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給李家看門的人,名叫刑忠。
他之前是李凌天的警衛,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被炸斷了一條腿後,就過來幫李家看守大門。
這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刑忠的職位雖然不高,可在這圈子裡,地位卻着實不低。
凡是想登李家門的人,不管你是手握百億資金的大富豪,還是權掌一方的封疆大吏,對他都得客客氣氣。
再傲氣的少爺,小姐,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忠叔”。
可像眼前這位,剛上門就指着他鼻子,喊死瘸子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李辰剛來這裡,第一眼就認出來,當年就是這位瘸子,很是兇惡的將他和唐姨趕了出來。而且他記得,這傢伙還一把將唐姨給推倒在地。
能忍住不動手,只喊一句“死瘸子”,就已經算他心情好了。要是擱在以往,早就直接破門而入,哪裡還會有這麼多廢話。
“死瘸子,我再說最後一遍。我現在要進去,你讓不讓開?”
刑忠揉了揉耳朵,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後,就仔細打量起了李辰,氣極反笑。
“呵呵,哪來的小娃娃。快點滾,要不然的話,信不信我也把你打成死瘸子?”
那羣少男少女,聽到李辰直言不諱,喊“刑忠”爲死瘸子,個個都驚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見到刑忠,誰不得恭恭敬敬的上前喊“忠叔”,可李辰倒好,比直呼其名還過分,直接揭傷疤。
“哈哈,我還以爲這傢伙是李家的人呢,原來是個神經病!”
“忠叔最忌諱別人喊他瘸子了,這小子簡直就是老鼠舔貓B,沒事找刺激!”
“都別說話了,看戲,看戲。你們猜猜,等一下,忠叔會不會也打斷他的腿?”
這羣富少們,竟然還臨時開起了賭盤,賭李辰能堅持多久,被打斷幾條腿,而且賭注還都不低,十萬起步,動輒都上百萬。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就這個近乎玩笑式的賭盤,累計資金竟然高達千萬。
少女們則都是黛眉微蹙,她們之前見李辰長得這麼帥,身手又好,對他多少還有幾分好感。
尤其是當她們猜測,李辰之所以有恃無恐的暴打章北,就是仗着自己李家旁支的身份時,還動了幾分少女的小心思,看看能不能將其拿下。
有一個長得這麼帥,身手又非常好,還是李家旁支的男友,要是帶出去,在朋友圈裡,肯定非常長臉,倍有面子。
可現在倒好,這傢伙性情竟然如此暴躁,暴打章北也就算了,畢竟都還是年輕人。可現在他竟然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要去硬闖李家的大門。這簡直就是一代莽夫,取死之道。
剛剛還存有小心思,要將李辰收入囊中的少女們,此刻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來。
現在是新世紀,知道收斂脾性,懂得向權貴大佬低頭,這纔是真正的大智慧。不然的話,身手再好,也早晚會橫屍街頭。
“好,不讓是吧,我現在就把你們李家的大門給砸了,看你還怎麼攔我?”
說完,李辰就大踏步的上前,一副要砸門的架勢。
刑忠見李辰上前,就快速迎了過去。他的腿雖然瘸了一條,可動作卻着實不慢。十幾米的距離,眨眼即至。
他探出手來,一個標準的擒拿手,就要去抓李辰的肩膀。
這是部隊裡,格鬥擒拿裡最爲實用的殺招。
李辰冷然嗤笑,不動如山,任憑刑忠去抓。
刑忠雖然如願抓住了李辰的肩膀,可對方卻像是蔚然泰山一樣,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是紋絲不動。
見此情景,他心頭大驚,本能性的擡頭去看李辰。
李辰咧嘴一笑,冷聲說道:“六年前,你在這裡將一個女人,推倒在地。今天,我十倍還你!”
說完,李辰肩膀猛地一擡,直接就朝刑忠的胸口,狠狠地撞了過去。
登時間,就只見刑忠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狠狠地摔了出去,還撞到門口一棵百年老樹之上。
見到這一場景,章北這羣少男少女,全都傻了眼。
要知道,這刑忠雖然瘸了腿,可若是赤手空拳,對上一個連的精悍士兵,都不會落於下風,絕對是以一當百的高手。
可現在倒好,竟然被李辰這麼輕輕一推,直接就飛了出去,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李辰大踏步的上前,看着那壯觀磅礴的黃銅大門,凝聲說道:“敢擋我的路,還留你作甚,直接砸爛算了!”
話音未落,他竟然真的揮起鐵拳,如同炮彈一樣,猛地轟了過去。
“轟隆隆!”
高三丈,足有三米厚,可擋步槍子彈的黃銅大門,在李辰鐵拳的猛擊之下,轟然倒塌。
眼前這一幕,已經超出了少男少女那空洞的想象力。
他們平時想進這個門,都是誠惶誠恐。
可李辰倒好,竟然直接把大門都給砸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護衛,就都魚貫而出。
這些護衛的功力,或許還都沒有內勁巔峰的刑忠高。
可他們手裡,都拿着讓內勁巔峰還要忌憚三分的火器。
登時,十幾個黑通通的槍口,宛若隨時都可能擇人而噬的毒蛇,齊刷刷的對準了李辰。
只要他敢輕舉妄動,無情的火彈,肯定會將他當場就打成篩子。
章北這羣少男少女,見李家的警衛排出動,都躲得遠遠地,生怕遭到池魚之殃,被當做李辰的同夥,當場撂倒。
等他們躲到一定的安全距離後,章北就出言譏諷起來。
“哈哈,這傢伙現在該傻眼了吧?敢砸李家的大門,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往裡面填的!”
“武功再高,一槍撂倒。他也不去打聽打聽,這李家是什麼地方。除了幾個國家心臟部門,整個華夏就沒比這李家,警衛更爲森嚴的地方了!”
“你們幾個,誰帶相機了,快點拿出來拍照。我要記住這歷史性的時刻。敢抽我章北,這就是下場!”
章北一臉獰笑,咬着牙齒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