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洛依再次感謝之後,心情十分愉悅的帶着張麗離開了那小醫館,迫不及待地想趕回香港。
“看把你樂的。”張麗見吳洛依那高興的表情忙開口道,自從王天宇雙腿癱瘓之後,吳洛依的心情十分沉重與悲傷,臉上那甜美的笑容也消失了,現在終於再次見到吳洛依笑了,張麗纔有心情跟她開玩笑,就像回到之前一樣。
“當然,我們終於找到了方法可以治好天宇的雙腿,這是天宇的希望。”吳洛依認真道。
“唉,你是找到了希望,可是我這一個禮拜跟你不知受了多少罪,現在整個人都憔悴了。”張麗抱怨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你看看,你的雙腳都磨破皮,也不嫌疼。”張麗對着吳洛依佩服道。
“只要想着能夠爲天宇醫好雙腿,我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麼呢?”吳洛依柔情道。
“唉,看來愛情還真是讓人盲目啊!希望我將來不要像你這樣,不然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張麗感嘆道。
“你只是還沒有遇見讓你盲目的人罷了。”吳洛依看着張麗開口道。
兩人就這樣閒聊着,很快就到了去機場的車站。
這是一個鄉間的小車站,有點破舊,但卻此時卻十分喧鬧,到處都是人影,吳洛依和張麗就在人羣中穿梭着。
“喂,小心點!”吳洛依對着撞到她的一個年輕男子開口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那男子忙開口道歉道,然後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這人怎麼這麼冒失啊!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張麗看着那人的背影責備道。
吳洛依一聽,忙打開她的手提包一看,發現她手提包裡面的一個小皮包不見了,忙向那已經走出人羣的男子追去,同時大喊道:“站在!抓小偷啊!”
此時,那小偷已經到了馬路的另一邊,吳洛依來不及看車就急忙向馬路對面衝去,右邊的一輛出租車司機見她突然從馬路邊衝出,急忙踩住剎車,同時把方向盤向左扭,但出租車還是輕輕的在吳洛依的右腿上一刮才停了下來,跟着吳洛依身後的張麗見了這副場景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走路的?”那出租車司機把頭伸出車外對着吳洛依大喊道。
吳洛依卻沒有理那司機,也來不及管那右腿上的傷勢,一瘸一拐的繼續向着那小偷走去,並且對着那小偷大喊:“抓小偷啊”。
前面的路人一聽,都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女子正追着一個年輕男子,至於誰是小偷一目瞭然,有些熱心人便攔住了那男子,最終在衆人的幫助下終於抓住了那小偷。
吳洛依忙走上前去,奪回被偷的小皮包,打開一看,只見裡面只有一個記事本和一個護身符。
那小偷見了,也是一愣,心中想到,只是一個記事本而已,用得着這麼拼命嘛。
此時,一直跟在吳洛依身後的張麗也趕了上來,見吳洛依居然爲了一個記事本和護身符連命都不要了。
“你瘋了,就爲了這個連命都不要了!”張麗對着吳洛依大聲責備道。
“這記事本記載了治療天宇雙腿的方法和我爲他好不容易求來的護身符,對我而言比我的生命都重要,天宇他真的不能沒有雙腿。”吳洛依看着憤怒的張麗激動道。
張麗見吳洛依這樣,也不好再責怪她,見她的右腿還在流血,忙蹲下用紙巾清理傷口,見吳洛依咬着嘴脣,忍着疼痛,關心道:“痛嗎?”
“有點。”吳洛依點了點頭道。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別感染了。”說着就把吳洛依扶上出租車,向着醫院走去。
……
第二天,吳洛依和張麗終於回到了香港,一到香港就直奔王天宇的私人病房。
當吳洛依滿心歡喜的推開王天宇的病房的門,只見病房裡滿是酒氣,地上堆滿了空酒瓶,王天宇也喝得醉醺醺的躺在病牀上。
吳洛依和張麗皺着眉頭進了病房,吳洛依輕輕地來到王天宇的身旁,給王天宇蓋好被子,看着王天宇那張十分憔悴的臉龐,心中十分痛苦。
王天宇可能雖然雙腿已經癱瘓了,但作爲以前的“惡魔”的“魔王”警覺心還是十分高,從吳洛依一推門,他就醒來了,只是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吳洛依,所以乾脆就直接裝睡。
“天宇,我找到給你醫治雙腿的方法了!”吳洛依輕輕撫摸着王天宇的臉龐,對着裝睡的王天宇輕聲道。
王天宇一聽,頓時睜開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吳洛依,只是吳洛依那張俏臉帶着幾分疲憊。
“真的嗎?”王天宇緊緊拉住吳洛依的雙手急忙問道。
“嗯”吳洛依點了點頭應道,接着拿出那記着按摩穴道的記事本,指着說道:“醫生說只要每天堅持按摩這幾個穴位,你的雙腿也許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也許?我不要也許,我要一定。很快?很快是多久啊?”王天宇聽後頓時臉色一黯,十分激動地問道。
“這個醫生也沒有說。”吳洛依低着頭小聲道。
“那就是根本沒有辦法,你根本就是在騙我。”王天宇拿起那記事本,頓時撕了起來。
“不要啊!天宇。”吳洛依忙上前搶王天宇正在撕的記事本,可惜畢竟是個女子,哪裡搶得過王天宇。
王天宇此時也十分失望跟氣憤,用力一推,吳洛依頓時向旁邊一扭,摔倒在地上,右臂撞在一個空酒瓶上,頓時“啊”的一聲痛叫。
王天宇見吳洛依摔倒在地,頓時把撕破的記事本丟在地上,一張護身符從那記事本里掉了出來。
吳洛依見了,忙痛苦的掙扎的站了起來,走到那記事本前面蹲了下來,雙手小心翼翼地拾起記事本和護身符,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喂,你怎麼能這樣。”一直等在門外的張麗走了進來,對着王天宇憤怒道。
“你知道洛依爲了你的雙腿四處尋醫,走得雙腳都磨出血泡,她都不吭聲,一直堅持一家一家醫館的拜訪,一次次的失望,她都沒有放棄,可能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她終於找到這麼一個方法,把它記在這記事本上面。”張麗對着王天宇大聲道。
“還有那張護身符是洛依親自爲你求的,那寺廟的和尚說,在佛像面前跪的越久,就越有誠意,那效果就越好,從來不信佛的洛依爲了你,她在那裡跪了一下午,要不是我拉着她走,她還要一直跪下去,最後她的膝蓋都跪的又紅又腫,我爲她擦藥的時候,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張麗指着地上的那張護身符大聲道。
“張麗,別說了。”吳洛依忙拉着還要繼續說的張麗懇求道。
“不,我就要說,你爲他做了那麼多,你看看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是怎麼對你的。”張麗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洛依爲了這個記事本和護身符,連命都不要,你倒好,就這樣把它撕了。”張麗接着把吳洛依爲了那記事本和護身符不要命的追小偷的事說了一遍。
“看看,這就是追小偷時被車撞的,現在都還沒好呢。”張麗把吳洛依的白色長裙輕輕往上一提,只見吳洛依的右小腿還包着繃帶。
王天宇聽着張麗話語,雙手緊緊握着,緊咬着牙,低着頭,沒人能看清他此時的表情,但他自己卻知道,此刻,他的心如刀割般難受。
可是,王天宇嘴上卻十分固執的說道:“這是我的事,不要你們管,都給我滾。”
“你看,爲這種人不值得。”張麗拉着吳洛依氣憤道。
吳洛依擡頭看了看王天宇,見王天宇情緒十分激動,接着雙手抱着頭,十分痛苦的掙扎着,忙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掙脫張麗的手,走到王天宇牀邊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天宇,是不是又頭痛了,你忍忍,醫生馬上就到。”說着就按響牀頭的警鈴。
張麗見吳洛依這樣,不知該怎麼辦,只是氣憤的對着吳洛依:“吳洛依,我看你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天宇緊緊的抱着頭,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的情緒儘量平靜下來,很快王天宇感覺自己的頭痛漸漸的減輕,當醫生趕到時,王天宇的頭已經不痛了。
“都出去吧,我沒事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王天宇對着醫生和吳洛依說道。
“我留下來照顧你吧!”吳洛依盯着王天宇固執道。
“你走啊!我現在想休息,不需要任何人照顧。”王天宇對着吳洛依大聲道。
吳洛依見王天宇十分堅持,低着頭,緩緩地走出了病房。
“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我怕我真的會迷戀上這種感覺,離不開你。可是,你是遺落在人間的天使,應該去找尋自己的幸福和夢想,我現在已經是個殘廢了,給不了你幸福,不應該羈絆着你,應該讓你回到屬於你的天空,自由的翱翔。”王天宇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長痛不如短痛,也許只有讓你徹底的死心,才能放棄吧!”王天宇像似下了極大的決心般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