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豪斜坐在沙發上,靜聽着普斯里格講述關於金融方面的見解。
普斯格里哥倫比亞大學經濟系博士,對於經濟方面有許多見解。而這幾年最大的經濟事件莫過於在旋風基金狙擊英鎊。
李書豪一手創立旋風基金雖然在權利圈子裡面不算隱秘,但是也是鮮爲人知,而普斯里格瞧好知道其中的內幕,現在能夠近距離的和李書豪坐在一起聊天,關於英鎊這個話題顯然值得普斯里格好好討論。
“李先生,據我所知,當初旋風基金襲擊英鎊時,就調動了上百億的資金,但是當時你爲什麼這麼確定,甚至採取對賭的方式,來堵英鎊下跳,從而脫離貨幣匯率機制呢?”
李書豪道:“在近兩百年之中,英鎊一直是世界主流貨幣,可是在八十年代末,英國國立明顯衰退,而德國從89年柏林牆倒閉之後,很多人認爲德國會因爲統一而迅速繁榮,但是事實並未隨之人們的想法發展,新德國由於需要重建原德國,在財政上肯定有一段過渡過程,而在這個時候,英國簽署了《馬斯特里特條約》正式選擇和歐洲匯率機制對接,他們單純認爲歐洲各種貨幣會在持續進行的程序中統一成單一貨幣,因此認定匯率波動會比過去縮小,每個人因而爭相購買較弱勢貨幣的高收益債券,這使歐洲匯率機制變得比以前更僵化。再這個背景下,英鎊危機爆發了。”
“....即使很多人說德國在英鎊危機上見死不救,我也只能說一句話...這是咎由自取。”李書豪笑道:“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在危急關頭,德國在英鎊危機這件事情上也是自顧不暇,在建立新德國之後,德國將會更加關注自己的經濟問題,而無暇幫助其他歐洲國家渡過經濟難關,當時在英鎊對馬克市場上就有上就有上千億的資金,倘若德國選擇拯救英鎊,就有可能將新德國拖進一個泥潭,當然德國不會這樣做,選擇眼睜睜看着英鎊退出歐洲匯率。”
普斯格里仔細聽着李書豪的細節分析,也頗有贊同。經濟和政治雖然是兩個不同的體系,但是兩者之間存在緊密的聯繫。
“李先生,你認爲要怎樣避免類似的金融危機呢?”普斯里格似乎慢慢入境,不自覺的問起這內學術問題。
李書豪微微擡了擡僵硬的脖子,道:“凱恩斯說過,經濟本身存在不確定性,一個國家要避免此類金融問題,需要運用適當手段,進行宏觀調控,制定相關政策,適當干預熨平經濟波動,這樣才能是經濟得到持久的發展,也可以說政治左右經濟,經濟決定我們的口袋,但是歸根究底就需要這個國家本身具有很深的經濟實力,有實力一切都不用怕!”
的確,一個有實力的國家絕不會害怕任何國際投機組織。
金融無道德。
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狙擊英鎊雖然讓很多人傾家破產,但是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勝者爲王敗爲寇,人們只會注意勝者的光輝,那會關心英鎊的死活。
從經濟談到政治,從政治擡到國家實力,這個主題看似離題其實還是圍繞經濟。
普斯里格品味着李書豪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李先生您認爲一個國家的實力決定匯市和股市,那麼李先生對墨西哥不知道有什麼看法沒有?”
這個問題似乎問的很不着邊際,可是李書豪一聽,眼神也微微凝重起來。
普斯格里笑解釋:“最近我閒來無事分析了量子基金和旋風基金資金流動動向,似乎都有着共同。”
李書豪心中也頗爲驚訝,雖然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在這方面做的很隱秘,可是還是被普斯里格察覺到其中的用心,不愧是意大利的金融屠夫,眼光何其老辣。
李書豪隨意道:“墨西哥通過金融開放和鼓勵外資流入,1992年開始每年流入的外資高達250億-350億美元。而外貿出口並未顯著增長,外貿進口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則從1987年的9.4%增至1993年的31%,結果造成國際收支經常項目的赤字在230億美元的高水準徘徊,使得整個墨西哥經濟過分依賴外資。”
普斯里格越聽越入神,從李書豪的分析中,普斯里格終於知道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目的爲何。
“在今年下半年,墨西哥政府已處於一種越來越被動的局面。一方面,無法擺脫對外國間接投資和短期國債的依賴;另一方面,這兩種資金來源使墨西哥經濟愈益脆弱,政府的迴旋餘地不斷縮小,而金融投機者的影響力則持續增加。”話已經說到這裡,李書豪也不妨明說:“在這樣的狀況下,墨西哥的經濟堪憂,北美洲經濟局勢也會收到波及。”
“那麼李先生是不看好墨西哥。”普斯里格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麼,盯着李書豪不放。
“我相信墨西哥會爆發一場金融危機。”李書豪擺正身子,正色道:“也許....會在今年!”
普斯里格瞳孔一縮,詫異萬分。
..............
在羅莎酒吧,今天的生意似乎好的過分。
老酒客似乎覺得羅莎酒吧裡這羣陌生人似乎熱情的過分,就連一直沒人坐的角落都坐滿了人。
這種異樣場景似乎顯得詭異,但是老酒客似乎並不關注這一點,而是關心酒吧的酒,和今天酒吧竟然出現除了羅莎小姐以外的女人。
一羣樣貌長相似乎不輸於美麗的羅莎小姐的女人。
酒客門早就在酒和美色中忘記了今天羅莎酒吧的詭異,安閒的喝着酒,時不時的爆發出一陣吵鬧聲,但是又一會歸於平靜。
偶爾幾個陌生人似乎人手不了這羣酒瘋子的胡言亂語,怒目而視,可是卻被在場的幾個首領若有若無的眼神個壓抑住,而羅莎小姐,依舊像往常一樣,給客人倒酒,擦桌子,幾天下來緊皺的眉頭似乎也舒緩了下來。
在酒吧中間新添了一張桌子,五個女人圍在中間。其他三個方位也有着同樣一張桌子。
一個嫣紅如血的女人,淡淡的氣質似乎在一羣男人中很受人矚目。
她就是艾麗莎,鮮紅玫瑰。
血色守護,歐洲第四大殺手團也來了。
在酒吧中間再也擺不下任何一張桌子,四張桌子就像一個王座。
尖刀,血色守護,極速殺戮,黑刃,盤坐在一起,即使相互認識,但是絲毫不語,隱隱約約還有一絲殺意流淌。
鈴鈴鈴-----
一陣鈴聲響起,羅莎小姐眼神中閃現一絲慌張,可是又立馬收斂起來,繼續擦拭她的吧檯。
四羣人不約而同的擡起頭,注視着門外的來人。
五個短小精悍的男人,整齊的平頭,眼中透着一股殘忍狠辣。
四羣人注視了一下來人,有低下頭自顧自的喝着酒。
每一個人有起身的意思。
因爲來人是死亡拳王,東南亞第二殺手團。
巴色臉上的刀疤微微跳動,看着四個殺手團眼中的不屑,頓時眼中冒出一股兇意。
“羅莎酒吧只招呼喝酒的客人,否則後果自負。”
羅莎小姐聲音很細,但是很清晰,她認真擦着吧檯,絲毫不注意來人。
死亡拳王其中的一個手下怒然衝上去,結果被巴色擋住,低聲道:“客人一定要主人家的規矩,我們坐邊上去。”
羅莎小姐依舊沒有說話,老酒客也沉迷於酒水的樂趣中,現在的陌生人儘管很古怪,但是絲毫打擾不了他們在羅莎酒吧的興致,伴着老舊的吊扇吱吱呀呀的聲音,老唱片機依舊給他們許多往日的快樂。
巴色退在一邊,注視着幾個稀疏的獨行陌生人,這幾個陌生人微微嘆了一口氣,讓出自己的位置,然後蕭索的離開羅莎酒吧,好像從未來過。
弱者永遠無法撼動強者的位置。巴色早就了自己的位置,註定只能坐在一邊。
自然的規則,優勝劣汰。
鈴鈴鈴----
一陣嘈雜的鈴聲,酒吧內的氣氛一下凝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