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一齊衝向了簡惜,簡惜哪會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雖然戰鬥經驗差,可是她總結了一條,就是:戰鬥之時,決不能有半分猶豫,否則,極有可能丟掉本不應該丟掉的性命。
鋼劍卷一起一道道劍氣風刃,四周的樹木登時被催殘的枝杈橫飛,無數的劍風組成了兩個直徑約爲一米左右的漩渦,裹夾着無數被割碎的樹枝擊向了兩人,兩人雖然也是後天八、九層的修爲,可是何曾看到過如此恐怖的劍氣,真氣外放,那可是先天才能夠達到的高度啊,而且真氣能夠外放到如此承諾,就連家主恐怕也做不到吧?
要知道家主已經是先天八層的修爲,這樣的劍勢恐怕只有家中的老太爺能夠達到如此高度吧,而眼前之人只有十六七歲啊!
這樣的想法,只是從兩人腦中一閃而過,可是劍氣來得卻如電光石火,瞬間就來到兩人面前,他們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兩人的身體就被這兩個劍氣漩渦撕成了碎片,碎肉、鮮血灑落,成然都沒有出了那兩個漩渦的範圍,落地之時,形成了兩個直徑約來一米二左右的兩堆。
簡惜垂下手臂,看着這兩堆碎肉,不由得一陣噁心,隨手兩個小火球丟了過去,兩堆碎肉頃刻間化爲了飛灰,素手一揮,眨眼間不見蹤跡,就連那人的阻擊槍都被燒得成了一堆鋼錠。
簡惜撿起那把軟劍‘咦?’軟劍之上竟然有一層淡淡的靈光,怪不得沒有被燒燬。看樣子應該算是一個下品法器了,比她手中的鋼劍可是強上了許多,不過估計放在修真界裡,就是垃圾了。可是對簡惜來說,目前卻是把好武器,把劍拿在手中,擺弄幾下,彎曲自如,藉着黑暗中微弱的亮光,劍身上閃爍着冷芒,雖然想起剛纔是拿在一個死人的手上有些噁心,可是這武器對於她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不捨得丟下。便又手掐法訣。凝聚成水。洗了洗劍身,才收回了金蓮星去當中,其實即使她不洗劍。也不會有任何一絲那人的氣息了,要知道,這劍已經被她的靈火燒過一遍了,阻擊槍都融化成了鋼錠,劍上什麼氣息、細菌還能存在?
所有這些動作只在半分鐘就全部結束了,看看四周被她的劍氣砍得亂七八糟的樹林,只要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之後,所有的一切將會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看着那團鋼錠,隨手掐個法訣,用她半吊子似是而非的流沙術。鋼錠下面的泥土漸漸鬆軟,幾個呼吸後,鋼錠便沉了下去,泥土恢復了原狀,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簡惜嘆息了一聲‘這半吊子的法術哦!’這流沙術若是直徑超過半米,她便後繼無力了,她現在體內的水屬性靈氣還遠遠低於其它的靈氣量,很不平均,體內五行雖然齊全,可是卻暫時不能達到平衡,她現在暫時沒有瓶頸,只需要最終達到五行靈氣全部爲圓滿,然後才能衝擊築基期,施展法術之時,才能夠做到靈氣循環往復,生生不息,沒有遲滯。
幾下子便打掃完戰場,飛快轉身向着簡家二老的方向趕去。
簡惜前前後後也只用了三四分鐘,寂靜的山林中,二老甚至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明顯是一個男人的驚叫聲,接下來便是樹枝折斷的‘咔嚓’聲,然後一切重新歸於寂靜,二老雖然已經進入練氣期,視力也已經相當好了,可是在這漆黑的夜裡,再加上本就是山林,山石和樹木的阻擋,他們跟本就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警惕地望着四周,心已經提得老高,要不是現在的身體素質強悍,以方外婆原來的樣子,都有可能擔心地犯心臟病。
緊緊握着簡外公的手,手心全是汗水,簡外公的目光也向着聲音的方向,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擔憂還是寫滿了雙眼。
好容易,簡惜如飄絮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兩人提着的心,纔算放回了原處,同時鬆了口氣。
“外公、外婆,沒什麼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不用擔心了,呵呵呵,惜心的本事你們應該知道的”簡惜看出了二老的擔心,輕聲安慰着。
“咱們快點把東西取出來,回去吧,今晚應該是沒什麼事情了”簡惜接着道。
“是啊,若宇,惜兒都回來了,咱們快把東西取走,回去吧”簡外公拉了拉老伴兒也說道。
“是啊!是啊!趕緊取東西”方外婆也想起,取東西纔是正事,於是三人很快來到了十幾米外的那處地方,簡惜按照二老指點的地方,神識探了進去,果然在一米以下的地方,埋着一個古怪的盒子,也來不及看是什麼樣子,趕緊凝神掐起法訣,靈氣運於手上,順着掐着法訣的手指深入到土中,只見那處地方的土壤漸漸向四周擴散,中間漸漸形成了一處直徑約爲半米的洞口,洞口漸漸加深,直到約爲三米多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簡惜微微調息了一會兒後,才又重新開始‘挖洞’,直到這樣反覆四次後,那地方已經露出了那個盒子,簡惜靈氣外放託於盒底,盒子漸漸升起,直到落於地面之上。
還來不及看那盒子是什麼樣子,簡惜調息了一會兒後,重新施展土系半吊子法術,一點點還原那處洞口,直到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後,纔算罷休。
停停歇歇,好算是全部完事兒後,簡惜看了看時間,一共用去了二十分鐘,還可以,雖然也不比用鍬挖快多少,可是勝在乾淨不是,誰讓自己現在修爲不到家呢。
一家三口捧着那個還包着塑料布的盒子回到了老房子,這回簡惜注意了四周的環境,找來了一堆大小差不多的石頭,開始佈置起來,十分鐘後,一層細微的能量輕顫了一下後,歸於平靜,就連簡外公和方外婆也感覺到了這能量波動。
簡惜拍了拍手,回到外公、外婆的房間。
方外婆好奇地問道:“惜兒,你這是幹嘛呢,用這些石子幹什麼?”
“外婆,我用這些石子佈置了一個簡易的警示和隔絕陣法,這個小複合陣法簡單,石子也可以承受陣法帶來的能量,如遇到有強行進入或破壞,會示警,而且我們說的話,也不會再爲外面所聞,我們卻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我們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有些作用的”簡惜輕聲說道。
“是啊!看來以後我們得處處小心了”簡外公也輕嘆一口氣說道。
“哎!沒想到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這麼久了還爲人所覬覦,看來真的很重要啊!可是父親當年卻並沒有說得如此重要啊?”方外婆語氣中有些疑惑。
“哎,先不說這些了,先看看裡面的東西吧!”方外婆說道。
三人盤腿圍坐在熱呼呼地炕上,方外婆已經打開塑料布的包裹,一個古色古香的箱子露了出來,看不出什麼材質,非金非木,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上面有個暗孔,方外婆從頸中摘下一個項鍊,把那個墜兒的一端插進了那個暗孔,只聽‘啪’的一聲輕響,盒蓋應聲而開。
三人的目光都一齊射向了那個長約四十釐米左右、寬約二十五釐米、高約爲三十釐米左右的盒子中。
盒子裡面居然還分成了好幾個格子,長方形的盒子,左右兩端都有着一個寬約爲三釐米左右、深到底的格子,裡面插着灰色的東西,中間的部分並排放着兩個正好玉質盒子。
方外婆白皙的玉手,探入其中,取出其中的一個玉盒,放在了炕上,簡外公和簡惜的目光都好奇地看向那個玉盒。
不知道爲什麼,簡惜心中總有一絲熟悉感,似是而非的。承受着盒蓋兒的打開,裡面露出了那東西的真面目。
“大頭魚?”簡惜驚呼出聲。
“大頭魚?”方外婆和簡外公都好奇地看向簡惜。
“哦!我是看着它長得像大頭魚,只是——怎麼是白色的?”簡惜喃喃地說道。
“什麼?‘怎麼是白色’難道原來你見過它?”簡外公發現了簡惜的語病,問道。
“沒有啊!只是見過一個和它差不多的,顏色不一樣,其它的都一樣,也是這麼軟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簡惜用指尖輕輕觸碰着那白色的‘大頭魚’。
“什麼?惜兒,你見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東西?是不是黑色的?在哪裡見過的?”方外婆語氣有些激動,一連串地問道。
“就是我和你說的,上次和新禹去瑞麗時,搶到的那個東西啊,哦,忘給你們看了,在這裡呢”簡惜心意一動,一個盒子出現在手中,那個玉盒都和現在炕上擺的那個都是一樣的,明顯是一對的。
“我的天哪!這莫非就是那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方外婆眼中閃着全是不可思議,輕輕打開了簡惜拿出來的那個玉盒。
玉盒中老老實實地放着簡惜口中所說的那個黑色的‘大頭魚’,除了顏色,簡直是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