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兒……”三皇子覺得自己彷彿看見了廣寒宮的嫦娥,下了九重。
雞凍地快步走過來,就要攙扶她,紫幽卻一閃避開了。
就在三皇子以爲她要作惱的時候,卻聽她輕啓朱喉,嬌嗔而笑,“不敢當!小女子區區一個臣子,哪裡敢勞動三殿下紆尊降貴的相扶?折殺小女子了!”
三皇子一看她語氣輕鬆的跟自己開玩笑,並沒有生氣,心裡頓時一陣狂喜。堂堂的皇子,狗腿一般的跟在她的身後,故作關心的樣子,帶着一絲諂媚,“我還不是心疼你?聽說你被那個畜生打的都動了胎氣,你知道我有多氣憤嗎?我真想找到他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給你出氣!幽兒,你不要緊吧?”
“謝謝三殿下!我沒事。”月光下,紫幽星辰一般的美瞳熠熠生輝,包含着感激和委屈,嘟起菱脣,欲語還休的樣子,格外惹人愛憐。
三皇子心神一蕩,馬上豪氣干雲地說道:“跟我你還客氣什麼?幽兒,你有什麼事,只要開口,我一定會爲你去做的。當年上官靈羅欺負你那事,你都忘記了麼?那時候,你可是沒把我當外人,怎麼現在反倒和我疏遠了呢?妲”
紫幽今晚好像卸去了以往的清冷,多了一絲惹人憐惜的柔弱,“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小,還都是未婚;現在不同了,你有了嬌妻愛妾,我也嫁了人,有好多事情,還是不要麻煩你的好,以免招來別人的議論,壞了你的名譽,再引得你那位寵愛備至的孫側妃誤會,那豈不是害了你?我從神界回來以後,處處躲着你,你難道不知爲什麼嗎?”
聽紫幽這麼說,三皇子的臉,頓時成了猴屁股,額頭直冒虛汗。幸好這是晚上,看不太真切。
他來之前,可是剛剛和孫側妃巫山雲雨過。可是,他雖然喜歡孫側妃不假,但是孫側妃和紫幽相比,那可就是雲泥之別了。
無論哪方面,都比不上女神的後裔紫幽不是?何況,他在還不知道紫幽真實身份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後來是以爲她受重傷,生死不明,回不來了,才迎娶文楚妍,寵愛孫側妃的;之所以寵愛孫側妃,也是因爲孫側妃的那小巧挺直的鼻子,和紫幽有些相像。
“幽兒,要不是因爲你受了重傷,也不知能不能回來,我就……我就不會娶妻納妾了……”三皇子因爲做賊心虛,連解釋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你說什麼?”紫幽驚訝地問道,似乎不敢相信地注視着他,一雙波光盪漾的星眸裡,隱藏着絲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偏偏被距離她很近的三皇子捕捉到了,這廝心裡不由一陣狂跳!難道紫幽對我也曾動過心?不然怎麼會這麼一副表情?
有可能哦,就說嘛,那次到上官靈羅寢宮捉姦,那時候,她對自己可是非常依賴和信任的,那個時候,上官凌然算什麼?什麼都不是,她滿心滿眼看到的都是我。
三皇子想到這,一股熱血直衝腦子,不管不顧地說道:“幽兒,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不,是愛着你!從那次你和上官靈羅比試才藝,逼得她對你道歉,我就愛上了你。那以後,我跟母妃鬧過要和文楚妍退婚,還記得你得知上官靈羅害你,要去找她算賬那次麼?你那麼相信我,你可知我有多開心!我拼着被父皇責斥,也幫你作證,可是,不長時間,就傳來了你重傷不治的噩耗,那天得知你生死未卜,我傷心地大醉了一場,我哭着喊了你一夜……”
要說,皇子們個個都是好戲子,三皇子得知紫幽受傷,不能冤枉他沒難過,可是不久這廝就和孫側妃搞到一起,把紫幽忘腦後了。現在說的如此深情,跟真的一樣,不知道內情的,還真以爲他是個情聖。
可惜,站在他對面的不是紫幽,是木靈,不然,肯定又要暗罵他是個大騙子!真要愛着紫幽,還能那麼嬌寵着孫側妃?鬼才相信。
木靈不知道三皇子說的是假的,它只知道按照主人吩咐的演戲;而且它的主人現在和男人在那忙活那啥,根本就顧不上和它通靈,連派它來應付三皇子的都是金靈。
要說金靈這個精靈中的大姐大,還真不簡單,和紫幽通靈的時間最長,對主人內心的想法,也琢磨的最透徹。
木靈記住了金靈教給她的、欲擒故縱的計策,故作哀傷地看了三皇子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博裕,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們已經錯過了彼此,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幽兒,你心裡也是有我的,對嗎?”三皇子心裡的狂喜,全部展現在了臉上。
木靈眼中的傷痛,猶如在三皇子已經翻起浪花的心海里,颳起了十級颱風,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廝在討好女人這方面,得到了乃父和乃兄的真傳,很有些手腕。當即就痛心疾首,甚至不惜擠出了兩滴鱷魚淚,“你以爲我就不後悔嗎?要是知道你還能回來,我就是拼着被父皇和母妃貶爲庶民,我也會等你。可是那個時候,和你訂婚的是趙宏祥,你又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恰好我那個時候,因爲悲傷,整日酗酒,以至於整天渾渾噩噩、昏昏沉沉,等到清醒過來之時,已經和文楚妍拜了堂。再後來,母妃把孫氏賜給了我,我看她長得和你有些相像,就把她當成了你的替身。不然,我怎麼可能那麼寵她啊?那都是因爲你!”
“因爲我?那我倒是不信。”木靈調皮靈動的氣質,和紫幽很神似。聽三皇子這麼說,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歪着腦袋,忽閃着一對霧濛濛的大眼睛,看着三皇子搖搖頭,“那次在太子府,你爲什麼當做我的面,和你的愛妃擺出一副恩愛的樣子來?你甚至爲了她,狠狠地責斥着你的正妃,那副對她關愛有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樣子,可不像是沒有感情的樣子。你好過分!我已經被上官凌然騙了,怎麼你還要來騙我?”
三皇子心裡一驚,暗歎眼前美如天仙的女子真是不好糊弄,哪像孫側妃?當初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到了手。
那天以爲她不在,纔對孫側妃那麼溫柔的,可惡,她是如何看見的?
三皇子眼珠嘰裡咕嚕地亂轉,思索了好一會,纔想好了說辭,做出激動的樣子問道:“你吃醋了?幽兒,我那可都是爲了試探你。我那天看你和上官凌然那麼恩愛,氣急了,妒忌之下,才故意爲之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生不生氣,結果,我很失望,你一直笑眯眯的,看都沒看我一眼。”
木靈聞言,氣惱地瞪着三皇子,質問道:“難道你希望我當衆失態嗎?我再不願意看見你寵愛別的女子,我也不能表露出來啊!你我是什麼關係?你難道忘了?”
面對木靈譴責的目光,三皇子沒有羞愧,只有驚喜。原來,並非他自己一人單戀,很顯然,紫幽對他也是有情的,最起碼,是有好感的。
三皇子心花怒放,激動地上前一步,緊緊抓住木靈的手,急切地表白道:“幽兒,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看見你所託非人,我很痛心!你離開上官凌然那個混蛋,我一定讓你幸福!”
“唉……”木靈仰望着穿梭於雲層中的銀盤,長長地嘆了口氣,“談何容易?別說我現在還懷着孩子,即使我沒有身孕,你覺得太后娘娘能准許我和上官凌然和離嗎?說不定會叫他先休了我。好吧,不管是和離,還是被休,我們能走到一起嗎?根本就是比登天還難!首先太后娘娘和皇上這一關,我們就過不去,再說,大嫂帶着孩子改嫁小叔,整個社會都容不下,到時候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把我兩淹死!有些事,錯過了,再回頭就是百年身啊!”
“如果我是皇上呢?”三皇子盯着“紫幽”絕麗的面容,心如鹿撞,想都沒想後果,就脫口而出。
“你想……”木靈故作震驚地看着三皇子,心裡對他卻蔑視極了。這三皇子也太容易上鉤了,都沒要它使什麼手段,三言兩語就哄騙他,暴露出了他的心思,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按計行事,不要輕敵。”察覺到了她的輕視,金靈馬上出聲提醒。這些皇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哪有她想象的那麼好糊弄?
木靈聽到金靈的指示,收起心神,馬上驚慌地左右看了看,這才小聲提醒他:“你瘋了!?這樣的話,你也敢說?這要是被人聽見了,那還了得?雖然這裡是我的院子,可是隔牆有耳,你還是應該小心防範纔是。以後這種掉腦袋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你這是擔心我嗎?”三皇子見木靈關心他,彷彿已經看到江山美人在向他招手了,神情越發激動,“幽兒,我就知道,你心裡也是有我的。那我就更不能負了你,爲了你我的將來,我也要登上那個位子。只有我成爲最有權力的人,我才能保護你,不讓你被人說三道四。幽兒,爲了我們的將來,你可要幫我!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只要你幫我,我發誓,我永不負你!否則,讓我不得好死!幽兒,你放心,我的皇后,只有你。”
說的天花亂墜,這麼好聽,原來是要主人幫他上位。木靈知道了三皇子的目的,心裡不僅更加鄙視他。一個大男人,靠着欺騙女人來達到目的,尤其這女人還是它的主人,它當然不能容忍。
剛要發怒,金靈的指示又到了,“別動怒,安計劃行事。”
木靈沒辦法,強忍怒氣,剛要開口,卻聽見了遠處而來的腳步聲。
於是一下子將三皇子推到了樹叢後面,低聲喝止道:“有人來了,你別出來,藏好了。”
三皇子當然也不願意暴露自己夜間探訪紫幽的行蹤,小叔子私會大嫂,說出去可不好聽,就是爲了當皇帝,他也不能先壞了名聲。
於是,很聽話的蹲在了樹叢後面。這姿勢很憋屈,可是沒有辦法,他個子高,而這樹叢很矮,是棵修剪成大花瓶形狀的黃楊。
木靈還沒來得及進屋,就聽見有人翻牆跳了進來。
逸佰他們見狀剛要衝出來,木靈卻揮揮手阻止了他們,然後就這樣慵懶的倚在那顆梧桐樹下。
太子進來一看,一位披着長髮,穿着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的女子,靜靜地依靠在樹下,明月清輝落影悄然覆上她冰雪般淨白的面容,將那清麗的五官映的如有熠熠流光浮過,沉靜的身影遺世而獨立。風過,髮絲在身後輕舞,絲絲縷縷似凝着輕惆。
太子心裡冒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又酸又痛的感覺,緊走幾步到了她的面前,關切地問道:“你懷着身孕,這麼晚了,外面這麼涼,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太子姐夫!”木靈裝出吃驚的樣子,一雙和紫幽一模一樣的星眸,氤氳朦朧的看着他,少了平時的清冷,多了絲迷萌,似能勾魂攝魄。
“你怎麼來了?”木靈的聲音,比紫幽還要清脆,在這寂靜的夜裡,越發清晰。
將太子的快要丟失的魂,又給叫了回來。太子馬上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怎麼回事啊?我聽說你被他打的險些流產,爲什麼?不是發誓要給你幸福的麼?”
木靈露出一絲比煙花還要寂寞的悽豔笑容來,“男人的話還真是不能相信。先是趙宏祥騙了我,現在又是上官凌然,唉……爲什麼我就遇不到一個真心實意的人呢?早知道如此,當初從南疆回來時,就該當衆發誓終身不嫁。”
木靈說到這,摸着肚子感嘆:“可憐我這兩個寶貝,剛生下來,就要沒父親麼?”
“我做他們父親!”太子一絲都沒猶豫,就堅決地說道。
木靈聽了沒咋的,蹲在黃楊樹後面的三皇子氣的一個勁腹黑,“不要臉!卑鄙無恥、乘人之危的騙子!” ωωω• tt kan• ℃ O
屋裡的上官凌然和紫幽,都是聽力異於常人的。上官凌然忙着勤施雨露,沒有去注意外面的“畜生”和精靈的對話,紫幽倒是留了一點注意力在聽木靈和太子、三皇子周/旋。
聽到這,終於忍不住氣的罵道:“呸!誰要認你這個畜生爲父!?”
上官凌然一聽不願意了,懲罰性的咬了一下紫幽的菱脣,不滿的撒嬌,“媳婦,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分心啊?看來爲夫努力的不夠……”
話沒說完,勁腰朝着紫幽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嚇得紫幽連忙告饒:“夫君、夫君,我錯了,別這麼用勁,小心寶寶提抗議。”
這一說,上官凌然不敢放肆,再次輕揉慢送起來。
紫幽一聽外面有兩個男人,在對着“她”訴衷情,自己卻和人人口中的“罪魁禍首”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想想都覺得無臉見人。羞愧得慌。
當然,第二天,上官凌然就從自己小師侄的口中,知道了木靈和太子、三皇子的對話,只氣的臉色發青!
顧不得太子和三皇子和他同一個祖宗,在那一個勁地問候祖先,“NND!還沒在那,你們就惦記着老子的媳婦;惦記老子的媳婦不算,還要惦記老子的兒女,老子咒你們陽痿不舉!
上官凌然左思右想,把自個媳婦扔在榮國公府,在真是不那麼放心,於是最後還是沒有迎娶沈家兩姐妹爲側妃,乖乖地認錯,把紫幽接回了安王府。
但是,接回去了,兩人的感情,似乎卻沒有以前那麼親密了。原因還是因爲太后娘娘,紫幽當着她的面,將沈家兩姐妹的腦袋剃了個流光錚亮,還刺了字,據說,過了半個月,兩人的腦袋愣是一根毛茬子都沒長。
兩人的父母急眼了,其母親進宮找太后娘娘哭訴:“太后娘娘!您可要爲臣婦的女兒做主啊……這都過去半個月了,臣婦女兒的頭髮,一根不長,這可如果是好啊……”
太后娘娘一聽,她雖不是罪魁禍首,可是如果不是她硬要把沈家兩姐妹塞給孫子做側妃,慕紫幽也不可能氣的剃了她們的頭髮,正所謂,“吾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沈家兩姐妹變成禿子,她有責任不是?
趕緊命令太醫:“你們跟着兩位沈夫人回府,務必要讓兩位小姐長出頭髮來,不然哀家就把你們剃成禿子!”
太醫趕緊跟着兩位夫人到了警嬪娘娘小姨的府上。只是一看沈麗娟和沈嬋娟那比雞蛋還要光滑的腦袋,是大吃一驚,研究了半天,對兩位沈夫人磕磕巴巴地說道:“請兩位夫人另請高明吧,下官治不了兩位小姐的腦袋,這這這……這以後怕是再也長不出頭髮來了!”
“什麼!?”兩位夫人和兩位娟,當即就震驚地跳了起來嗎,隨即一起嚎啕大哭,“這可如何是好啊!這不是要人命嗎……”
太醫冷汗涔涔!暗忖:怨誰呀?誰讓你們非要去挑釁世子妃的?光要了你們的頭髮,沒要你們的頭,已經很不錯了。
沈家兩位夫人,再次進宮找到太后娘娘哭鬧,太后娘娘被她們鬧騰的頭大,只好下旨申斥了紫幽。
可是,前腳太后娘娘下旨,後腳上官凌然上/門賠禮道歉,愣是把紫幽接回了王府,態度很明確地給予了妻子支持。
但是經此一事,紫幽好像再也不像以前那麼信任上官凌然,對他始終不冷不熱。
而上官凌然經常在軍中,不能陪伴在她身邊,這期間,太子側妃劉蕊雪和三皇子妃文楚妍倒是經常過來,陪她說說笑笑。
因此,太子和三皇子,也經常過來看望她,時間就這樣到了中秋節。
安王回帝都看望妻兒來了,這次沒帶寧側妃,倒是把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帶來了。
看得出,安王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對這兩個孩子很關心。紫幽看了看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有些相似的五官,忍不住一陣嘲笑。瞎了眼的王爺,怕是又在給別人養兒養女!
那就養着吧,養到有了感情,再得知事情的真相,那纔會疼的鑽心!
不過安王這次倒是做了件人事,竟然勸說太后娘娘:“母后,其實幽兒這個孩子,厲害是厲害,但是倒也並非是個不講理的。看看她對裳兒,那是比親女兒還要貼心孝順。之前對您不也是很好嘛,後來之所以頂撞您,歸根到底還是因爲您要賜給凌兒側妃惹惱了她,這好像是她的逆鱗,不能碰觸。之所以對兒臣不敬,也是因爲兒臣傷了她母妃的心。其實,她對奴才也好,對老百姓也好,都很善良。惠民署那些看不起病的患者,幾乎沒有不誇她仁慈的。再說她現在可是懷着兒臣的孫子、孫女,您不能爲難她,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可是一屍三命!”
“呸呸呸!”太后娘娘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說什麼晦氣話呢?”
隨即又嘆了口氣,“唉……母后生氣,不是因爲她對母后不好,而是因爲她對你不敬,對你的表姐,下手更是毫不留情。那畢竟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要是不爲她出面收拾一下慕紫幽,豈不要被人罵窩囊?侄女被人欺負了,竟然無動於衷?哀家拿你那個糊塗的皇兄沒轍,難道還能怕了她?”
安王明白了,原來母后要殺紫幽這隻雞,儆宣武帝那隻猴。可是老太太卻沒想到,雞急眼了,也是會跳牆的。
安王搖搖頭,感慨地說道:“母后,您要是覺得紫幽比皇兄好拿捏,那您可就錯了。那丫頭的本事,怕是不亞於一支二十多萬的軍隊。一招之下,我訓練有數的龍騎侍衛,就折損了十三人,您還能覺得她比皇兄好掌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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