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城貧民窟,原炮鍋叔所在之地。
茅草屋依然如故,地底密室無人知曉,依舊是秘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燕豪、如畫、可凡大師就從丈高的三足鎮天鼎中先後出來,他們齊齊站在密室中,銀狼屁顛屁顛地走過來,望着一臉慘白的燕豪,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哥?看你這個樣子,魂力巨損、勁力不足,沒問題吧?”
看到銀狼這般模樣如此神情,燕豪心中頓感一陣暖意,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如畫卻開了口,鶯聲嚦嚦道:“阿郎弟弟,雖然有師伯可凡大師助力,不過無論破除靈魂禁還是佈置僞靈魂禁,都得你豪哥親自出手,在鎮天鼎中也只有他能這麼做,而破除與佈置這等高級禁制,那是極耗魂力、勁氣的,現在他亟需恢復耗損的魂力、勁氣,有些話我來回答行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如畫眼神不時從燕豪身上掃過,對此銀狼盡收眼底,隨即他傻眼了,他竟然看到如畫似乎誰也不避嫌,很自然地拿出一隻錦帕,纖纖素手持着它小心地擦拭着燕豪額頭細汗,專注的眼神中不時浮現出絲絲縷縷的心疼與憐愛。
見此一幕,銀狼故意手捧半邊臉做害羞狀,連聲道:“秀什麼恩愛啊?你這不是刺激兄弟我這個單身漢的脆弱心臟嗎?還有哇,我說嫂子,你怎麼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啊?不都是男對女好,你怎麼卻倒追起了這個花心大蘿蔔,對這個流氓這麼好哩?”
如畫咯咯咯一笑,手持錦帕擦拭得更細心更溫柔了。
她連看也不看銀狼一眼就答道:“唉,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在所喜歡的人面前,所有自尊都碎了,所有大家閨秀風範都飛了,再說啊,妾身可是知道,在你們兄弟倆心目中,一個叫做如畫的女子最多就排在第二,咯咯咯,如畫想啊,若再不殷勤點沒有自尊些,恐怕用不多久就排到第十第一百去了。”
聞言,銀狼馬上睜大眼睛問道:“哇,嫂子,你可真大方啊,你都準備把我哥送給第十個第一百個女人了?那還不把我哥給樂死美死快活得累死?不行不行,好嫂子,跟你打個商量,你就可憐可憐兄弟則個,賞我銀狼一兩個美女吃吃?”
隨即,就聽到了一聲冷哼,幾乎同時地,銀狼左臂就傳來兩聲噼啪聲。
很響亮,很悅耳,顯然是如畫出其不意出手打的,而銀狼則故意疼得嗷嗷直叫。
哈哈哈,見此一幕,燕豪發出帥到靈魂深處的爽聲大笑。
於是非搖了搖頭,可凡大師閉目唸經。
……
一個時辰後,可凡大師恢復如初,再過了半個時辰,燕豪也基本恢復了魂力、勁氣。
在這一個半時辰中,如畫如實回答了銀狼、於是非提出的一系列問題,總結起來她告訴了於是非、銀狼這幾條信息:
首先,沒有人知道她是個女子,就連那個分離出她一絲靈魂以徹底控制她的暗影堂神秘人也不知情,神秘人只知道一點,這個被控制者神通廣大,極擅喬裝打扮,甚至能打扮成女人,神秘人在心底裡是將如畫當成男人對待的。
其次,如畫在黑山城屬於閒雲野鶴般的存在,若非重要大事,暗影堂絕對不會勞駕她出手,她只負責監察暗影堂那些分散在黑山城的殺手。當然,她並不清楚那些殺手的具體資料,若暗影堂高層認爲某殺手可能不可靠,就將資料發給她,同時吩咐她親自暗中查訪,若是屬實,那就立即徹底解決,不得留下任何痕跡。
最近四五年,暗影堂高層又給她下達了新任務,那就是時刻關注黑山城燕府,有任何異動都必須回報暗影堂神秘人,這一次主要就是設計引燕豪入彀並對他開展剷除行動,她也是幾個時辰前方纔獲得暗影堂神秘人親自發過來的指令——
神秘人要求她,務必聯手另一重磅級殺手共同對付燕豪,盡一切努力徹底剷除。
最後,她告訴銀狼、於是非、可凡大師三人,她如畫所以被暗影堂控制在手中爲他們賣命百年,原因主要是她的母親被暗影堂抓走秘密供養了起來,若不爲暗影堂奔波效勞,她在世上這個唯一的親人,就會立即喪命。
“那伯母現在生活的如何?他們有沒有虐待她啊?如果他們暗中加害了伯母呢?”銀狼旋即關切地問道。
這位可是自己的準嫂嫂,嫂子的事情不就是他銀狼的事情?
看到銀狼這副比自己還要擔心的眼神,如畫心中生出了不小感動。
她微微笑了一下,輕啓櫻口解釋道:“銀狼弟弟有所不知,他們知道母親對我很重要,一旦丟了這張牌,我就不會被他們利益最大化了,畢竟在他們看來,我實力不錯,尤其擅長喬裝打扮,易容後就連他們也分辨不出真假。
所以,他們對我母親極好,他們知道,控制了我母親就等於把我緊抓在手中。
神秘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讓母親跟我對話,同時顯影出母親模樣,也只有認定了我母親依然健在,我纔會聽從暗影堂高層調遣。當然啦,爲避免枉殺無辜,我也會提出一些不算苛刻的要求,凡是由我出手暗殺的人,都必須有除去的理由,否則,我如畫寧死也不接單。”
“唉,嫂子,所以你覺得被你所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銀狼長嘆一聲地問道。
聞言,如畫剪剪秋水疑惑地看向了銀狼,答道:“怎麼,銀狼弟弟,有什麼不對嗎?我如畫雖然幫助暗影堂殺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不該殺的!看你這表情,似乎還很懷疑的樣子?能說說其中緣故嗎?”
銀狼聞言,面色旋即肅然凝重起來,不答反問道:“既然如此,我就請問嫂子,你不久前與黑道盟大盟主聯手,難道不是剷除我豪哥的秘密大行動嗎?而嫂子又如何去證明這次秘密大行動不是在濫殺無辜呢?”
聞言,如畫突然心中一凜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