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法庫雷斯撥開人羣匆匆趕了過來。
一進寵物醫院,法庫雷斯並沒有直接來到斯圖文特身邊,而是往李書豪這邊走去。
法庫雷斯的出現讓幾個警察犯難了,現在他們才六個人,黑手黨這邊足足來時二十幾個人,黑壓壓的擋在門口,這樣的聲勢,他們也有點難堪。
中年警察咬了咬牙,疾步走了過來,擋住法庫雷斯,說道:“這位先生,麻煩你離開這裡,這裡是犯罪現場,如果你....”
“這位是我的律師,如果有什麼意見和他說就是。”法庫雷斯沒有理會這個警察,直接講一個三十多歲的律師推到臺前。
“警察先生,你說這裡是犯罪現場,請問一下,那裡犯了罪,請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律師先聲奪人,一開始就挑中年警察話中毛病,而且言辭很犀利,從熟練度來看,顯然是經常做這種事情。
現在每一個家族或者企業都會養這樣一個能說會辯的律師,特別是黑幫,大家都不會覺得奇怪,所以說法律是有錢人玩的遊戲,漏洞就是律師最喜歡鑽的空子,只要事情沒有定下來,律師就恩呢鋼構盡力將這件事情解決。
中年警察眉頭沉下來,本來這件事情已經明擺着了,可是律師張口就挑刺,還是挑自己的,警察也來了怒氣,硬氣道:“我們接到羣衆報案,聽說這裡聽到了槍聲,所以纔來查看,如果你們在這樣妨礙公務,可不要怪我將你們一起帶回警局。”
“槍聲?”律師冷笑了一聲,“好,你說槍聲就意味着犯罪,可是這裡哪有犯罪的樣子,頂多是有人開了槍,難道帶槍犯法嗎?你要告頂多是妨礙社會治安。”
“妨礙社會治安?”中年警察冷笑了一聲,道,“現在李書豪指認這位先生用槍威脅他,甚至還開槍,要不是李先生反應過來,那一槍就打中了他,請問這還是一起妨害社會治安的普通案件嗎?”
“你說的就是對的?”律師巧言道,“你說有人說的那就是真的嗎?現在我們也有人證證明這一槍不是我的當事人開的,那你怎麼說?”
“是不是證人,我們說了算。”警察的話也冷了下來,“現在這裡是犯罪現場,你們只要踏進一步那就意味着毀壞犯罪現場,至於什麼罪名你應該比我清楚,至於你說的那位證人,如果合適可以一起帶往警察局,只要他能夠證明,那就是證人,我們警方也會介入調查。”
“如果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呢?”見警察語調強硬起來,律師也不甘落後,“如果他是無辜的,我們是不是告你們警察局?又或者說你們警方的無能,讓我的當事人蒙受了不白之冤?”
中年警察一滯,緊接着道:“我們是按規則行事,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去警局,但是這裡,堅決不能夠進入,更加不能夠和嫌疑人接觸。”
“你說我的當事人是犯罪嫌疑人?”律師說道,“現在的當事人可是受害者,你看看我當事人臉上,竟然被人羣毆出血,甚至可能造成腦震盪,現在急需要去醫院,如果要保釋金,你們隨便開。”
斯圖文特一聽,臉上一喜,呼喊道:“對,我纔是受害人,你們抓錯人了,我纔是受害者。”
“一切都是他..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斯圖文特掙開了警察的束縛,死死的指着李書豪,“我要告他,他襲擊了我,還污衊我,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閉嘴!”法庫雷斯實在聽不下去了,斯圖文特這副摸樣就像一個蹦躂的小丑,不成事反而敗事。
聽到法庫雷斯的怒聲,斯圖文特就好像被人掐住脖子,噤如寒蟬。
律師指着斯圖文特臉上的淤青,似乎想拿這個做文章,警察也望了過去,看到斯圖文特臉上密佈着指印,明顯是被人扇了巴掌,可是這律師職業素質極好,直接說成是羣毆,羣毆能夠大成這樣?
不過他這麼說,中年警察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不能夠立馬驗傷,也只能夠隨他一個人混淆黑白。
“不管怎麼說,一切要等回到警局再說,如果要保釋也只能回警局。”中年警察也不想管這種閒事,回到警局,這些事情就是喬森納和約翰的事情了。
事實正如此,律師也不能夠改變警察內部的制度,見中年警察軟硬不吃,轉眼看向法庫雷斯。
法庫雷斯被警察擋住,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約翰局長馬上就到了,如果有什麼閃失你可以跟他說,現在我要和李先生談幾句。”
約翰在紐約有擦屁股局長的稱號。因爲每次一些替別人擦屁股的事情,約翰絕對會是第一個蹦出來。喬森納不會理會這些,也不遠的嘴紐約這些權貴,所以也對約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隱隱有一絲鼓勵的意思,畢竟喬森納不喜歡和這些權貴打交道,約翰倒是一個不錯的替補人選。
約翰也樂得自在,雖然這個名聲不怎麼好聽,不過這也樣也讓他結識了不少權貴,有失有得,算是一個平衡。
中年警察聽到約翰,剛剛的硬氣也少了許多,自知這些事情是科拉爾家族和吉斯維斯家族高層之間的妥協,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強調:“現在犯罪嫌疑人堅決不能夠接觸,這是按規章辦事,如果有意見可以跟紐約警署申請...”
中年警察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準見斯圖文特,至於其他人,你們愛見不見,反正是你們內部自己妥協,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現在他也是得過且過,對於吉斯維斯家族,他也不敢得罪的太狠,畢竟黑手黨雖然被聯邦調查局壓的狠,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根本不是他能夠得罪的。再加上約翰馬上要過來,這件事情已經有人揹着,他而不會多管。
中年警察朝警察們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們僅僅的六個人將斯圖文特幾個人緊緊圍住,手還不時的在腰間閃爍,不準律師或者黑手黨成員靠近一步。
法庫雷斯哼了一聲,也沒多說,直接走向李書豪,開口道:“李先生,非常抱歉,這件事情...”
李書豪這回可不管他生不生氣,只是說道:“上次,也是在這裡,法庫雷斯先生好像答應我一個承諾,可是這個承諾好像只是一句空談,要不是我今天在這裡,我還真不知道法庫雷斯先生在吉斯維斯家族沒一點影響力,這似乎有點不符合常理。”
“斯圖文特是我孫子。”法庫雷斯也不多想,,似乎以爲李書豪不禮貌的舉動感覺到一種蔑視和侮辱。後面幾個黑手黨成員實在看不過去,也不敢輕舉妄動,也端了一條凳子給法庫雷斯坐下,這樣兩個人終於坐在了同一個水平線,坐正以後,他直接說道,“我也是剛剛纔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太疏忽管教,讓他竟然耍橫耍到這裡來了,要是我知道他來這裡,肯定連他的腿都要打斷他的。”
“我並不懷疑法庫雷斯先生說的是事實,可是你的孫子好像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還特意過來找莫琳醫生的麻煩,甚至搶走了你給莫琳醫生的兩千萬,如果不是我在這裡,不知道莫琳醫生又會是個怎樣的下場。”李書豪自己也不敢相信,一個女人落在一羣窮兇極惡的黑幫分子手上,結果肯定毋庸置疑。
“這個蠢貨!”雖然瞭解斯圖文特的個性,可是法庫雷斯還是忍不住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錢的確是自己給的,可是他那個蠢貨孫子難道看不懂這筆錢是他不甘心出的嗎?如果能夠拿得回,他自己早就拿回來了,還會等到現在,總而言之,斯圖文特就是一個蠢貨,徹徹底底的蠢貨!
“法庫雷斯先生,不要急着說抱歉,上一次說抱歉好像沒幾天,這一次又來說抱歉,是不是這句‘對不起’太廉價了。”李書豪坐在沙發上,連起身的一絲都沒有。
“的確,對不起很廉價,不知道什麼東西才貴重呢?”法庫雷斯低聲說道。
李書豪本以爲法庫雷斯回來一場很長的抱歉,沒想到就這樣直接開門見山,聯想起上一次,李書豪笑道:“法庫雷斯先生認爲我會缺錢嗎?”
李書豪不缺錢,每年旋風基金和證劵公司都能夠給他帶來無法估量的金錢,多了,也成了一個數字,雖然上一次從法庫雷絲嘴裡摳出四千萬,可是李書豪一點也不少這四千萬,可是他要了,爲的只是讓吉斯維斯家族記住痛腳。
可是李書豪卻沒想到,吉斯維斯家族好了傷疤忘了痛,沒過幾天又來找莫琳醫生的麻煩,這到讓李書豪徹底惱了心。
法庫雷斯正在爲這此又要付出多少錢才能夠了解這場事,可是一聽李書豪的話,他的臉色卻變得比鍋底還黑。
我不要錢!這是法庫雷斯從李書豪的話裡面聽出來的意思,不要錢又要什麼?法庫雷斯心裡不禁一陣慍怒。
“不知道李先生想怎麼辦,只要李先生有要求,一切都可以慢慢商量。”法庫雷斯屈辱的說,哪怕面對甘比諾家族或者科諾博家族,他都沒這樣低聲下氣,而且這是第二次。
李書豪吸了一口氣,作證身子,認真道:“據我所知,你的孫子斯圖文特已經超過十八歲了,也是一個成年人了,這一次做了這麼多事情,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自己承擔一切後果!”
承擔一切後果,李書豪的一絲是讓斯圖文特好好長長記心,不是有些人就可以隨便的嘴,更多的是爲莫琳醫生。
“李先生是讓斯圖文特去坐牢?”法庫雷斯心裡一凜,皺着眉頭,問道。
“是認罪,坐不坐牢不管我的事。”李書豪說道。
“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法庫雷斯聲音越發的低沉,死死的盯着李書豪。
李書豪搖了搖頭:“警察來了,就按警察的規章辦事,我可不希望破壞聯邦政府制定的法律,要知道,我可是紐約市的良好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