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妹妹,還要不要找你師兄一起”黎靜安詢問道。
唐月想着自己已經是金丹期後期圓滿之境,而且黎靜安與歐陽也是金丹期。完全能搞定張海立,“我們幾個就可以了,師兄也在閉關,我們就不要打擾師兄了。”
“唉”唐月看着昏睡的歐陽明晟,微微的嘆了一口,難怪歐陽明晟在密林的時候,寧願死也不願捏碎傳送玉石,對他來說,如果不能進入華陽宗,那麼也就意味着復仇完全沒有希望,也不能救出他的母親。中品單系雷靈根的歐陽明晟,能在進宗門的短短數十年就已經結丹成功,也是無可厚非。
“唐月,你說爲什麼會有張海立這樣的修士存在呢,而且他還能金丹成功他不怕以後不能修煉得道嗎”黎青疑惑的想了想,不是說修士如果沾染了太多殺戮,特別是普通人,以後的修爲很難會有進步嗎
唐月看着與自己身高相差不大的黎青,解釋道,“有可能是那個張海立,得了什麼機緣結丹成功,但他自己本身的資質並不是很好,知道自己此生完全沒有得道的機會,加上他本身就是被修爲高的打成了重傷,知道歐陽村子裡面沒有修士,纔會這樣。而且從他的一些所作所爲就能看出來,村子外面的修真世界,他的修爲是任人宰割的,在村子裡他就是人上人,想做什麼做什麼,完全不受約束。所以纔會在歐陽的那個村子裡面,作威作福。”
“月妹妹說得對,不止那個張海立,就是修真界其他的修士,也有很多這樣的人,平時都是把自己心裡面的野獸壓制了起來,一旦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就會釋放出來,行事無所顧忌。”黎靜安插嘴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張海立也不知道修爲有沒有突破,唐月掏出正清師父給的儲物袋,爲黎青等人分別挑選了一件防禦法寶。黎靜安和歐陽明晟坦然接過,一番感謝之後,戴在了身上。
偏遠村一座華麗的閣樓內
“大人~你來抓我啊~”
“大人~我在這裡呢~”
“”
一羣十歲面容姣好的女子,衣着暴漏嬌聲嬌語的圍着蒙着眼張海立。一個穿着粗布麻衣,身形消瘦的婦人,端着一個精緻的盤子,上面盛滿了食物,瞪着仇恨的目光看着蒙着眼睛的張海立。
其中一個女子看見婦人仇恨的目光,揭下張海立蒙着眼睛的錦布,嬌聲道,“哼,大人,人家不玩了。”
“嫣兒寶貝,怎麼好好的就不玩了呢,來來來,我們繼續。”
女子抓住張海立準備遮上眼睛的錦布,指着婦人嘟着嘴,“大人,你看她剛剛還在瞪我們了,我纔不要玩了呢。”
張海立徑直走到婦人面前,伸手一抓,婦人捂着空蕩蕩的眼睛,鮮血順着手指留了下來,滴在了粗布麻衣上,形成點點血花。捏爆手中的眼球,張海立神色嫌棄的甩了甩手,等在一旁幾個侍女,動作熟練的擡着一盆水,恭敬的爲張海立洗淨雙手,動作迅速的拖着渾身顫抖的婦人,仍在村內的大街上。
幾個村名看着躺倒在大街上的婦人,搖了搖頭,目不斜視的轉身離開。悄聲道。
“你說她這是何苦呢,以前伺候着大人,好吃好穿的供着,大人寵着她也沒有嫌棄她有個兒子,還把她兒子收爲養子教他功法,她居然趁着與大人交歡的時候,踢傷了大人,帶着兒子逃跑了。”
“是啊,結果兒子雖然逃掉了,她自己被抓了回來。”
“。。。。”
倒在地上婦人,慢慢搖晃着站了起來,摸索着往村外一個破落的小屋走去。
破落的小屋裡面,三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盤坐座椅上。看着婦人慢慢的走進來,其中一人抓着婦人的頭髮,拖進屋裡摁倒在地,三人對着婦人一陣拳打腳踢。
“嘖,不愧是以前村裡最漂亮的女人,現在也是風韻猶存啊,可惜大人不準任何人碰。”
“你不想活了,敢肖想她不怕大人殺了你啊。”
“就是,現在大人的脾氣可比以前更加暴虐了。好了,走吧,再打就沒氣了,莊夫人可是交代了,要讓她活着受罪呢。”
三人扔下奄奄一息的婦人回去覆命去了,婦人張着嘴發出一句微弱的聲音“啊啊”
深夜時分,精緻的閣樓,一羣鶯鶯燕燕聚集在一起,其中一女子對着坐在首位上的女子諂媚道,“嫣夫人,還是你有主意,大人不是最喜歡她的眼睛嗎,今天在閣樓你對着大人這麼一說,她就被挖去了雙眼,哼,現在看她還拿什麼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
“莊妹妹你可別亂說,這可不是我的主意,今天我確實看見她瞪着大人呢~”
“嫣夫人,你說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幹嘛還留着她啊”女子疑惑道。
“哼,不管大人是爲了什麼,反正她別想在我手裡好過。”
一羣女子看着首位上女人,陰狠的表情,打了個冷顫,紛紛告辭。
楚嫣望了望天空,漆黑如墨。暗暗的想着,“伯母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還好今天是我看見了,要是被大人或者其他人發現,你還在仇恨着大人,肯定性命不保,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歐陽哥哥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也快要支撐不了了”。趁着夜色,楚嫣遣散僕人,帶着傷藥偷偷來到村外破落的小屋,留下傷藥就急忙離去。
唐月一行人踏着飛劍,停留在封閉的村莊口,趁着夜色小心的潛入村莊。黎青與唐月打個眼色,往張海立的住處探去。
歐陽明晟領着唐月他們來到了一座破落的小屋,急忙推門而入。看着熟悉的環境,歐陽明晟紅着眼,進入了唯一的一間臥室,只見一婦人躺在牀上,一條破舊的布條蒙在眼睛上,裸裸出來的肌膚上,佈滿了青紫痕跡。歐陽明晟跪在牀前,眼眶紅紅眼淚直掉,顫抖着雙手抓着婦人的手,哽咽道,“娘娘,你的晟兒回來了。”
感受着滴落在手上的淚珠,婦人激動的坐起身來,拉着歐陽明晟的手,嘴使勁張着“啊啊啊”。
“娘,我是晟兒,你的聲音怎麼會”
歐陽明晟顫抖着雙手,揭開婦人蒙在眼睛上的布條,“咚”的一聲,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站在屋外的唐月三人,聽着響動闖進屋內,看着歐陽伯母空蕩蕩的眼眶,全部呆楞住了,只見聽見聲音的歐陽伯母,起身擋在歐陽明晟面前,拉起他指着後門。“啊啊啊”唐月三人雙眸微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伯母別怕,我們不是張海立的人,我們是歐陽的好朋友,這一是來專門帶你走的。”唐月紅着眼安慰道。
“娘,他們真的是我的朋友,這一次是前來助我斬殺張海立這個畜生的。”歐陽明晟啞着聲音道。
歐陽母親聽自己兒子解釋之後,才移開了擋在兒子面前的步伐,指了指座椅,又指了指唐月三人。
黎青拿出自己煉出的生肌丹,遞給歐陽明晟,看着歐陽伯母服下之後,唐月輸送靈氣進入歐陽母親體內,爲她調理長久以來被毆打留下的暗傷。唐月扶着調理好的歐陽伯母躺在牀上,見她休息之後,嘆了一口氣,關上門一行人才走出屋外。
“我忍不了我們現在就是把那個張海立給殺了”黎靜安激動道。
“不行。”唐月淺聲道。
“月妹妹爲什麼啊”
三人疑惑的看着唐月,原來剛剛爲歐陽伯母輸送完靈氣的唐月,順便探查了一下她的識海,發現她整個識海混亂不堪,而且心脈鬱結,如果不加以疏導的話,後果難料。
“伯母這個情況,都是張海立導致的,所以必須把張海立抓住,讓伯母自己親手了結。以後加以調理,情況纔會好轉。”唐月面色凝重道。
這是黎青回來了,面帶喜色,告訴他們剛剛探查出的情況,張海立自從上一次身受重傷之後,雖然傷勢已經好轉了,可是修爲一直停留在了金丹前期,這麼多年修爲一直沒有上去,導致他整個人越來越暴虐,歐陽明晟剛逃出去的時候,張海立還是很謹慎的,經常會派人在村子裡警戒,只是這麼多年過去,歐陽明晟一直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其他修士前來,所以張海立放鬆了警惕,一直在尋歡作樂。
“唐月妹妹,我有一個不請之求,希望你不要出手,我想自己單獨去找張海立。”歐陽明晟眼神充滿了仇恨,堅定道。
唐月權衡了一番,“行,我會在旁邊給你壓陣,如果你不敵,我肯定會出手的。”
四人來到張海立的屋子,釋放出金丹期的威壓,附近的村民趕緊關閉着窗戶,只有少部分開着一條縫隙偷瞄着。張海立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看到唐月一行人,怯弱道。
“請問幾位修士有何貴幹”
歐陽明晟看着他,想着父親慘死的一幕幕和母親現在糟糕的情況,紅着眼直接運轉功法與張海立戰鬥了起來,開始的張海立感受着唐月金達後期的威壓,還畏畏縮縮不敢使用全力,只敢防禦,見唐月沒有出手的意思,才放開身手與歐陽明晟纏鬥起來。
“澎”
看着被法術撞擊在地口吐鮮血的歐陽明晟,以及一旁得意笑着的張海立,黎靜安忍不住想要出手,被唐月攔住了。“繼續看着,除非歐陽求援,否則不許相幫。”唐月看着歐陽明晟已經冷靜下來的眼神,讚賞的點了點頭,“而且歐陽也不見得會輸。”
話音未落,只見歐陽明晟繼續站了起來,他知道同爲金丹初期,如果自己失去理智去戰鬥,完全沒有勝算,冷靜下來的他發動法術與張海立纏鬥着,隨着纏鬥的時間越久,慢慢的歐陽明晟開始佔據上風,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張海立果然上當,被抓住機會的歐陽明晟打到在地。
唐月出手禁錮了張海立的金丹,黎靜安扶着顏色蒼白受傷的歐陽明晟,黎青拖着昏迷的張海立,四人往破落小屋走去。
村民們看着遠去的幾人,打開家門害怕的走在大街上,大部分的村民慶賀着,也有一小部分跟隨張海里的人罵罵咧咧的。“哪裡來的人,多管閒事”“就是,大人多好的一個人啊,他要是死了,我們可怎麼辦啊”看着周圍怒視着他們的村民,縮了縮脖子,以前跟着張海立可沒少欺負這些人,想着張海立自身都難保了,趕緊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