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假純姑娘 3chapter 3
小白花的臥室極具田園風格,宛若她本人清新脫俗的氣質。線條優美的白色鐵藝牀架,搭配暖色調的牀品,使整個空間都瀰漫着少女情懷。
牀上有一隻大個頭的趴趴熊,這玩意兒長得很像黑白色系的大陸熊貓,但趙純憑着記憶搜索,十分肯定它生產自小島國的關東。
她忽然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強烈的好奇,雖然早就知道這是架空的一個平行空間,可是究竟和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有怎樣的不同卻仍然不得而知。
打開電腦,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依然叫百度,她所在的國家也依然是中國。趙純忍不住笑出聲,看來想象力的貧乏全然禁錮了小說的開拓空間,她還沒有能力去創造一個完全嶄新的世界。
在網上又繼續搗鼓了一會,趙純訝然咋舌。原來這個時空是留殼換芯,地理區域沒有變,歷史背景也基本吻合,可是人文環境卻是百分百陌生的。國家領導人是她不知道的名字,她最喜歡的幾個明星全都不存在,還有她平常愛聽的流行歌曲也根本搜索不到……
瀏覽器已經不知道被她打開了多少網頁,無意間忽然點進了一個專門爲原創歌曲填詞的中介網站,首頁上被高高置頂的曲子懸賞金額豐厚,嘗試者舉不勝舉,卻至今沒有任何作品能使譜曲人滿意。
趙純以前學過五線譜,會彈鋼琴,她隨意點進去瞄了一眼樂譜,在大腿上打着拍子哼了一小段,腦子裡倏地流竄過一道電流。這個曲子怎麼那麼像老狼的那首《同桌的你》呢?
穩了穩心神,她強迫自己做了一個深呼吸。一二三四五,心裡一個撲騰,填歌詞居然能賺到五位數?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賺錢的商機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趙純趕緊註冊了會員,然後根據系統提示,將自己的資料一一填寫完整。沿用之前的筆名,她依然叫甲醇。至於聯繫方式,爲了方便起見,她冒着個人信息有可能被泄露的風險,壯着膽子輸入了小白花的手機號。
電話詐騙和垃圾短信連番騷擾什麼的都去死吧,爲了那五位數,她豁出去了。
好的歌詞能夠感動自己,同時更能夠激起他人的共鳴。老狼的這首《同桌的你》用非常巧妙的手法講述了一個關於青春關於初戀的故事。生動的描繪,細緻的刻畫,以一種追憶逝水年華的情感統御了整篇看似不連貫卻又很經典的畫面。
趙純細細回憶了一下,在指定的輸入框內將寫好的歌詞發送了出去。
錯與對,再不說的那麼絕對。楊坤的《無所謂》不就是這樣唱的麼?趙純一邊衝着淋浴一邊哼唱了起來。管它是非黑白呢,別說她不知道原詞能不能合得上作曲者的胃口,就算對上眼緣被選中了又怎樣?剽竊就剽竊吧,她早就節操碎了一地了,肉文她都敢寫,更何況還是在一個陌生的時空裡盜用一部根本沒有存在跡象的作品。
她,無所謂。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趙媽媽叫醒了,請了兩天假,再不去上學就該耽誤功課了。趙純就讀的是g市的外國語學校。校服很另類,頗像小島國動漫裡的水手服,萌殺性很強。特別是小白花這種欺霜賽雪的漂亮女娃,穿上後簡直萌爆了。
都說斜劉海是御姐,中分是女王,以前的趙純姑娘一直都是露額頭的,而現在,作爲一個成熟型蘿莉,她很悲催地頂着一頭柔順的齊劉海。更悲催的是,趙媽媽搶過了她拿在手裡的梳子,給她捯飭出了兩隻乖巧可愛的雙馬尾。
趙純站在鏡子前要哭了,賣萌是可恥的,她不要當萌妹子。
趙媽媽很滿意:“早就想給你這麼紮了,可你每次都在房裡自己紮好了纔出來,我就沒捨得再把你的辮子拆了。你看,現在多可愛啊,高馬尾是比較精神,可是媽媽還是覺得這個髮型最適合你。”
趙純偷偷翻了個白眼:“媽,天氣熱,這樣扎頭髮會悶出痱子的。”
“沒事,媽媽給你抹上花露水預防。”
趙純頹了,耷拉着肩膀很是無奈。溫柔的母上大人,她真不忍心對她做出激烈的反抗啊。
吃過早飯後,她一個人走到小區門口,看着眼前陌生的街景,她忽然意識到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學校要怎麼走啊?
在書包的口袋裡將小皮夾掏了出來,還好她出門前帶了足夠的零用錢。雖然她不是路癡,完全可以用手機搜地圖自己找過去,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最快捷的方法無非只有一個。
——打的吧。
揮手叫住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坐進去:“師傅,麻煩去g外。”
留着一嘴兒鬍渣的司機師傅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扭頭看了她一眼。他什麼話也沒說,在前方100米處的十字路口向右拐了個彎,然後又繼續往前行進了100米,車子在路邊停下了。
趙純瞪着玻璃窗外那一棟高聳的大門樓,穿着和自己同色系校服的男男女女從四面八方陸陸續續地涌入門內,她只覺得頭頂有一羣烏鴉嘲諷地飛過。
“10塊。”司機不疾不徐地提醒道。
臥槽,他還好意思收她起步價!有這麼缺德的麼?她走路過來也就十分鐘左右,居然還黑心眼地不吭聲,掉進錢窟窿裡了麼?
什麼叫坑娘,這就是!
趙純憤怒地朝他吼道:“我叫你一聲師傅,你還真把我當八戒啊?沒看出來我不認識路麼,距離這麼近就不能跟我吱一聲啊?”
司機師傅不耐煩了:“什麼八戒?我看你是懶筋發作!穿着g外的校服,你還好意思說你不認識自己的學校?快點把錢給我,哪來這麼多廢話。”
靠!
她居然忘了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西遊記》,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真的不認識路好不好?
趙純將一肚子的怒氣強行憋了回去,從小皮夾裡掏出一張十塊錢甩給他,隨即下了車。耳邊飄來鬍渣司機極度不爽的埋怨:“現在都是什麼孩子啊……”
做了一個深呼吸,趙純提醒自己,你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這件事雙方都有誤會,可這個誤會你解釋不清,所以啞巴虧只能你來吃。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趙純仰頭看着“g市外國語學校”七個燙金的大字,心頭又生出一股無力感。她是作者,自然知道小白花所在的班級是高一八班,可是,學校那麼大,她難道要找人問路?穿着本校校服問路,恐怕又會被認爲是傻x吧?
一個個學生全都往裡走,只有趙純處在甬道上躊躇不前。肩膀猛不丁地被人拍了一下,一個俏皮的纖細身影蹦到了她的眼前。
“純純,你怎麼不進去啊?”
衝她說話的少女有着一頭清爽利落的短髮,一張圓潤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她循着趙純的視線望過去,長睫毛撲閃撲閃,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眉頭隨即輕輕皺出一道摺痕。見趙純不說話,只是睜着一雙茫然的大眼睛瞅着她,又繼續問道:“純純,你怎麼了?”
趙純目光漸漸清明過來,小白花在班裡的好朋友不就是一個留着短髮的女生麼?她給這個女生起了一個什麼名字來着?
她動了一下腦袋,持着略微試探的口吻說:“姚遙,你吃過早飯沒?”
“沒有啊,你忘了啊,我都是大課間的時候去小賣鋪買麪包吃的。”她拉起趙純的胳膊往裡走:“前天晚上放學後我去醫院看你了,你那時候正在昏睡,臉色好蒼白……”
趙純沒有接話,趙媽媽的確跟她說了一大堆前去看望她的人名,但是她那會正在腦子裡回放大綱,並沒有認真去聽。
姚遙長得很清秀,臉蛋微微透着抹紅暈,看上去健康有氣色。趙純沉默地聽她一路上嘰嘰喳喳,歪着頭悄悄地打量了她許久。
她又要忍不住嘆氣了,她這篇文的女主光環相當耀眼,女主身邊的朋友反倒平凡普通,像姚遙這樣的中等之姿可以算是其中長得最爲出色的了。
這是要用大片大片的綠葉來襯托出一朵嬌滴滴的紅花麼?
俗,簡直俗不可耐!趙純嘔到想吐血。
小白花班裡有個頭號虛僞的女生,表面上和她勾肩搭背好到恨不得上廁所都黏在一起,背地裡往她身上各種潑髒水。她剛和姚遙邁進教室,那姑娘就猛地從座位上竄出來擁抱她了。
“純純,你終於來了,感冒好了麼,高燒退了麼,我想死你了。”
趙純身體有些僵硬,她非常肯定在高一八班裡,對小白花真心真意的朋友唯有姚遙。而此刻正摟着她在原地亂蹦的傢伙,實在是讓她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飛到一百米以外。
“你能鬆開我了麼?”
“純純,我把課堂筆記借給你抄,這兩天我記筆記可認真了。”這姑娘一轉身又跳到了趙純的左側,挽上了她的另一隻胳膊。
趙純微微蹙眉,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傻b的名字叫沙小鳳。
一直站在趙純右邊的姚遙輕蔑地冷笑了一聲:“我的筆記做了兩份,不用勞煩你費心了。”
這一比,高低立現。友情從來都是全心全意地默默付出,而不是刻意而爲之地大肆宣揚。
借給她抄?說得好像格外開恩地施捨一樣。趙純似笑非笑地將手臂從她懷裡掙脫。
沙小鳳,大綱在手,世界我有,她可是原創作者,別拿作者不當編劇。對你這樣的小丑,她敬謝不敏。
先前沙小鳳是從右邊靠窗戶的第四個位子上走出來的,小白花和她是前後桌,那麼,她的座位一定就是她後面的那套桌椅。
徑自走過去,她的同桌是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帥氣男生,正坐在裡側低着頭看書,好像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干擾他似的,很多人都盯着她們看的時候,他卻始終沉浸在文字的海洋裡。
陳意柯,複合型人才,是隔壁班班花陳意涵的雙胞胎哥哥。
她雖然是後媽,但卻是女主控,大綱裡關於小白花和這位全才學霸的相處模式,可以用八個字來概括: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有一點要特殊說明一下,陳意柯屬性毒舌。
他斯文俊秀的外表下住着一隻小惡魔。巧舌如簧的一張嘴,可以編造出任何他想要的論據,對於優越感的表達也從來不加任何節制。很多時候,等他心滿意足,而小白花早已神經崩潰。
小白花對他是既崇拜又憎惡,偏偏每次被他狠狠鄙視完智商後,他都會淡淡的,帶着點惋惜的口氣說:“實話都不願意聽,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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