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軒轅桀在地上躺着,臉色煞白,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雲輕煙連忙走了過去。
“上官宏?上官宏你怎麼了?”雲輕煙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不斷搖晃着他,可是都沒有反應。
“上官宏,你醒醒啊,你到底怎麼了?”雲輕煙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你等着啊,我去找大夫。”
說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剛走了兩步,腳上突然被人抓住了,雲輕煙回身,發現原本躺在地上沒有意識的人,此時正皺着眉頭,一隻胳膊正抓着她的腳。
“上官宏,你醒了?”雲輕煙立馬興奮的又跑了回來,再次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
“唔……”軒轅桀痛苦的呻吟出聲,他半夜舊傷復發,引出了之前壓制下的毒素,又強行運功壓制,這才一時脫力昏了過去。
雖然不能動,但意識還有一些,他知道雲輕煙進來了,也聽到雲輕煙叫他的名字,但他太累了,太疼了,只想就這樣躺在她腿上休息一下,可是當他聽到雲輕煙要去找大夫的時候,他還是努力清醒了過來。
他體內的毒素很特別,當初父皇不止一次的找人查看過,都沒有找到解藥,就算現在找來大夫,也於事無補,只會泄露了他的身份,所以,他阻止了雲輕煙。
“煙兒,扶我到牀上去……”軒轅桀小聲說道,放鬆了戒備,一不小心竟然叫出以前他對雲輕煙地暱稱。
雲輕煙心裡一頓,但也沒說什麼,只以爲是他太虛弱了,纔會這麼喊自己,她費盡了力氣把他挪到了牀上,又拿被子給他蓋好了,這才說:“你這樣子不行的,我得去找大夫。”
“不要去!”軒轅桀抓住她的手:“我的病,大夫治不了的。”
“怎麼會治不了呢,既然會有這樣的病,就一定會有治這種病的大夫。”
說着,雲輕煙再次起身,準備出去找大夫,就在轉身的瞬間,軒轅桀用盡力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整個人就像脫力了一樣倒了下去,雲輕煙也順勢跟着他倒了下去,整個人都趴在了軒轅桀的身上。
雖然她早已經知曉了男女之事,但是跟別的男人,還是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雲輕煙不由得羞紅了臉,不敢擡眼看他,便只能趴在那裡不動了。
“我的懷抱,是不是很舒服?”軒轅桀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倒是想就這麼一直抱着她,可是,自己現在的身體不行,雲輕煙再這麼趴下去,他估計就要被壓斷氣了。
而云輕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趴在人家身上呢,她趕緊坐了起來,臉上的兩團紅暈更加紅了,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話題,乾脆說:“上官大哥,我看,我還是去找大夫來看看吧,你這樣繼續下去可不行。”
“別,別去!”他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好多事情都沒告訴她呢,現在知道了,按照雲輕煙的脾氣,肯定會生氣,他不想讓她生氣,他只想讓她開開心心的。
“你、你快放手……”
軒轅桀這才意識到自己
還抓着她的手,雖然有些不捨得,但還是放開了手掌心還殘留着一絲絲的溫度,他的心裡卻閃過一些失落,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才能毫無顧忌的牽起她的手。
雲輕煙有些拘束的坐在牀邊,一臉的羞澀,眼前的男人不斷傳來他特有的氣息,雲輕煙的心跳就莫名的開始加速,但心裡竟然還有一絲絲的期待,一發現這個,雲輕煙便忍不住暗罵自己:雲輕煙,別胡思亂想,你怎麼能這麼墮落!
“嘎吱……”
就在雲輕煙和軒轅桀都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房門突然就被打開了,莫風從外面走進來,剛想張口,卻在看到雲輕煙之後,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咳咳……小姐?你、你怎麼在上官宏的房間裡?”莫風一臉怪異地看着衣衫有些凌亂的兩人,驚呼道:“你、你們……”
“你什麼呀,上官宏舊傷發作了,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聽見?要不是我過來,他就要死在這裡了。”雲輕煙站起來朝着莫風一頓大聲說,她臉上的紅光還沒有褪去,更沒想到的是莫風竟然會在半夜過來,於是就想用這種辦法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羞澀。
“舊傷發作?嚴重嗎?”莫風走過去,把一份打包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說:“我睡到一半,餓醒了,就出去吃夜宵,想起來上官兄似乎也沒怎麼吃東西,這才帶了一份過來,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吃?”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點心,雲輕煙道:“不用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莫風,上官宏就交給你了,不行的話,就去找大夫。”
說完,雲輕煙便擦着莫風的身子走了出去,一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牀上,那一顆心還在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再說軒轅桀這邊,莫風坐到剛纔雲輕煙坐着的地方,問:“上官兄,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止一次的舊傷發作,到底……是多嚴重的舊傷?我們江湖人,都有自己不爲外人所知的秘藥,你且說來聽聽,說不定,我有法子醫治你。”
莫風突然想起白天的時候,他挨下了夢無的一掌,之後他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攤血跡,當時他只以爲是吐出的淤血,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都怪他,太粗心了。
“不礙事兒的,我這毛病,曾經各種大夫都看了,沒用的,休息一夜便好了。”軒轅桀照舊是這麼說。
他這舊傷,的確是因爲夢無那一掌才引發出來的,但其實並不嚴重,只是自己體內有難以消解的毒素,這才讓傷勢顯得重了一些,但他又不能直說,所以才一直不讓找大夫。
沒想到越是怕什麼,就越是要來什麼,莫風聽到他這話,覺得不行,便說:“上官兄,傷勢可不能拖啊,我看,我還是幫你叫個大夫吧。”
“真的不用麻煩了,我自己的身體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沒用的,我調息一夜就好了,對了,我衣服裡有一個瓷瓶,你拿來給我,那裡面裝着的是治療我舊傷的藥。”
那是煉獄二當家特意找人爲自己煉製的藥丸,能夠暫時控制住毒素的蔓
延,還能慢慢治癒體內的創傷,只是這藥再怎麼神奇,也沒有辦法徹底清除掉自己體內的毒素。
莫風依言在他衣服裡摸索着,藥瓶還沒找到,卻無意間碰觸到了一塊兒玉佩。
玉佩是龍紋的花樣,背後還刻着一個“桀”字,入手冰涼,渾身通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若是雲輕煙在這裡,她一定能夠發現,這塊兒玉佩跟之前軒轅桀送給自己的那隻,正好是一對。
莫風有些奇怪,暗道:難道是鬼王殿下特意給他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以防萬一地去調遣煉獄的力量?
他有些困惑的打量了一眼靠在牀頭正一臉痛苦的軒轅桀,不動聲色的把玉佩放回原處,又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了軒轅桀所說的藥瓶。
“上官兄,是這個嗎?”
“恩,就是這個。”軒轅桀說道。
莫風倒了杯水,喂他吃了藥之後就站在牀前不動了,他有些困惑想要問,但是……猶豫了便可,到嘴邊的話卻耿在了喉嚨裡出不來,最後化成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有事兒你隨時叫我。”
“好,多謝莫風兄。”
窗外的月亮逐漸下沉,客棧裡的幾人,除了翡翠和墨兒睡得正香,其他的人竟然都各有各的心事,睡不着了。
同樣睡不着的還有二皇子府的雲輕塵。
此時她正在咬牙承受着軒轅逸帶給她的狂風暴雨,她身上,全是軒轅逸的掐痕和咬痕,一塊兒青一塊兒紫的,讓人不忍直視。
軒轅逸終於肯來她房間裡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整個人卻是喝的醉醺醺的,好像是有什麼事情不如意,雲輕塵正準備詢問,沒想到軒轅逸竟然直接把她扛着摔到了牀上,也沒有給她什麼準備,就這麼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這個男人,雲輕塵當然不會再把他推出去,所以不管有多疼她都要忍着,忍到最後,在那種疼痛中她竟然生出了幾許快感。
軒轅逸努力耕耘了幾下,最後倒在了雲輕塵的身上不再動彈了……
太陽代替了月亮的位置,雲輕塵是被疼醒的,睜開眼鏡就看到軒轅逸此時正跪坐在牀上,輕輕碰觸她身上的傷口。
軒轅逸一早起來就發現自己睡在了雲輕塵的房間裡,他這纔想起昨天因爲接連不斷的事情惹得心煩,他喝得酩酊大醉,好像是有什麼女人過來問了他什麼,迷迷糊糊的,他就跟着過來了,竟然是雲輕塵嗎?
他嘴角泛起一絲嘲諷,也是一個耍盡心思的女人罷了。
這麼想着,他就準備起身更衣,誰知道剛掀開被子就愣住了,雲輕塵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竟然全是傷口,看樣子應該是昨天留下的,可是昨天……不就是他嗎?
難道這些傷口,都是他弄的?軒轅逸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作爲一個男人,不管他喜不喜歡雲輕塵,都不該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殿下……疼……”雲輕塵聲音裡帶着些委屈,她眼角還有昨日歡好後留下的魅惑,看得軒轅逸一陣發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