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師父
老伯的這句話,蘊含了一種力量,葉羅被壓迫得快喘不過氣來,心跳加速,沒有思考的餘地,立即回答道:“真的。”葉羅回答完之後,大口的喘氣,好像剛纔經歷了什麼強大的戰鬥一般。葉羅的後背已經溼透,全部都是汗水。
“你願不願意和她一起跟着我修煉?”
老伯的聲音又恢復正常,和剛纔一樣和藹可親,農家老伯的聲音和形態再一次出現。
“謝謝您的好意,我想從外門弟子做起,我想出去自己闖蕩。”
葉羅說着心裡話,在這個老伯的面前他一點都不敢撒謊或者說一些不沾邊際的話。趙小云在一旁一直都開不看口,只能看着葉羅被老伯威逼。
“唉……好吧,你們年輕人確實該去外面闖蕩闖蕩。葉羅,你如果想通了,覺得來跟着我要好一點,你可以到這兒來,敲門三下,然後我就知道了。如果你和趙小云有困難,你們可以去找常琴武院的二長老,他會幫你們解決。好了,小云,你帶着東西和他一起離開吧!”
老伯嘆了一口氣,對着兩人說道,從手裡拿出一個紫金色的瓶子,這個瓶子飄到趙小云的手中。
趙小云和葉羅緩緩的走出藏丹塔,非常的小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對方,很沉默的離開了這裡。走到外面,葉羅看了一眼這座塔,轉身和趙小云離去。
看着趙小云和葉羅的離去,老伯的神情極爲落寞。
一路上,葉羅都在默默幾下這裡的路線,趙小云卻沒有發現。葉羅也沒有問趙小云要拿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個紫金色的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要被那個老者親自裝在身上。
“剛纔你是不是醒了?對我揮了揮手指?”
趙小云在確定距離足夠遠之後,才悄悄的在葉羅的耳邊說道,說話的時候由於距離特別的近,葉羅已經聞到了趙小云身上的少女氣息,這氣息和蘇慶茹身上的氣息不同,但是各有千秋。一股暖暖的氣呼到葉羅的耳邊,葉羅一下子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趙小云道:“嗯,確實是醒了。只是我不敢起來。”
“你怎麼做到的?居然就醒了?”
趙小云心裡有點震撼,老者的強悍,已經不能形容,但是葉羅居然能夠掙脫老者的禁錮,醒了過來,而且老者居然沒有發現,如果發現了也不會讓趙小云把葉羅弄醒。
“可能是因爲我身體有點特別的原因吧。對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強大,而且拿藏丹塔感覺就像他家一樣。”
葉羅轉頭問趙小云。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沒說,只讓我拿東西。我怎麼知道。你不心動嗎?跟着他修煉的話?”
趙小云嬉笑一下說道,心情好像距離那個藏丹塔越遠就越好一樣。
“你都不願意,不心動,我心動什麼。我也是有師傅的人。”
說完之後,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趙小云在想自己的師傅,而葉羅也在想自己的師傅。葉羅不知道現在他的師傅認不認他,但是已經有了師傅,就不想再讓別人當自己的師傅了。
在到住處之前,天已經快亮了。
脫掉衣服,葉羅簡單的洗漱一下,然後躺上牀,只是毫無睡意。
外面還是一片漆黑,距離黎明的到來還有一些時間。葉羅想着今天自己遇到的事情,開始梳理起來。
首先,那個聲音,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什麼可以出現在那個地方,而且還能在不知名的地方就探查自己身體的一些秘密,雖然不是很深入的秘密,但是自己連別人在哪裡都不知道,身體的秘密就別人給探查到了,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後來那個老者回來了,葉羅被弄暈,但是在老者情緒波動的瞬間,那個聲音出現在葉羅的心底,把葉羅給弄醒了,其實醒來就是那個聲音的原因,葉羅的身體體質就算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抵抗一個深不可測強者的禁錮。只是這個聲音好像很怕,在弄醒葉羅之後,告訴葉羅一定要來之後就消失了,顯然是因爲老者的情緒不再波動,怕被發現,而且到底是什麼人呢?有這個能力。
那個老者就更加的恐怖了,葉羅在他的面前,都不需要動手,想要葉羅死的話,一直眼神,葉羅也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完全死透。而且這名老者在探查葉羅身體的時候,全部都探查了一遍,而且表情很奇怪,葉羅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出沒出問題,爲什麼這些人都發現了他的身體不同尋常呢,到底是哪裡不同尋常,葉羅卻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自己卻不清楚,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趙小云的師傅到底又是何方神聖,好像和這個老者的關係很好,而且這個老者特別的關心她,而趙小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爲了拿那個瓶子裡面的東西,就沒別的了?
葉羅在老者身上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體會到這種強者的恐怖,對於那個強者的世界更加的嚮往,想着,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強,才能成爲像這名老者這樣的強者呢?
葉羅想着這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在藏丹塔高聳入雲的塔頂,有着一個陣法,這個陣法鎮壓着一個生物,準確的說這個能夠幻化成人的生物是一條狗,一條黑色的癩皮狗。這條狗不知爲何被常琴武院的高層設計抓住,抓住之後就鎮壓在這塔頂,已經不知道在這裡鎮壓了多少歲月。
在黎明到來之前,這條狗望向天空,彷彿看穿了所有的黑幕,看到了後面的黎明,嘴角陰沉的笑了一下。
那名老者,在葉羅和趙小云離去之後來到塔頂,看了一眼這條癩皮狗之後就離開了這座藏丹塔。癩皮狗一如既往的胡亂咒罵着老者,也不管這老者聽不聽得見,但是罵完之後癩皮狗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如果今天聽到這個癩皮狗罵人的聲音,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聲音就是出現在他心底的聲音,一模一樣,顯然,這個癩皮狗就是和葉羅交流的生物。
醒來之後,葉羅就看到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盯着,旁邊還有一個猥瑣的陳有光。
“你終於醒了啊?我和陳有光都在這兒坐了快半個時辰了。”
蘇慶茹說道,顯然對於葉羅這麼久才醒來有點不滿,陳有光在一旁不說話,只是瘋狂的向葉羅使眼色。
“你眨什麼眨,眼睛有毛病啊?有毛病我幫你治一下啊。”蘇慶茹說道,然後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作出一個插眼的動作。
“如是,怎麼了?誰惹你了?生這麼大的氣。”
葉羅不解的說道,只是有點心虛,暫時還不知道蘇慶茹賣的是什麼關子,陳有光又被罵了一頓之後轉過身去不準備葉羅使眼色。
陳有光背在身後的手伸出兩根手指頭,不斷的作出走的姿勢,但是葉羅還是沒有看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忽然,葉羅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因爲有一幕慘劇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陳有光走來走去的兩根手指把蘇慶茹抓住,折了一下,葉羅彷彿聽到了卡擦一聲,折了一下之後,蘇慶茹一腳把陳有光給踹出了葉羅的房門說道:“去大門口等我們。老老實實的,別耍花樣!”
陳有光敢怒不敢言,輕輕吹着自己被折得紅腫的手指,嘴裡喃喃道:“葉羅,可不是我不幫你啊,自己受罪去吧。哎呦……”
“葉羅,還不老實交代?”
蘇慶茹一臉的殘忍,葉羅就像待宰的小雞,躲在牀邊上瑟瑟發抖。
“如是,怎麼了?我交代什麼啊?”
葉羅還是不知道蘇慶茹爲什麼生這麼大的氣,怎麼突然就直接上門興師問罪來了。難道是因爲自己和趙小云一起出去,很晚纔回來,可是不應該啊,那麼晚了,蘇慶茹怎麼可能會來自己這裡。
“不說是吧。行啊。葉羅,你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是吧,居然敢去勾欄,而且還一夜不歸,可以啊啊,在試煉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一回來你就暴露了,昨晚爽了吧,看你今天這麼精神不振的,肯定昨晚玩兒瘋了,是不是?”
蘇慶茹語氣越說越重,而且氣勢節節拔高,葉羅感覺自己已經成爲了一個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大惡人,只是蘇慶茹說到後面,語氣有點不好受,好像還帶着極大的失望和一點點哭腔的意思。
只是葉羅也給聽迷糊了,自己什麼時候去勾欄了?誰說的?這怎麼一點都不明白。
“如是,什麼勾欄啊?你說的我沒聽明白?”
葉羅弱弱的說道。
“葉羅,你還不承認是吧?都這個時候了,男人一點,自己幹了的事情自己就老老實實的承認,你這樣打死不認,有意思嗎你?”
蘇慶茹感覺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她那麼相信葉羅的,而且對於葉羅心裡已經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可是葉羅居然剛剛出來,傷都還沒有好完,居然就去幹這種事情去了,實在是太讓她失望了,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失望過。
“陳有光,快點進來,快進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
葉羅大聲喊道,然後對蘇慶茹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
陳有光磨磨嘰嘰的走了進來,葉羅站在來安撫着蘇慶茹放心坐下,蘇慶茹沒剛纔那麼暴怒,也就沒有攆陳有光。
“怎麼回事啊,什麼勾欄啊。”
葉羅一臉緊張的問道。
“你小子昨晚上你瀟灑去了,可是屁股擦得也太不乾淨了吧,而且不夠兄弟,去玩兒都不叫上我。”
陳有光笑着說道,一臉的*,葉羅差點都以爲自己真的去勾欄玩了一晚上。
“我去個屁的勾欄啊,我沒去。昨晚上,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昨晚上不在的?”
葉羅幡然醒悟,爲什麼自己昨晚上不在蘇慶茹會知道。
“我也是蘇慶茹來找我,問你在我那裡沒有,我才知道你不在的。好像蘇慶茹大晚上的來找你有什麼事,而且發現你不在,所以跑來找我來啦。可是你也沒在我這裡。你不是去勾欄那是去那裡了?”
陳有光還是特別*的望着葉羅,一副想要向葉羅討教討教的意思。
“我沒去,真的沒去。”
葉羅極力的說道,心裡特別着急。
“這常琴武院怎麼可能會有勾欄,我們還沒有經過成爲外門弟子的儀式,是不能出去的,我昨晚是去外面了,可是真的不是去勾欄了。”
葉羅解釋着這裡面不合理的地方。
“別裝了,葉羅,我告訴你,你這樣狡辯我更加的看不起你。”
蘇慶茹忽然說道,眼睛紅紅的,心裡特別的難受。
“葉羅,你就老實承認了吧。每次外門弟子這幾天,常琴武院都會提供這個服務的,在外面的勾欄找女子帶回來,就是怕我們這種通過試煉了,但是還在等待儀式的弟子不滿。”
陳有光一下子說到這些葉羅從來沒有聽過的東西,也恍然大悟,爲什麼蘇慶茹會誤會他,確實,這樣來看的話,葉羅消失了一晚上,確實只有這種可能。
“如是,你聽我解釋。我是真的沒有去。”
葉羅說道。
“那我在這裡等你等了大半夜,你到底去哪裡了,等到很晚我纔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