽炙手可熱,如果不是這一級聯賽關注的人太少,相信他們現在早就被髮達的英國媒體冠以天才的名號。

“戴夫,真是懶惰,天氣稍微冷一點,要他早起指導訓練基本不可能。”保羅端着咖啡來到二樓,拉開窗簾,看着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

“是時候,考慮替補陣容的問題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升入甲級毫無問題。”他突然的想起最近助理教練卡雷拉的報告。葡萄牙人巴爾博薩在幾個月的時間裡依舊沒有融入到球隊中,他的進步非常小,卡雷拉建議保羅合同到期後將他掃地出門。

保羅笑笑,既然給了這個小子機會,就一定要他成功。人定勝天,保羅會幫助他的。只要葡萄牙小子自己努力,他未來不是夢。保羅有這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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