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一切,與雲夢的國運相關?”林嬌辰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在發抖,她從來不願意相信,會有這樣的緣由。
縱然,前世的自己,那個柔妃曾經隱約覺得楚晟娶自己爲妻,大概與傳說有關,也因爲楚晟希望藉助一切力量,包括法術來建設並穩固他的江山,他楚家的雲夢。
此刻的林嬌辰特別希望對面的黑衣老者,會搖着頭否定她的問話。
可現實顯然要讓她失望。
只見齊老一臉肅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錯,老夫斗膽推斷,這一切應當與雲夢國有着莫大的關聯。但亙古以來,一切都當順勢而行,若爲了任何緣故逆流而上,強行突破改變,往往結局都不會盡如人意。更可怕的,是這樣往往會招致無故的災難……”
林嬌辰似乎聽不清近在咫尺的齊老後面到底說了些什麼,她只看到這個黑袍老人的兩片嘴脣一張一合,可她的腦中早已經被那一句“老夫斗膽推斷,這一切應當與雲夢國有着莫大的關聯”轟炸的喪失了一切能力,腦中一片轟鳴,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萬分遙遠。
“不……不可能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鐘,可在林嬌辰感覺像是度過了漫長的時光,比無數個春去秋來更冗長。她才張嘴,就感覺肩膀一陣尖銳的刺痛,低頭看去,肩膀的傷口處已經滲出了鮮血。
激動之下,應是傷口生生的被鮮血衝得破裂開來。
猛的疼痛讓她恢復了素日的冷靜,只是面色仍舊蒼白。
“若當真如此,那必將有巨大的後患!”她說着,忍不住閉上雙眼,此刻內心的痛比被丁羽然迫害之時並未少分毫。
“姑娘,你先坐,我找人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齊老說着,用力讓林嬌辰坐了下來,“你必須讓自己冷靜,我們才能繼續往後面說。如果,你連眼前的現實都無法接受,那麼,我們沒必要再多說一句。”
齊老的話說的果斷而決絕,林嬌辰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只是臉色愈發蒼白,能看得出她在盡力隱忍着,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在那雙緊閉的雙眸之中留下一行清淚。
周遭是一片駭人的靜默,此處本就並非普通的人間世界,此刻竟然連一縷風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林嬌辰終於睜開眼睛,那一雙原本清澈的雙眸之中滿是說不清的疲憊。
“不知道,齊老可有什麼思路了,若是能阻止此等行事,或許也是功德一件。”
林嬌辰的聲音清清冷冷,彷彿是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機器一般。她的眼睛也並沒有看向對面的人,而是依舊有些許空洞。
對面穿着黑袍的老人卻搖了搖頭,“老夫無能,若是說解決此等事情,卻實在是不能夠的。”停頓了片刻,他才繼續開口,“否則,我也不需要在這裡約見姑娘了。不知道我是該稱呼你爲柔妃娘娘,還是林嬌辰呢?”