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李家兩老太過於激動,一天下來,李家兩老對於這個消息還沒有太過於消化。
李家三兄弟對於這個消息態度不一,只是表面上消息安慰李家兩老,幫忙尋找今天交給李正興照片的年輕人。
到了終於,等李正興跟何君乏了,李慶正打發幾個婦人將兩老送到房間裡午休。
三兄弟聚在書房,李政被喊進來。
早上李政陪着李正興出去散步,一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李家三兄弟白天只顧安慰李正興跟何君,現在才抽出時間問李政。
“小政,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給二叔三叔好好說清楚。”李慶國和李慶思兩人一臉不解,唯有李政知曉一點。
“二叔三叔,其實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李政苦着臉,“之前跟爺爺聊得挺好,結果地方打電話過來,說是一筆招商引資款在年底到位,特意告訴我一聲,我纔剛走沒幾分鐘,回來就看到爺爺愣在那裡。”
“我好偶來問過警衛員,似乎他站的比較遠,只是看到爺爺跟一個年輕人搭訕,兩人聊了一會,那年輕人似乎交給爺爺一張照片,事情就是這樣。”
李政也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實情。
李慶正擡頭問道:“那年輕人他看清楚沒有?”
“只是記得大概輪廓,跟我講了講。”李政突然想起自己在公園撞上的那個年輕人男人,似乎跟警衛員講的差不多,“我好像見過那個年輕人,在路上我撞了他,我看了他一眼,大約二十歲左右,印象也不是很深刻。”
李慶國蹙眉道:“這麼說,那個年輕人交給三叔一張照片就,直接離開了?”
李政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麼巧,那個年輕人會出現在公園,又那麼巧,跟三叔搭上訕。”李慶思問道。
房間裡的人一陣沉默,如果說是巧合,任誰也不相信,二十年不見的人,一下因爲一個巧合相見,還給了李正興一張照片。
李淑華當年回到過燕京李家老宅,還在這裡住過幾個月,李家三兄弟也有些印象,今天看了李正興手裡的黑白照,跟當年李家現狀一樣,顯然是假不了。
不過一晃二十年不出現,今天爲什麼會冒出來,還是從一個年輕男人傳來一張照片?
“會不會是三叔的女兒得知這些年李家的消息,突然傳來信息?”李慶國小聲問道,看了看大哥和三弟,神色有很大的不對。
李正興是淮海銀行的董事長,手上幾乎掌握着淮海銀行三分之一的股份,連李家幾兄弟都沒這麼多。
淮海銀行這些年發展勢頭太大,甚至進駐燕京,讓國有四大銀行都要不禁側目。
李正興現在年逾花甲,李正興女兒李淑華這個時候冒出來,很容易讓人誤解。
李慶思沒有說話,低着頭,思緒很深,他現在掌管着淮海銀行,以後十有八成站在淮海銀行董事長的位置上。
“當年解開李家困局的是三叔和三嬸,做人不能忘本。”李慶正安靜的說道,“如果表妹這個時候站出來,我們應該給與正確的眼光去看到,表妹是三叔唯一的女兒,淮海銀行也是三叔一手創立的,這件事情應該輪到三叔來做決定,我們就不要妄加猜測,今天事情就到這裡,慶思你對京城比較熟,表妹突然傳出消息,甚至讓人交來照片,可能人已經在燕京,當年的事情我們也清楚,表妹估計心有愧疚,不敢見三叔三嬸,你就好好查查表妹的下落,給三叔三嬸一個交代。”
“嗯。”李慶思擡頭看了自己大哥一眼,沉着臉說道,“我待會讓小政把上午那個年輕人的相貌問出來,然後仔細找找。”
李家老大點了點頭,心裡也不由嘆了嘆氣,心裡想着李淑華的出現千萬不要將淮海李家現在的良好局面弄得一團糟。
……
晚上,李慶思吃過晚餐,休息一會,就洗臉洗腳爬上牀。
他老婆何維英剛剛從樓下走上來,看着李慶思在牀上躺着,手裡拿着一份報紙,神色李多了幾分擔憂。
“孩子們都睡了吧。”李慶思就擔心自己那一對兒女,在京城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李慶思生怕他們這兩天不安分。
“嗯,睡了,前天被你罵的狗血淋頭,現在哪還有膽子出去鬼混。”何維英說道,脫下棉拖鞋,也跟着爬上牀。
“等過幾天將陳家的事情處理好,就讓他們跟小政回淮海去,在這裡只是搗亂。”李慶思放下報紙,將眼鏡取下來,靠在牀頭。
何維英清楚李豔李睿姐弟做的事情讓大哥二哥爲難,即使心裡不願意,也沒有辦法,說道:“再急也要等她們過完年再走,你也先催着他們,說不定經過這件事情,性子收攏了也說不定。”
李慶思本來就是想帶着這對兒女在身邊工作,以後好讓他們接受淮海銀行的工作,聽老婆這麼說,心裡那些恨心也淡了些。
何維英瞟了一眼李慶思,今天的事情讓倆幾人談論了一天,淮海銀行出現繼承人,李家人心裡怎麼不擔憂,她問道:“今天三叔的事情大哥二哥怎麼看?”
李慶思杵着眉,說道:“這些你別管,三叔自己會決定的。”
“三叔這些年在李家,後輩們都很孝順,特別是小豔對三叔三嬸挺上心的,特別是三嬸,恨不得把她過繼給自己當親孫女,以後百年之後,三嬸會虧待她?”
何維英今天想了一天,越想心裡越覺得今天的事情不是個好信號。
李慶思心裡也煩躁,老大老二的事業心全在政界上,李正興也退居二線,這麼多年來,淮海銀行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是他處理。
以後李正興百年,先不論股權,淮海銀行的掌控權也沒人跟他爭,這個時候李淑華出現了。
當年李淑華在國外跟着李正興從事金融行業,如果她有野心,將他擠下臺很容易。
可是李慶思那會那麼甘心給別人憑白做了嫁衣?
何維英繼續說道:“我聽大嫂說,今天這人出現的怪奇怪的,也不摘掉是不是聽說李家這些年發達了,想回來搶錢,正主還躲在身後,也不知道有什麼企圖,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清楚,她不辭而別,二十年三叔三嬸都是靠我們孝順,現在冒出來,我們就怕三叔三嬸引狼入室,毀了現在的李家。”
李慶思沉着臉,想着老婆這翻話,心裡也同樣翻騰起來。
“我看這件事情需要好好查查,即使是真的,我們也不能憑白任人撿了簍子。”何維英恨恨道。
“事情大哥二哥心裡有數,這些就別管了。”李慶思十多奧,“以後不要亂在大嫂二嫂面前亂說,三叔三嬸現在老了,但不是老糊塗,更何況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等調查清楚,三叔三嬸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何維英見丈夫不耐煩的說着,心裡嘀咕一聲,也沒有反駁,只能恨恨的關掉檯燈,將被子扯了扯,縮在被子裡。
李慶思也關上燈,屋子裡一片漆黑,李家老三兩口子各躺一邊,眼睛睜開,誰都沒睡,可是今天,李家人幾個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