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大鵬
隱隱約約,葉羅在嶽雄的領口到他的胸腹部,看見一隻大鵬展翅。看來城主嶽雄一家屬於“大鵬”類的組織。
梧桐殿的一間包廂裡,嶽雄早已離開。葉羅和清月對面坐着一個俊俏的男子,脖頸上有一個頭尾相連的項圈,項圈垂下了“八條”尾巴。葉羅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男子眼睛緊緊的盯着清月,清月被盯的有些不安,一雙眼睛很快就紅了,委屈的說:“葉哥哥,清月怕,他一直看着清月。”
男子聽見清月的話後移開了視線,垂下眼簾隱隱地散發出悲傷的氣息,果然她還是忘記他了嗎。男子突然擡起頭,對葉羅說:“我知道你來羽城的目的,我可以幫你。”葉羅不露痕跡的皺了皺眉,男子又道:“可是我有條件,把她給我。”
男子指了指清月,葉羅眼帶殺意,說:“不可能!”男子大笑起來,有些悲傷,說:“在下孟風影,這位女孩,很像我的一箇舊識。她叫鳳歌。”葉羅說:“她絕對不是你的舊識,而且她現在只有三歲的心智。”孟風影心疼的看着清月,不敢相信的說:“怎麼會……”
要說鳳歌與孟風影的關係,是舊識了,鳳歌兒時和孟風影是鄰居,天天湊在一起玩,孟風影的印象中鳳歌是個活潑可愛,像個精靈般可愛的女孩,也是孟風影第一個想要去保護的女孩,可是孟風影的父母要搬家,孟風影想到以後不能看見鳳歌就十分難過,還爲此絕食了好幾天,
從此以後,鳳歌一直被孟風影藏在心底最深處,這也是孟風影多年未娶妻的原因,他想等清月,可惜她身邊已有了良人,這份感情,孟風影會永遠的藏在心中。
長大之後,他們再次相見時,鳳歌已經像變了個人一樣,甜言蜜語能說會道,打扮的也是花枝招展。不再像小時候清純。而且他們還淪落到不同的陣營裡:鳳歌雖然名字裡帶一個“鳳”字,但卻不是梧桐殿的人,而是“朱雀”那邊的。兩人都被捲入了這個鳥獸界的腥風血雨,鳳歌也因爲這些陣營的破事兒而離世。時至今日,孟風影還是放不下鳳歌。
回想起兒時的記憶,孟風影嘆了口氣,對葉羅說:“請你好好照顧清月,不要讓她受到傷害。”葉羅沒說話。清月無徵兆的落淚,這些事情,誰聽了都會激發少女心。孟風影拿出一串糖葫蘆遞給清風,苦笑道:“以前你哭的時候我都喜歡拿糖葫蘆給你。”清月停止了哭聲,笑眯眯的看着孟風影。
“你要去的那個地方,找的那個東西,我可以給你線索,不過那個地方很危險,你確定要去嗎?”孟風影認真的問葉羅,葉羅點了點頭,孟風影說:“我建議你們在羽城待一陣子,提高自己的實力也好保護清月,有什麼事可以來梧桐殿找我。”葉羅認真的思索了孟風影給出的意見,答應了。
葉羅帶着清月回到客棧,一股殺氣熙來,看來有不速之客了,嶽倩站在門口,眼底滿滿的惡毒與殺意,她的手上拿着一條羽毛做的鞭子,嶽倩對葉羅和清月的恨愈加強烈,她一定要把葉羅搶過來,還要讓清月生不如死。
嶽倩二話不說直接一鞭子向清月狠狠的抽了過來,葉羅放出一個火球,把嶽倩的鞭子燒燬,葉羅眯着眼,危險的氣息讓嶽倩顫顫發抖,葉羅又放出一個火球向嶽倩身上飛去,不一會嶽倩的衣服都被燒光了,狼狽不堪,春光外泄,嶽倩的臉氣的漲紅,嶽倩對周圍的人努吼:“看什麼,誰再看我就挖掉他的眼睛!”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嶽倩捂着胸前外泄的春光,死死的瞪着葉羅和清月離去的身影,這個仇,不共戴天。
第二日,孟風影來到客棧找葉羅和清月,孟風影懇求的說:“我想把清月帶出去,可以嗎?拜託了!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葉羅看了看清月,又看了看孟風影,雖然心有不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孟風影欣喜若狂,孟風影走到清月面前,溫聲道:“清月,我們出去玩好嗎?”清月嘟起小嘴,說:“葉哥哥去嗎?”
孟風影有些失望的說:“就只有我們兩個。”清月擡頭看了看葉羅,見他沒說話,就對孟風影說:“那我要買好多好多糖葫蘆哦。”孟風影點了點頭,牽起清月向外走去,清月對葉羅笑眯眯的說:“葉哥哥,等清月回來哦,清月給你買糖葫蘆吃。”葉羅眼底不禁抹上一絲溫柔,沒說話,看着他們漸漸消失的身影。
孟風影和清月來到一片櫻花林,清月興奮說:“好漂亮啊!”孟風影看着清月開心的模樣,便很知足了,清月抓着孟風影一起轉圈,清月如銅鈴般清脆悅耳,讓人聽着十分舒服,孟風影好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只有他和清月,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清月玩累了便坐在櫻花樹下,氣喘吁吁的,清月眨了眨她那可愛的大眼睛,說:“清月餓了。”孟風影早就準備好了,拿出一大堆吃的放在清月面前,清月開始大吃起來,“嗝”清月摸着肚子,笑嘻嘻的說:“好飽。”孟風影從懷裡拿出手帕輕輕的爲清月擦拭嘴巴,清月撓了撓腦袋,說:“我們還要去哪裡玩啊”
孟風影想了想,帶着清月來到一座高峰上,往下看去雖然有些驚悚,但是很美,清月緊張的抓着孟風影,害怕的說:“清月怕。”
孟風影安慰着清月說:“別怕,你看,多美。”清月偷偷的看了看,又縮回頭,幾番下來,清月敢看了,便驚歎道:“好漂亮啊。”孟風影牽着清月的手,不語。
不一會兒,清月的小腦袋靠在孟風影的肩膀上,漸漸的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孟風影很知足的說:“清月,謝謝你,這一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孟風影覺得自己現在好幸福好幸福,如果清月一直在自己身邊該多好,可是不可能啊。
“孟哥哥。”聽見清月的叫喚,孟風影怔了一下。“鳳歌姐姐真的跟清月長得很像嗎?”
“是啊。”看着清月大眼睛。
“那她爲什麼要離開呢?”清月不知道當時孟風影說的“離世”是什麼意思,以爲是走了的意思。
“因爲……”孟風影不禁哽咽了。他埋藏在心底那麼久,終於要再跟“她”說起了嗎?清月見高深莫測的孟風影眼裡泛起了淚花,便伸手去擦,還拿出一個冰糖葫蘆:“看到冰糖葫蘆就不哭了哦!”看着純淨如幼時鳳歌的清月,孟風影激動的抱住清月,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傍晚,孟風影抱着清月回到客棧,清月還在孟風影的懷裡熟睡着,葉羅抱過清月,正想轉身離去,孟風影叫住了他,說了一句“謝謝”,葉羅不語,他知道孟風影內心的感受,沒有多說一句話,帶着清月回房了。孟風影若有所思地看着葉羅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堂主。”一個蒙面女探拱手作揖。“梧桐殿有行動了。”
“哦?說來聽聽。”一個俏麗嫵媚的女人抽着煙桿,跟她一樣身形魅力的煙霧繚繞在她四周。
“大鵬堂堂主女兒嶽倩勾引一個少白頭外鄉人不成……”女探娓娓道來。
“停停停!嶽倩的風流事我可是聽夠了,不就是跟一個乞丐捉姦在牀嗎?反正啊,她的身體跟乞丐一樣骯髒。”朱雀堂堂主每一句話都吐着白煙。
“是。後來梧桐殿孟風影讓嶽雄牽線,見了那兩個外鄉人。據屬下所知,孟風影跟外鄉人中的一個女孩去玩了一天……”
朱雀堂主一頓。“出去……玩了一天?”
“是的,傍晚纔回來。”
“哈哈哈,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他孟風影不是武道八重天嗎?居然覬覦上一個外鄉人女孩兒?”堂主不知道是氣還是嘲笑,使女探很是害怕。
女探爲了不然堂主誤解,就繼續說清楚。“那個女孩,長得十分像鳳歌。”
“鳳歌?”堂主停止笑聲。“怪不得……原來是孟風影還沒有放下。”
“是啊,如果鳳歌還沒有死,那現在跟梧桐殿的關係也就不會那麼僵,說不定還可以……”
“說什麼呢!你懂什麼!”堂主給了她一個白眼。“當時孟風影在梧桐殿還只是一個‘五尾’,能突然飆升那麼多,還不是因爲他的宮羽?”堂主早已站起來,來回走着,分析的頭頭是道。
“可是,他的宮羽還不是鳳……”女探還想反駁。
“夠了!梧桐殿朱雀堂的是是非非,豈是你這個三羽可以評說的?還不下去,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是!”女探忍住自己的憤憤不平,退出堂外。
“想要鞠躬盡瘁卻不得主子賞識,朱莉,我要是你,早就另尋他處了。”一個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落在女探身後。而且,那個黑衣人的臂部,有一個四尾鳳凰。
“孟非,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嘴多舌了?莫不是隻有給孟風影傳信的任務,閒了?再說他處,若是你這個武道四重天都只混了個傳令使,我一個小小的三重天,不是隻有打水的份兒?”朱莉知道,就算不是如此,因爲孟非,朱莉也不想去梧桐殿,
聽見朱莉的挖苦,孟非哼了一聲。“就算是閒的沒事幹,來看的也是你~”孟非貼近朱莉的背部,曖昧的口氣麻酥了朱莉的耳朵,一隻放蕩不羈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夠了!”朱莉使勁掙脫,可是一個武道三重天怎麼能與武道四重天比擬?孟非拍下朱莉的劍,一隻手就制住了朱莉一雙手。
“孟非我求你……”朱莉的聲音因爲飢渴的孟非而顫抖。“不要讓我解你的毒……好不好……”
“不好。”孟非把朱莉打橫抱起,飛出朱雀堂的高牆深院。
朱莉嚶嚶的哭,孟非絕對是她的噩夢。聽見朱莉的哭泣,孟非感到難以置信: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受傷,就算孟非第一次她,朱莉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孟非趕緊放下她。
“誰欺負你了?”孟非感覺十分詫異。
朱莉沒有說話,只是靠着樹緩緩的蹲下。
“我不想……再幫你解毒了……我不想做你……解毒的工具……”朱莉好像十分崩潰。
孟非有些弄不明白,已經不是第一次啦……“可是,你之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孟非不明白爲什麼朱莉會出爾反爾。
“那是因爲……”朱莉哽咽了。當初孟非被嶽倩下了媚香,想到朱莉,孟非趕緊逃脫嶽倩,來到朱莉身邊。因爲怕朱莉害怕,那個夜晚孟非是泡在河裡壓抑自己。可是不妙的是,孟非以後的每個夜晚都會如餓狼一樣飢渴難耐,也許是後遺症吧。朱莉很感動,他們私定終身……
“孟非,我不想留在這裡了,我們走吧……”朱莉祈求着。
“不可能!這裡纔是我們這些小麻雀的天空!”孟非十分堅定的回絕了。
“呵!孟非,你還不明白麼?這裡是大鵬們的天空,是我們這些小麻雀的蓬蒿!”朱莉怒斥孟非。
“纔不是!”孟非的雙眼變得通紅,還一下子在樹上掐住朱莉的脖子。朱莉因爲窒息踢着腿,可是卻無可奈何。
“孟非……你瘋了……”朱莉一語驚醒夢中人,孟非趕緊放手,去查看朱莉的傷勢。“怎麼樣了?沒事吧?”朱莉心中憤恨,一把推開了孟非。
“別管我。你不是要解毒嗎?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去找嶽倩吧。”朱莉撫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痕,說出自己違心的話。
“既然你同意,我爲什麼不去呢?”說完,孟非就消失在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