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陶業驊的試探(上)

陶業驊最近一直處在一種興奮於忐忑的狀態中,這種矛盾的情緒折磨的他連睡覺都睡不好。

他自然是有興奮的理由的,嘿,興奮的自然是因爲自己這次站隊了隊伍,成爲了蘇慕儒一系的人。

事實上,自打四月份陳鬆威的事情之後,他就已經有了向蘇慕儒靠攏的跡象,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也是一個眼光不錯而且有決斷的人,陳鬆威倒臺之後他便準備向蘇慕儒靠攏了,當然,也有原因是因爲,他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人。官場上,像他這樣的人,能走到一個實權處級的區長的位子,也算是一朵奇葩了,所謂花花轎子衆人擡,他從做官以來背後一直沒有靠山,能走到這一步,着實不容易。

這次四月份之後的事情也算是讓他認清了一些東西,官場上,尤其是市裡邊這種圈子明顯的地方,可是容不得他這種沒有派系的人存在的,要不,一旦有事兒就會被推出去做擋箭牌,就像四月份沈家之人落入中山公園的湖水之中差點丟了性命,他就成了替罪羊,所以,必須要有一個靠山,背靠一個派系才能讓他更加放心大膽的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事實上,他在以前就有了這樣的明悟,因爲他背後沒有靠山,而又一直自詡清高的沒有派系,所以很多工作做起來處處肘制,要多花好多的功夫。當然,自詡清高這是別人給他的評價,事實上他並不清高,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想要一個靠山,也想投一個派系,但是無論是在黃寶德的時代還是在陳鬆威的時代,這兩個人都不適合他,也不符合他的原則。蘇慕儒的出現讓他心中一喜,尤其是四月份之後蘇慕儒從蘇陳之爭中勝利了,吧陳鬆威打落塵埃,這更加的加重了他心中的想法。

只不過那會兒他自身難保,那會兒他正因爲中山公園落水事件而焦頭爛額,區裡邊和市裡邊都政敵都藉着此事落井下石,差點把他也打落塵埃,那會兒的他有什麼資格獲得蘇慕儒的青睞,只不過世事無常,唐昱卻是對他起了心思,之後利用與沈家之間不錯的關係,愣是幫助陶業驊解決掉他的麻煩,讓他這個區長重掌大權,解決掉了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唐昱是唐天鴻的兒子,是蘇慕儒的乾兒子,唐昱幫助他解決了事情,他身上自然就不可避免的刻上了蘇慕儒的烙印,當然,他也是願意投桃報李歸入蘇慕儒一系的,這裡邊有唐昱的願意,更進一步,卻是因爲沈家的願意,準確的說,是沈家給了他這樣的信心,他比東陵市官場上的其他人瞭解的要多一些,因爲他看到了唐家和沈家之間的關係,看到了唐昱此人在沈家的地位,雖然想不明白具體的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把沈家當做唐天鴻或是蘇慕儒的靠山。顯然,背後有一個即將上任的省長,無疑會讓陶業驊信心大增,這也是他願意投入蘇慕儒一系的願意,官場上邊,切不可情緒化,所謂一入官場,良心先被狗吃了一半,若不是有這層願意,即便是唐昱對他有所幫助,他也會選擇另外的方式報答,而不是投入蘇慕儒的陣營之中、現在蘇慕儒和黃寶德之間充滿了火藥味兒,他自然就更要站穩腳跟幫助蘇慕儒分擔壓力。

事實上,他站隊確實是非常正確的,蘇慕儒掌權之後,雖然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讓這個市長的位子看上去岌岌可危,可是蘇慕儒都在唐天鴻的輔佐之下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吧黃寶德那些人丟下越來越遠。自打四五月份一來,蘇慕儒在官場上,每一步走出都似是神來之筆,把黃寶德這些本土派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次蘇幕儒藉着唐昱受傷的時機,轟轟烈烈搞得這次嚴打和嚴打後利用杜繼海的敲山震虎,藉機完全吧東陵市的局面掌控下來。

事實上,從現在開始,東陵市,已經完完全全的算是蘇慕儒的囊中之物了,黃寶德之流,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即便是前一段時間傳的風風雨雨的市委書記下派之事,短時間之內也無法對蘇慕儒構成威脅,這一點陶業驊已經看的清楚。

事實上,蘇慕儒這次玩的這手釜底抽薪,已經把東陵市上下所有機關搞得心驚膽寒,站在蘇幕儒這邊的還好,起碼他們知道無論這次的事情搞得再大,蘇幕儒手中的那柄屠刀都不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即便是有把柄被抓住了,估計也是大棒舉起輕輕落下。官場上本就是黑水一潭,哪有那般的清,屁股沒幾個乾淨的,只不過髒的程度不同,擦屁股的手段不同罷了。

而那些和蘇幕儒對立的或者一直騎在牆頭隨風搖擺的人,特別是懷疑自己有把柄落在杜繼海手中的人,這些人就悲劇了,他們時刻在擔心着自己頭上的烏紗,擔心蘇慕儒的殺威棒落在他們身上。這些天來,可算是把他們急壞了,也後悔壞了,恨不得立馬投入市長的陣營。

也由不得他們不擔心,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省裡邊的大人物的心思,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蘇慕儒會有顧忌,不敢把東陵市搞出大動靜來,即便是有些聰明人能看的清楚,可是總要殺幾隻雞來儆猴的,他們怕的就是自己是那隻被殺的雞、蘇慕儒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總歸要拿幾個人的烏紗帽來立威的。

這些個人這幾天不停地遊走於各處打聽消息,打探着蘇幕儒的態度,打探自己是不是有把柄被抓住,打探蘇慕儒是不是要拿某人立威,可謂是心急如焚。

這也就是爲什麼唐昱慶酒宴當天來了那麼多人的主要原因,他們都想借着唐昱這個毛頭小子來探探蘇幕儒的口風,畢竟嚴打是與唐昱有關的,而且唐昱作爲蘇慕儒的乾兒子唐天鴻的兒子,多少應該知道點什麼,他的年紀又不大,這些個老油條,都想着從唐昱的口總套話的。

但是無奈的是,他們太不瞭解唐昱這個小滑頭了,唐昱,那可是擁有前一世在商海摸爬滾打十餘年的經歷,論起繞圈子來,可不見得比這些官場上的老油條差多少,三句話就能把你繞的沒影兒了,簡直是滑入泥鰍,在唐昱插科打諢顛三倒四胡說八道之下,這些人根本沒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反倒是被唐昱明着暗着套了不少話,當然,這也是因爲他們對唐昱沒有防備的原因,唐昱的年齡,太具有欺騙性了。

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打探到,從唐昱糊糊塗塗的字裡行間中,這些老官油子們還是理順了一些東西的,自然的,那些東西就是蘇幕儒特意借唐昱之口向他們傳達的一些隱約信息。有些話蘇慕儒不方便說,要藉着唐天鴻的口說出去,而有些話便是唐天鴻也不方便說,官場上,最忌諱的便是落人口實,童言無忌嘛,所以也就藉着這個機會通過唐昱的口說出去。唐昱倒是做得不錯,透露出那些信息的同時,讓那些個老官油子還沾沾自喜的以爲是被自己套出來的話,哪知曉那是唐昱故意透露出來給他們知道的。

陶業驊慶幸自己站隊了隊伍,他很難想象,如果自己現在和蘇幕儒是敵對關係,和那些如同熱鍋上螞蟻的官員在一個隊伍的話,那將是怎樣一個煎熬的心情。蘇慕儒所展露出來的手段,足已經獲得他的投靠,所以現在的他很興奮,非常興奮,同時也在暗暗地感激唐昱,如果不是唐昱,他現在可能已經因爲中山公園沈省長女兒和孫女落水的事情被陳和森陳大嗓門排擠到哪個犄角旮旯呢。

不過同時,現在的陶業驊也很忐忑,和他興奮的原因一樣,他的忐忑也是因爲唐昱,因爲唐昱收購百聆的事情。雖然用成也唐昱敗也唐昱來說有些誇張了,不過也差不離,起碼陶業驊是這樣想的。

唐昱收購百聆的事情已經拖拖拉拉的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有宋女士在中間,陶業驊本應該放心的,本應高興區裡既可以擺脫百聆這個包袱,又可以借這件事情和宋女士的關係更進一步。百聆這個包袱甩出去是區裡邊所有人共同的目標,雖然陳和森有意利用百聆來打擊陶業驊,不過百聆最終肯定還是要甩出去的,陶業驊從中牽線做好了這點,這自然算是他的政績了。

但就在前不久,他突然得到一個消息,說宋女士在安皖省旅遊時又引進了一個項目,而且是一個耗資巨大的項目,這便由不得他不擔心,由不得他不忐忑。

儘管他對於宋女士有着很大的自信,怎麼說人家也是沈省長的兒媳婦啊,即使不用開口,有心人便會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來資助,但相信歸相信,心底裡不免還是有一絲憂慮,萬一這個項目達不到預期的效果,賠了,那豈不是說區裡又多了一個包袱?剛剛甩掉百聆,就又來一個比百聆更重的行囊,所以陶業驊決定先談談唐昱的口風。

當然,對區裡邊的包袱還是小事兒,畢竟,百聆和恆達的規模都不大,即便是恆達收購百聆之後破產了,造成不少的工人失業,對區裡邊其實也形不成多大的失業壓力,畢竟,百聆被恆達收購之後,就脫離了國企的性質而成爲了私企,包袱自然就變相的給了恆達了。可是關鍵是,這個接包袱的人是誰,那是沈省長的兒媳婦,而且還有着一箇中將的老爸。

以前他不知道恆達是宋宛如的產業也就罷了,得虧損宜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現在他已經知曉了恆達和宋宛如之間的關係,知道那是宋宛如的產業,那情況可就不同了,若是恆達成功也就罷了,少不了他的功勞,可若是恆達失敗了,那對他可算是個不小的打擊。畢竟,恆達現在是在他的地盤上,而且恆達接手百聆,多少有接區裡邊包袱的意思,大家都能明白這裡邊的門道,如果恆達經營失敗了,那其他人可是有足夠的理由把怒火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若是僅僅是恆達也就罷了,他信心憑藉宋宛如在省裡邊的人脈,再加上百聆原本的生產實力,百聆要做到盈利還是比較容易的,可是現在唐昱又在安晥搞回來一個完全沒聽說過的大項目,而且是要花費鉅額研發資金的大項目,怎麼能不讓陶業驊心驚膽戰。要知道,在陶業驊的心中,恆達的成功和失敗,那可是關乎着他政治前途的,宋宛如能幫助他解決區裡邊的壓力,自然也能夠讓他陷入四面楚歌的局面。他不知道恆達失敗了宋宛如會不會對他報復,不過他知道,其他的政敵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可以說,現在的陶業驊也是在賭博,把自己的政治前途和恆達的成功與否掛在了一起,這時候,恆達是否能夠獲得成功,對他自然就顯的很是重要了。

他知道宋女士基本是一個甩手掌櫃,具體的事情都交給了唐昱早做,而這也是陶業驊忐忑的原因之一。

對於讓剛剛纔初中畢業的一個半大小子來打理這麼大一攤生意,陶業驊怎麼想怎麼不靠譜。他知道唐昱是有些能力的,從幾次接觸下來就可以發現,唐昱確實很有能力,而且後邊還有蘇慕儒以及沈家在支持着,可是即使這樣,就算是唐昱再天才,可是他的年齡在那裡擺着呢,做生意可不是單獨要靠一個聰明伶俐的頭腦,閱歷和經驗這東西也是不可或缺的,在陶業驊心中,十五六歲的唐昱顯然不具備多少閱歷,這對於經商來說可不是個好東西。

也是,唐昱今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今年夏天才剛剛要上高中的,這個年紀,放在官場和商場上邊都不足以讓人信服的,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絕大多數人都是很把這句話當回事兒的,經商這種東西和做學問不同,不是天才就能立馬上手的,這種東西,需要時間,需要閱歷,需要經驗,而這些東西,都是和年齡掛鉤的,和所經歷的東西掛鉤的,唐昱,無論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是一個商場閱歷豐富的人,也由不得陶業驊不放心了。

當然,這是他作爲一個外人的看法,若是唐天浩或是沈睿鴻這些人,他們是不會這樣認爲的,若是陶業驊知道沈睿鴻以及方建銘對唐昱是如何評價的,只怕他心中就不會有這樣的擔心了,四月份的事情之後,唐昱用自己的行動向身邊的人證明,自己的商業身邊,確實是擁有不俗的天分的,唐天鴻放在家裡邊的幾本英文大部頭身邊的註解就足以說明問題。

“二叔,”唐昱揮手打了個招呼,“陶叔也在這兒啊,讓你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這路上堵車,不好走啊。”

見到陶業驊後,唐昱臉不紅心不跳信口胡說了起來,不過這個藉口找的實在有些蹩腳,93的時候,道路上往來車輛不是很多,雖然不至於說車輛寥寥,但更不能說是擁擠,離擁擠還差着遠呢,在93年的時候,汽車對於一般家庭來說那可是絕對的奢侈品,不要說開車了,除了公交車外,就是坐過汽車的人都不多。道路上又怎麼會擁擠呢,更不用說是堵車了。事實上,直到唐昱重生的那會兒,東陵市都沒有過堵車的跡象,在遼海省的幾個市裡邊,東陵市的發展不算快,一直落在後邊的,私家車的數量,即使在唐昱重生的年代也是少得可憐,倒是琉金殿堂在幾年之後闖出了不小的名氣,在省內的娛樂場所裡邊都小有名氣,經常有省城的人駕車過來玩,也算是東陵市的一道奇景了。

楊涵寧跟隨在唐昱的身後,被唐昱牽着一隻手,唐昱能感覺到,那被自己握在手心裡邊的柔薏正充滿着汗水,在不安的抖動着,唐昱能夠感覺到楊涵寧內心的不安。

本來在進來之前,楊涵寧不打算進來的,更不打算和唐昱一起進來,畢竟她心中對於和唐昱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還是心存芥蒂的,她也不希望這麼早的把自己和唐昱之間的關係暴露出來,雖然遲早會讓人知道,但是能隱瞞一天是一天,在她看來,自己和唐昱之間的關係一旦暴露出來,那也就離兩個人分手不遠了,她不願意這樣。而且,對於和唐昱一起出現在人前,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誰知道唐昱好像事先知道她的想法般,在她開溜之前,便拉住了她的手,在她掙了幾下無果後,也只能任由他牽着進來了。當然,唐昱是和她闡明瞭其中的利害關係的,雖然楊涵寧不大知曉這些權謀之術,不過也知道唐昱這是爲了她好,也就由着唐昱來了,這僅僅是唐昱爲了楊涵寧做的第一步,以後他還要做更多的。

看着和唐昱一起進來的楊涵寧,屋裡的唐天浩和陶業驊雙雙一愣,唐天浩不用說,自是認識楊涵寧,他此前就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對楊涵寧這個大美女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以前還以爲是自己多疑了,現在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可完全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啊,想到楊涵寧曾經做過的事情,再想想唐天鴻和蘇慕儒對這個女人的看法,唐天浩不禁一陣頭大,看來他知曉這個侄子是要把這個難題交給他來解決了。

陶業驊對唐昱身後的這個滿臉紅霞,低着頭,身材婀娜的漂亮女子也不陌生,畢竟號稱是東陵第一美女,況且,他在東陵市的地位不低,對於四月份蘇陳之爭的內幕多少有些瞭解,知道這個女人蔘與其中最後卻反目這才造成了陳鬆威的落敗,而之前還和楊涵寧一起和唐昱爲了給宋女士張羅房子的事情一起去過省城,對於楊涵寧的事情也略有所知,楊涵寧陷害蘇幕儒的事情或許底層百姓一無所知,但在東陵的這些官員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陶業驊不明白這個楊涵寧怎麼會和唐昱在一起,而且看着兩人牽手而入,說明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身爲從政多年了老人,陶業驊自然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這是最起碼的爲官之道,而且,楊涵寧曾經做過的事情以及現在和唐昱表現出來的關係,讓他潛意識裡認識到,這潭水,很深的。雖然看出了兩人關係不一般,但人家既然沒有開口介紹,他也不會上趕着去問,他不是唐天浩,自然不會明白唐昱公然把楊涵寧帶出來的意思,不過並不妨礙他做出某些猜想。

“呵呵,理解理解,我們這位東陵的小英雄可是很忙的啊,你陶叔我在這多等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呢。”陶業驊也沒有戳穿唐昱蹩腳的說辭,笑嘻嘻看着唐昱,至於這個東陵市的小英雄,自然是調侃他爲了救陳怡而受傷住院的事情,蘇慕儒之前可是說了,要給唐昱個市十佳少年的表彰的,雖然只是個虛名,唐昱也早過了看重虛名的心理年紀,不過陶業驊還是把唐昱當少年人對待的,自然拿這個話題來調侃了一句。

旁邊的唐天浩看着牽着楊涵寧走進來的唐昱,臉上異色一閃而逝,卻沒有多說什麼,看着楊涵寧滿面的紅霞,心中不禁暗想,怪不得這麼早就離開家,怪不得忘記了今天和陶業驊的會面,原來是把妹妹去了,嘿嘿,剛剛興許自己的電話真的壞了這小子的好事呢,他這會兒有些明白自己打過電話的時候唐昱爲何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

楊涵寧和唐昱之間的事情唐天浩多少看出了一些苗頭,不過以前的時候還不知道發展到什麼程度的,他倒是曾經在省城的時候看到過這二人睡在一張牀上,不過那會兒他可沒有往那個事情上邊去想,不過現在很顯然,唐昱把楊涵寧待到這兒,自然就是給他看的,他倒是佩服自己這個侄子的膽量,他可是看出來了,省城那個曾經被唐昱救過的叫做沈芸的小姑娘,對唐昱也是有些那個意思的,要知道,沈芸可是省長沈睿鴻的女兒……

意味深長的看了唐昱一眼,沒有多管這個事兒,這種事兒,心中明白就好,倒是不用刻意說出來的,說出來便落了下乘,既然明白了唐昱的意思,他便不再多說這件事兒,唐天浩轉而對唐昱道:“小昱,你這小子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對二叔我也有脾氣了,嘿,今天可是讓你陶叔一頓好等啊,還不快坐下,你陶叔有事和你說。”唐天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椅子,賓主落座。

這時楊涵寧奮力掙來了唐昱的手,輕聲的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了。”轉身便低着頭,紅着臉跑了出去。

楊涵寧知道唐昱把自己帶進屋子中的含義,他剛剛還承諾要儘自己的努力讓自己生活在陽光下,這是唐昱給自己的一顆定心丸,想到此處,楊涵寧心中不由得泛起絲絲甜蜜和幸福感。唐昱把楊涵寧帶過來也沒準備讓她談事兒,兩人露一下臉就罷了,楊涵寧現在還臉皮子薄,也就沒有阻止她出去。

事實上,以陶業驊的身份來宴請唐昱,那可是自降身份,而且降了十萬八千里,他是實權的區長,便是見了唐天鴻都不用小心翼翼,更何況唐昱這樣一個才上高中的毛頭小子,他親自宴請,而且找唐天浩作陪,足以說明他對唐昱的重視了,唐天浩倒是在心中感嘆,這個陶業驊確實是有些眼光的,沒有誰比他更瞭解唐昱的野心和實力了,陶業驊能在唐昱還沒有露出頭角的時候就施以善意,足以說明他的眼光不凡。

當然,唐天浩到底是個商人,侷限於眼光和格局,不瞭解陶業驊這麼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恆達是宋宛如的,他請不來宋宛如,自然只能把希望完全的放在唐昱的身上了,這個身份,他還就非降不可。

“走吧,陶區長,既然唐昱這小子已經來了,我們就一起去吃頓飯吧,我請客,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這小子還說沒吃飯呢,正好一起去,有什麼事咱飯桌上再聊,可別把這小子餓壞了,他可是我大哥的寶貝,餓壞了我可擔待不起。”說着,唐天浩便拉起陶業驊,招呼一聲唐昱,向外走去。

作爲商人的他,自然是想要和陶業驊多交流一下感情,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區之長,以後用得着他的地方興許還有很多,這麼好的一個交流感情的機會,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唐天浩又怎麼不會不抓住呢。事實上他早就吃過了,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個臺階罷了。而中國自古就是如此,最好的交流感情的地方便是酒桌上,只要三杯酒下肚,沒有關係也能扯上關係,有點關係的立刻就可以稱兄道弟。

三人驅車來到百聆不遠處的一家不大的小酒館,不是唐天浩摳門,本來他是想找一個不錯的酒店的了,但是陶業驊隨便吃一口就行,唐昱也點了點頭,畢竟人家陶業驊是一區之長,而這裡又是他的管轄範圍,一般的商家特別是高級酒店的老闆對他可是臉熟的緊,這麼公然的和唐天浩出來吃飯,總是有些忌諱的,人言可畏啊,就是不爲陶業驊考慮,爲蘇幕儒和唐天鴻考慮,影響也不好,所以也就只能隨便找一家小餐館了。當然,這個地方是陶業驊指定的,或許有某些其他的想法也說不準,唐天浩在心中某某的揣摩着。

還好這家餐館雖然不大,但環境衛生還是搞得不錯的,一進屋便是一個七八十平的大廳,大廳稀稀落落的擺放着七八個餐桌,地面鋪就的是暗黃色的瓷磚,光滑可映人影,此時已近兩點,中午飯口已過,餐館中除了最裡面有五個人還在赤紅着臉推杯換盞以外,其他桌椅全都空着,有兩個服務員正在穿梭與桌椅板凳之間,打掃着一桌明顯剛剛完事的殘局,一個服務員看到唐昱三人走了進來,立刻迎了上來。

作爲服務行業的人,特別是做服務員的人,特別有眼力見兒,一打眼,便看出了唐昱三人的不凡來,陶業驊滿臉嚴肅,不苟言笑,常年爲官自然培養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唐天浩滿面笑容,無論是誰在看到他的笑臉後,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三人之中,也只有年齡不大的唐昱最爲不起眼,但那服務員還是注意到了在唐昱略顯稚嫩的面孔上,那雙沉穩的眼神,這個看似最爲普通的小子恐怕也不向他表面那麼普通吧,而且看幾人的走位,唐昱到似乎處於主位的樣子,又有些不像,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那個服務生熱情的將陶業驊三人迎了進來,安排在了餐廳最裡面一個相對安靜的包間內,拿過餐桌遞給了陶業驊,他也看出來了,三人之中似乎這個一直板着臉不苟言笑的人地位最高。

“三位想吃點什麼,小店雖然沒有那些珍饈佳餚,倒是那些家常小菜做得還算可口,不知三位想點點什麼?”服務生露出職業式的微笑說道。

陶業驊拿起菜譜,眼睛在菜譜上隨便地掃了一眼,的確沒有什麼稱得上檔次的菜,也是,就這個不大的,位置又有些偏的小餐館,你就是給他鮑魚魚翅,他恐怕都不會做,做了也未必會有人來吃。

“你隨便上幾樣可口的小菜就行了。”陶業驊掃了一眼菜譜,又再次把菜譜合上,遞給旁邊的服務員,隨意的說道。服務生接過菜譜,微笑着點了點頭,向大廳後的廚房走去。

“哦,對了,給我們開瓶茅臺。”就在那服務生走進廚房前,唐天浩輕聲的說了一句,心中卻在暗笑,這個陶業驊,在外人面前總是擺出那麼一副臭臉來,剛纔和唐昱可不帶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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