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看了看,此時相貌平庸的中年人吟的是賀知章的《回鄉偶書》。
深受百姓愛戴的賀知章曾經就在明洲做過官,寧波曾經有甚多紀念賀知章的資質,奈何現在剩下的獨剩了眼前這一處賀秘監祠。
中年人一首詩把詩詞中那種久別家園重返故鄉的切切心,怯怯情,詠了個入木三分。
只不過中年人身旁的幾人卻根本無暇欣賞他的思想之情。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位爺可是一尊徹頭徹尾的瘟神。幾人對視了一樣,就算此時有人心裡正在暗罵着:尼瑪,真是吟了一手的好溼!
可其餘的幾人心裡還是頗不平靜。此時大家的面容雖然一臉享受,狀若環視着月湖柳汀旁的亭臺樓閣,還有那柳樹成蔭的美景。但大家心裡卻無不突突發憷!
“鬼爺,您有十幾年沒回華夏大地了吧!寶島那邊最近還好嗎?”其中一人輕聲問道。
被喚作鬼爺的中年人呵呵笑了笑說道:“就那麼回事吧。我今天也不想瞞着你們,現在華夏這邊的手段越來越高超了。小徐啊!這次十三番盡數被他們掃了個一乾二淨,從寶島輾轉過來的人就剩下我一個了。呵呵呵呵……你們幾個若是想做個華夏的有功之臣,不妨把我扭送到衙門裡去,我覺得到時候你們人人博一個華夏的錦繡前程,應該也是易如反掌吧!”
說話的人聽鬼爺這麼一說,身子不由的顫抖了幾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連忙說道:“鬼也,我們大學畢業以後就輾轉來到了華夏。這十幾年一直在等着報效寶島,報效國父!您今天這是說的哪裡話……小徐惶恐啊!”
“惶恐?我看你們興奮的很啊!怎麼?我一說讓你們爲寶島做點事情,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推三堵四的樣子。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忘記自己究竟是什麼人了?”鬼也一副陰冷的表情說道。
“海鷗!你給我證明,我小徐究竟……”小徐話還沒說完。
鬼爺突然重重的哼了一聲,突然陰沉沉的說道:“海鷗給你證明?哼!我看你們都打算世代生活在華夏。做一個華夏人了吧!還證明,你們認爲你們彼此之間的證明,我會相信嗎?”
這時候站在最外圍的一個瘦高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鬼爺,我唐山水也不想在這裡跟您表什麼決心!我們的家人現在都在寶島,雖然我們已經都和家人都斷了聯繫,但是我也知道組織把我們的家人都照顧的很好,這次鬼爺既然把我們召集在了一起,任務交代下來。我們自然會爲寶島盡忠的!”
小徐撇了眼自己身前的唐三水,此時的臉色好像罩了一層黑霧一般。剛纔說事情難度太大的是他,此時第一個表忠心的還是他?這都是什麼事啊!
鬼爺擡頭摸了摸自己頭頂的柳條。擡頭看了看天空中那一輪滿月與其間的點點繁星。忽然笑盈盈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首詩。上學的時候不管是華夏大陸也好,還是咱們寶島的課本上都有”
幾人滿臉詫異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鬼爺嘴裡念念有聲般,說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這是當時的大詩人用來譴責南宋朝廷在國家多難之際。卻在蘇杭過着醉生夢死般生活的諷喻詩。我不希望這首詩套用在你們身上也無比恰當纔好!”
唐三水這時候咬着牙,沉聲說道:“鬼爺,你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們接下了。總歸讓寶島那邊滿意,讓您滿意!”
鬼也看着眼前的一湖池水,呵呵笑道:“多大帶你事兒?我又沒讓你們去當人肉炸彈,也沒讓你們去幹什麼理所不能急的危險事情?那些活兒自然有旁人去做,你們只要把華夏的二級市場搞亂,破壞他們的經濟投資環境就夠了,這事兒難嗎?”
小徐和那個叫海鷗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想:這事兒還不難嗎?就憑藉我們幾個人?對抗亞洲乃至世界最輕國家的經濟體系?能想出這種以卵擊石的任務的人,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
鬼爺見幾人竟然都沉默不語了。隨即呵呵笑了幾聲,輕聲道:“若是都不說話,那我可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海鷗突然說道:“鬼爺,我們手裡的資本有限,恐怕……”
鬼爺哈哈笑道:“這事兒組織自然給你們想到了,上面給這次的特別行動批了五個億的鉅額經費,你們就放心吧!若是賺錢了,盈利的部分就都是你們的獎金。到時候你們別忘記了舀出來一小部分作爲活動經費也就是了!”
小徐一臉尷尬的試探着問道:“鬼爺,不會是新寶幣吧?”
鬼爺皺着眉頭呵呵笑了幾聲,搖頭笑着說道:“當然不是!自然都是人民幣,就這些資金從外匯口岸進入到華夏,着實費了一番功夫,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釋失望哦!”鬼爺說完話。
小徐,海鷗,唐三水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誓死完成任務。幾人還要在說點什麼,隨即見鬼爺好似一抹鬼魅的黑影一般,快速消失在了月湖之畔!
唐三水苦着臉看了看周圍幾個人,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要命嗎?這麼點錢就想擾亂華夏股市的經濟體?正他媽開玩笑!”
海鷗哼了一聲,撇着唐三水陰陽怪氣的說道:“剛纔表忠心的時候,就你一副誓死效忠的嘴臉最動人!怎麼了?現在慫了?”
“我慫?我慫個屁啊!就算被被一窩端了我也不怕,撐死了不就判我一個擾亂二級市場經濟秩序嗎?能有多大罪過?”唐三水嘴硬的說道。
小徐嘆了口氣,請聲說道:“這事兒本來不應該是咱們應該做的!每當到竟然讓咱們幹起了這種事情?”
唐三水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說道:“這你也不能怪組織讓咱們幹這個。畢竟咱們幾個都是金融系出來的人。華夏金融市場有采取的閉關鎖國政策,就算寶島那邊想遠程遙控都做不到!也就是咱們這些有華夏身份的人最合適了!”
“可是攪亂華夏股市這種事情對寶島有什麼好處?”小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
海鷗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有什麼好處?這事兒不是咱們應該操心的,此時華夏股市正是嘴脆弱的時候,咱們想辦法搞亂他的正常秩序也沒多難的事情。別再琢磨了!都回去吧。明天早上去解放南路的銀河證券碰面吧!鬼爺剛纔可說是要留下來的!畢竟五個億在組織那邊也是一筆鉅款,這時候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咱們呢!”
月湖柳汀之下,幾人戰戰兢兢商量了幾句,很快也就散去了!
這些人戰戰兢兢散去了,可是李小騰這時候卻依然戰戰兢兢的引領者向葭影和高落塵往自己的獨一味走去!
路口到獨一味的路不長,單也絕非說不上有多短。李小騰甩開步子快走,走五分鐘,若是悠閒的溜達則需要十來分鐘。
李小騰心情本來挺好的。可是高落塵和向葭影二女在自己聽來,本是充滿了祥和友好的話語,自己聽着聽着突然發現二人似乎充滿了暗戰的味道。
聽了幾句。李小騰則越發的心驚肉跳起來!
不過還好向葭影話語中並沒有一味的和高落塵糾纏。話語中隱隱似乎有種不屑,似乎表示你那米粒之光嫣然與我皓月掙輝的架勢!
李小騰心裡則說不出的煩躁,向葭影是什麼人?她背後的勢力李小騰雖然不甚瞭解,但是絕對是自己這種尋常百姓招惹不起的!高落塵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一直在暗暗對其挑釁?
所有的話都沒有挑明,二女言談舉止間落落大方又說有笑。就好像一層沒有被捅破的窗戶紙。
窗戶紙沒破。所有話都還帶着三分餘地。縱然是解釋也有着餘地。李小騰不傻,自然不願意去做那個捅窗戶紙的人!
這十分鐘的路,對李小騰來說似乎就是中無間道般的煎熬。總算走到了自己獨一味的地頭兒。
李小騰見董經理此時正在攤位前,忙裡忙外。自己也就是剛想出聲招呼他的時候。董經理似乎與李小騰同一時間發現了對方。
董經理一路小跑的來到李小騰面前,舀眼掃過高落塵和向葭影。臉上那種掩飾不住的羨慕,仰望着李小騰說道:“騰哥,您這是……”
李小騰心裡自然明白董經理這是誤會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咱們這邊有事嗎?”
“瞧您說的,咱們這邊能有什麼事?騰哥,您是帶着二位到裡面去還是在外面給您找張桌子?”董經理心裡暗暗以爲李小騰這是帶着二女來夜市吃宵夜來了!
向葭影左右看了看熱鬧的夜市,隨即笑道:“小騰。外面也挺熱鬧的。咱們就在外面找個幽靜點的地方坐坐唄?”
李小騰還沒說話,董經理欠着身子說道:“門口給幾位找個位子不難,若是幽靜……”董經理的話沒說完,不過臉上那一副嘬牙花子的尷尬模樣,向葭影自然明白這幽靜的地方不好找!
李小騰笑了笑,擡眼看了看遠處正在烤串的崔曉燕,笑盈盈的說道:“在崔曉燕後邊給我般一張桌子,那邊略微安靜些!”
董經理眼睛一亮,連忙點頭說道:“沒問題,我馬上去安排!”
李小騰最近雖然不怎麼過問夜市的事情了,但自己可就是在門口的大
街上成長起來的,自然知道哪裡最幽靜!隨即苦着臉帶着向葭影和高落塵往崔曉燕那邊走了過去。
只不過自己發現崔曉燕臉上竟然帶着些許驚慌的神色。心裡不由的有些奇怪!忽然聽自己身後的向葭影咕噥道:“他也來了?”
李小騰回頭詫異的看了眼向葭影,疑惑的問道:“葭影姐怎了?誰也來了?”
向葭影搖了搖頭,輕聲笑了笑說道:“也許是我看錯了吧!這個人怎麼可能來大排檔吃東西?”李小騰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倒也沒追問什麼。
只不過向葭影卻自言自語的咕噥道:“這個背影也太像了!”
崔曉燕見李小騰等人衝自己走了過來,心神起初顯得很不正常,只不過很快似乎就平靜了下來,笑着衝李小騰和向葭影問道:“小騰,葭影姐,你們晚上吃什麼好吃的去了?”
李小騰笑呵呵的說道:“別他媽提了,美食沒吃上不說,我還差點吃了槍子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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