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小騰還在琢磨着高落塵將來能與自己夫妻攜手,共創未來的時候。忽然聽見小段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捲土重來了?”小軒的聲音帶着七分恐慌三分忐忑。讓人聽了竟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高落塵和趙薰兩人面面相視,所有操盤手竊竊私語竟然有種要亂的趨勢。
李小騰就見楊亞偉突然坐起了身子,躡手躡腳的走到衆多操盤手面前,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竊竊私語的聲音頓時邊的鴉雀無聲了。
隨即就見楊亞偉扭頭看了看顯示器中的走勢圖。皺着眉頭竟然也有些素手無策的感覺。
趙薰皺着眉頭低聲喚了句;“亞偉……這……”
楊亞偉微微擺了擺手,注視着高落塵。
其實,楊亞偉心中自然明白李小騰今天讓高落塵控盤的原因。只不過今天的盤面確實顯得有些太過詭異,原本應該很簡單的事情,竟然橫生出如此多的指節!
高落塵看了眼沒說話的楊亞偉,微微嘆了口氣。衝着小段說道:“接着砸!”
小段皺着眉頭,凝神嗯了一聲。盤面上有大筆資金被快速推升,自己這幾十萬的做空籌碼無異於在熊熊燃燒的烈焰上滴一滴甘露,杯水車薪的事情可做可不做。
不做,還能留些籌碼。做了,也不過是多浪費一些罷了。
若是小段想來,能省則省似乎更好。可是看着高落塵的意思讓自己把這一杯水潑上去,自己一個局中的棋子又有什麼資格說不?
噼啪噼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響過,小段隨着鍵盤最後一聲敲擊聲,身體瞬間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攤倒在座椅上。
仰躺着深深吸了幾口氣。小段凝神看了看盤面上的籌碼。根本就沒有抑制住盤中瘋狂做的勢頭。一路高歌猛進的趨勢線,也許自己下一次睜眼的時候,就會收復剛纔的失地,衝到五日均線上方去!
高落塵臉色蒼白的瞥了眼躺在沙發上的李小騰。看着李小騰一臉的祥和模樣,均勻的呼吸。自己何嘗不知道李小騰在裝睡?可是。既然李小騰沒站起來。高落塵知道李小騰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在起身了。
想到這裡,高落塵微微嘆了口氣……
楊亞偉看了看高落塵,也不說話一轉身扭頭緩緩踱着步子緩緩走回了沙發旁邊,竟然又躺下了。
……
小徐一臉詫異的看着盤面上的變化。驚訝的看了眼唐三水,嘴裡咕噥道:“又第三方勢力衝進來了?”
唐三水此時臉上也異常難看。本來已經放棄了抵抗,想着砸下來未嘗不是好事。接着下挫的勢頭自己也翻身咬一回空頭。可是誰知道突然兩軍交鋒的時候又竄出來一匹黑馬?橫空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海鷗在一旁趁着臉,吶吶的問道:“是不是主力資金開始動作了?”
唐三水下意識的咕噥道:“不可能!這個級別的資金只是咱們和空口的資金略多而已,主力那種沉睡的雄獅醒來,若想做些什麼。定是用雷霆手段震懾,縱橫闢闔會手間乾坤獨攬!要不就是如潮的資金分的極爲散碎……”
“那究竟是什麼人乾的?“小徐疑惑的咕噥了一句。
……
京城銀河證券。
“傅總。咱們不與李小騰招呼一下,就這麼拉昇黎明開發合適嗎?”白榮臉上神色股改的問了一句。
傅北嘿嘿笑了笑說道:“商量?商量什麼?沒看李小騰踩雷了嗎?大股神比賽剛開賽李小騰就身旋囫圇。盤面上拉了幾次都讓人給砸下去了。這盤面上連續被人做空。我幫忙李小騰還要跟他商量?”
傅北的幾個大兄弟暗暗點頭。那模樣似乎在說:“傅北的老爺子當年就威武霸氣。到了兒孫一代。雖然所處的環境不一樣。但是性子竟然還是那麼霸氣!”
白榮似乎總覺得那裡有啥問題。看着大股神排名的成績,微微有些皺眉的沉吟了一陣。
這時候小四忽然咕噥道:“李小騰的能力大家都是知道的。雖然在京城的圈子裡沒名氣,也不顯山漏水。但是以他的本事不應該一腳就踩狗屎啊?就算出了問題也應該一刀果斷離場纔對啊?爲什麼竟然一直排在最後一名不見動靜?”
傅北這時候嘿嘿笑了笑接着說道:“你們不會真以爲李小騰做盤沒洗手。操着大黑手做的盤子吧!哈哈哈……以他的能力,就算一時龍困淺灘定然也會一鳴驚人的。他買股票我算知道了,那一次不是穩準狠?呵呵……後面肯定有好戲看,而且我也認定,跟着李小騰買。絕對錯不了!”
白榮忽然咕噥了一句說道:“我看還是和李小騰溝通一下比較好!”
“溝通肯定要溝通的。不過這時候溝通可顯不出我這個傅大哥的好處來。等今天幫李小騰穩定住股價,晚上在給他打個電話賣他個人情不是更好嗎?”傅被說完話,扭頭看着身旁的幾個兄弟說道:“楞着幹嘛?接着買啊!”
……
海上證券,大戶室。
杜宇眯着眼睛,一副醫用聽診器掛在杜宇脖子上。聽診器貼在牆上彷彿一代名醫一般眯着眼睛。一臉詭異的凝神聽着牆對面的動靜。
“杜總!聽見什麼了?”杜宇的馬仔小弟一臉凝重的衝着杜宇問了一句。
杜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沉吟了半晌。這才咕噥着說道:“媽的!對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動靜?”小弟輕聲問道。
杜宇撇了撇嘴。看着操盤手第一順位上的男人。咕噥着說道:“昨天明明聽李小騰說要做空以後要逢低買入的。今天對面怎麼一點動靜了?”
只見坐在操盤手第一順位上的男人,微微正了正自己的領帶,沒有一絲褶皺的黑西服,襯托着他那種職業經理人特有的高大上感覺。
袖口上黑暗鐵十字泛着一絲耀眼的鬼魅。
“歐陽雲忠,你說說今天盤面上你怎麼看?”杜宇衝着第一順位上的操盤手咕噥了一句。
歐陽雲忠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對杜宇若此下作的行徑簡直鄙夷到美利堅去了。
“杜總,不如咱們跟着今天進場的資金也進一些吧。我看盤面上走的很漂亮。各項指標都即將顯現出即將大漲的信號……”歐陽雲忠的話還沒說完。
杜宇一臉無奈的擺擺手,不屑的說道:“別跟我提什麼指標理論了。少拿你在美國華爾街的理論跟我說。我都告訴過你了,在華夏的股市,跟美國壓根就不是一回事!跌的時候華夏高層自然說一堆各種理論。說什麼國際接軌國際形勢不好。可是美國漲了他又跟你說華夏國情。你跟他講國情。他跟你論政治。你要說政治他有跟你說民生!等你提民生的時候,他就該和你講忠黨愛國做奉獻了!”
聽着杜宇的話,歐陽雲忠一臉的灰敗。微微低着頭竟然不好意識擡頭在看杜宇一眼了。
杜宇重重的哼了一聲。自己看着歐陽雲忠的臉就想上去踹兩腳。
自己本以爲用重金挖來了金疙瘩。剛來試用期的時候確實在熊市的時候幫自己賺了些錢。可當自己和他簽了合同,當時杜宇還故作聰明的加了附加條款,限定歐陽雲忠在一年之內不能離職。若是離職要賠一大筆違約金給自己。自己反之亦然!
誰知道簽了合同開始,杜宇就後悔了。
甚至有時候杜宇午夜夢迴之際,甚至無數次夢到歐陽雲忠是對手派過來誠心毀自己旭日輝騰的。
現在杜宇別提多後悔放走了楊亞偉還有自己的團隊。自己因爲這事兒沒少被似王之白罵。
要不是自己看歐陽雲忠時不時還能靈光一閃爲自己撈點錢,自己有時候真想從王之白那弄兩人兒砍死歐陽雲忠了。
現在的杜宇就好像是一個輸紅了眼的散戶。明知道繼續下去有可能越陷越深,但是自己卻不得不期待他的反轉。不忍割肉不說,託着又說不出的燙手!
杜宇也不說話,手裡微微顫抖的用聽診器繼續貼着牆壁,似乎心裡急切的想從聽診器中聽到李小騰等人的隻言片語。
一個馬仔忽然說道:“杜總,對面不是沒聲音嗎?您給他點個買賣。讓人直接送過去不就知道什麼情況了嗎?找個人在樓道里假裝抽菸,等開門的時候看看對面究竟什麼情況!”
杜宇一拍鬧沒,扭頭撇了撇嘴咕噥道:“嘿嘿!這辦法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嘿嘿……窮人家的智慧,這不都是被逼出來的嗎?”那小弟一臉得意的模樣咕噥了一句。
杜宇聽了這話,也並在說什麼。畢竟自己此舉不也是被逼出來嗎的?若不是自己這個首席操盤手實在是太不給力,自己又怎麼會幹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偷聽李小騰?
盤面上多空交織在一起。空頭想要往下拉低股價。多頭想要上攻做出一個漂亮的進擊圖形。而騎牆派似乎想要堅定的守住今日現有的股價,徐徐而圖之。
有人的地方有就有江湖,有江湖自然就有紛爭。
就在盤面上犬牙交錯之際,杜宇一臉錯愕的把聽診器往沙發上一甩。冷冷的咕噥了一聲說道:“靠!勞模李小騰今天竟然沒來?尼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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