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瑤六點鐘就起了牀,急匆匆地去了林子君住的賓館。
林夢紅搖搖頭:“這孩子,唉——”
洛瑤瑤到了賓館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林子君剛出門,正準備去吃早餐,沒料到迎面碰上洛瑤瑤了,洛瑤瑤二話不說,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
林子君笑笑,開了門,兩人又進去膩歪了一會兒,纔去吃早餐。
到了餐廳門口,二人發現一幫服務員正在打掃地上的玻璃渣。
問了服務員,才知道剛纔餐廳門口的吊燈本來好好地,不知怎麼地突然掉了下來,幸好沒砸到人。
林子君連連稱奇,吊燈好好的居然能掉下來?
退過了房間,林子君開着車又去了魏天雷住的酒店。
魏天雷和羅小嬌也已經收拾好行李,就等林子君來。
林遠山和朱玉秀都認得羅小嬌,見這情形,心知兩人關係已定,也很高興。
兒子的好兄弟和兒媳婦的好閨蜜成了一對,這消息不要太好了。
洛瑤瑤和羅小嬌站在一起,目送着兩人各自的情郎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車子了,才放下一直揮舞的手。
羅小嬌問道:“日子定了?”
洛瑤瑤點點頭:“嗯,臘月十六,你呢?”
羅小嬌說:“初步定在正月裡,具體哪天還得他爸媽和我爸媽來定。”
洛瑤瑤笑道:“按以往的慣例,咱倆以後可就是虹城人了,呵呵,有意思。”
林子君此時正開着車,突然BB機響了起來。
洛瑤瑤剛剛跟自己分開,不會這麼快打傳呼過來,怕是又有事了。
林子君停下車,掏出BB機一看,是周宏偉打的,趕緊對老爸說:“是市警署周署長打的。”
林遠山掏出自己的大哥大遞給林子君,說:“那得趕緊回,肯定有事。”
林子君接過大哥大,打了周宏偉大哥大的號碼。
周宏偉見是林遠山的號碼,就問道:“你爺倆在一塊兒?”
林子君答道:“嗯,我們一起來南都商量結婚的事兒,現在正開車往回趕呢。”
周宏偉笑道:“哦,那恭喜了。”
林子君笑着說:“謝謝周署,有什麼指示?”
周宏偉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道:“也不急這一會兒,你先回來,到家了再給我打電話。”
林子君“嗯”了一聲,等周宏偉先掛了電話。
林遠山接過大哥大的時候,問道:“什麼事?”
林子君說:“估計是有什麼疑難案件了,聽我說在開車就沒說,讓我回家了再給他回電話。”
林遠山說道:“哦?疑難案件?難道是龍國的案子嗎?”
林子君好奇地問:“龍國?有什麼很牛的案子嗎?”
林遠山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龍國有一起命案,快一個月了吧,有個年輕女子在城投公司的一個項目部被殺,總經理許錚是嫌疑人,好象跟周宏偉是什麼親戚,以前還來過虹城幾回,我們署黨委好幾個人都認識。據說現在證據對許錚極爲不利。”
林子君說道:“真要是他乾的,周署的親戚也不行,相信周署也不會爲這事違反原則。”
林遠山也點點頭,說:“以周署的爲人,當然沒啥說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還是聽海署說的。”
朱玉秀有些暈車,去南都的時候還好,一直堅持到了南都都沒事。
回虹城的路上卻是暈得受不了,一路歇了好幾回,快受不住了就到外面透透氣。
幸虧是林子君開的車,要是坐大巴的話肯定要吐了,哪個大巴車能由着你想停就停啊?
林遠山、魏天雷都是坐慣了車的,倒是沒啥感覺。
林子君到了虹城,把魏天雷和爸媽送回家,就直接回碧石了,在虹城警察署門口的電話亭給周宏偉回了電話。
周宏偉簡明扼要地給林子君說了個案子,果然就是許錚的案子,讓他直接到駐陽市警署,見面再說。
林子君突然覺得也該配個大哥大了,老是找電話回傳呼好象挺麻煩的,看樣子自己還沒有習慣當領導。
作爲碧石縣警察署的領導班子成員,配個大哥大再正常不過了。
到碧石的時候,林子君先是給劉強東署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從南都回來了,並提到了想配個大哥大。
劉強東竟然也在碧石,說是縣裡召開緊急會議,大哥大麼,讓辦公室主任萇國立去買就好了。
林子君又給劉強東說了周宏偉讓自己去市警署的事兒,劉強東堅持讓段英傑開車送他過去,說:“你從南都一路開回來,防止疲勞駕駛,一定要讓小段送你。”
林子君也覺得再開車去駐陽甚至有可能還要去龍國,真有些受不了,便接受了劉強東的安排。
路上,林子君問起段英傑縣委開的什麼緊急會議,段英傑說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一幫志願兵的安置問題。
志願兵的安置問題?
林子君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縣委擴大會議提到的這個歷史遺留問題,如果能把這幫志願兵弄到警察署來,豈不是大好事?
不過十幾個人而已,都是素質較高的軍人,培訓個把月業務就能拉出來用了,再說了,趁這個機會把段英傑也轉成幹部編制,多好啊!
這可是一舉三得,一是解決了志願兵的就業安置問題,這也是目前縣裡最頭疼最重視的問題;二是署裡警力不足的情況可以稍稍緩解,幾個署領導都可以稍稍鬆了口氣,各單位都要人,就那麼點編制哪有多餘的人啊;三是段英傑的編制問題,這個優秀的特種兵,光憑着那些勳章、那些榮譽,就能讓有異議的人閉嘴。
這樣想了想,林子君心裡便有了計較。
段英傑車子開得很穩,技術絕對一流。
林子君的確有些疲憊,在車上晃啊晃的,想着問題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進了駐陽市警察署的大門。
周宏偉正在辦公室,等着林子君的到來。
這讓林子君感覺有點壓力,不管案件情況怎麼樣,光是這種態度、這種信任,就足以讓他感動。
就如女爲悅己者容一樣,林子君有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