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傻眼了,若不是受僱於鄭克霆的父親,兩人早就跑了,看着凶神惡煞的一羣人,兩個保鏢腿肚子都在抽筋。
明晃晃的鐵棍在陽光下散發着寒光。就像是死神的奪命索一般,讓人肝膽欲裂。心中完全生不起一點鬥志來。
兩個保鏢雖然是受過特殊的訓練,但畢竟也是人啊,被人圍着打這還是頭一遭,心中的暴怒也是在此時被無邊的恐懼所充斥。這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鬥爭,這還怎麼鬥。
“小子,你別太過分了。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鄭克霆陰沉着臉。半邊臉頰浮腫的厲害,嘴角還不時有一兩縷血絲流出,面目可憎到了極點。
林奇早就怒了,當初追着打自己的時候鄭克霆怎麼沒有想到,現在都是板上的魚肉了,還敢說這樣的硬氣話,林奇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不就是一個地產大亨嗎?只要自己和父親說一聲,招標的時候不讓你過你拿來的地修房子?國土局那些叔叔林奇可是隨時都在問候的,請他們幫點忙那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媽的,你就不知道換一句話嗎?你煩不煩。”
在落到林奇的手中後,鄭克霆一直都是那句你不要太過分哦。林奇都有些煩了,心中不免嘀咕;“這小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不然解釋不通啊?”
林奇閒來無事想這些沒有必要的問題也沒有什麼,但是那些兄弟一個個的跟打了雞血似得將兩個保鏢淹沒。下手狠着呢,可沒有閒着的道理。
笑話,林奇在這一片混了這麼多年了,追隨的小弟也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巴結自己的人哪就更多了,剛纔只不過有一個以前跟自己混的小弟路過,得知事情後就叫了這麼多人來,這就是大哥級的號召力啊。
這些人有些都不認識林奇,但得知對方以前的光輝事蹟後,二話沒說一副馬首是瞻的模樣。
“讓他們別打了吧,待會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薛子衿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聽聞兩人死去活來的慘叫,當下就有些不忍心,小聲的對着林奇說道。
“可是他們在騷擾你怎麼辦,要是不留下慘痛的教訓,他們怎麼長記性?”
林奇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眼睛還是一直觀察着保鏢的現狀,要是有什麼狀況自己好在第一時間阻止。
“哥,我在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們吧?”
鄭克霆害怕了,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林奇完全沒有忌憚,將自己在內所有人都打了一頓,而且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一次次的衝擊着神經。鄭克霆雖然也讓手下教訓過人,但這樣的大場面怎麼會見過啊。
聲音中都隱隱帶着哭腔。
“那醫藥費?”
林奇也知道適可而止,事情真鬧大了就不好了,當即含笑的對着鄭克霆問道,嘴角的兩個酒窩若隱若現。
“醫藥費我出,醫藥費我出啊。我在也不敢找麻煩了。”
鄭克霆現在算是沒有了一點脾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忙不迭的答道。生怕自己說慢了。又引來無妄之災。
“要是有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哼。”
一把鬆開鄭克霆的領脖子,林奇鄭重的對着鄭克霆告誡着,而鄭克霆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溫順的像是一隻羔羊般忙不迭的點着腦袋。
林奇見狀很是滿意,晃晃悠悠才向着兩個保鏢所在的位置走去,這些小混混林奇很不放心,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將人打死了,那不是自己還要揹負上牢獄之災?
爲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林奇在此加快了速度。之前尖銳的慘叫聲也漸漸變得低沉了起來,林奇知道應該差不多了,要是在打下去那就真的出事了,當即大聲吼道;“好了,都停手。”
有些興奮的小弟臨走前還不忘在兩人身上踢了一腳方纔離去。見到保鏢滿地打滾之後,林奇才放下了心來,能動這就證明沒有事情。
“之前追我很過癮是吧,我會將你們的畫像發給每一個兄弟,最好不要在大街上被認出來不然你們知道後果的,”
林奇還是想不通,自己在南山縣混了這麼長的時間,即便是北山縣自己都是大名鼎鼎,今天居然被人追趕到家門口,這是何等屈辱的事情?
一邊拍打着兩人的臉,一邊對着兩人恐嚇道,林奇此時猶如噩夢一般在保鏢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大家都散了吧,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將手中的血漬在保鏢的衣服上擦了擦,林奇起身對着衆人說道,不一會兒時間人羣就散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不少人駐足,但林奇也沒有放在心上。
和以前小弟說了一聲,以後有時間喝酒之後,林奇和薛子衿就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一路上薛子衿都沉默不語,顯然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一大羣小混混並沒有直接散去,都圍着林奇以前混的眼鏡男問東問西。
“眼鏡哥,林奇大哥很厲害嗎?”
“眼鏡哥,林奇旁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啊,長的真是不賴啊?”
眼鏡男沒有理會衆人的疑問,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絕塵而去的跑車,久久不能自語,那個女人實在太熟悉了,那可不就是自己原來的校長嗎?
一時間,眼鏡男對着林奇離去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是對大哥的敬畏,在眼鏡男的心中此時林奇的形象瞬間就高大了起來。要知道那可是被人稱爲薛蠻子的校長啊。但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沒有逃出林奇的手掌心。
“眼鏡哥你沒事吧?那女子到底是誰啊?”
一位小弟十分的八卦,對於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子可是垂憐了很長時間了,南山縣何曾有時間遇到這種級別的美女啊?之前出手格外的賣力,林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爲了在薛子衿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瞎問什麼?該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也是,你沒有上過高中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美女呢?”自嘲一笑,眼鏡男瀟灑的離去了。
緊隨其後,所有人都相繼離去,對於地上的四人誰都沒有多看一眼,對於失敗者不值得同情。
惡奴眼中也邪惡的光芒在迸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忍者疼痛將地上的鄭克霆扶了起來。但不曾想又捱了一個耳光。
“草泥馬的,你把血弄在勞資的身上了!!!”
路上行人一陣的無語,
遠方,林奇已經開出十多裡地了,開着車子漫無目的的在城市中閒逛着,心中擔心交警的事情,林奇也不敢在大道上開,專門找那些偏僻的地方。
路上薛子衿一句話都沒有說,沉浸在之前的事情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但是過了一會兒就猛然醒悟了過來,林奇快車怎麼開着開着就到了城外了?這小子不會是要對自己動手了吧。一想到昨夜自己一次次醒來,薛子衿就覺得很有可能。
鄭克霆喜歡自己,林奇同樣也包藏禍心,
“停車,你這是忘那裡開啊?都到城外了。”薛子衿將心中的惶恐壓制下去,面無表情的說道。心中希望林奇還是有所顧忌吧,不然的話自己還能反抗嗎?
“厄,這不是故意的,我之前被交警追。現在不敢在城裡亂開。”
“怎麼回事?”
林奇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都是將薛子衿的好奇心勾引了起來,當即問道。
林奇撇了撇嘴,沒有好氣的道;“你以爲什麼?我隨便找了一輛車來嗎?不回家怎麼開車,車開慢了要是你被鄭克霆那個傢伙抓去了我怎麼辦?還還不得遺憾終生啊?”
心中有暖流趟過,不管怎麼說林奇都是關心自己的,但薛子衿可不會表現出來,現在林奇已經越來越不像話了,要是自己在表現的過於隨和那以後還得了啊?
薛子衿陰沉着臉一聲冷哼之後。就在沒有看林奇一眼了。
不管林奇在怎麼搭訕。薛子衿都是一個大大的白眼拋來。一次次自討無趣後,林奇也不敢在多說什麼了,自取其辱的事情林奇可做不出來。
最終車子停在了河邊,河水悠悠潺潺向着下游淌去。蘆葦蕩裡也在聽不見野鴨的鳴叫聲了。秋季將整個蘆葦蕩都染上了一層衰敗的氣象,
秋去春來,四季交替,這是在正常不過的自然規律了,但站着河邊上的林奇不禁有些惆悵和感慨。原本打算請假回家好好思考下自己開什麼公司的問題,想不到被薛子衿撞見而且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原本的計劃全部都被大亂了。
“哼?小淫賊你又在想什麼?”
看見林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蘆葦蕩,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薛子衿心中驚駭欲死。難道林奇想在這裡將自己就地正法嗎?不會吧,這外面這麼冷,這地方這麼衰敗?一個個邪惡的念頭在薛子衿的腦袋中浮現。
“厄?”
林奇迷惑了,自己下車休息下,看看風景怎麼就和淫賊扯上關係了?林奇不禁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有那麼壞嗎?自己真的就那麼令人討厭嗎?爲什麼說自己是小淫賊呢?
林奇畢竟不是常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薛子衿的意思,當即褲襠裡的玩意就蠢蠢欲動了起來。嚇得薛子衿花容失色。
“臭流氓?你想做什麼?”薛子衿慌了。徹底慌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自己就是呼救也沒有用啊。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既然都叫了淫賊,不如將這個罪名坐實吧?”說着,林奇便一步步的向着薛子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