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宋辰眼中那噴涌而出的**，張若曦抿嘴一笑，溫聲道：“等等吧，等阿倩來了我們一起服侍你！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打算接受邀請去北平參加《楊瀾訪談錄》這個節目？”
盤腿坐在牀上，宋辰手按着腳踝笑道：“是吧，對這個國家和國民，總是需要一個合理的交代我的鄰家空姐最新章節！這件事被捅開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原本我還以爲需要好幾年纔要面對這個問題，現在反而更妥當一些！至少，現在的中國辰星集團還沒成長到需要所有人側目的地步！”
之所以會選擇《楊瀾訪談錄》，是因爲這個節目是他上輩子少有幾個會追看的綜藝節目了，而上一次接受華亭電視臺的邀請，那時候可沒這個節目呢！
一隻柔荑輕輕地撫摸着宋辰的左臉，張若曦含情脈脈地淺笑道：“不曾想，我的男人竟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跨過這一步，以後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能夠束縛你的腳步了！”
臉頰貼着未婚妻的柔荑，宋辰微微笑道：“我當着那麼多同學的面答應你，會給你帶來不一樣的人生，這是我的承諾，當然要做到！成功是可期的，只是我沒想過會這麼快，也沒想過會這麼順利——這是時勢大勢，也是我的運氣使然！”
想起四年前，還未輟學的宋辰當着暗戀自己的蔡湛以及同校同學的面許下承諾。那時候可沒有人會認爲宋辰能夠做出一番事業，更不可能會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會打下令全世界都瞪目結舌的江山……想到過去的彷徨和掙扎，張若曦剎那間失神了。
“對了。你見到富錦百貨副總經理程西了吧？”宋辰隨口問道。
提到程西，張若曦嬌軀微震，想到了另一個飽含着愛慕、貪婪以及淫邪的目光的男子，她稍一沉吟，便說道：“嗯，這段時間有過幾次接觸。”
橫豎提到了公事，宋辰暫時也沒了性致。於是饒有興趣地問道：“像富錦百貨這樣的大公司，需要的資金可不少。程西張口就向你要3億元看似很多。相對百貨行業來說並不是很多，只能通過資本槓桿填補資金缺口！”
爲了撬動資本，出身於草根的創始人通常會鋌而走險，擺在明面上的是政府（銀行）和企業關係。背面定然是官商勾結，這是中國企業家的原罪：比如目前還處在黃金髮展時期的國美電器創始人，便在幾年後埋下了日後被清算的苦澀苦果。
“我知道，只是給了富錦百貨這麼一大筆資金，華宋基金的人民幣流動資產就不多了，所以我現在還在考慮之中！”理着額前的劉海，張若曦沉吟道，“這件事，於文傑的建議是不要由華宋基金單獨出面。而是聯合阿里巴巴集團一起投資，蔡崇信認爲可以試試，何運濤的態度就有些曖昧了。我覺得他應該是不贊同的，只是顧慮着我的身份不好說出來！”
宋辰問道：“那曉雪是什麼態度？”
“曉雪當然不會得罪我的！”張若曦自嘲道，“這也是我後來通過蔡崇信的態度纔想到的，曉雪肯定跟蔡崇信有過一番溝通！”
宋辰笑道：“不要怪何總，因爲8848、淘寶、、辰星宅急送等幾家旗下子公司已經連年擴張，阿里巴巴集團無論是資金、人力資源緊繃着太久；尤其是辰星宅急送。這家公司的人員規模早已達到三萬，再加上一個富錦百貨……再還沒理順電子商務和百貨業態之前。他肯定會持保守立場！”
“有關電子商務和百貨商場之間的定位，阿辰，你是怎麼看的？”張若曦半跪在牀上，目光晶晶亮的凝視着宋辰，顯然這個問題已經困擾着她很長一段時間了。
而這個問題同樣困擾着宋辰，而他回到97年之前“歷史”也沒給他一個蓋棺定論的答案，所以他的答案同樣偏向於中立：“當年我對着孫正義和vc們言必稱‘顛覆’，這當然是一個動聽的故事，從我個人的觀點來看，恐怕也只能當做一個故事來聽，爲什麼呢？因爲電子商務嚴格來說只是渠道而不是萬能藥，只是減少了商品從廠家到消費者之間的距離！”
宋辰突然反問：“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有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未來，超市、百貨商場、數碼廣場、服裝商城……這些大賣場，會不會隨着電子商務的發展成熟而消失？”
“這……”張若曦遲疑了，“恐怕不會？”
“當然不會機神降臨全文閱讀！”宋辰微笑道，“關注柴米油鹽的消費者或許會在8848下單，同時也有周末攜帶妻子兒女一起逛街購物的需求；未來8848的商品或許比百貨商場們更加豐富，琳琅滿目，但8848不能解決用戶在體驗上的需求，就好像8848的服裝商品目下無法解決尺寸、色差帶來的退貨難題一樣！同樣道理，8848也無法解決購買mp3時消費者的試聽需求，這也是爲什麼辰星科技明明已經有豐富立體的線上銷售渠道，仍然還要投資線下零售店一樣——網絡無法解決消費者在購買前的直觀需求！”
張若曦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明白了……你這樣一說，商場經濟還真的不可或缺！”
誰知宋辰搖搖頭，又說道：“網絡的確難以解決消費者體驗的難題，但反過來，電子商務對傳統零售的利益侵蝕卻是長期性的，比如b2b市場，阿里巴巴等電子商務網站最大的成就就是大幅度降低了各國商家的買賣成本、溝通成本！而僅就零售領域而言，無論是發達國家諸如美國，還是發展中國家諸如中國，因爲線下的零售終端還未完整覆蓋到老百姓身邊，也就意味着電子商務目前一直在做着‘填補市場’的工作，這是增量市場，傳統零售商並不會看到亞馬遜和8848等網絡零售商咄咄逼人的一面！”
“線下的零售終端始終存在着擴張的成本，所以傳統零售商永遠無法將他們的商店開到一個國家一座城市一條街道的每一個角落，這是很難攤銷掉的昂貴成本，而且任何一個商場所能容納的人流量亦是有限的；而網絡則不同，開設網站的成本是有限，但理論上不可能出現全球五十億人民全部都上網購物的情況，所以產生的邊際效益是無限的！簡單概括的話，假設世界人口是五十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一個可以容納50億人口流動的大商場，卻可以通過擴增服務器羣達到容納50億人同時瀏覽的網站。”
張若曦遲疑道：“你的意思，一旦消費規模從增量變成存量，那麼電子商務就會侵蝕線下零售商的利益？”
宋辰點點頭：“喜歡網購的人未必不會去逛街購物，但肯定會有一部分人止步於實體店鋪前，這是由價格、便利、時間等多方面原因決定的！中國比之美國，是因爲其零售基礎並不完善，甚至是匱乏，超市或百貨等商場業態還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才逐步發展起來的，所以中國的零售商肯定要比美國同行遲鈍很多年才能感受源於網絡零售商的深深惡意，具體多少年還要視網絡基礎設施、網民增長規模、電子商務公司的戰略、國家政策傾斜等原因決定。”
張若曦猶豫了：“按照你的觀點，投資百貨行業遲早會與阿里巴巴集團產生衝突？”
“衝突是必然的！”宋辰搖搖頭，深邃的目光閃爍着一種經過反思才凝練出來的智慧光彩，“但衝突有時候是不可避免的，不能因爲出現利益衝突而忽視了問題的兩面性，這就好像我時常要求子公司和子公司、部門和部門之間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競爭關係一樣。既然意識到大商場不可能消失，零和博弈定然不是主流，融合的可能性更高。老祖宗說的好，凡事過猶不及，當年我言必稱‘顛覆’是爲了向投資者講故事，那麼這些年，我漸漸覺得線上線下的‘競合’纔是最終的商業形式！這也是我爲什麼不反對你跟程西談判，也並不認爲3億投資很高的原因，不過考慮到對方僅僅只出讓6.7%的股權，這個結果只能算是差強人意！”
說到這裡，宋辰搖搖頭笑道：“這個程西雖然比我大了十幾歲，但也是手段老辣的狐狸，這個股權比例既能讓我們感受到對方的誠意，同時還保留着磋商餘地的空間，這種談判技巧我在傑拉爾?貝魯那裡體會過多次了，非常厲害！”
張若曦淺笑道：“於文傑也是這麼說的！”
“他是個人才，要不然我也不會將他調到你手下了！”宋辰沉吟道，“富錦百貨還是要入股的，未來幾年我針對其他百貨業態也會有所佈局，其中就包括王曉雪父親的上城廣場項目，這件事可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