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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聽到錢立陽這麼說,錢雪不由指了指身後的阿紅,說:“她怎麼辦?”

錢立陽看了看阿紅,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你好小姐,你的家在這附近嗎?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阿紅搖了搖頭,說:“我就住在附近的漁村,不過我不想回去,我想等阿來一起回去!”

“阿來?”錢立陽與錢雪相互看了一眼後,問:“你口中的阿來就是剛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嗎?”

阿紅點了點頭,說:“對,就是他!我哥把他從海上救回來後我就給他取了這個名字,阿來答應要娶我的,所以我要等他一起回漁村!”

聽到阿紅說阿來要娶她,錢雪的心猛地一陣抽搐,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立在一邊,等着錢立陽將阿紅的事情問清楚後才和他們一起坐車回了A市,阿紅來了A市後沒有地方住,將她放在賓館又怕有什麼事,於是錢立陽直接把她接回了自己家,就算自己和錢雪都不在家的時候,起碼還有錢媽媽在,也好有個照應。

錢立陽將阿紅送到自己家後,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後就將阿紅還有錢雪放在家中出了門,錢雪看着阿紅焦急不安的樣子,看了眼滿眼疑問的錢媽媽,對阿紅說:“阿紅,你先不要着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好和我說下,那個阿來……”

“阿來什麼都不記得了!”阿紅急忙說道:“他被我哥救活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次我就是想送他回A市區調查他的身世的!”

“爲什麼要回A市來調查呢?”錢雪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難道你們知道阿來是A的人?”

“也不是很確定的!”阿紅的神色突然變得暗淡,說道:“只是因爲在我哥將阿來救上來的那天,聽說A市的人將另一個從海上救上來的人帶走了,而那個人好像和阿來長得一樣,所以我就懷疑阿來可能是A市的人。”

阿紅說着,眼睛再次紅了,一把抓着錢雪的手說:“錢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現在阿來被警察帶走了,我求求你,一定幫我把阿來帶回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說着,阿來就要跪倒地上給錢雪磕頭,錢雪見了,急忙上前扶住阿紅,喉嚨裡有些澀澀的。

錢媽媽見了,上前幫着錢雪將阿紅扶起來,並且給阿紅倒了杯水,一把將錢雪拉去一邊,問:“小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雪聽了皺了皺眉頭,說:“媽,我現在也很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底怎麼回事?小陽回來一下下後就又急匆匆的走了,你又什麼都不說,你和小陽是想急死我啊!”

錢雪聽到錢媽媽這麼說,急忙說:“媽,你也彆着急,事情比較複雜,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那你就簡單的說說!”

“簡單的說就是,今天子卿和我求婚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和子卿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就是阿紅口裡的阿來,而我哥趕來後卻說子卿不是子卿,那個阿來可能纔是!”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確實知道有個人和子卿長得一摸一樣,可是……可是爲什麼哥說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子卿不是子卿!”回想到昨天她和智子卿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口好痛好痛,這個時候,她只是希望,那個阿來不要是智子卿,不要是!

阿紅見錢雪和錢媽媽在一邊說了好久都沒有說完,不由起身走過去,說:“錢小姐,我想去警察局看下阿來,可以嗎?”

阿紅的眼神很真誠,錢雪見了心軟了一半,但是她知道,在她的心底她不想去,她只要靜靜的在家等着錢立陽回來告訴她結果就好了。

“錢小姐,你帶我去好不好?”阿紅再次請求,錢雪嘆了口氣,說:“你不要着急,我哥一定會將阿來帶回來的,你安心的在這裡等就好了!”

聽到錢雪不肯帶自己去警察局,自己在這個城市又什麼都不知道,只好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愣在了原地。

這個時候,錢立陽剛剛趕到警察局,警察正在詢問錢雪和阿來,阿來的記憶很模糊,雖然模糊中他好像知道誰是錢雪也知道誰是智子卿,可是卻因爲記憶模糊了,什麼都說不清楚,而智子卿那邊表現的很不耐煩,一口咬定自己是智子卿,那個阿來一定不會是!

錢立陽在監控室看着兩邊的詢問情況,拳頭緊緊的握住,不由問:“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弄清楚他們兩個人嗎?”

警察局裡的張警官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聽到錢立陽問出這個問題,他深思了一下後,問:“錢總記不記得智子卿有什麼特徵是阿來沒有的嗎?”

錢立陽想了想,說:“我記得智子卿曾經爲了我妹妹擋了一刀,真的智子卿後背上應該會有一個傷疤的!”

張警官聽了不由彎起了眼睛,說:“好的,我這就命人去驗身!”

張警官急匆匆的出了監控室,將智子卿和阿來分兩個房間驚醒了驗身,大約半個小時後,驗身結果出來了,智子卿背後有傷疤,但是不是刀傷,看樣子應該是車禍時留下的,而阿來背後確實是有個傷疤,但是因爲智子卿背後的傷疤可能是被新的傷疤掩蓋了,所以這也變得並不是唯一有指向的證據。

“張警官,到底怎麼樣了?”錢立陽見張警官遲遲不來通知他結果,再也等不下去追了過去,看到張警官手裡拿着兩份報告,上前就搶了過來看。

張警官也沒有阻止他,任他去看,過了一會兒,見到錢雪拿着報告的手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纔開口說道:“錢總,這個特徵並不能作爲唯一證據來區分他們兩個人了!”

錢立陽聽到張警官的話後,突然靈機一動,說:“既然傷疤分不出來,那麼DNA一定可以區分出來了,我想去下醫院,取一下智子卿的DNA回來做比對!”

張警官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這個方法是可行的,只要醫院還留有智子卿的DNA樣本就好了。”

“應該會有的,我一定會找到的!”錢立陽說着就要去醫院,卻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卓凡打過來的。

“喂,卓凡,有什麼事?”

錢立陽的聲音很急切,不過他相信,只要卓凡打電話給他,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告訴他,並且可以幫到他!

“錢總,我剛剛從醫院出來,拿到了智子卿的兩份血液樣本還有DNA的數據!”

錢立陽聽了興奮的不行,說:“太好了,你趕快將東西送到警察局來!”

“好的,我馬上到!”卓凡一口答應道,接着就聽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再接着,電話就結束了通話。

錢立陽知道卓凡正在趕來,不由露出了喜悅和興奮的申請,回到張警官的辦公室,說道:“數據馬上送來!”

張警官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說:“那我們就等等!”

卓凡很快就到,來到張警官的辦公室內,將東西放在桌上,說:“這兩份,一個是智子卿救錢雪時做的,而另一份是智子卿從漁村接回來後做的,因爲他們兩個的血型一樣,DNA也很相近,所以醫院也沒有細查,現在看來,DNA還是有區別的!”

張警官看了看DNA的對比圖,說:“確實很相近,看樣子,他們很可能是兄弟了!”

“原來智子卿並不是智成天的親生兒子啊!”張警官不由自主的說了句,錢立陽聽了不由皺了皺眉頭,說:“張警官,這件事希望您可以保密!”

張警官點了點頭,說:“放心,我知道什麼是該講什麼是不該講的!”

錢雪點了點頭,看了眼一旁的卓凡,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這兩個數據其中有一份,肯定是真正的智子卿的,也就是這一份!”說着,卓凡舉起其中一份繼續說:“也就是這一份,曾經爲了救錢雪而做的!”

錢立陽和張警官都點了點頭,然後張警官喊進來一個警員,說:“你去取他們兩個人的DNA交給發證部去驗!”

警員領命後就出去了,張警官看着卓凡,問:“不知道這位先生是……”

錢立陽知道卓凡不喜歡被人看頭身份,但是也知道身爲私家偵探必定也會和警方多少有些關係的,於是什麼都沒有說。

卓凡看了眼沉默的錢立陽,微微一笑,說:“張警官,其實我們一早就認識的,只不過這是第一次見面罷了!”

張警官聽了不由眉頭一皺,細細看着卓凡,突然說:“你就是經常幫我破案的那個私家偵探卓凡?”

“正是!”

“哎呀,原來是你啊!”張警官不由站起身來,上前就握住了卓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