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走到門口腳步突然頓住,她轉身回到唐月面前,雙腿一屈直接跪了下去,“求主人賜名。”
“你不是有名字嗎?”唐月疑惑的看着她。
鈴音抿了抿嘴脣,“那個名字是鴻運取的,想要斬斷所有的過去,開始新的人生,求主人賜名。”
沉吟思索的一會,唐月開口說道:“那就叫彼岸吧。”
“彼岸...彼岸....超脫生死,涅槃彼岸。”彼岸對着她盈盈一拜,“謝謝主人賜名。”
唐月深深看了她一眼,讚許的點了點頭,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能夠親手斬斷孽緣,至少心中的傷口不會繼續流膿刺痛。“你能夠想通是好事,我希望你面對鴻運的時候還能保持這份心情,下去好好修煉吧。”
“記住一句話,自己纔是最可靠的,想要報仇,就千萬不要鬆懈。”
聽完她說的話,彼岸眼中的光芒暗淡了許多,“是,彼岸記住了。”
看着身影失落離去的彼岸,唐月心中嘆了一口氣,希望是真的記住了吧。雖然彼岸說得很堅決,找鴻運只是爲了報仇,但她還是發現彼岸眼中的不捨和懷念。
沒有的愛那裡來的恨,千年時間過去,還能讓她如此的牽掛,可見她心中還是沒有放下。
唐月感嘆了一下,閉目開始修煉,畢竟她能夠幫助彼岸的就只有這些了。至於彼岸什麼時候能真正的放下,那就不是她能左右和關心的事情。
花圃中
看到失魂落魄走來的彼岸,花圃中的花朵搖曳着,七嘴八舌的開始詢問。
“你不是去照顧主人了嗎?怎麼現在回來了?”
“不會是主人把你趕走了吧?”
“難道主人兇你了?”
彼岸一言不發變回了本體,紮根在了土壤之中,旁邊的小紅哼了一聲,不屑的開口道:“譁衆取寵!眼巴巴湊上去,結果別人還不理,嘖嘖.......”
“閉嘴!”彼岸聲音凌厲的打斷了小紅說話,一片葉子直接扇在了小紅的身上,把小紅的打得花枝亂顫哀嚎出聲才停止。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彼岸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跟主人簽訂了主僕契約,若是在聽見你說主人的壞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聽到她的警告,小紅正在亂顫的花枝動作頓住,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麼?!”
“呵,這麼年輕就聾了啊!”彼岸嗤笑了一聲。
圍繞在她身邊的花草,直接把小紅的本體擠走,全部圍繞在彼岸的身邊,“你真的跟主人簽訂了主僕契約?!”彼岸輕輕應了一聲,其他的人全部都炸了。
“天啊!你真是太幸運了,我也想要跟主人簽訂契約!”
“這樣的好事我怎麼就沒有趕上呢!”
“你問問主人還缺打雜的不,我也想跟主人簽訂契約。”
“還有我!”
看了一眼像霜打茄子一般的小紅,彼岸心中平復了許多,聽着耳邊的嘰嘰喳喳,她答應幫她們問問,至於事情成不成就不知道了。
“謝謝你啊。”
得到彼岸承諾,個個壓抑着激動的心情回到了位置上,熱烈的氣氛瞬息沉靜。彼岸心中嘆了一口氣,向着主人剛剛所說,她苦澀的笑了笑,她也希望像主人所說,到時候她還能夠保持這份仇恨的心面對鴻運。
努力了千年,鴻運還在她心中住着,從來沒有被拔除。
待在這清幽的閣樓之中,她回想中最多的,一直都是和鴻運相處的點滴,明知道鴻運是騙她,卻還是心甘情願栽了進去。陷入情網之中,若是那麼容易脫身,世間就不會有什麼癡男怨女的故事,千古流傳。
“記住一句話,自己纔是最靠的。”
回想着主人說的這句話,彼岸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心中雜亂的情緒全部剔除腦海。現在的她沒有資格想這些,只有她的實力強大了,面對鴻運的時候,她纔有資格和能力,決定事情最後的解決方法。
現在的她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好好修煉。
時光荏苒,一晃十年過去了,有仙靈體的存在,唐月修爲輕鬆到了天仙期,還差一點就可以突破成爲金仙。不過她也沒有急着突破,反而開始修煉起了玄神訣。
玄神訣是玄武族的聖典,她出來之前,霸炎特意交給她的。
仙靈體的事情不能暴露,她一直在壓制修爲提升速度,可就算壓制了,有仙靈體的存在,她體內仙靈力還是在不斷累積。有了奕陽仙尊下的禁制,暴露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但她也不敢冒險。
世間之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仙界中奇人異事很多,若是有特殊的功法或者其他的,到時候安生的日子就會消失。仙靈體暴露出去,她到時候就會成爲唐僧,人人都想啃上一口肉。
仙法不能修煉過快,她現在開始修煉玄神訣纔是正確的決定。
十年的時間中,她也不光是埋頭修煉,也會經常出去練劍,畢竟她走的是劍道一途。閒暇的時候,她在閣樓外面佈置了陣法,只要有人來到閣樓,她會第一時間感受到。當然對師尊的解釋是練習陣法,其實也只是防着點而已。
突然感受到陣法傳來的波動,唐月幻化出身體,盤腿開始修煉仙法。
斬月仙帝出現在閣樓的時候,神識掃過去,發現她正在認真修煉,檢查了她的修爲,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掌攤開,一直紙鶴飛出來,向着唐月修煉的房間內飛去。
紙鶴從緊閉的大門穿了過去,懸空停在了唐月的面前。
唐月睜開了雙眼,伸手點了點紙鶴,一道仙靈力注入,紙鶴傳出了斬月仙帝清冷的聲音。
“明天是凌天閣考覈的日子,月兒你準備準備,明天我親自己帶你過去。”看着化爲藍色光點消失的紙鶴,唐月閉目沉思,也不知道是考覈什麼。
她站起身推開門打算去問問師尊,來到閣樓外面,發現師尊早就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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