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和另外十幾位白家修者,也都被驚得瞠目結舌,滿臉的不敢置信。
李辰擺弄幾下指關節,弄得咯嘣作響,冷然笑道:“看來,你這個人還真是不長記性!”
白蘇被李辰那死神一樣的眼眸,給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他朝左右看了看,見自己身邊還有十幾位高手,這才稍定心神,扯起嗓子喊道:“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這十幾位築基修者,都是白家花高價請的供奉。現在主子有難,沒理由袖手旁觀。
相互對視一眼後,就各自祭出兵刃,法寶,朝李辰圍了過去。
“一羣螻蟻!”
李辰不屑的哼了一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筷子被震了起來,他隨手拂袖一揮,就朝他們甩了過去。
“噗嗤!”
“噗嗤!”
“噗嗤!”
筷子裡灌注了李辰的真元,穿透力堪比超級電鑽。這些普通築基修者,根本就無法抵擋,當場就被刺個了透心涼,相繼癱倒在血泊之中。
頓時間,全場死寂!
白蘇被徹底嚇破了膽,褲子都溼了一片。驚恐的看了李辰一眼,拔腿就要跑。
“掃了我喝茶的雅興,你還想走嘛?”
說話間,李辰就又隨手拽起一隻筷子,朝白蘇的後背命門刺了過去。
“噗嗤!”
玩命跑路的白蘇,被當場刺了個透心涼,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就重重的癱倒在泥濘之中。
不過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包括白勇這位準金丹強者在內,一共十七名高手,全癱倒在血泊之中。不少人依舊瞪大眼睛,裡面生機渙散,完全就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簡直就是恐怖如斯!
看着眼前滿地的屍體,汩汩的鮮血,圍觀者全都噤若寒蟬。
而李辰卻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自顧自的品茶。
練紅裳卻有些擔心,低聲問道:“辰,外面的雨停了,我們離開這裡吧!”
李辰擺了擺手,說:“走什麼走,這茶纔剛剛喝一半,要的菜餚也一樣都沒上呢!”
說完,李辰就衝着早已傻眼等店小二喝道:“小二哥,你們酒樓怎麼回事,都這麼長時間了,還不上菜嗎?”
店小二嚇了一個激靈,下意識裡看向酒樓管事。
酒樓管事本能性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用眼角餘光偷偷瞥向李辰,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在心裡暗暗猜測,眼前這位主,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白家,以及仙劍門的恐怖底蘊。就是也有大宗門做靠山,有恃無恐,根本就不懼白家和仙劍門。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是他一個小小的酒樓管事,無法招惹起的主。
想到這些,他就使勁瞪了店小二一眼,厲聲喝道:“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上菜!”
店小二一個激靈,就急匆匆的跑到後廚端菜去了。
第一樣菜,是龍湖糖醋鯉魚!
李辰自己夾了一塊,放在嘴裡品嚐起來。
“味道還不錯,鯉魚也非常新鮮,就是醋味重了點!”
一通點評過後,李辰又給練紅裳夾了一塊,說:“紅裳,你不是最喜歡吃醋嘛,來嘗一口!”
練紅裳一臉汗顏,衝着李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嗔道:“什麼叫做我最喜歡吃醋?”
就在李辰和練紅裳打情罵俏之際,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從遠處傳了過來。
三十多人,騎着獨角馬,浩浩蕩蕩朝酒樓方向而來。
而且,在這羣獨角馬中間,還有一頭白色大象,格外引人注目。
白象上面,是一位身披金甲,手持雙斧的魁梧男子。
見到來人,圍觀者紛紛側目看去。
“這是白氏商會的人吧?”
“對,就是白氏商會。爲首的那個人我認識,就是白家現任家主白鶴!”
“那個騎着白象,身披金甲的人是誰,我在這青陽城裡,怎麼從來都沒見過這號人物?”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現在是白家請的高級供奉。曾一個人在城外,對戰三名金丹強者而不敗,厲害着呢!”
……
一羣人議論紛紛,看向李辰和練紅裳的目光,也都充滿了同情。
也有不少人在幸災樂禍,等着看李辰出糗。
白鶴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三弟白勇,還有兒子白蘇,以及十幾位供奉,登時就火冒三丈,厲聲吼道:“這是誰幹的,誰幹的?”
頓時間,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唰唰的投向李辰和練紅裳。
白鶴怒目而視,喝道:“就是你殺了我兒子和三弟?”
李辰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的應道:“是我,怎麼了,你有意見嘛?”
白鶴嘴角一陣抽搐,殺了他的兄弟和兒子,還問他有意見嘛,這也太張狂了吧?
不過他見李辰和練紅裳,完全不懼他們,擔心這二人是某個大宗門下山歷練的弟子。
如果對方來自地級宗門,甚至是天極宗門,那樣的存在,絕非他們一個小小白家,就可以招惹起的主。哪怕是背後的大靠山仙劍門,也肯定不願去招惹他們。
權衡利弊之後,他也就強壓心頭怒火,沒有冒然上前,而是憤憤哼了一句,厲聲問道:“兩位,我們白家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爲何要在這慶陽樓裡,對我白家的人狠下殺手?”
李辰舉了舉茶杯,淡然說道:“他們打擾了我喝茶的興致,這個理由夠嗎?”
“呃?”
白鶴表情大驚。僅僅只是被打擾了喝茶興致,就要大開殺戒嗎?
李辰看出了白鶴心頭的憤怒,就笑着補了一刀。
“你們只是死了十幾個人而已,可我卻沒了喝茶的興致,你至於這麼憤怒嘛?”
這一下不但是白家的人傻眼,那些圍觀者,也都跟着傻了眼。
見過欺負人的,可像李辰這樣欺負人的主,還真是頭一次見。
什麼叫做張狂!
這就是張狂!
什麼叫做霸道?
這就是霸道!
白鶴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瞪着李辰,喝問道:“不知兩位的出自何人門下,在仙劍門的地方,也敢這般肆無忌憚?”
他沒有說他們白家,而是直接搬出了大靠山仙劍門,妄圖以此來威懾李辰。
然而,李辰並未理會於白鶴,而是將目光投向那騎白象的金甲男子,衝他舉了舉茶杯。
“故人相逢,不過來喝兩杯,敘敘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