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瑞銘端看見漸漸離去的影子就把視線轉了過來，往雲輕煙的視線看去，兩隻糾纏在一起的彩蝶。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兒看得是一副癡迷的樣子，當下也不知道想什麼，就輕輕的吻住了那粉紅的櫻脣，果然把視線移回來了，清亮的眸子好像就像兩灣泉水。連瑞銘端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和兩隻蝴蝶吃起味來。
“我們也可以這樣，不許看人家”終於放嘴了，看着雲輕煙迷離的雙眸，連瑞銘端很是滿意，但還不忘霸道的叮囑。
雲輕煙以爲就這樣一輩子就是幸福，卻不想原來早就背道而馳。
三．是惜君心未似我心
明昭一年春。
雲輕煙坐在湖邊的沁香亭，撲鼻而來的不是春日裡該有的花香而是濃重的泥土味道，雲輕煙看着泥濘不堪的湖，心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娘娘，這皇上真是寵愛你，這麼大的湖，就爲你種荷花”旁邊的小思已經漸漸習慣叫雲輕煙娘娘。可是小思停頓了許久還是沒能聽到主子的回頭，低頭纔看見主子的眼神已經往另一邊飄去，原來是這樣。
雲輕煙看着越來越靠近的明黃色身影，知道他是來尋她的，便就不顧禮儀的，朝他來的地方走過去。
“皇上萬福”
“錦妃娘娘萬福”
宮人們請完安就被退下去了，雲輕煙被連瑞銘端牽着手就往旁邊的小道上過去，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過了假山就是一派花壇錦簇的景色了。
“那湖子還沒弄好，你先到這裡解解悶。”連瑞銘端低着頭看着雲輕煙說着。
雲輕煙看着眼前的人，好似一樣但卻又不一樣了，多了一些帝王的威嚴，雖然以前的他也是貴氣一身但總是缺了這份感覺。她想着自己何曾有這番細小的情緒，當下也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只是連瑞銘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沒有看見旁邊佳人的笑容。
“我們到亭子裡坐着吧”連瑞銘端雖是問了，卻沒等雲輕煙回頭便牽着雲輕煙到亭子裡去了。
“夕兒，你父親今天上朝請旨歸隱”
這連瑞銘端幾乎是連瑞朝一手推上皇位的。洪武三十七年冬洪武帝在江南突然駕崩，這在京中的皇子雖說只有連瑞銘端，但各個皇子的外戚都還在京城，連瑞銘端拿着這區區即位詔書也不能順利繼位。但連瑞銘端新婚的皇妃孃家卻是了不得，連瑞朝過去是手握兵權的鎮南大將軍，雖卸甲回朝但門生極多，在皇親貴族裡是聲望極高的。所以有了這連瑞朝的支持，連瑞銘端的繼位之路算是順風順水。
“歸隱，皇上可允了？”雲輕煙自是明白爹爹的想法，自從孃親死去他便有了歸隱之心，只是念她年幼，不忍就這樣帶她到荒山之處成長。這會怕是見到皇上對她是這般憐惜才放了心。
“夕兒捨得？”這天下才到他手裡，這連瑞朝如今離去怕會讓天下人說他忘恩負義，他是定不能答應，可不知道如今是如何卻還是想聽聽雲輕煙如何說的。
“父親自母親仙逝便有此意，還希望皇上成全”雲輕煙說着就跪下了，也不顧連瑞銘端想要扶起她的手“父親一生戎馬不容易，如今我還不能承歡膝下，望皇上答應臣妾，讓老父歸隱”雲輕煙還認真的行了禮。從小在宮廷之間長大，雲輕煙自然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該有的禮數怕以後都不能廢。
“夕兒，父親的門生衆多，這他歸隱怕是牽扯衆多，朕原是想你勸勸你父親的，可如今這般也讓我難爲”
“皇上這事情倒不用擔心，和父親好好談談，大事我不懂，但父親是個明理的人”
三月末雲輕煙便出了趟宮，將父親寫的信給了連瑞銘端。四月中旬老王爺便卸甲歸田，同月明昭帝任戶部尚書柳毅爲丞相，又將柳毅的長女柳芸納入宮中封芸妃，一時之間柳氏滿門榮寵無限。
“小姐，皇上已經月餘不曾到這錦旻宮了。”小思將手中的茶遞上給了雲輕煙，也在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現在宮裡就兩宮娘娘，原先雲輕煙是原配封爲皇后也不爲貴，可如今帝皇對新納的芸妃如此盛寵，再加兩位娘娘如今的家世，一切都還是在觀望中。
“小思，難道你和我一起呆在這裡不好麼，非得見着皇上纔開心麼”雲輕煙放下手中的書卷接過茶，回頭笑了笑。其實她是知道他必定是惱了他，畢竟父親退隱實在是很大的事情，那些門生必然不能一下就接受這樣的事情，所以推柳毅爲相也是一中權衡。只可惜這便成了他們之間成婚至今第一次的冷戰。如今還加上了一個芸妃，真正是半分不得安生。
“小姐”小思見雲輕煙還有心情同她玩笑，當下便急了。
“不礙事的，如果這般就，也廢了兩年的真心相待”話雖如此，其實雲輕煙也是沒有普的，對於連瑞銘端，她總感覺兩個人之間隔着什麼一樣。
“夕兒”
“皇上”
“起吧，你先出去”連瑞銘端進來自然是聽見了這主僕之間的對話，對於雲輕煙的答案他不置可否，真心相待，於她他是沒有的吧，最開始的處心積慮得到，現在的不聞不問，將來的歲月怕是更無法真心相言吧。
“夕兒。謝謝你的真心相待”連瑞銘端在背後慢慢的圈住了雲輕煙。慢慢的呼吸輕輕的撫着耳邊的絨毛，雲輕煙只是想着，就留着這一刻的小小溫馨吧。
“夕兒。對不起。這萬里江山。”許久之後雲輕煙才聽到背後的人緩緩的說這麼一句話。
“銘端，至此以後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不管你負不負我，是惜君心未似我心。你心懷天下，可是女子心小。
四 丹心一片待時見
“娘娘，芸妃娘娘來了”雲輕煙纔剛起便聽下人來報，當下瞭然便讓人叫芸妃去前廳等了。這新進的昭嬪才進宮兩個月就獨佔聖寵，這自然讓原本是寵妃的芸妃
心有不平，如今來找雲輕煙怕是也沒什麼好事的吧。念及次雲輕煙只是笑。
“妹妹來了”雲輕煙看在廳中站着的芸妃，其實芸妃還是如此的光彩奪目，實在不用爲被別人搶了風頭擔心。
“姐姐，擾了你的休息實在是妹妹我知道花園有一株綠牡丹開得甚是鮮豔這才急急的邀姐姐一起去。”
雲輕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了，芸妃挑這樣的時間來約她看牡丹，一時間琢磨不透但也不好回絕只得應下了。
等到快到花園的路口雲輕煙這才發現有些不好，這個花園很是靠近昭嬪的慶安宮，如今芸妃約她來此怕是有什麼事端，可路已經到了也不能反悔往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是雲輕煙不知道事情會如此，自己心心念唸的孩兒只因爲自己的一時疏忽連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日宮人便都知道了皇上的新寵昭嬪娘娘撞到了錦妃娘娘，錦妃娘娘肚子裡的皇子沒了。但大家說得更多的確實這犯錯的昭嬪娘娘卻沒什麼事情，倒是一同前去的芸妃娘娘被打入冷宮，說是芸妃娘娘指使下人在路上倒了油讓昭嬪娘娘沒能站穩。
“娘娘你好好休息，總會有子嗣的”小思看雲輕煙呆呆的看着窗外擔心她傷心過度，在旁邊勸解着。
“小思你說，如果當初爹爹可以答應帶我去大漠會不會好一些，現在大漠的風光應該是怎麼的廣闊”雲輕煙聽了小思說的事情解決的結果，心裡總是瞭然了些，原來不是不愛她，是不愛任何人。
“小姐”小思看雲輕煙的眼神卻已經是望向窗外了，只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她知道小姐也不是想要她說什麼，她嘴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看着這樣的小姐卻是難受不已。
可沒過兩日宮裡的風向又是一變，這剛失子嗣的錦妃娘娘也被降了級，現在的錦嬪搬到了皇上的凌曦宮最遠的安慶宮。這宮裡上下都在悄悄的議論着，原本宮裡位份最高的便是錦妃了，如今錦妃成了錦嬪這昭嬪怕是要隻手遮天了。大家議論之餘也免不了對錦妃的同情，錦妃畢竟是皇帝最早的女人如今卻是這樣的下場，難免會說皇帝不念舊情，但這話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這些小思都是知道了，看着自己小姐越加平靜的臉，想着自己小姐那天接到聖旨的時候只是笑了笑說了句“他終究是沒辜負的我的一片真心”就安排下人收拾行李了。小思看着這兩個人一路走來。說皇上對雲輕煙沒半點情誼她自是不信的，小姐對皇上感情是如何她更是知曉。皇上這番舉動不明不白，小姐這不哭不鬧她也是不清楚的。但想想如今昭嬪那副樣子讓雲輕煙躲得遠點也是對的。
五 梓蓮卿秋香
北嵐宮在皇宮的最西北角，平時也不會有人到此處，宮裡總是新人換舊人的不斷在變，久了了就沒有人提起那個不在冷宮猶在冷宮的錦嬪了。
朝堂變幻莫測，柳相最終還是被柳妃牽連提前告老還鄉了，明昭帝廢了丞相一職將六部收歸手中。後宮情況也是跌宕起伏，明昭四年春昭嬪生下大皇子，封爲安皇貴妃，其兄李奕剛將西北五城從蠻夷手中收回，一時間李家風頭無二當比當年的柳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
雲輕煙看了看天色才喚了宮人過來將旁邊的曬的衣服收起，在這偏安一隅的地方倒是讓她享受了不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日子。
“小姐”小思一回來就看見在夕陽下看書的雲輕煙。
小思看雲輕煙也無事就將剛剛自己在路上聽見的事情和雲輕煙說了。雲輕煙聽完看着小思憤憤不平的小臉不由得好笑。莞爾一想他的長皇子，祖宗家業後繼有人不知道他是否會開心一點。不知道這李家滿門富貴又是哪個局，他終究是要把兵權收歸手中的吧。
“小思你也這般年紀了，倒是我在這若冷宮之處也無法讓你找個好人家，讓你天天如此”雲輕煙沒將話說全，小思卻知道這主子怕是嫌她事多了吧。這主子怎麼就一下對皇上淡了，她還是思之無解。
晚間一個月來一次的章太醫如約登門了，照舊是請了平安脈，開了藥讓宮人抓了過來。小思也就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家娘娘不至於被所有人忘了，這每月請平安脈到不知是何時有的宮規。
雲輕煙譴了下人，細細的問了些那人的身體，知道他最近日日熬夜咳嗽不止便和章太醫提主些食補的東西，不要過多開藥。章太醫是少數知道少年天子一些心思的人對雲輕煙自是客氣，對她的要求便是妥妥的應了。第二天明昭的點心便多了一碗蓮子羹。
洪武五十三年冬。安慶宮上下一片喜色，雲輕煙剛剛爲皇上誕下長公主。
五歲的皇長子站在簾子外看着粉紅的小妹妹，細聲的和母妃說着話，還沒說着幾句話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傳皇上回來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風塵僕僕的皇帝便掀起簾子走進來了，看了眼在一旁行禮的兒子，滿臉欣喜的接過自己的小女兒，也不顧旁邊嬤嬤說的什麼忌諱就直接走進了內室。
雲輕煙沒想睜開眼看見的會是明明還在外面御駕親征的皇帝，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女兒，眉眼裡只剩下笑意，要不是爲了這來之不易的小女兒也不至於提前處置了昭貴妃，讓林貴妃一人獨大，以至於後來的林家兵禍。
“夕兒我們的公主長得如你一般，將來也是好看的”也是剛爲人父的欣喜竟將身上幾個月沉澱的血腥之氣衝散了許多。
雲輕煙聽他這麼說看了眼嬌滴滴的女兒，這女兒也真是錦上添花了。
洪武五十四年春，安慶宮錦嬪被封爲皇后，東西后宮僅此一人而已。
“夕兒，我總算沒辜負你的真心”
雲輕煙看了眼輕擁着她的人，其實當初自己也不過是捨不得，捨不得他在變幻莫測的宮裡連自己的枕邊人也是一個個算計過去
，連一份愛人的心都不曾有。
十九歲的夏夜雲輕煙第一次見到了莫寧，那個冷清孤寂的男子，那時候的她不知道，在以後的歲月裡她會和這個人糾纏不清，直到死去。
後來的雲輕煙總是喜歡用那個詞語去形容莫寧，風華絕代。那天的夏夜沒有任何的星光，黑暗的夜空並沒有因爲昨晚下過雨而開明一些，反而顯得更加壓抑。雲輕煙沿着操場不大的跑道慢慢的走着，新的大學生活總讓她覺得壓抑，沒有陪伴在身邊的好朋友，沒有可以繼續奮鬥的目標，好像一切都很盲目。
“啊討厭的大學”雲輕煙靠在一棵不大的樹旁對着外面大喊着，藏在這裡只是害怕別人看見，這樣年華的雲輕煙其實還是像孩子多一些，想法總是不願意藏在心裡。
“同學，你吵到我了”
樹的背後突然想起乾淨的男生的聲音，純粹的不像雲輕煙以往聽到的，原本這刻的她覺得自己是丟臉極了，按她原本的性格肯定是跑路爲上的，畢竟是這麼丟臉的話語。可是這一刻的雲輕煙偏偏被這聲音蠱惑了，她想看看那個人的樣子。雲輕煙探過頭去看樹的另一邊，一個男生靠在樹幹臉上蓋着一本書，前面的碎碎的劉海散落了幾根在書上，那樣的姿勢好像說不清的愜意。雲輕煙做了這麼多年來最大膽的事情，伸出手把那本覆蓋在上面的書揭了下來。雲輕煙沒有想到自己對上的是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棱角分明就像是被雕刻過的臉，當下她只想到一個詞去形容他，風華絕代的男人。男生顯然不喜歡被人毫無忌憚（其實是呆傻了）的瞧着，拿起她手上的書就站起來向外面走去了，留下一個她怔怔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雲輕煙突然想起很多關於愛情的描述，但好像都無法清晰的替她表述現在的心情，不安的跳動的想念剛剛離去的人。
回到宿舍的雲輕煙一看見室友許若坐在書桌旁邊不知道再看什麼，就一把興奮的跑過去抱住了她，把許若嚇了一跳，新開學的許若還膽小的就像一隻小白鼠。
“許若，許若，我看見一個男生，長得真的是風華絕代啊”
許若自然無法明白雲輕煙的激動的從何而來，只是知道雲輕煙是個不錯的人，也就呼和着問了一句是嗎。沒想到雲輕煙更加的激動了，鬧到半夜才漸漸的消停下來，從那天起他們宿舍就多了一個名詞風華絕代。
雲輕煙讀的是計算機，整整一個學院加起來的女生也不過四十好幾個，開大會的時候女生總是很容易備受矚目，而且雲輕煙宿舍四個女生還是外貌都不錯的，尤其是雲輕煙一進學校就被公認爲計算機院的院花，所以雲輕煙他們一進大禮堂的時候就有比較的愛事的男生開始起鬨。對於許若來說什麼事情都還是很陌生只能緊緊的拉着雲輕煙的走，另外兩個女生也是紅着臉微低着，只有雲輕煙從小已經習慣這樣的矚目顯得極有範兒。段繼沒想到一轉身就看見了昨晚的女生，沒想到是他學院的，他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樣的女生總是過於招風，他不是很喜歡。驀地，雲輕煙感覺人羣裡有別樣的眼觀可是人那麼多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了。
雲輕煙沒有想到和昨晚的又見到了那個男生了，還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莫寧是他們學院大二的學長，今天是作爲大二的學長給大一的新生講話。聽到旁邊的議論她才知道這個莫寧是計算機學院的風雲人物，剛剛進大學的時候就代表學校參加ACM大賽，還是以一等獎的成績回來的。作爲一個剛剛進大學的新人這樣的成績很是了得。據說他開學不到一個月就聚集了一羣計算機牛人辦了一個辦公司，開始在外面接工程做。如此才華的人還長了一副極好的容貌，成爲A大史上第一個被公認的校草。
從莫寧從臺上下來爲止雲輕煙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一直盯着段繼，坐在前面的段繼被後面的眼光盯毛了，終於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雲輕煙那副模樣，看到他轉回來還會咧開嘴朝他笑。莫寧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映，尷尬的就回了頭，再也不敢往回看了。
那以後莫寧明顯感覺到身邊好像就無緣無故的會出現一個雲輕煙，乖乖的叫一聲學長就偷偷的跑走了，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旁邊還有一個安靜的女生，應該是她們宿舍的。莫寧也不知道怎麼就會記得這個女生了，從小到大在他身邊圍繞的女生也是不少樣貌比雲輕煙好的也多得是，可能是最開始的見面太過於特殊了，所以留意到現在了，莫寧只能這麼解釋這樣的異樣。只是他並不覺得這對於他來說是困擾，他仍然過着他已經定好的人生道路，他沒有想過路上是不是會出現什麼意外，他從來不相信自已會允許意外的發生。
一個月以後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院花竟然不要任何的追求去追起了學院最冷漠的莫寧。男生都是一片哀號，女生只是瞧着看看的心態，畢竟沒有誰能和莫寧的說超過十句的話。
於雲輕煙來說什麼事情都是隻要經過努力就會有結果，只是她偏偏沒有看透只有感情這個詞有時候真的和什麼努力都沒有關係都。其實雲輕煙是想好計策的，先悄悄的在段繼的周圍出現，讓他慢慢的習慣身邊多了一個她。看到最近莫寧看到她的臉就糾結的別過臉快步逃離的情況她想自己的第一步已經是成功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打入敵人內部。段繼是計算機院內科研室的大一負責人，一般情況這都是大四學長的事情可是莫寧的能力足夠讓所有人信服。爲此雲輕煙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去惡補計算機的知識，到了最後不知道是不是科研室的人有放水的嫌疑，雲輕煙是順利的成爲了段繼的一名小小下屬。
星期六理會的時候，莫寧打開門看到門背後的雲輕煙，就轉頭去瞪了一眼招生的劉威。劉威宛若沒有看到一樣，還在笑着，難得有個機會整整這個學弟，明明他纔是學長可是每每都只能乖乖的聽這個小學弟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