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新禹和四人組成的四象陣鬥了起來,你來我往,輾轉騰挪之間,刀光劍影,煞氣沖天。
當新禹看到兩柄長劍,一柄刺向 他的咽喉,一柄刺向了他的胸口,就在他想閃身讓過之時,卻猛地感覺有些不對,隨即雙目連閃,卻是向着那兩口刺向他的劍支撞了上去,並且身子微轉,右手向後猛地一揮,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新禹眼睛看着那霧氣中的身影,手中感覺着劍入體的微鈍,耳中聽着那道身影的慘叫聲,在劍插入那人的身體時,右腳緊跟着便踹向了那個已經不可能再活的人影,只見那人‘嗖’地倒飛了十多米後,‘呯’地一聲落在了那還餘下八位的天、地兩家高手前面不遠處,這八個人急忙看向那個被踹出來的屍體,只見那人的心臟似是被刺穿了,並且成了一具冰雕,只不過這具冰雕外層冰不是太厚而已,這讓這八個人的心中不約而同地似是被錘了一下,這是什麼功夫?
天家的大長老天廣青心中不約泛起一絲寒氣,這——怎麼那麼類似於老家主口的那些人?
而地家的三太上長老地雲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隨着四象陣的被破,不大一會兒另外三人也沒有意外地被殺,並被踹出了那團白霧,屍體被踹出的方向卻都是那八個人的身前,有遠有近,並沒有撞在一起,卻把他們排成了一排,這是新禹赤裸裸挑釁的行爲,可是把那些人氣得不輕,但是心有顧忌。
新禹所在之處的戰鬥也是所有受到攻擊袁家地盤中最激烈的,新禹其實也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離他四五十米的地方也正有一團人戰在了一起,這樣每隔一段都有這樣場景,袁家人就如同遊戲中守關一樣。每隔一段就有人守關,而所有進駐的必經之路都有這樣的關卡。
新禹所在的這一關,卻由於對手陣容的特別強大,之前的兩關都已經淪陷,只剩下這最後一道。卻被新禹給攔了下來。成爲最爲難啃的骨頭。
簡惜在告訴新禹四象陣的事情後,便與方宏遠和袁鵬飛說了一聲,便飛速地向着新禹的方向趕去。因爲她發現離天、地兩家的那八個首腦之人後方的遠處,卻秘密隱藏着大批的強者,其中最爲厲害的是,她發現了一位築基初期的高手,還有一個熟悉的氣息,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赫然便是那個被她逼得斷去一臂的逍遙客。
她在離開之時已經用最簡短的話語把隱藏的那些氣息和方宏遠說了一遍,至於方宏遠怎麼袁鵬飛說,他們怎麼處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她現在最主要的是援助新禹,那暗藏的逍遙客可是新禹不能抗衡的,等到他們出來的話,簡惜現去救援肯定是來不及的,所以她走得相當乾脆、相當快速。
整個人由於心急。已經顧不得驚世駭俗,尤如一陣輕煙從袁家衆弟子眼前掠過,留下了一地呆滯的身影。袁鵬飛也是震驚異常,他看着簡惜跑出去的,可是在那液晶屏中卻根本抓不到她的身影。可見她的速度有多快,而液晶屏中,新禹已經給他相當大的震撼,現在簡惜又是如此,真的讓他有些目瞪口呆了,若不是方宏遠的提醒,他還身在其中,回不過味兒來。
方宏遠把簡惜發現的情況簡略地告訴了袁鵬飛,讓袁鵬飛的神色陰沉似水,他想不到天、地兩家居然有這樣的實力,他不知道築基期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聽方宏遠解釋道,那是超越先天大圓滿的境界,而那些隱匿之人中,就有一個是剛剛晉階築基期不久的強者,和一個築基期大圓滿的強者在內,只這兩個人,就是袁方兩家所有人都抗衡不了的,而能與他們周旋的,也只有簡惜和新禹二人而已。
袁鵬飛聽得方宏遠如是說,雖然驚駭異常,可還是立刻便回覆了他睿智冷靜的狀態,開始與方宏遠一起調配袁方兩家所有的精英弟子,一邊要增援那些關卡上的弟子,一邊開始爲那些隱匿的高手做好應對的準備。
一條條的命令下達下去,同時也被有條不紊地執行,一隊隊的精英弟子被派往他們的位置嚴陣以待,整個袁家一片肅殺之氣瀰漫,老弱病殘已經被秘密轉移,餘下的都是可以戰鬥的弟子。
卻說簡惜轉瞬間便已經來到了新禹這裡,此時場地之中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擺放着,新禹在那上面騰挪跳躍着,簡惜見到屍體很是礙事,於是十指連彈,黃豆大小的隱含金色的百十朵小火苗飛向了那些屍體上面,速度快得肉眼難辨,場中也只有那個天家的大長老天廣青和地家的三太上長老地雲似是有所察覺,可就連他們也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那百十具屍體騰地自燃起來,只是幾息的工夫便已經化爲了虛無。
簡惜原來的火焰雖然也是十分厲害,因爲那是靈火,可是燃燒屍體之後,也是要留下灰燼的,可是自從她煉化了混沌火種之後,靈火卻悄然地發生了變化,火苗之中竟然隱隱有金絲流動,卻並不明顯,而且再燒什麼屍體時,卻直接把其化爲虛無,什麼都沒有留下,實在是毀屍體滅跡的最佳利器。
地上屍體的忽然燃燒到化爲虛無,只是幾息的工夫,快得讓人都反應不過,場中的天、地兩家的弟子甚至還沒來及害怕,那些屍體便已經都不見了,而新禹卻並沒有什麼波動,還是一如既往地與天、地兩家那餘下的六位高手,和一衆弟子們鬥在了一起,不過這時的新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遊刃有餘,簡惜可以從他的氣息中感覺到,他有些累了,畢竟他戰鬥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需要休息。
簡惜想到這裡,人已經飛身掠入場中,傳音給新禹道:“新禹,你下去休息,暗中還有不少高手呢,你要留着體力來對付他們,方家弟子已經到了,兩位家主正在安排人手,馬上就能緩解”說到這裡,又輕喝一聲“接着”。
新禹下意識地接往了飛向他的一物,一個縱掠,跳出戰圈,低頭看向手中的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出來“這是升元丹,補充你消耗的靈氣,快服下它,上一邊調息去,這些人由我來,快”簡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時她的人已經接過了新禹的那些敵人,青月已經拿在手中,右手揮舞着靈兵,砍殺敵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刀刀秒殺,即使是那六個先天六七層的高手也不比那些普通弟子好到哪裡,也最多支撐兩招。
而在他們屍體倒地的一瞬間,一顆黃豆大小的小火苗也跟着飛到了屍體身上,幾息便化爲虛無,無一例外,加上陸續趕來的天、地兩家弟子又是一百多人,只是十多分鐘的時間便已經被簡惜全部殺光,而且什麼都沒有留下,場中一時之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對面幾十米處站着天廣青和地雲,兩人面色鐵青,嘴脣發顫,雙拳緊握,卻是並不敢衝上前,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那個小姑娘眼中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簡惜一陣快刀斬亂麻,此時也是有些微微氣喘,隨手扔進口中一粒升元丹,恢復了一下靈氣,她要一直保持這種顛峰的狀態,要不然後面還有一羣狼呢。
一時之間雙方就這麼對峙着,這片場地一片安靜,而不遠處卻還是隱隱傳來打鬥的聲音,這時簡惜的神識當中,袁、方兩家的生力軍已經向着各自位置而去,那些戰鬥中的袁家人也等來了援軍,一時之間士氣大振,天、地兩家的弟子傷亡更大了。
簡惜輕蔑的眼神撇向了遠處那座小山上面,目光似乎穿透了那些樹木枝葉,直接射進了那個臂的逍遙客的眼中,逍遙客一禁打了一哆嗦,不過很快就被一臉的陰毒和憤怒所代替:‘賤人,沒想到,你還是袁家的人,今天自己可不是一個人,自己後面這些人雖然不算什麼高手,可是老夫就是用人堆,累也能把你累死,其它那些所謂的援軍,在老夫眼中就是個渣——’。
“我說,天淵、地文輝,看來你們這次的行動不太順利啊!這打前鋒的幾乎全軍覆沒啊,五分之一的力量是被兩個人滅掉了,嘿嘿嘿——還是兩個孩子,這次行動怎麼看都如同兒戲一般哪”逍遙客眼神輕蔑地挑撥道。
兩人明知這逍遙客語帶挑撥,他們卻不能拿他怎麼樣,不只是他的修爲在那裡放着呢,不知道那一條手臂是被誰砍掉了,可修爲還是比他們高出太多太多了,甚至一隻手掌就能拍死他們,如同拍死一隻蒼蠅,更別說他背後還有整整一個勢力呢,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個個的修爲都是駭人的修爲,不是他們一個家族可以招惹的,自已這邊先天大圓滿已經是頂尖的修爲了,可是在那裡卻只是中下等的存在,中等都夠不上,想到這裡兩人不約而同長嘆一聲,即使剛剛築基的天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