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愛一途上,不論男女,都有些無師自通的本事。
紀明遠並沒有多麼豐富的技巧,他只是本能地追逐着內心的本能,然後把這本能,化成他脣上舌尖對她的強烈的渴求。
那種渴求,像一團火般,烈焰灼灼,似要將兩人都當場焚燒。
他那麼牢固地吸附着她,不允許她掙扎,也不允許她逃脫,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裡挑逗、尋歡,撥弄着她的感官和靈魂,一起跟他往無邊的地界下墜、沉迷。
陽顏站立不住,被他按壓在大樹上,找到支撐兩人的點後,他越加肆無忌憚地摟着她,脣舌自她的口腔裡退出來,輾轉流連在她的鼻尖、耳廓、脖頸,他厚而暖的手指撩起她的衣服下襬,靈活地在她幼嫩的身體上摩挲,最後,毫無猶豫地握住她胸前一點堅挺,他將她紅紅的那一點捏在指尖,輕揉慢拈,忽輕忽重。
他再忍受不住,喘着粗氣忽地下蹲,整個頭都埋進她的衣服深處,火燙的脣舌含住了她胸前已被他撥得堅硬的花蕊。
那種麻痛的觸感,讓陽顏心尖發顫,驀然就清醒了地來。她惶惶然地看看四周,面色紅得像被火燒,抓着他的頭髮就往外扯:“紀明遠!”
又羞又惱的。
她居然會被他吻得找不着北,太丟人了!
她是真的很用勁,紀明遠吃痛,不得不將頭稍稍往外偏了些,就那麼半蹲半仰着望着她,眸光流轉間,有種說不出的勾人攝魄。
陽顏第一次發現,紀明遠居然在帥氣陽光之外,還有一點當妖孽的天份。
但她不敢鬆手,這地方是教學樓的後面,雖說是個死角,只要別人不往這條路上來,是看不到他們的,但誰知道會不會有突然過來的闖入者?他居然……居然敢做得這麼過火。
紀明遠慢慢站起來,卻沒有鬆開她,有隻手依然緊緊環摟住她,一如他緊迫的目光,盯着她,以不容她躲避的姿態。
陽顏心下急跳,她看着面前的男孩子,認識他算是很久很久了,她卻有一種第一次相識的感覺,那個帥氣的男孩子,已經初初有了男人的模樣,五官冷峻,眸色幽深。
她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怯懦的自己。
她微微撇開臉,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弱弱地喊他的名字:“紀明遠……”
“告訴我,爲什麼一個那邊的學校也不填?”
陽顏噎住,她能告訴他,她從來就沒想過去那邊嗎?今生今世,她都不會跟着他去那邊的,那裡有她前世的噩夢,有她最不願意遇到的男人?
她咬了咬脣,理由早就想好了的:“我哥想去省城那兒開服裝廠,他需要我幫忙。”
“你不讀書了?”他睜大了眼睛看着她。
“當然不是。”陽顏搖頭,“我還是讀我的書,不過就是順便幫幫他罷了。你也知道,我……我家店裡現在很多衣服,都是我幫着設計出來的。”
紀明遠沒話說,雖然上一次大家問她是不是在設計衣服時她否認了,但他莫名就覺得,她一定是做了的。
現下她親口承認了。
他們差不多年紀,她就已經幫着家裡出主意賺錢了。這樣比起來,自己是不是很沒用?
說了這麼兩句話,他心內涌動的火慢慢平息了,將頭靠在她頭上,有些頹喪地說:“可是,我也需要你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手下加勁,再次緊緊地摟住了她,他堅硬的手臂,甚至都勒得她隱隱作痛。
看來今日不“喪權辱國”是沒法讓他消停了,陽顏嘆氣,自己真是欠了他八輩子啊,都重生了,還得和他糾糾纏纏。
不管了,先穩住他再說。
陽顏充分發揮自己伶俐的口齒,勸解說:“其實不在一起也沒關係,我總是,總是等着你的。何況現在交通那麼發達,大學生活本就沒有高中這麼忙碌緊張,我們要見面,不也還是很容易的事情麼?再說了,”她微微紅了紅臉,聲音低了下去,“就算我們在一起讀書,那我要是不理你,那不你也沒轍麼?”
紀明遠哼哼:“如果在一起,我就天天纏着你。”
她最是心軟了,她也怕他纏的。
陽顏噎住。但他油鹽不進的,她倒有些生氣了,用力掰了一下他的手,仰頭恨恨地看着他說:“那你要怎麼辦嘛?我現在志願都填好了。而且我就和你明着說了,我不去那邊。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改志願,我跟你講,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我得恨死你,恨死你!”
越說越氣,到後頭還真是恨得牙癢癢的,伸出手指頭在他胸口點啊點。
她難得
使出這副刁蠻的小性子,紀明遠倒滿意了,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騰出一隻手來捉住她的手指,放到脣上吻了吻。
她那氣果然就下去了,細白如瓷的小臉還因此暈上了點點紅暈,瞧着真正是粉面桃腮,比那春日初綻的桃花還要更奪人目光。
紀明遠想,她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如果這世上要魔法可以學,他一定頭一個去學那種可以將人變小的,他要將她藏起來,藏到他的懷裡面,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看着她。
他望着她,忍不住就慢慢貼了過去,陽顏本就被他那小流氓似的動作弄得怔了一下,看到他作勢要親下來,忙死死地撇開頭,嘴裡胡亂地喊着:“紀明遠,你不要亂來。”
“什麼叫亂來呢?男女朋友親親,不是該明正言順的事?”
陽顏羞惱,還明正言順!“有本事,你把這話拿到你爸媽面前說去。”
紀明遠聞言一樂,笑着在她耳邊吹氣:“你這是,想要見家長麼?”
陽顏羞極:“見你個大頭鬼!”
一回頭,卻被他抓了個正着,他一手攬着她的頭,俯身撅住了她那張嫣紅的嘴脣,她那裡很甜很甜,像是附了蜜一般,只要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吃進去,越吃越渴,還想要更多。
這個發情的小怪獸!
陽顏惱極了,可推他,推不動,打他,沒反應。拿腳去踹他,他的兩條腿輕而易舉就將他壓在樹上,轉眼之間,又成了最初那個牢牢禁錮的姿勢。
說實話,陽顏有些害怕這樣的紀明遠,那麼熱烈而霸道,就如命運,強硬而不講理地要插手改變她的人生。
他吸吮很深,比剛剛更強的力道,吮得她的嘴脣都隱隱有些發痛,她慌亂地試圖躲避,雙手攀上他的頭,下了狠勁去揪他的頭髮,卻換來他越加瘋狂的吮吻,就跟個飢渴很久的囚徒,好不容易得了機會拿到了吃的,哪怕將他打死,他也不願意撒手。
陽顏終於還是不忍心,放開了他,心頭長長一聲輕嘆。
真是冤家!
她放軟了身子,他便也慢慢溫柔了起來,含着她的脣舌,輕嬉慢挑,勾着她,要她和他一起共舞,一起沉迷。
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放開她,咬了咬她的耳垂說:“明天別回去,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