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賢王。”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冷然一笑,鳳目裡露出一絲睥睨之態,如同俯視着微不足道的塵灰,“可有來賓肖想人家女主人的?你們自取其辱怨得了誰?何況,我們和你們是公平決鬥,並沒有耍賴。早知道你們會反咬一口,那契約書上的墨汁還沒幹,怎麼?你們就不認賬,想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請問到底是誰無恥?”
右賢王氣急悲憤之下,竟然忘了立下生死契約這回事,一經上官凌然提醒,登時傻了。
可上官凌然顯然還不想放過他們。鎮定自若的拉着馬繮,閒庭漫步一般,姿態優雅的行到嚇得已經面無人色的烏維立面前,看了他一眼,從容大方的微微一笑,眼眸餘光若有若無停在那隻還在樹幹上隱隱震動的銀箭之上,捉狹的笑意剛巧露出一點,以便樹上的男子看到,大刺刺地說道:“你們應該感激我!我大燕乃禮儀之邦,泱泱大國,心胸更是浩瀚如海。既然烏維立單于已經承認輸了,本世子就留你一條命,不過,你要時刻牢記我大燕對你的寬厚,以後要爲匈奴和大燕兩國的友好,多盡心盡力纔是!”
場下寂靜的人羣,終於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所有人,包括羽林衛們,都爲上官凌然這個既贏得了男人自尊,教訓了烏維立,又讓他有苦說不出,爲國家爭得榮譽的行爲,大聲叫好!
男人們的鬥爭,和女人不同,若是可以,他們更喜歡明刀明槍,好好的打一場,那才叫做痛快!強手在他們心底,纔是真正的王者!
校場內如雷的歡呼聲,傳到了校場外。那些圍觀進不來的老百姓,一聽“帝都四霸”和慕英毅將軍打敗匈奴官員和單于,也大聲地歡呼起來。
甚至還有人把炮竹和鑼鼓都拿來了,一聽贏了,就開始敲起鑼鼓來,燃放起炮竹來,那氣氛比過年還要熱鬧!
說白了嗎,“帝都四霸”雖然整日混跡於青樓楚館,可是卻沒有傷害到老百姓;不少的時候,見到有些官員欺負老百姓,他們還會替老百姓出頭,整治那些官員,不過手法陰暗邪惡了一些就是。
但是老百姓可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要欺負他們的人倒黴,他們纔不會管你是紈絝,還是才俊。
舉個例子,皇后佘氏的侄子,曾經強迫一位良家女子給他做第八房小妾,那女子的父親,是位私塾的先生,當然無權無勢,無力反抗權勢滔天的佘家。
可是教書先生和女兒卻是有氣節的,被逼無奈,姑娘寧願出家爲尼,也不嫁給皇后娘娘的侄子做妾。
皇后娘娘的侄子佘琨越,竟然到廟裡去搶人,這事被“帝都四霸”知道了,把新娘子給掉了包;佘琨越大婚之夜,掀開蓋頭一看,新娘子竟然是他在楚腰館相好的妓女,丟盡了臉面不說,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真要把妓女趕出去,那更會被人恥笑妲。
可見“帝都四霸”這樣的紈絝,老百姓並不討厭他們,甚至還覺得他們比有些道貌岸然的官員和那些標榜清流的貴公子來的真實。
其實本人這個二貨作者也認爲,僞君子遠比那些真小人要陰毒得多!
而宣武帝和太子,此時臉色都不好看。甚至都在懷疑,上官凌然是在殺雞給猴看。那麼誰是雞,顯然是烏維立;誰是猴,那就是他們了。
他們可都對上官凌然暗下過毒手,還都覬覦着紫幽;上官凌然這傢伙明擺着話中有話,藉着懲罰烏維立,也順便警告了他們。
這要是以前他們根本就可以不在乎,可是現在讓他們心驚肉跳的是,上官凌然不但會武功,而且武功還好的嚇人。
這樣的他,再加上一個無敵的慕紫幽,天娘哎!不敢想了……
可是他們還沒有辦法追究他的欺君之罪,因爲上官凌然爲首的“帝都四霸”顯然都欺騙了大家,要治罪,就要四人一起,可是一個安王府、一個尚書府,一個永國公府,一個明王府,還加上一個榮國公府,一下子得罪光,馬上就能引起一場***亂!
而且,四人現在簡直就是民族英雄,真要問罪,豈不正中匈奴人下懷?匈奴人到時不依不饒怎麼辦?也還是一場危機。
宣武帝心裡無法淡定了,皺着龍眉在那琢磨個不停。
太子一看皇上老爹臉色陰晴不定,眼神晦暗不明,馬上帶着一抹算計長嘆了一聲:“唉……這四個傢伙!白白讓人替他們擔憂,武功這麼出色,爲什麼要裝作不會啊?害的父皇爲他們提心吊膽,真是該揍。”
水靈一聽,馬上冷笑出聲:“四位英雄真要早早地暴露他們會武功,怕是今天也未必能取得這樣的勝利。匈奴肯定早有防患,細作可是無孔不入的。”
說完,套在宣武帝耳邊小聲提醒:“皇上,老百姓和臣公及其家眷,現在非常欽佩‘帝都四霸’,您不但不應該懲罰他們,還應該藉着這股士氣,獎賞他們,這樣您不但可以讓四霸爲您所用,還可以贏得民心。”
宣武帝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龍臉終於陰轉多雲了。
故作關心和謙虛地衝烏維立喊道:“烏維立單于承讓了!怎麼樣?傷的嚴重嗎?朕馬上派出做好的御醫,送上最好的草藥,爲你療傷。”
說到這,話鋒一轉,又露出了頗爲遺憾的神情,“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世子,奪妻之恨,等同殺父之仇,只要是個男人,他都承受不了不是?”
紫幽看着上官凌然的挺拔的英姿,自豪驕傲的同時,倍感甜蜜幸福!知道他一定能贏得勝利,可是,贏的這麼與衆不同,有個性、有特點,可是她沒想到的。
烏維立現在怕是氣,急,惱,怒,驚,懼,羞、悔、恨,各種情緒都有了。是想一頭碰死呢?還是想鑽進地縫裡呢?還是想讓時光倒流呢?
不知道中了上官凌然這一箭後,他日後會不會真的變成太監,恐怕那地方即使治好了,他也沒膽子再用了吧?
紫幽惡趣地一想,忍不住在心裡偷笑。自己這個邪魅的相公,咋就這麼可愛呢!這一箭,簡直射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哈哈……
魏亞娟從一邊快速走過來,雙手捂着胸口,做出心有餘悸的樣子,但是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卻滿是興奮的神彩,“幽姐姐,剛纔都嚇死我了!那個烏維立真不要臉,都認輸了,還玩偷襲。幸好世子武功蓋世,粉碎了他的陰謀。世子真了不起!爲我們大燕爭了光。”
說到這,高興地一拍手,滿臉都是自豪,“我哥哥不是紈絝,是英雄,我好開心啊!”
紫幽此刻的心情也非常激動!她也爲上官凌然和她的兄弟們,從此能擺脫紈絝之名,堂堂正正的以正面形象示人而高興。從今往後,看誰還敢罵他們是草包,估計老百姓都不會答應。
魏亞娟不僅是她的朋友,還是魏明睿的妹妹,紫幽不用在她面前掩飾自己。臉上馬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他們都是大燕的好兒郎!沒丟我們大燕的臉。匈奴那些野獸,怕是再也不敢猖狂了。”
紫幽說着話,眼睛卻一直看着上官凌然,見他做了個彎腰撿拾東西的動作,心裡明瞭,他並沒有忘記剛剛有人送他的“禮物”。
誰知,上官凌然剛剛直起腰來,就見到有兩個姑娘走到了他的面前,深施了一禮。
其中一位年紀約在十四五歲,穿了件粉色芙蓉花雲錦緞襖,下着綠水月華裙,披了件軟毛織錦斗篷,腳上金絲線繡鞋。繡鞋上點綴了兩隻漂亮的蝴蝶。對着上官凌然笑得那叫一個嬌羞嫵媚,“奴家沈麗娟見過世子。”
而另一位女子,也在這個年齡段,穿了件玫紅色的短襖,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披淺粉繡紫花滾白狐毛披風,頭梳朝天髻,帶着一套赤金首飾。聲音嬌嗲入骨,“奴家沈嬋娟見過世子!”
紫幽認識,正是劉貴妃的侄女。劉貴妃親姨兩個嫡出兒子所生的女兒。
紫幽忍不住想笑,這個劉貴妃是鐵了心和自己槓上了。就因爲她幫助德妃復寵,礙了劉貴妃的眼,所以,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想給她添堵,上次想塞給她一個私生子和小妾,這次更狠,連孃家人都出動了。
倒要看看上官凌然動情不動情,這可是兩個風嬌水媚,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啊!
話說,上官凌然今天確實太過出彩,兩個小丫頭會芳心萌動,也屬正常。
紫幽瞧着兩個小女人的模樣,有點想笑。自己這個妖孽夫君,以前是紈絝,就迷惑了不少閨中女子,今天又如此神勇,女子愛俊男,更愛英雄,這下好了,又該招惹爛桃花來了。
可是,上官凌然是誰呀?“絕情公子”,除了紫幽,那對誰都很絕情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在他的眼前,笑得那個膩歪,心思全部表露在了臉上,楞誰看了都會覺得豔福不淺;可是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厭棄地像是前面不是兩個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兩坨狗屎,連看都不看一眼,掩住鼻子閃得老遠。
策馬跑到紫幽面前,笑得一臉討好,“媳婦,怎麼樣?爲夫是不是很神勇,很威武?你今晚回去怎麼獎勵爲夫?”
旁邊還圍了一大圈的人,乍見英雄下馬,變成了這副拜倒在媳婦裙子之下沒出息的窩囊樣子,和剛剛判若兩人,集體在風中凌亂了!
只有紫幽曉得他是故意做出這般姿態,讓那些爛桃花趕緊知難而退,不要來糾纏他。
本來被他最後一句頗具深意的話,弄得很羞惱,卻又不忍拂他的好意,只好配合他演戲。故意做出一臉柔情似水,溫柔嫺淑,把自己都麻的直起雞皮疙瘩的模樣,拿起帕子,替上官凌然擦了擦那乾爽的沒出過一滴汗的額頭,甜糯地笑道:“夫君辛苦了!爲了我,你竟然不顧性命地去和烏維立單于決鬥,我……我感到很幸福!很自豪!”
說完,還揉了揉眼角,似乎感動的流淚了,其實是自己被自己噁心着了,一個勁想吐。
忍不住在那腹黑:tnnd!這羣爛黃蜂,爲了你們不來採取我家這朵妖孽相公的罌粟花蜜,我容易麼,我!
上官凌然順勢眨着他那雙勾魂的邪魅長眸,深情款款對着紫幽放電,“媳婦,爲了你,什麼都值得!這輩子,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得上你,我的眼裡,我的心底,永遠只有你,別人我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麻死了!紫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望着四面八方那些瞠目結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還有麗娟、嬋娟、各種娟,以及她們那黯然神傷的小神情,紫幽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臉皮和妖孽一樣,變得厚實多了。擱以前,打死她也不會配合妖孽當衆表演這種鶼鰈情深的戲碼。
輕輕地咳了一聲,打破了周圍那詭異、尷尬的氣氛,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做得很好!我們大國,就應該有大國的風範。既然已經打敗了烏維立單于,留他一條命,不趕盡殺絕是對的。希望他牢記你的恩德,不要再幻想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不管是自己,還是天下,烏維立那個畜生,他都不配擁有!
上官凌然聽她話中暗含警告,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果然,回頭一看,只見臉色黑中透白的烏維立單于,正四腿拉叉地躺在擔架上,努力地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比他剛剛射向上官凌然的箭,還要凜厲!
上官凌然長眉微挑,含着淡淡笑意的瞳眸望着眼前臉色極爲難看的男子,視線落在他血糊流淋的下身之處,笑的欲發諷刺,“喲!烏維立單于已經從樹上下來了?好好治傷,說不定日後還不至於就不好用,我也就碰到了你一點點,並沒想把你變成真的太監。”
烏維立氣的五臟六腑都挪了位,忍不住一陣嗆咳,牽動腰間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深藍的瞳眸裡似乎有火焰在跳躍,“哼,世子深藏不露,手段卑劣,若論卑鄙,我當然無法與你相比!”
意思就是說,上官凌然隱瞞了自己會武功的真相,他纔會大意而輸,上官凌然以欺騙贏得勝利,手段卑劣。
其實你若是痛痛快快認輸,倒也讓人欽佩,最起碼證明你還有男人的風度,輸得起;可是現在卻一味地強詞奪理,反而失了風範,更讓人瞧不起!
紫幽鄙視地搖了搖頭笑了,“烏維立單于,你這麼輸不起,當初就不該口出狂言。本國師對你這種毫無男人氣度的男人,真的看不起。你之前不是叫世子問我,願不願意跟了你嗎?那我現在明明確確地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看上你,因爲你不但身體殘缺,心靈更是污損的厲害!而且,決鬥也好,比試也罷,就好比上戰場一樣。烏維立單于難道沒聽說過‘兵不厭詐’這個典故?真要說起手段卑鄙,你們的人,在場下衝着本國師的夫君,暗射毒針,手段豈不更爲讓人不齒?”
上官凌然長眉微挑,笑容在衆人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微微一冷,
“胡說八道!”烏維立驚叫起來,可是聲音過大,震動傷口也疼,只好又躺在了擔架上,費勁地耍賴,死不承認,“話不可以亂說,誰暗算世子了,你有證據嗎?”
上官凌然修長的手指攤開,露出了掌心烏洛雅射出的四根毒針。連嘲帶罵地笑道:“果然夠不要臉,陰損缺德,卑鄙無恥,下流淫賤!這是哪個賤人射出來暗害本世子的?有種站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
烏洛雅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惱的發狂,可愣是不敢站出來,要做那個縮頭烏龜!
紫幽走到烏洛雅跟前,譏諷地冷笑一聲,“烏洛雅公主,你說這卑鄙無恥的事情是誰幹的?”
烏洛雅先是沉浸在烏維立單于這個禽獸又活下來的懊惱之中,後又被上官凌然一陣臭罵,如今又被紫幽的逼問,也知道這事她絕不能承認,否則慕紫幽夫妻,還不知要如何收拾她。轉過頭,雙眸裡恨意還未曾斂盡,“這是誰射出來的,我又如何知道?”
就知道你不會認賬,上官靈羅可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可是人家現在是匈奴的公主,還是先禮後兵吧。
紫幽按耐住想衝上去動手的欲/望,淡淡的一笑,“那烏洛雅公主,可敢把袖子擼起來給大家看看?”
上官靈羅沒想到她把暗器隱藏在袖子裡,也能被慕紫幽發現,做賊的人,總是會心虛的,急的把左胳膊藏到了身後,氣急敗壞地喊道:“真有意思!大庭廣衆之下,你竟敢要我擼起衣袖,將女孩家的肌膚暴露在衆人面前,你想羞辱於我嗎?”
上官靈羅情急之下,不僅把大燕的禮儀規矩都搬了出來,甚至還露出了帝都口音。
周圍的人都知道匈奴女子沒那麼多講究,別說看下手腕,就連上身都可以暴露;而且,一個匈奴公主,會講漢語不說,還說出了帝都腔,這可就有些怪異了!
大夥盯着烏洛雅,如同看着怪物,藏在心裡的疑問,幾乎都暴露在了臉上,這人明明就是四公主嗎?怎麼看,怎麼像。
發現大家的眼神不對,烏洛雅才意識到自己露出了馬腳,急急忙忙又用匈奴口音,衝着紫幽憤憤地狡辯道:“入鄉隨俗,你們怎麼能侮辱我這個匈奴的公主呢?你願意當衆露出手腕嗎?”
敬酒不吃吃罰酒!紫幽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身爲匈奴的公主,私帶暗器於身上,混跡於我國皇上及貴人、大臣之間,並在世子和烏維立單于決鬥的時候,對我國安王世子暗下毒手。來人,給我搜身!”
上官凌然聞言,馬上朝着站在身後的羽林衛一揮手。
說實在的,那天烏維立單于在大殿上,囂張忘形,口出污言穢語的德行,早就惹惱了許許多多的大燕人。
這些羽林衛聽說烏維立不要臉地想從世子手裡,把國師奪走,氣的沒有一個不罵孃的。
紫幽在他們心目中,那就是女神,女神也是你一個沙漠禿鷲(烏維的大漠蒼鷹,被將士們理解成了禿鷲。)可以肖想的?就是上官凌然,他們都覺得配不上國師,直到今天,才覺得兩人一個腹黑邪惡,一個貌美囂張,真乃絕配!
此刻一見世子和國師叫他們搜查烏洛雅,一下子就衝了上去。
管你是什麼玩意,反正只要是匈奴那疙瘩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抓你,留着你幹嘛?
上前立即反綁了烏洛雅的手,掀開她的袖子,果然在左手小手臂的內側,發現一個類似小弩弓的機關設置!
紫幽上前打開之後,從裡面拿出兩根淬了毒的銀針,和剛纔上官凌然手中拿的那四根針一模一樣!
“如此,你還要狡辯嗎?”上官凌然俯視着被羽林衛強壓着跪在地上的烏洛雅。
這無恥的女人,頭上那頂插了野雞毛的帽子,也掉在地上了,眼睛有一隻此刻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加上麻藥勁已過,右肩膀和左眼疼得厲害,說實在樣子很狼狽。
一邊眨巴着紅腫的眼睛,一邊大聲喊道:“我看到你要對我的哥哥烏維立單于下手,我是他的妹妹,我能不着急嗎?再說,你不是沒有受傷嗎?那你這個泱泱大國的安王世子,還追究什麼?應該繼續大度,放過我纔是嘛。如此對待我一個女人,一個異國的公主,你就不怕被人罵你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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