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未重生前的軌跡中,再過五天,即是在2000年6月15日這天發生的事情。讓老爸老媽記憶深刻,往後的生活中時不時的會被我老爸老媽提起,剛開始說的時候我以爲他們實在開玩笑。
由於事件太離奇實在難以相信。剛開始我們都當成笑話來聽。但是架不住老爸老媽說的太有鼻子有眼,慢慢的也就有一丟丟相信就。在那個世紀之初得千禧年六月中,大部分農村人都沒見過一萬元現金的年代。居然有人要花一百要買我家這片有着祖屋老宅的土地。還拿出了二十萬的現金做訂金。
雖然這片土地面積不小,足足有五畝地。但是在我看來在當時它怎麼也值不了那麼多錢。除非這地底下埋了什麼寶貝。但
即使是在二十年後的今天這片土地外加祖屋老宅也賣不了這麼高的價格。最最關鍵的是那人幾次上門詢價,二十萬的訂金都帶來了,一副誠心要買的樣子。看着那筆鉅款我媽都動心了,最終卻被我老爸拒絕了。
這實在是不可置信,每次聽他們談起這件往事,我和弟弟妹妹們從不敢相信到疑問爲什麼不賣呢?無論哪個年代一百萬元都是一筆鉅款。
那個時候要是有了這一百萬即使什麼都不做。在縣城裡買十多間門頭房收租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那些門頭房放到現在不就值大錢了嗎?
每次問道最後爲什麼沒有賣掉?老爸都說這是爺爺分給他的房子和地,他要留給我們哥倆。
由於對此事的真實性存有疑慮我和老弟只能感嘆老爸牛逼,一百萬元鉅款都不放在眼睛。
當時我和老弟還在想要是能回到過去說什麼也要讓老爸把房子和地都賣了,無論是到大城市買幾間房,還是在縣城都比浪費了這個機會要好的多。
畢竟從哪以後我再也沒聽說過有人要買那片地和房子。
現如今老天安排我重生回來,幾天之後如果真的有人要買。那說什麼也得賣掉。有了這一百萬我就可以做好多事情了,離發家致富就不遠了。
不行,不能光想好事。既然原來的軌跡中老爸沒有選擇賣掉拿錢。那這次要是不做點什麼,估計還是要走老路。
我直接和老爸說的話估計沒用。得找個其他人來勸老爸。村裡人肯定不行,農村裡雖然看起來都是和和氣氣互幫互助的但你真的發財了肯定讓人眼紅。再加上金錢動人心,要是看到我家有發財的機會不說來幫忙了,不給你使壞就不錯了。
怎麼辦呢?一百萬啊!那可是一百萬啊!
可是到底該找誰呢?做這事的人說話要讓老爸相信,又不能是村裡人。關鍵是他還得相信我說的花!
這一時間讓我找誰呢?我這重生回來的幾天,除了學校的同學和授課老師,就沒見過幾個人了。我還見過誰呢?還有誰呢?有誰呢?誰呢?呢?
有了,就是他了,話說當時還說要去聽他講故事。正好先去試探試探他。不行不能就這麼空着手去?
於是我到了廚房裡一頓翻找,終於在鍋裡找到了老媽臨去送筐前做好的飯菜。
拿了兩個白膜,我給揣兜裡給老爸打聲招呼說中午就不回來了。然後丟下這幾天變得有些攆人的小弟小妹。前去尋找那個見多識廣的老叫花子。
我去,這老頭到底在哪啊?莫不是在騙我,可以說村裡的稻草堆,麥稈垛都快讓我找遍了,都沒有他的蹤跡。
正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那個看起來得意洋洋的老叫花子姍姍來遲的出現了。
“今個真高興,今個真高興,又是美好的一天,”遠遠的就傳來了老叫花高興就主動聲音。
“你這個老傢伙,不是說你住在打麥場的稻草堆裡嗎?我都找遍了都沒找到你。你跑哪去了?”老叫花子悠閒的走路姿態,更讓我火冒三丈。上來不分青紅皁白就直接開懟。
嘗試過我的厲害的老叫花子一時之間不知哪裡又惹到我了,木木的說道:“我總不能一直呆在稻草堆裡啊?還得吃飯吧?你看這不是剛從飯店裡要到了一點殘羹剩飯?有肉有菜不錯吧”說着老叫花子還得意的把吃飯的傢伙亮給我看看。
噫,一碗看起來就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吃剩的魚,大部分都是魚刺魚骨,魚肉少得可憐,還有幾條肉絲,一點青菜,剩下的就是看起來就倒胃口的米飯。
我連連擺手讓他拿遠點。
看來我是被還沒到手的鉅款矇蔽了雙眼了。意思到自己是在無理取鬧,我不好意思知錯就改只能拿出兩個饅頭,轉移話題的說道:“之前不是說要來聽你講故事嗎,怕你沒吃飯就給你帶了兩個饅頭。別嫌棄啊?”
老叫花子突然有點感動畢竟很少有人主動給他送吃的,都是自己四處討要纔會有一點剩飯剩菜吃。
“不嫌棄,不嫌棄,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嫌棄呢?那不是糟踐糧食嗎,要天打雷劈的 ”老叫花子接過饅頭誇張的說道。
要是按他的說法,後世之人大多數都得天打雷劈,其中也包括我。
閒話少說,找到了人就好,可是人找到了,這話該怎麼說呢?
七拐八拐的老叫花子帶着我回到了他暫居的稻草堆,一處背陰的大草垛。草垛外面只露出了一個不大的洞口,裡面弄得還不錯,還知道找些木棍支撐一下,避免倒塌。雖然裡面光照不充足。但是空間還挺大。往裡一躺夏季的燥熱都被厚厚的稻草隔絕了對於他來說舒服極了。
心裡有事的我傻傻的跟着老叫花進到了他的地盤,不知是社會穩定了他沒有不軌之心還是我的兩個饅頭起了點作用不然我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坐在稻草上一時之間想不到該怎麼開口。畢竟這事還有幾天纔會發生,又或者不會發生,真的只是老爸老媽忽悠我們的。一時之間我開始患得患失。我只能悶悶不樂的看着老叫花子大口大口的吃飯。
被人盯着把飯吃完我想老叫花子經歷的不止一次,絲毫沒有給我分享的意思。雖然我這個時候一點胃口都沒有,也吃不下他認爲的美食。不知道老叫花是不捨得還是怕我直接拒絕到時候尷尬。我感覺第一個可能性大一些。兩個饅頭外加一大碗亂七八槽的飯菜。不一會兒就吃完了。老叫花吃完以後還不忘舔碗,看的我更沒有胃口了。
老叫花把碗一放,開始在稻草裡翻找,我好奇問他在找什麼,他一臉神秘的說再找他的寶貝。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還以爲真有什麼寶貝呢?
“找到了,我的寶貝。”老叫花從稻草裡翻出來一個黃皮葫蘆,打開葫蘆蓋一股聞起來就是非常難聞的酒精氣味在這不大的地方蔓延開來。“呀,什麼東西這麼沖鼻子?快拿遠一點?”我急忙捂住鼻子說道。
老叫花子陶醉的抿了一小口不捨得嚥下,然後斜了我一眼趕忙把葫蘆蓋上,一副我不識貨的樣子。
真是把我氣笑了,這麼劣質的酒水還好意思炫耀,真是沒見識。有心給他科普一下中國十大名酒,可是話到嘴邊,卻只記得茅臺,五糧液,西鳳,劍南春這幾個酒名子,其他的具體口感什麼的完全沒有印象。
唉,說話沒有支撐,那就不說了,省的惹人嘲笑。
“你這個小鬼,來了之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是要來聽故事那我就給你講一個,就當打發時間了。”說着老叫花子就自顧自的開始講了。
那應該是1983年吧,那什麼當官的開始搞改革開放的腳步才進入沒幾年,在一處偏僻的地方有個名叫“岳家村”的村子,發生了一件讓整個村子都不安的事。
前幾天,在村子東頭邊上的一戶人家,死了個人,死的是這家的女人,名叫嶽鳳萍,要說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這次到底是哪裡不一樣,還得從死的這個女人說。
這嶽鳳萍,是岳家村的一富戶人家的女兒,小的時候也不懂啥叫愛情,以爲誰對她好就是愛她,村裡的嶽三愛慕嶽鳳萍,便對她好,兩人一來二去,嶽鳳萍就懷了孕。嶽鳳萍就爲了孩子就和家中斷開,嫁給了嶽三。嶽三家中確實窮啊,破牆爛瓦,竈上一口大鍋,連個像樣的傢俱都沒有,孩子出生後,生活更加窘迫,有時候連鍋都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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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嶽鳳萍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的,現在過得這叫什麼,不過這嶽三也還算老實、肯幹,日子也就將就着過。嶽鳳萍畢竟出身富裕,從小就吃好的穿好的,到了嶽三這也是,家中一半開銷都是嶽鳳萍花的,嶽三才掙幾個錢,就是全部也不夠嶽鳳萍花的。家中都揭不開鍋,嶽鳳萍自己也是花枝招展的出現在衆人眼中,心高氣傲的勁永遠都不服輸。嶽三看在眼中也不敢多說,畢竟自己虧欠人家的。幾十年過去,隨着改革開放的到來,人民生活也好了,嶽鳳萍終於熬出了頭,這幾年,爲養大三個孩子,她是一苦再苦,生活早就把她打的沒有了當初的心性。這下可好了,生活富裕了,嶽鳳萍又和以前一樣,雖說四五十歲了,還是時常打扮的自己漂漂亮亮的,愛美愛了一輩子。時景不長,一年後,嶽鳳萍得了癌症,病痛折磨了近半年,嶽鳳萍依舊咽不下這口氣,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還沒享受,老天爺就要讓她走了,她不甘心。又折磨了一個月,嶽鳳萍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終於,在這天下着大雨的凌晨嚥了氣。
嶽鳳萍有三孩子,這天正是第二個女兒愛雲守夜,愛雲走到窗前,把簾子拉開了一條縫,卻見空中一道閃電下來,大風把閉着的窗戶吹開了,窗子甩進了屋內,愛雲過去關窗時,扭頭看見嶽鳳萍瞪着眼看着她,過去發現母親已經死了。這次的經歷把愛雲嚇的夠嗆,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嶽鳳萍死的時候鬧騰的夠厲害,本來村子就不大,一人傳一句,這件事在村裡就都知道了,村民都傳嶽鳳萍早死了,全靠屋子鎖着一口氣,女兒鬼使神差,讓這氣散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越來越邪乎。
靈堂上,親戚朋友放好的貢品,剛纔還在桌子上好好的放着,一轉眼,東西就被打翻,這種東西誰敢去弄,人們一兩回還能相信是誰不小心弄倒了,三番五次的,各個都是心裡有話不敢說。而二女兒愛雲一直就是精神恍惚的,一會看見嶽鳳萍在這,一會看見在那,嶽鳳萍就好像一直在靈堂看着。說來也奇怪,明明天氣晴朗,進了靈堂卻感覺一陣一陣的冷風吹來,門口的花圈,一會就被風吹倒了,得要人一直看着,一會不看,花圈紙人就飛了一院子。反正當時氣氛說不出的詭異,村裡人也迷信,都說岳鳳萍不甘心,咽不下這口氣,捨不得走,天天在這附近晃盪,一時間整個村子都籠罩着一層迷霧。
嶽水香想起了老人常用的一種法子,如果走夜路被東西跟上,進門後都會朝着大門,連唾帶罵以去晦氣,嶽水香不知道這個法子有用沒有,就開始唾罵,嶽水香一路走,一路喊王婆的名字(鬼是比較害怕通神的人,當地神婆更能鎮住),再唾罵着,一會功夫回到了家中。
雖然有驚無險,這事第二天再村裡就傳開了,都說岳鳳萍陰魂不散,出來害人,一到晚上全村都是早早關門,誰還敢出去。
可誰知就是這麼一罵之後,再也沒有了不尋常的動靜。就這樣過了很多年後這事還沒當地的村民當做茶餘飯後的事說起。
這老不死的看來還是不懷好意啊,還想用鬼故事嚇我。不知道我就是最大的鬼故事嗎?我要是把我的經歷說出來還不知道誰嚇誰呢?
不過他這麼一打岔,我突然感覺自己也不是那麼難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給老叫花子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他在後面哈哈大笑還以爲我是被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