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翡翠,太難得一見了。最重要的是,翡翠的質地水種都極爲上乘。
翡翠的世界就像一個迷人的五彩森林,當你見識到她的迷人以爲已經是你見過最美的花草樹木時,再走進一步發現還有更美的美景所在。
這一刻,荼蘼腦海中萌生出來的就是這個念頭。
而這個結果,讓方爺又驚又喜又怕。驚的是他居然解出雙生翡翠來,喜的是無論是皇家紫還是墨翠水種都達到玻璃種以上,特別是皇家紫,比一般的玻璃種玉質更細膩,顏色勻稱無一絲雜色。跟墨翠相接之後,徑胃分明,竟沒有一絲互相雜糅影響。他怕的是,如果真的賭輸了,這樣一塊絕世翡翠豈不是要拱手相讓?
大自然實在奇妙,竟生出如此炫美奪目的翡翠來。荼蘼看着極爲癡迷,等整個翡翠磨出來時,皇家紫翡翠擺放在中間,簡直是光芒萬仗。
“可以開始公佈結果了吧,方爺。”翡翠已經看完,大家期待的是結果如何?
這塊毛料方爺應該是有很大的把握纔敢拿出來跟丁荼蘼比,現在就看誰能賭中!
“方爺,要不先看你的答案吧!”展慕陽說道。
方爺將自己的信封拿過來,緩緩的開蠟打開,上面寫了一張紙條,他展示給所有人看。
玻璃種皇家紫翡翠。
這已經相當厲害了,誰都能賭中這毛料中有翡翠,可是能賭中是哪種翡翠,水頭如何需要的就是功力和判斷力。
這次賭石,荼蘼見識了真正的高手,他們平時顯山不露水,一到關鍵時候出手,就很致命。
緊接着,方爺將荼蘼的信封拿過來,然後開蠟,他遲疑了好幾秒之後才緩緩拿出來,上面寫着,雙生翡翠,龍石種皇家紫和高玻璃種墨翠。
這個答案出來,全場譁然!
龍石種,十幾年都出不了一塊的頂級翡翠,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龍石種翡翠。
荼蘼如果不是之前在野種玉石裡解出一塊龍石種翡翠,也不會知道還有比老坑玻璃種水頭更好的翡翠。
那現在關鍵在於,這塊皇家紫究竟是龍石種還是玻璃種?
在場的都是珠寶業的頂級專家,只要上手一摸,感受玉質和浸潤度,便能心裡有個一二。
“方爺,這究竟是玻璃種還是龍石種呢?”展耀揚已經看花了,龍石種他聽過沒看過,是人都想得到一塊龍石種翡翠啊!
方爺臉色發白,他心裡已經有答案,李乾,丁仕平及在場的珠寶鑑定師心裡都有了答案。
緩緩的,他露出笑容,轉頭看荼蘼:“塗老闆,你贏了!”
荼蘼的眼眸依然平靜無波,這個結果她意料之中,她說道:“謝謝方爺承讓,希望你能兌現承諾。”
“那是自然,你放心。”方爺皮笑不笑。
陳用都緊張的手心冒汗了,沒想到到方爺這兒來一次,每次收穫都這麼大,這次居然得到一塊龍石種的皇家紫,這真的就是天大的運氣。
“塗老闆,你這龍石皇家紫何時拍賣?”展慕陽走過來問道。
“暫時沒有計劃,如果要拍賣,自然會發布相關信息。”荼蘼回道。
“塗老闆,中午一同吃飯如何?”丁仕平緩緩過來,“今日難得一起,還同時賭了兩塊毛料,不如一道午餐。”
“抱歉丁老,今日實在不方便。”荼蘼搖頭,“改日,改日我請你吃飯。”
“塗老闆,你我相交一場,始終不以真面目示人,這似乎不厚道啊!”方爺也對這個小老闆面紗背後的面孔極有興趣。
“方爺,李老,人家小姑娘不以真面目示人必有苦衷,我們又何必爲難於她。”李乾出口相助道。
“這怎麼就是爲難?而是朋友貴在相知,若不以真面目視人,以後任何人喬裝成塗老闆,我們豈不是都信以爲真?”方爺笑道。
“方爺,你我相知在賭石,在坐各位都是見過大風浪大場面的,是真是假不能一眼看出,又何必糾結我這張臉呢?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還很多,我一定會讓方爺及各位見識我的廬山真面目。你說呢?方爺,丁老?”荼蘼反問道。
“好,就憑你塗老闆這句話。”方爺大笑,沒錯失去了龍石種皇家紫讓他肉痛,心肝痛,痛的都笑不出來。再加上自己還承諾要把渠道分一半給她,這簡直要他的命。
可是想到以後跟她分享進貨渠道,以塗老闆的賭石能力,他們加強合作,又怎麼會愁沒有更好的翡翠呢!
這麼想,方爺平衡了一點,才說出這句話來。
“各位,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荼蘼說完,便跟陳用離開。
陳用忙跟上,保鏢車已經開在外面,上車之後陳用還在擦冷汗。
“剛纔太驚險了!”陳且呼出一口氣,想到保險箱裡的龍石皇家紫,還有點如在夢中的感覺。“小老闆,你剛纔竟跟方爺賭石,還贏了他。”
方爺這個人非常小氣,而且很記仇,他們得了三塊這樣名貴的翡翠,特別是那塊皇家紫。以方爺的性格,一定會討回來。
“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他賭。”荼蘼淡淡的回道。
“這倒也是,方爺真的會把他的進貨銷貨渠道分我們一半嗎?”剛纔也沒訂個協議,陳用覺得很不靠譜。
“未必。”這種資源是無形的,方爺如果守信,自然會分。如果不守信,說近期沒有好料,不給她引進渠道資源,她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剛纔,荼蘼連協議一事提都不提,全看這人人品。
荼蘼想,若方爺守諾,自己當然也不會全佔他便宜,今日贏他的改日總會讓他佔點好處。他若不守諾,自己今日贏的也心安理得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前面司機突然說道。
荼蘼既意外又不意外,不管是方爺還是爺爺心裡頭都不舒服,更別說還有展耀揚兄弟在呢!
“繼續往前開吧!”荼蘼淡淡的說道,她倒是不怕,還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跟蹤她,“找個路口甩掉他們就行。”
“好的。”司機當過兵,開車技術過的硬,迅速進了高速。
但是跟過來的車速度極快,很快也跟過來。
“甩不掉!”司機意識到對方很厲害,他一個急轉彎下了一個彎道,誰知道後面那輛車也跟着下彎道。
“方爺手下有一羣厲害的人,據說都是當過僱傭兵的亡命之徒,身手極爲了得。”陳用說道。
荼蘼嘴角微微上揚,她思量着方爺究竟是要做什麼?想拿回翡翠,還是想報復自己?她不相信方爺是這麼沒品的人。
正當他們想着要怎麼擺脫對方時,突然兩輛跟他們同款的黑色轎車滑進了車道,三輛車並排交錯開,後面又有車擠跟蹤的車。
“有人在幫我們!”前面的司機說道,“我們要不要趁機走掉?”
“不要。”荼蘼很冷靜,對方跟蹤他,她卻跑掉,只會讓對手以爲她好欺負。她手機正好響了一下,她看了看信息心裡有底了,“把那輛車擠出來,我要車上的人。”
“沒問題。”司機依然往前開。
後面的兩輛車同跟蹤的車輛並行而走,一直把那車擠下高架橋。最後,他們把人堵在一個巷子口。
車子已經先棄一邊,車裡的人被帶出來。膚色黝黑,身形頗高的一個男人。男人一言不發,即使荼蘼身後跟着四五個保鏢,他也面不改色。
“你是方爺的人?”荼蘼問。
“……”
荼蘼面色一冷,轉頭對陳用說道:“送他去警察局吧!”
那人臉色變了變,本來在方爺身體的人,都是留過底的。一到警察局,一時半會兒絕對出不來,甚至會更麻煩。
正當陳用要打電話時,他的電話響了,是方爺打來的。
“方爺。”陳用先接電話。
“塗老闆在你身邊嗎?請她接電話。”
“塗老闆現在心情不鬱,恐怕不方便接您的電話。”陳用看了看荼蘼的臉色,便說道。
“哦?塗老闆剛得了我三塊那麼難得的翡翠,爲何會心情不鬱?”
“我們剛抓到一個在高速上企圖跟蹤甚至想要加害我們的男人,塗老闆本來心情極好,知道有人害自己,又怎麼會心情好呢?”陳用涼涼的說道。
“會不會是誤會呢?”方爺眉心一跳,他只是讓人跟着塗老闆,可沒有讓他加害她。
“是不是誤會只有到警察局才知道了,方爺,你還是改天再打來吧!”陳用說完,把電話掛掉。
“把這個人帶走吧!”荼蘼說着,便要上車。
“塗老闆,你真的要這樣得罪方爺嗎?”那男人開口說道。
“現在不是我要得罪方爺,是方爺要得罪我。”荼蘼冷笑道,“我誠心誠意的跟他做生意,他派人跟蹤我,你又怎麼能說是我得罪他呢?”
正說着,陳用的電話又響了,一看仍是方爺。
陳用看了眼荼蘼,見她微點頭,自己才接電話。
“方爺。”
“讓我跟塗老闆說幾句話。”方爺說道。
陳用看荼蘼,荼蘼這纔將電話接過來。
“方爺,有什麼指教嗎?”荼蘼輕幽幽的問道。
“塗老闆,什麼時候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方爺話鋒一轉說道。
荼蘼聽着總算是笑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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