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嘉賓昨天就抵達海州了,今天上午又陸續有許多人抵達,耿重陽的飛機會在中午十一點左右抵達,李遠湖、羅君等人乘坐的車隊差不多也在十一點左右到達海州,雖說錦湖這邊由魯慶生具體參與接待活動,但是張恪想袖手旁觀也不可能。[閱讀文字版,請上]
九點鐘左右,宋培明趕到錦湖大廈最後一次確認這邊的接待安排,親自跑到十二樓將張恪給揪了下來參加會議。
宋培明心裡清楚,張恪開一下口,接待工作就要輕鬆許多;錦湖要車有車、要人有人、要場地有場地,接待經費也大方,偏偏張恪要讓錦湖表現出這次活動跟他們沒有直接關聯的模樣,宋培明就痛苦了。
張恪給揪到會議室,也不往前面湊,拉了一張椅子,坐到角落裡,與陳靜挨着一起,笑着說:“你也給拉來當苦力?”
“我一直都是苦力啊,”陳靜嫣然一笑,輕聲說道:“現在誰都能使喚科王高科,鬱萍手裡的事情丟不開,只有我過來跑腿了。”
科王高科這次雖然獲得極爲特殊的待遇,但畢竟還是一家沒有什麼根基的公司。聯信、聯訊、東興他們公司隨便指派一名區域經理擔任協會理事會的聯絡人就可以了,而且聯絡人裡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魯慶生、姚文盛等人甚至不會過問協會的日常事務。即使這次接待工作,姚文盛也是昨天才抽出身趕到海州來參加,之前不過讓朱小軍代替他過來參與協調工作。科王高科不能拿架子,也拿不得架子,即使指派劉明輝充當聯絡人,但是劉明輝的分量遠遠不夠,鬱萍是公司的總裁,要是不想她被這裡的瑣碎事務糾纏住。陳靜只有親自過來跑腳。
也真是瑣碎的事情,像聯信的肖瑞民、聯訊的孫志剛、東興的廖紅雷等人前天就趕到海州,但是他們就不會過來參加這樣地會議,而是在市委那裡等着出發去機場、高速路口接人,他們到海州後,是談投資的事情,也受到海州市委市政府熱情的接待。兩天時間,在錦湖大廈就露過一次面。=小說首發==
張恪純粹是給宋培明揪下來湊熱鬧的,具體的事也不會去管。宋培明當然也不會指望張恪會做什麼具體的事情,只希望他到場,錦湖的人能對這次接待活動重視起來。唐學謙地意思,陳信生今天能不能及時趕回海州還無法確定,不過蘇津東、丁槐兩個人一定要拉出來去機場與高速路口接人,不能錦湖隨隨便便的派出一名代表就唬弄過去。張恪就在會議室給宋培明強逼着打電話通知蘇津東、丁槐兩人將手頭的工作放下來。跟着宋培明、姚文盛、周興東等一起去市委匯合。
從接待工作的安排細節上。可以看出,科王高科還遠遠得不到足夠的重視。
張恪嘿然一笑,這時候也不會替陳靜打抱不平什麼的,雙手抱枕着後腦勺,雙腿伸直交疊蹺在一起,聽宋培明站在會議桌前侃侃而談。陳靜見他這般慵懶模樣。心想整個海州,只怕除了唐學謙就沒有人給使喚動他了,這時候手機震動起來,見是子嘉的電話,見張恪眼睛望過來,笑着輕聲解釋說:“可能是子嘉到市區了……”
“啊!”張恪輕噫了一聲,聽到這個名字,眉頭都會情不自禁的皺起來。聽陳靜捂着手機小聲跟子嘉通電話,讓她直接坐電梯到七樓來,原來這妮子已經在錦湖大廈樓下了。
會議結束,當然沒有張恪什麼事,宋培明拉着姚文盛、周興東等人匆忙走掉。張恪伸了伸懶腰,準備回樓上地辦公室,走進過道里,看見謝子嘉穿着橙色地短外套站在光線稍暗的過道里。就像幽谷裡微風裡的香蘭。這妮子除了身材單薄些,倒也是一個相貌清純的美人兒。要是不去想她乖張的性格,想必有許多人會給她單純的外表迷惑住。
“這種會議你也會參加?”謝子嘉在七樓等陳靜有一會兒,也清楚會議安排什麼樣地工作,看見張恪從會議室出來,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無所事事嗎?”張恪手插在褲兜裡說。
今天的場面這麼大,不曉得有多少家媒體已經涌到海州來,他不會出面參加白天的接待活動,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閱讀文字版,請上].
“啊,那正好啊,陳靜還說她沒有空陪我參觀錦湖的產品陳列廳呢,本姑娘長得也清純可愛,走在你身邊不會覺得丟人吧?”謝子嘉一臉欣然的看着張恪。
別人可以說自己清純可愛,謝子嘉最沒有資格,聽她這麼說,張恪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陳靜嫣然一笑,其他男孩子聽到子嘉這樣的要求只怕嘴都笑咧了,張恪就差直接將“麻煩”兩個字寫臉上了,偏偏子嘉對張恪的神色視若無睹,還一臉期待又無辜地凝視着他的眼睛。
“哦,那好吧……”張恪雖然曉得子嘉清純無辜的眼神之下藏着一顆魔鬼的心,想想上午也真是無所事事,也就沒有咬着牙拒絕。
陳靜見張恪答應陪子嘉,也就轉身離開忙其他事情了。
這是錦湖產品陳列廳對外開放的第二天,張恪手插在褲兜裡與子嘉走進去,看到李在洙、李馨予也在裡面,聽說他們也是昨天再次抵達海州。既然三星將錦湖視爲在華市場的主要競爭威脅,他們出現在這裡也很正常。上次到海州來,金南勇沒有同行,這次卻過來了。
李馨予穿着黑色絨衣遮至臀下,水磨藍的牛仔褲將修長纖腰長腿繃得性感撩人,腰間束着手掌寬的腰帶,容顏成熟豔美。李在洙與金南勇在說話,旁邊還有兩名保鏢模樣地人跟着,李馨予雖然站在一旁,看她地神情,完全沒有在聽他們的談話。懾人心魂地美眸似乎藏着淡淡的哀愁,在想着別地什麼事情。
真是一個妖精,張恪也廣識美人,在他認識的女人中,僅憑容顏也就三五人能與李馨予相比,陳列廳裡的客人似乎將李馨予當成這裡最精緻的展品來欣賞,頻頻的偷窺過來。
張恪注意到謝子嘉的表情。看到李馨予時,她下意識的抿了一下嘴。李馨予精靈一般絕美地容顏,極致性感的身材想讓其他女孩子不對她產生敵意都難。謝子嘉容顏清純明麗,身材卻單薄了一些,睜大眼睛看着李馨予那寬鬆絨衣也遮不住的偉岸胸部,好像想挖兩團肉補自己身上。
張恪與謝子嘉走過去,聽見李在洙正與金南勇看牆角里擺放着一款影碟機拿韓語交談。
“愛達的碟機,我特意請北京中心做過測試。除了他們宣傳的特性之外。在圖像處理、碟片讀取等方面,還隱藏着優於其他碟機廠商的卓越性能,他們的詭計,就是要麻痹其他碟機廠商。他們不僅僅在市場運營上有出色的能力,在技術上也不容小視,比起這些。他們地戰略佈局更讓人心驚,特別是這次,這個所謂地數字手機技術促進協會,幾乎將所有數字手機產業鏈上的國產廠商都擰成一股繩……”
聽着金南勇這麼說,張恪微微一笑,果然是對手最能明白對手的戰略意圖。
李馨予側過身來,看到一臉淺笑的張恪,吃驚的睜大眼睛。微蹙着眉頭,似驚似惱,這表情在她臉上竟是十分的耐看。
李在洙、金南勇注意到李馨予地反應,轉過身來,看見張恪與謝子嘉。李在洙的目光在張恪臉上停了兩三秒鐘,才伸過手來說道:“認識到錦湖的厲害處,三星會認真將錦湖視爲中國市場上的重要競爭對手的,也希望錦湖在市場能有更出色的表現……”
“我該說什麼。說請不要留情面之類的話嗎?”面對李在洙虛僞的謙恭。張恪只是淡然一笑,又說道。“或者說錦湖會給你們驚喜之類地話?”
張恪的不好客,李在洙、金南勇他們早就領教到了,李馨予聽了卻眉頭微揚,神色間也說不上是喜是怨。
當然,見張恪如此冷漠的姿態,李在洙不會自找無趣繼續留下來,與謝子嘉匆匆打過招呼帶着兩名保鏢模樣的人就離開了。
“三星的李健熙曾經說過,除了美國GE、日本索尼,其他的電子廠商都不放在他們眼裡,是他們註定要超越的對象。\李健熙家族的成員,大多不可一世、心高氣傲,李在洙剛纔地話,對錦湖地評價很不低呢。”謝子嘉歪着頭看向張恪,心想這傢伙僅僅作爲一個普通的男孩子,也是蠻帥地。
“需要他們來評價嗎?”張恪不屑的說道,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進電梯裡的李馨予正轉身看來,倒是沒有想到會與張恪目光相對,又慌亂的避開他的視線,神情真是又嬌柔又豔美。
張恪嘴角微微掛起,似笑,又似某種難以言喻的表情,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天姿國色的女子,會在她人生最燦爛的時候選擇在公寓冰冷的浴缸裡自縊。
陳靜在場裡,張恪答應陪謝子嘉來陳列廳參觀,到了之後轉了一圈就拉了一名工作人員過來讓他全部陪同謝子嘉,自己轉身說了一句“啊,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轉身就走。
張恪可不想在謝子嘉身上浪費大好的時光,也不管謝子嘉在背後恨得牙癢癢的、目光能殺死人,等電梯門合上,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
電梯在十二樓停下,電梯門打開,張恪赫然看見李馨予站在大廳裡給兩名保安揪住在拿韓語急切的分辯着什麼,卻不見李在洙、金南勇的身影。
整座錦湖大廈,除了七樓的部分辦公室劃給數字手機技術促進協會辦公之外,其他樓層都是愛達集團、錦湖總部的辦公場地,錦湖電子技術研究院的研發樓是錦湖大廈背後的一座十層高的附樓,但是研究院地行政機構也都設在錦湖大廈裡。可以說錦湖大廈是錦湖體系在海州的核心,而錦湖大廈的十二樓,更是核心中的核心。張恪與其他大項目部成員的辦公室都在十二樓,沒有一定級別的工作人員的帶領,陌生人是絕對不允許涉足十二樓地。
張恪也不清楚李馨予怎麼會獨自出現在十二樓,聽她的分辯,也不過是拿急着找廁所當藉口罷了。
當然,李馨予拿韓語說什麼,保安也聽不懂。只是禮貌的堅持要她離開。
“哦,她是我的朋友……”張恪揮了揮手讓保安離開,用韓語對李馨予說,“馨予小姐要找廁所啊,我辦公室裡就有啊……”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怪詭,讓人看了很不安心。
李馨予滿臉漲紅,想起上次在火車上羞人的回憶,大概她覺得張恪說韓語的腔調很怪。這時候想起要說普通話來。雙手合在胸前,可憐兮兮、近乎求饒的說道:“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躲一會兒就走,不曉得這裡不允許外人走進來……”
“躲他們?”張恪想起李在洙、金南勇來,又笑着說,“我地辦公室還算蠻大,躲一兩個人進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李馨予忐忑不安,對張恪不夠放心,但又不想就這樣下樓去,猶豫片刻,還是跟着張恪走進他地辦公室裡去。剛進辦公室,電梯門就再度打開,剛纔與李在洙在一起的兩名保鏢探出頭來,想進來尋找李馨予。卻給及時出現的保安給擋了回去。
張恪吹着口哨,是灰喜鵲的調子,聞着咖啡的香氣,端了一杯遞給拘謹坐在沙發上的李馨予。
李馨予時不時湊到窗前觀察樓下地停車場,手裡捏着已經關機的手機,每次又不得不沮喪的發現那輛豔黃的法拉利跑車還顯眼的停在露天停車場的中間。
張恪端着一杯咖啡,依着辦公桌而站,看着李馨予的側臉。李馨予在黑色絨衣外繫着紅白圓點的絲巾。兩鬢地秀髮遮住半片臉,只露出一截白膩的頸脖與一角豔紅水潤的紅脣。似乎眼睛看着,就能感覺到那讓人驚心蕩魂的軟彈觸感,偶爾撩起髮絲露出晶瑩剔透的耳垂來,她轉身看窗外時,會愈發顯得腰肢纖盈而臀部豐滿,曲線誇張卻有着極致的性感。
前塵往事裡,媒體報道李馨予自縊是不滿意家族給她安排的婚事,很難想象現代社會竟會有女性因爲家族安排的婚事不合己意而決絕地選擇結束自己年輕地生命,大概是一種長期給禁錮住的悒鬱最終促使她走上絕路吧。
張恪心裡想着,看着李馨予如此精緻絕豔地容顏裡似乎藏着給禁錮的哀惋,愈發有着顛倒衆生的魅力,笑着說:“你要是很想躲開他們,這棟樓裡還有專門的電梯出去,他們要是守在樓下絕計發現不了……”
“你爲什麼要幫我?”李馨予睜在眼睛疑惑的看着張恪。
“小時候每天放學後都會給爸媽關在屋裡做功課,但是我心裡卻千方百計的想着逃出去玩耍,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張恪笑着說,“你只不過是想偶爾逃出去透一口氣罷了,我要把你揪送回去,豈不是太殘忍了?”
“……”李馨予微羞的避開張恪清澈能洞沏人心的眼神,小聲反駁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張恪顧望着裝飾豪華、有着現代氣派的辦公室,眉頭微結的說道:“誰高興坐在這冷冰冰的辦公室裡一本正經的跟一羣比他大許多的中老年朋友聊這幾天的天氣或者聊明天的證券市場會有什麼變化?要是可以,我也想逃出去透一口氣啊。這種心思,你能夠理解?”
李馨予心裡波瀾微涌,聽張恪這麼說,似乎比自己還可憐,又問道:“你真的只有十九歲?”這些天聽說了很多關於眼前這個人的事蹟,卻感覺他似乎像一團迷似的。
“嗯,”張恪點點頭,走過來,看見樓下露天停車場裡的那輛豔黃色法拉利跑車還停在那裡,側過頭問李馨予,“你多大,跟我同齡嗎?”又感覺自己這麼一問就像在網絡上勾引無知少女的拙劣手段,咧着嘴忍着笑,攤了攤手,說道,“要不我們就一起逃出去透口氣?”
李馨予遲疑不定,問道:“今天要舉辦這麼大的活動,你要是逃走了,不會亂成一團?”
“你要相信,離開了我,這裡的情況不會變得更糟糕……”張恪伸手抓住李馨予的手,說道,“走吧……”
“啊!”李馨予想抽回手,卻給握得更緊了,被張恪拉着往外走。
這鬆軟嫩滑的小手握在手心裡跟要融化掉似的,張恪心想這一握也不枉自己帶她逃出去。
除了正常的載人載貨電梯之外,大樓西北角還有一座只聯通十二樓與地下停車場的專用電梯。傅俊看着張恪牽着李馨予的手往專用電梯走去,從他辦公室裡追出來,張恪伸手一張,說道:“將小車的鑰匙拿給我,不要跟着我,也不要跟別人說我去哪裡了。”
小車是指銀灰色的轎跑Vs4,在張恪已有的幾部車中,就這部車型最小,張恪不喜歡造型奪目的跑車,其他車像奔馳W14,又太暮氣沉沉了,當然不適合開來載着女孩子“外逃”。
李馨予這時候纔有些慌亂的將手從張恪的掌心裡掙開,聽張恪跟傅俊說話時嚴峻的語氣,真是要逃出去似的,很奇怪的,心卻安定下來,似乎跟着這個人就真能逃出去似的,人站在張恪後面,也不敢看傅俊略帶疑惑的眼神。
傅俊將車鑰匙拿給張恪,張恪與李馨予乘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車子就停在電梯門的邊緣,張恪與李馨予上了車,駛出停車場時,還看到金南勇站在大廳前焦急的撥打電話。
李馨予緊張的要躲到車座下面,直到張恪笑着跟她說:“車窗貼着膜,外面人看不見你。”她才鬆了一口氣的坐直身體,直到車子駛上前街,她纔打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告訴李在洙:“我已經出來了,你們不用等我了,晚上我自己會回賓館,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要你們整天看着……”這話說完之後又毅然決然關掉手機,將手機卡撥出來,打開車窗將手機給丟了出去。
張恪看了都心疼,七千元的i19手機說扔就扔,也可以看出李馨予這一次給自己拐騙出來“外逃”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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