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戰場之變
蘇慶如冷笑一聲,沒有理會李竹笙。
李竹笙看着戰場,但是對於後面的蘇慶如和黃巾都沒有一點放鬆戒備。
前面,已經距離終點很近了。不知道已經到了哪些人了?李竹笙,這個名字,一定要在這一次,揚名立萬,讓所有同階的武者都記住這個名字,記住這個名字屬於西京武院,屬於西京的李家。
終於,那頭兇猛殘暴的血石狼被殺掉了,只是兩個西京武院武者的身上都留下了不同深淺的傷口。兩個人簡單的敷了一點藥上去,然後對着躺在地上,起伏着胸膛的黃巾吐了一口口水。
wωω◆тt kān◆C〇 後面的那個西京武院武者守了一會兒,等到血石狼的屍體變成石塊,然後碎裂開,然後把這個石塊撬開,拿到裡面的紫晶石。
蘇慶如一句話都沒有說。緊緊的跟着前面的三個人,在蘇慶如的眼中,這個人,已經不是人的範疇了,已經屬於那種禽獸。只是蘇慶如卻不知道,這兩個人,叫他們是禽獸,已經是便宜他們了。在以後的世界裡面,很多這樣叫做人的人,就連禽獸這個詞,用在他們的身上,都是對禽獸這個詞的一種侮辱。
黃巾走在最後面。 身體已經快崩潰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黃巾的心,已經被踐踏成了不知道多少個小碎塊,每一個小碎塊上面都刻畫着四個人的名字。其中兩個是蘇慶如和李竹笙,還有兩個人,之後黃巾知道。
對於李竹笙,黃巾早已經恨之入骨。
蘇慶如越來越懷念有着葉羅和趙小云的 日子。這個時候,卻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哪裡。忽然有點擔心起趙小云來,趙小云的性格,在這裡面,可能比他難過了很多吧。要是,出了一點別的事,那該怎麼辦啊?
其實,蘇慶如的擔心太多餘了,趙小云,現在過得比他和葉羅都要好很多。而葉羅,也遇到了進來之後最大的危機,那就是江淮,這個奇奇怪該的儒生,這個能夠笑着殺人的儒生,還有一個搞不清楚的小書童。
蘇慶如看着前面的三個人正在分着紫晶石,黃巾走在後面一聲不吭。對於這裡的東西,就越來越模糊。對照着福臨進來之前說的那些話,發現,是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可是,福臨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是因爲小離的緣故?可是爲什麼因爲小離會這麼做,來坑害他們呢?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小離的媽媽。在小離丟失之後,福臨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跑到小離媽媽的那裡嬉皮笑臉的要喝酒。被小離的媽媽教訓了一頓,還要出來找小離,不然這一次,雖然還是他帶隊,但是卻沒有這麼麻煩。
在另一處,常琴武院的幾個核心弟子之中,一個叫做李平安的莊稼漢子,帶着五個人。正在前面最中心的地帶。他們前進的方向,也是距離葉羅他們首先到的地方很近了。通道越來越大。那暗紅色,好像在暗示着什麼。而那上面的一些青色的東西,在暗紅色的牆壁之中,就好像有生命一樣,開始在緩緩的跳動着。
李平安等人也遇上了血石狼。在他們的這個隊伍裡面,李平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爲了這裡的領頭的。要知道,這裡,可是匯聚了三批後面進來的高質量武者,那些高質量的武者,已經死掉了四個。而李平安和兩個前面進來的武者還活得好好的。
李平安的能力,沒有一個人敢於質疑,如果不是李平安,他們可能在路上遇見那頭血石狼王,就已經交代在那裡了。
開始的時候,是他們其中有人發現了刻畫在牆壁上面的記號,然後追尋着那些記號,向前走去,可是卻遇到了他們不能力敵的血石狼王。
那頭血石狼。已經進化成爲了狼王,兇猛程度,已經不是他們破虛的武者可以解決的了。
而那記號,確實趙小云留下的。
李平安帶頭偷跑的。適當的犧牲了幾個人,保全了更多的人,這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如果不犧牲那幾個人,現在,他們可能就已經全部都死在了血石狼王的口下,成爲了血石狼進化的營養品了。
那血石狼王,是血石狼之中一種奇異的生物,一般的血石狼,就算殺掉了人類之後,也不會和這頭血石狼一樣,產生進化,而是棄之不顧。
這樣的血石狼,很少,很少,萬中無一。可能整個通道之中,就只有這麼一頭而已。
剩下的人,全部都在趕往中心地帶。
陸刀收拾了地上的殘局。兩個武者的屍體被他丟到一邊。身上所有有用的東西都已經裝進了陸刀的口袋裡面。但是陸刀可是很有技巧的在做這件事情。有關於西京武院的記號,陸刀全部都沒有拿,那些屬於這兩個人的私人物品,陸刀一點也沒有客氣。至於那兩把刀,和陸刀手中刀相比,差得太多,陸刀就連斬斷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放棄了他們。
這兩個人,臨時的時候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怎麼樣的一個殺神。
外界,二長老福臨,一衆武院的長老全部都在。
在另一邊的門口。那裡門口威嚴的聳立在那裡。這些人,全部都在努力的打開那門,只是一直都沒有一點眉目。就在剛剛,這門,閃動了一下,威壓不在那麼嚴。而開門的鑰匙,卻依然還沒有拿到。他們只能想其他的方法。
小書童帶着葉羅向前走去,走得很慢。終於靠近了那個臺階。
“這江淮,到底怎麼了?”
葉羅不解的問道,殺人,而且太簡單了。氣勢和武力上漲了不僅僅只是一個層次,已經不在屬於破虛這個層次。葉羅完全相信,剛纔的江淮,已經是一個御氣武者的實力了。
小書童沒有理會葉羅,仔細觀察了一下,輕輕的把自己的手掌伸了出去,觸碰到了那結界,一個暗紅色的薄膜顯現出來。就像水波紋一樣散開,但是卻堅硬無比。
葉羅也伸手摸了摸,那結界的波紋就從葉羅的手掌開始傳播出去,然後在看不清楚的地方消失不見。
手感卻一點都不柔軟,而是堅硬的質感,只是爲什麼會出現波紋,而且還那麼真實。
“葉羅兄,你們,在幹嘛?”
一個文雅的聲音響起。葉羅忽然驚駭了一下,這個聲音距離自己很近,就在自己的背後。小書童也是嚇得不輕,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葉羅緩緩轉身看去,江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而且這個時候的江淮,溫文爾雅,一點戾氣都沒有。表情也很和善,臉上的笑意挑不出一絲毛病出來,整個人就給人一種老好人的感覺。小書童臉上的煞白在緩緩的恢復過來,一點也不擔心的走向江淮,輕輕的幫江淮處理身上的塵埃。
葉羅卻看到,在江淮的袖口,有一點點的血跡,而剛纔的那個青色布衫的布頭,就藏在江淮的胸前。如果不是這些鐵證,葉羅都不敢相信,剛纔那個殘暴無比,殺人還能開心微笑的人,是眼前的這個江淮。
“你說這裡有結界,我就看看,這裡的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果然,很堅硬。江兄,現在我們要怎麼進去呢?”
葉羅也不擔心,既然江淮已經變回來了,自己隨時注意一點,不要被江淮忽然給陰了就好。只是剛纔的那兩個武者,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這裡。生命,消失得太簡單了,而且還是那種武者,居然這麼簡單的就消失不見。
葉羅轉身之後才發現,吳珂,吳珂哪裡去了?
吳珂到底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葉羅記得,在江淮行兇的時候,吳珂都還在的啊。可是,現在吳珂到底去了哪裡?難道,難道被江淮一起給害了嗎?
“江淮兄,我想問問你,吳珂呢?去了哪裡?”
葉羅擔憂的問道,說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如果吳珂已經遇險,那麼自己肯定也已經不遠了。這江淮,太邪了。
“吳珂啊。剛纔我們在那裡的時候,已經悄悄離開了。走的時候不是還要給你說什麼嗎?怎麼,沒給你交代嗎?”
小書童及時的說道。江淮溫和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因爲葉羅的劍拔弩張而生氣,反而有點哀傷。
“看來吳珂有別的事情。先走了。我們現在還進不了這個結界。只有等。等到人差不多都到了這裡,這裡的結界,自然而然就開了。算算時間,應該都快到這裡了。我們耐心的等待一下就好了。”
江淮微笑道。
葉羅仔細的看了一下江淮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來,就算看出什麼來了。葉羅也覺得不重要,在江淮這種人的身上,看出什麼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只要他這個人還站在這裡,那麼,就是一種威懾。
“江兄,你。”
“葉羅。”
葉羅的話還沒說出口,小書童就打斷了葉羅的問話。江淮不滿的看了一下小書童,然後賠笑道:“小書童不懂事,葉羅兄別介意啊。我這給你賠禮了。”
不只是說說,江淮是真的給葉羅賠禮。葉羅有點心驚肉跳,但是卻不敢繼續問了。有些東西,大家都存留一點餘地的好。
葉羅找了個地方坐着休息了一會兒。
不久,在另一邊,不是很遠的地方,走了三個人出來。三個人都很狼狽,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點點傷,不過還好,三個人的精神狀態都還算不錯。
這三個人走出來之後,江淮一點也不認生的走了過去。這三個人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介懷,防備着江淮,當江淮說出自己是南鑄武院之後,就不再防備着葉羅了。
小書童坐在葉羅的旁邊,閉上眼睛休息。葉羅看了一眼小書童,然後再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和人交流的江淮。這對主僕,一點也不像主僕,可是卻又像另一種關係。
葉羅沒有細問,小書童肯定也不想說。
一會兒,江淮帶着三個人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是常琴武院的,但是卻進武院比葉羅早,只是隱約聽過葉羅的名字,但是不相信會在這裡遇到葉羅。也就沒有在意,其餘兩個,一個神武武院的,一個是天缺武院的。
這三個人,對江淮的好感都很不錯。和江淮也是有說有笑的,臉上的笑意很開心,一點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還是怎麼的。
只是看到這樣的葉羅和小書童,感覺葉羅和小書童兩個淡漠的表情,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氛,只覺得,江淮的運氣不好,遇上了兩個這樣的人。
只是,誰也不知道,江淮纔是最大的怪物。
不一會兒。葉羅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一下子站了起來。仔細的看了又看。只是,從通道里面走出來的,是三男一女,而那個女的,不是蘇慶如。雖然還是很漂亮,但是和蘇慶如差了很多。
那個女的有點奇怪,因爲葉羅一直都盯着她看,看了好幾眼,而且眼神不和別的男人一樣。一般的男人,在看到她之後,都是侵略性的,雖然都在掩飾,但是眼中那抹名叫欣賞的目光,就代表了很多東西。
而葉羅看着她的目光裡面,沒有那種欣賞的目光,更多的是擔心,還有就是一種淡淡的思念,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名女子也摸不明白。只能對着葉羅點點頭,然後不再看向葉羅。
葉羅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也就不好意思盯着那邊看。
“葉羅兄對這位姑娘有意思啊?需不需要我幫葉羅兄撮合撮合啊?成人之美嘛,君子之樂,我很樂意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