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聽得站在一旁的王秋寶高聲叫道:“別打那個女的,那小臉要是打花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一句話讓慕浩差點沒吐血,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依舊賊心不死。不過也好,這樣至少可以保證樑美娜的安全。
這幫混混倒也是聽話,直接將慕浩和趙大強與樑美娜隔離起來。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揮舞着手中的木棒猶如羣狼一般嚮慕浩二人衝了過來。
望着瘋狗一般衝上來的壯漢們,慕浩眼神變得有些凜然。這若是在前世,這幾個人渣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可是眼下自己剛剛轉世重生,技法雖在但內力不足。要知道畢竟這幅軀體還是個孩子,從未接受過心法訓練,面對十幾個彪形大漢,孰勝孰敗還真是不得而知。
不過他心裡明白,這個時候自己越是懼怕,就越會失去氣勢。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與之抗衡,否則等待他的也只有束手就擒。前世保鏢界的傳奇,怎麼會被這些混混嚇倒!
他凝神屏氣,步履沉穩,迎着衆人而去。“呼”的一聲爲首的那名漢子的木棒凌空而下。慕浩扭身發力,堪堪躲過。見對方力氣用老,他看準空擋,擡腿提膝狠狠地撞在他的腹部。只聽得“嘭”的一聲,那壯漢瞬間面容扭曲,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隨後而來的幾個人見狀一愣,他們沒想到一個還未成年的娃娃竟然出手如此狠辣,一個照面就已經擊倒一人。
幾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斷喝一聲揮起手中木棒直撲而來。
打倒一人,慕浩心中有了底氣,他知道自己除了招式以外,功法體力都不佔優勢,想要保全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一招制敵。
他不在隱忍,拳拳攻敵要害,片刻間一衆漢子已然躺倒一片,哀嚎四起。這還是慕浩手下留情,用的僅是制敵的招式,不然這些恐怕此時不說是斃命而亡,也絕對是重傷在身了。
樑美娜看呆了,廠里人都說,慕家這個小子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一個廢材。平日裡唯唯諾諾,膽小若鼠。怎麼今天看來,竟會如此不同。他纔剛剛十六歲,竟然把這些壯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旁的王秋寶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他根本就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可是十幾個彪形大漢啊,一人一拳也能把眼前這個孩子打趴下。
“怎麼了,怎麼了?”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衆人臉上露出畏懼的神情,瞬間讓開了一條路,只見一位身材肥碩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她的雙腿猶如圓錐一般來回扭動,身上的肥肉也跟着忽上忽下顫抖着。
趙大強露出一絲畏懼,用一直近乎於顫抖的聲音道:“這下糟了,老闆的夫人來了,她對自己這個弟弟可是十分寶貝,現在他被打成這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可如何是好?”
見到姐姐出現,剛剛還抖若篩糠王秋寶瞬間來了底氣,高聲叫道:“姐,姐,他們打我,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那模樣好像是幼兒園裡告狀的孩子。
望着自己弟弟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王秋菊的臉瞬間變得鐵青:“趙大強!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敢帶人偷煤,還打了我弟弟,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趙大強臉色一變,侷促道:“王,王姐,你,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畢竟也算礦上的老員工了,怎麼會偷自家的煤!”
“哼!”王秋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目光轉向了樑美娜:“小樑啊,要說我們也是老熟人了,原以爲你人長得漂亮,又有個手藝,定能做個賢良的妻子,想讓我們家秋寶娶你爲妻。沒想到你竟然與趙大強狼狽爲奸,到我礦上偷竊。多虧這親事沒有說成,這要是說成了,我們王家可跟你丟不起這人!”
樑美娜秀眉輕顰,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王姐,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我雖一界女流但我卻一直憑手藝賺錢,可從未乾過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至於親事,那是你情我願,我不同意,那是我的全力,你用不着在這裡惡語傷人吧。”
“你說誰惡語傷人呢,現在被打倒的可是我礦上的人,你們來我們礦上鬧事,還有理了,我這就報警,有什麼話你跟警察說去吧。”說完,她衝着一旁剛爬起來的一位壯漢說道“還不去打電話,看什麼看!”
她凶神惡煞的樣子,把那人嚇得一哆嗦,連忙頭也不回的向辦公區跑去。
此時,一陣汽車的鳴笛聲響起,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了人羣的外圍,車上下來兩個人名壯漢。爲首的一人身材不高,長得很敦實,黑黝黝的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這個人就是礦主李栓柱。而另一人,慕浩卻從未見過,他甚至可以確定,前世此人也從未出現過!
此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強壯的身體猶如一座黑塔,他抿着嘴,緊緊的跟在李栓柱的身後,凝神戒備,看樣子像是他的保鏢。
李栓柱穿過衆人來到了場地中間,望着躺在地上的王秋寶和幾個混混,臉色微沉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見到自己的丈夫,王秋菊頓的底氣更足了,她哭嚎着來到李栓柱的近前道:“你個不長眼的東西,看你用的都是些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帶人前來搶煤。被秋寶發現他們就動手打人,看把秋寶打得,你還不給我好好的收拾他們。”她說的是聲具淚下,倒像是他們受了莫大的委屈。
慕浩沒想到王秋菊會惡人先告狀,不過他倒是並不擔心,畢竟自己所在一方確實是交了錢的,雖然沒有了收據,但是隻要一查收據的底根一切就明瞭了。
李栓柱聞言邁步上前,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的問道:“大強啊,一大早你就跟我說有各熟人要買煤,我不是同意了嗎?還特意給安排了一下,怎麼還會鬧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