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管看着身邊一股凌虐氣息的捕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小聲在自己老大身邊嘆了氣,輕輕叨咕着:“聶捕頭,咱們來之前所長不是說了,一定要把事情淡化。把事情控制在可控的範圍內,咱們現在這麼欺負苦主。萬一要是招惹上什麼麻煩,可不好給上面交差啊!”
今天臨時替班的聶捕頭橫了一眼在自己身邊,正給自己出主意的臨時工協管員,撇着一張嘴淡然的說道:“你懂個屁,他們這叫聚衆鬥毆!甭管有理沒理!都他媽的給我拉回去在說!”
佟蘭君這時候火騰騰的往上撞。不曾想自己覺得已經體會了很多民間疾苦了!然而今天竟讓自己碰上了這麼離譜的事情。先是莫名其妙的和一夥猛人起了衝突,隨後本以爲警察來了能解決問題,維護一下百姓自身的權益。誰知道竟然捕快不幫着弱勢羣體,在那幫猛人逃竄以後,竟然要把自己的小騰帶走!
佟蘭君覺得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氣了!
本來這兩年佟蘭君畢業以後,在家族長輩和父母的暗中授意下,一個人在京城飄着。美其名曰是歷練,未嘗不是家裡面希望自己的寶貝兒閨女,多經歷寫人世間的世態炎涼。畢竟富不過三代,只有體會過民間的疾苦與險惡,摔打多了才能更好的掌舵自家的企業。保證自己的企業不會敗在佟蘭君這一代上!
可佟蘭君滿以爲自己已經很好的體會過了艱苦,可是被聶捕快囂張的一句話,頓時激起了骨子裡大家族小姐的脾氣!
佟蘭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聶捕快!一手指着聶捕快的鼻子,嘴裡大聲的嘶喊道:“你到底是不是人民捕快!今天是我報的警,本來我們是苦主,有人吃飯不給錢還大打出手,你看看把我們人給打的!”說這話佟蘭君指了指身旁的李小騰!李小騰嘴角現在還往外淌着血,頭上的汗水混着血絲緩緩的順着額頭流淌下來!樣子着實悽慘了些許!
“你看看都打成什麼樣了!你竟然還要把我們抓回衙門!你們到底是幫着黑惡勢力的還是在站在人民這邊的!我每個月納的稅都餵了狗了?”佟蘭君越說越不像話!讓人聽了着實的有些刺耳!
聶捕快被灼灼逼人的佟蘭君一陣搶白,亮色雪一般的慘白!嘴脣蠕動了幾下。不怒反笑的說道:“姑娘你好大的口氣啊!你什麼來頭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王法?什麼是王法!”
聶捕快的聲音比較小!比之剛纔佟蘭君那陣陣大聲的搶白語調,低了何止幾個八度!這時候聽佟蘭君罵完捕快的人們忽然在一旁大聲喝彩道:“小姑娘威武!說的好!就是。7Z小說?剛纔打架的時候不見人!這時候竟然跑過來衝大尾巴狼來了!真成了港臺警匪片了,也不知道怎麼那麼湊巧都是故事落幕了捕快們才趕到!”
協管們頓時衝着喊話看熱鬧的人們逼了過去,衆協管死死的盯着這些人,似乎想用眼神兒防守住衆人的悠悠之口!效果雖然不甚理想,但一些膽小怕事的主兒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只有那邊一兩個不怕死的主兒。或者是缺根筋的二貨們還在大聲的叫好!
佟蘭君嘿嘿冷笑了兩聲。看着聶捕快反問道:“怎麼?你是想告訴我說你就是王法嗎?你一個小小的捕快竟然敢說這話?是你膽子忒大了些,還是你靠上了大靠山?你竟然敢說這話……呵呵!”
聶捕快臉色邊了變,凌厲的眼神看了看佟蘭君。忽然嘴角掛着一絲笑容說道:“姑娘,只不過是一起打架鬥毆而已!我也只是想帶他們回去協助調查!誰也沒說要治安拘留他們啊!”
佟蘭君還要大聲的在說兩句什麼。在一旁低着頭調息身體的李小騰突然擡頭看了眼聶捕快。隨即把手輕輕的搭在佟蘭君肩頭。衝着聶捕快說道:“捕快大哥,你看我們這也是受害人,不說我怎麼樣,你看看我身邊這些工作人員!”李小騰說這話,衝着癱坐在地上的孔真努了努嘴兒。哀怨的說道:“您看我這兄弟都讓人給抽成豬頭了!您在看那邊那個大個子,猛男!”說這話,眼神又掃向了姜迪。
姜迪比孔真好了些許。但也沒好太多。就見姜迪一身的腳印,臉上也明顯中了幾下狠的!站子啊一旁默默的喘息着,似乎剛纔有些脫了力氣!
李小騰衝着聶捕快接着說道:“我和這邊的於片兒是朋友,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從來也沒偷稅漏稅過,壘砌七星竈,銅爐煮三江!我們開門做生意無非是求財!從來對事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從來不願意主動招惹禍事!今天算我們倒黴。您張嘴就要我們所有人和您去趟衙門。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聶捕快嘿嘿的輕輕笑了兩聲,並沒有順着李小騰的眼神看李小騰的人馬,歪頭看了看馬旁邊那些霸爺的馬仔,六月的天氣裡笑的有些讓人感覺有些陣陣陰冷!忽然說道:“你是良民?你是良民那他們是什麼?你別說你不認識他們!不認識他們,這些人能爲了你和別人拼命?而且還能被削的這麼狠。我剛纔粗略的看了看就有四五個斷手斷腳的!你還好意說你是苦主?”
李小騰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些人應該是這邊霸爺的手下,我和霸爺也有些淵源,人家過來幫忙。我自然要是知人家情分的。讓我說不認識人家,我也說不出這話來!不過你讓我認認誰是誰!我也還真叫不上名字!”
聶捕快哼了一聲。冷笑了兩聲心中默然的想道:“怪不得來的時候所長讓咱大事化小,小事捂蓋子!看來這個李小騰黑白兩道還真有些關係!”不過聶捕快想到自己被臨時頂了死對頭於片兒的班,今天所長特意給自己配了最新派發的電瓶警車。而且把所裡唯一的一條黑貝警犬配給了自己。這裡面處處都透着詭異,如果自己真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跟所長交代了!
推測了一下上意的聶捕快哼了兩聲,看了眼扶着李小騰的佟蘭君,只見佟蘭君略微彎着腰死死扶着李小騰。不時用手裡的紙巾給李小騰擦擦額頭上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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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捕快笑了笑說道:“要不這樣,你和我回去走個過場,當然你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說這話聶捕快歪頭又看了看李小騰身旁的幾人,隨即指着孔真和姜迪說道:“你!還有你!你們兩個也回去協助我們調查一下!旁人沒事就該幹嘛幹嘛吧!”
李小騰和佟蘭君根本就沒看出來聶捕快是玩了手兒以退爲進。先把李小騰這幾個主要人物給誆騙回衙門。老大不找他們麻煩還則罷了。要是找他們麻煩,隨所長願意是揉圓了,捏扁了!還不是老大們一句話?
“好,那我跟您回去!”李小騰答應的到挺痛快!
只不過一旁的佟蘭君一聲尖銳的叫囂聲打破了這似乎即將畫上句號的協議!
佟蘭君焦急的說道:“小騰,你不能和他們回去!你現在傷的這麼嚴重。本來就應該趕緊上醫院!去了衙門他們就能給咱們辦案不成?說不得又出什麼幺蛾子了!我堅決不同意你去!”
一臉陰霾的聶主任哼了兩聲。陰沉着臉嘴裡一字一頓的說道:“姑娘,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這樣都不能配合我們工作,說不得你也得陪着走一趟了!”
李小騰一看身邊氣鼓鼓的佟蘭君。趕忙摟着佟蘭君的肩膀,輕輕撫摸了一下佟蘭君秀麗的長髮!笑呵呵的衝着聶捕快說道:“不好意。她就是這麼個急性子的人。您別往心裡去,多擔待……多擔待……”李小騰給聶捕快陪着笑臉,鞠着身子,緩緩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當着聶捕快的面,貼着佟蘭君耳根輕聲說道:“本來咱們就是苦主!他還能翻出花兒來不成。我這點傷算個屁啊!回家衝個澡洗洗就好了!你可別把自己搭進來。我後院還指望着你給我滅火呢!寶貝,乖啊!這些沒結賬的都交給你了……”
佟蘭君聽李小騰竟然話語裡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賢內助。開心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不過隨即看看李小騰的傷,大眼睛通紅的又泛起了陣陣血絲!哽咽的衝着李小騰點點頭,嘴裡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
聶捕快身邊的協管一聽聶捕快把這事定了調子了!連忙跑到那幫混混身邊,一臉笑嘻嘻的說道:“大家趕緊去看看醫生,有傷的看傷,沒傷的也回去歇歇吧!畢竟今天的事……”幾個協管突然說不下去了。
到不爲別的!平時協管們和這片的大流氓,小混混都異常熟悉!只因這幫協管們就是原來這片兒的流氓混混,洗白了以後進的協管隊伍!
要不怎麼說黑就是白。白就是黑。協管就是合法的大流氓呢?當然,這些人在京城老百姓嘴裡還有另一個稱呼!二狗子……
可話又說回來了!民間廣爲流傳着這樣一句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讀書多是負心人!
只見這幫人裡貌似是這些大流氓小混混的一個老大緩緩走了出來,額頭上不知道是被哪個三十八軍的戰士拍了一巴掌,通紅的大手印就好似李莫愁的血手印一般。穩穩的鑲嵌在這個兄弟額頭正中間的位置。給人以一種說不出的清晰感!
這位血手印大哥從兜裡掏出來一盒利羣,紅色十三的那種!隨手給這位老相識的協管遞了根菸說道:“兄弟,今天你不能怪哥哥,這李小騰你不能帶走……”
PS:丟稿了,瘋了一樣在補,一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