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訓練,可只要是人,就有動七情六慾的時候,司徒彥驟然放大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思。
男人對她有“非分”之想!曲欣怡對情慾的嗅覺向來靈敏,而且是個行動派,瞬間變成一隻溫順的貓咪窩進司徒彥的懷裡,他軟硬適中的胳膊用來做她的枕頭正合適!
傭人們都詫異地撇過臉去,自從小姐被夫人找來的三個“鴨”嚇到,就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原來的嬌柔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活力四射,人見人愛。
這女人簡直比“黑寡婦”還囂張,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調情!要命的是,他完全不想打斷她,甚至渴望她的猥瑣再加重一些!
尖叫!無聲。曲欣怡狂喜!男人的反應明顯,她要再接再厲……還是醞釀情緒?
司徒彥騰地繃直身子,熊熊燃燒的慾火襲遍全身!他咬緊牙關不敢吭聲,生怕多吸一口氣就會馬上崩潰!
“我的天!”曲欣怡驚呼出聲,色眯眯地瞥了眼一臉隱忍的司徒彥,她前世今生相中的男人果然不同凡響。
“下面是‘今日之最’新聞時間……”娛樂節目還在喋喋不休,“今日最炫最火最出奇不異最匪夷所思……都屬於同一個女孩兒,她就是剛剛成爲曲寧國際代理總裁的曲欣怡小姐!”
終於輪到她了?曲欣怡依依不捨地收回手。
……
同一時間,在看到節目的觀衆中,有一個人眯起了雙眼,性感的嘴脣微啓:“返回,不要叫任何人知道。”
“是!”金髮美女不敢怠慢,主人的指令她一向全力執行,不管對與錯是與非。只是……這次不一樣,主人是因爲一個女人改變了行程,這是史無前例的。
電腦、電視上頻頻播放的,都是曲欣怡的身影!這個佔了他心思的女孩兒終於露面了。歐陽鑫柯喝了口剛調的龍舌蘭,烈得可口!他一直在尋找叫他“犯病”的女孩兒,不爲別的,只爲斷了他的念想。
自小到大,他有個習慣,想得到的必須得到,得到了丟棄了就不再惦念。他不喜歡類似“牽掛”的字眼,那會叫他分神,所以,他做了剛剛那個決定——返回M市,要曲欣怡。
……
司徒彥找了個藉口錯過了晚飯,曲欣怡躡手躡腳地返回臥室時,他正在地板上臨時搭的地鋪上裝睡。
“這麼早就睡呀?”曲欣怡赤着腳踏上地鋪,在背對着他的一側附下身去,將一盤精心挑選的食物,越過他側躺的身子,遞到他的嘴邊,嗲道:“人家怕你餓着,特意給你帶上來的。”
司徒彥不吭聲,他真想睡着,就不必費力氣抗拒她誘人的嬌軀。
“喂!你還真睡着了?不行!睡着也得起來!”曲欣怡一手撐着身子,一手舉着盤子,故意不經意地碰觸着他。
他騰地坐直,撞倒了女人,推翻了盤子,劍眉倒豎,低吼道:“浩新剛走,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心肝!”
心肝?怎麼就跟心肝扯上了?曲欣怡盯着司徒彥,盯得他從理直氣壯變成追悔莫及才緩緩起身。由於毫無防備,剛剛閃了下腰,曲欣怡踉蹌了一下,司徒剛要過來扶,卻被她一巴掌扇掉伸過來的手臂。
“別把自己的無能加罪到別人身上!”曲欣怡冷冷道,罵人不帶髒字。
司徒彥剛消的火氣再次被點燃。是,他無能!是,他不能自控地被她吸引!都是他的錯!他配合地迴應着她的冷笑:“既然你看不上我,那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免得到最後再分道揚鑣。”
說罷,他決然地走進更衣室。
她這是怎麼了?曲欣怡暗罵了一句“Shit”。
對戰友要像相信自己一樣地信任!這是間諜守則中最重要的一點,即便再複雜的狀況擺在眼前,也要首先選擇信任,因爲這是完成使命的關鍵。
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近乎瘋狂的重生的世界裡,除了司徒彥,她還能信任誰呢?曲欣怡反省的能力極強,僅用了幾秒鐘便理清了頭緒,箭步跟進了更衣室。
其實,司徒彥也正在爲剛纔的口無遮攔而後悔,正慢吞吞地褪着睡衣,剛巧被曲欣怡撞個滿懷。
“我……”司徒彥剛開口,便被曲欣怡的食指按住。
曲欣怡呢喃道:“我累了,你抱着我睡,才香。”
……
固話突兀地響起,更衣室裡的男女再次進入警戒狀態。
曲欣怡跑過去抓起電話,“什麼?在我沒趕到前,不準任何人動他!”
“發生什麼事了?”
“可能是吳佩如出手了。”
“她動……”
“嗯!”曲欣怡點頭,“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派人在那裡守着。”
安撫了白宛秋,司徒彥載着曲欣怡趕往梅河殯儀館。
冷庫門口,吳佩如早一步趕到,正衝三個男人拳打腳踢。那三個大男人無一敢還手,因爲他們也是曲寧國際的人,知道打他們的是何許人也。
“大媽!”曲欣怡第一次與吳佩如正面交鋒,上來就以年齡差殺了對方的銳氣。“這麼晚了,你還來看我爸呀?”
吳佩如萬沒料到,曲欣怡能有這智商——派人看護曲遠征的屍體!本想趁這丫頭沒來之前,威逼利誘將屍體運走,可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
“擔不起,曲大小姐。”吳佩如不服老,“向東進警局之前跟我交代了,要讓遠征早些入土爲安。做爲遠征唯一兒子的母親,我想……我有義務也有責任來辦這件事。”
“呵,”曲欣怡冷笑,這老女人果然利害,既擡高了自己又貶低了別人,幸虧白宛秋沒在,否則當場就得氣昏,“大媽,既然哥不能來,我這做女兒的還在,就不勞大媽費心了。”
“這種事,女兒做不合適。”吳佩如說得極其自然。
“這種事,前妻做更不合適!”曲欣怡以牙還牙。
“好!”吳佩如有備而來,從挎包裡取出一份文件,舉到曲欣怡面前:“看清楚了,有了它,我現在就可以提。”
“火化?”曲欣怡看得清清楚楚,“那也不應該在這個時間?”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吳佩如露出勝利的笑容,衝那三個黑衣男人吼道:“怎麼着?還要我報警嗎?”
三個男人見曲欣怡敗下陣來,只得退到一旁。
就在吳佩如要再往前走一步的當口,一個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男音從門口傳來:“慢着!誰說曲家就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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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