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皆無聲地笑,也許剛進來時他們都很緊張但是危險遇到的多了,他們反倒學會苦中作樂。
五人等到幾乎要睡着時,消化完的森蚺才慢吞吞地回老巢睡大覺,他們也終於可以繼續上路。在這裡他們可是覺得的弱者,見到什麼都得謙虛的讓路。
有走了兩天終於看見一條幹淨些的小溪,兩個女孩子終於可以清潔一下。三個男的在不遠處護衛,韓知遙和安晴雅欣喜若常的坐在溪水邊捧着水清潔皮膚,她們從來沒感覺到洗一次澡如此珍貴。
全身心感覺清涼的水滋潤皮膚的韓知遙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臨,突然觸摸到一片滑膩隨之感覺手上一陣**,韓知遙連忙把手從水裡拿出來,看見手上豁然出現的兩個紫色血印,臉色一變,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Auror”旁邊的安晴雅連忙扶住她,急忙給她急救。
這時候不遠處聽見聲音的三個男人已然跑了過來,看見水中一閃而過的褐色,衆人一驚“水腹蛇,快準備放血,注射血清。”
身爲醫生的亞利維已經在第一時間開始治療。李傑西心急如焚,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最在乎的人痛苦。
韓知遙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她努力想要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眼前有些模糊。李傑西一見她情況不好連忙道“她有哮喘,而且體質偏弱,會有影響嗎。”
“她已經出現呼吸衰弱和休克現象,我立刻給她注射一些腎上腺皮質激素。”亞利維一邊井然有序的搶救一邊迴應他的話。
注射了藥物後韓知遙情況穩定了下來,只是體力有些不支。這個地方並不適合他們駐紮,於是李傑西揹着臉色蒼白昏昏欲睡的韓知遙又上路了。
回程不像是來的時候那麼陌生不知所措,知道該躲避什麼,該忌諱什麼,行程快了許多。韓知遙因爲剛中毒,餘毒未清乾淨,營養有跟不上越發虛弱,但爲了不影響行程還是堅持和大家走下去,她的執着和堅持感染着隊伍裡每一個人。
十天後他們終於走出這片死亡之林,見到了耀眼的陽光,他們皆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
李傑西舉着攝像頭詢問每一個的感受,安晴雅說“經歷了那麼多臨近死亡的恐懼,我清楚的明白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眷戀最不捨的是什麼了,我想更加珍惜生命的我明白要如何選擇了。”
亞利維說“醫生的天職就是挽救生命,我很慶幸我選擇了這個光榮偉大的職業。經歷了生死,我更加能體會病人對醫生的感情,我不會再讓我的病人失望。”
羅萊說“我喜歡挑戰極限,我不喜歡探險家的稱號,我更喜歡冒險家這個名稱。”
韓知遙靠着安晴雅,蒼白着臉,淡笑“我一直明白我想要什麼,但當死亡真的來臨的時候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很慶幸我還活着,每呼吸一口空氣,每吐出一個字都是幸福的。”最後李傑西將鏡頭反拿着對着自己說“我也很慶幸,依舊活在最愛的人身邊。”丫頭,謝謝你,還活着。
“嬌寶”熟悉的呼喚近在耳畔韓知遙卻沒有精神擡眼去看跌倒在李傑西懷中什麼都聽不見了。齊覃延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們的據點匆忙趕來,便是看見蒼白的人兒倒在別人懷中失去意識的一幕,那一刻他永遠都忘不了。上前搶過自己的寶貝,身後跟來的醫療人員立刻開始治療。
好在結果不壞“小姐現在很虛弱,但是沒有大礙。多讓她休息,多補充點營養就好了。她身上的傷害也只是普通擦傷,處理的很好並無大礙,只是手上的傷口還需要再仔細處理一下,清理餘毒。”
“餘毒?”齊覃延抱着韓知遙震驚。
“她被蛇咬了一口”李傑西是這裡唯一一個敢在此時開口的。
“混蛋,誰讓你帶着她亂來的。”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齊覃延滿腔的怒火和擔憂都發泄到了他身上。
李傑西皺皺眉“齊家主,丫頭還小,他也不是你沒有自由的女奴。”
他的確太愛她了,但十幾年來太強烈的愛和無微不至地保護能讓一個人窒息,不然韓知遙也不會總是想着法子挑釁他,惹怒他。
齊覃延無聲地抱緊韓知遙,嬌寶,是這樣嗎?你要逃離我的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